紫夜臉上寫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眼神烏黑閃亮地盯着她露出一半的胸:“好大啊,真的好大啊-----。”
她實在是不能想象,連自己都看傻的胸,男人會怎麼看?她下意識地瞟一眼身邊的金虹長風:“師傅,你喜歡她的胸不?”
金虹長風聞言,眼角眉梢一陣抽搐,所幸媚娘已轉身向那黑髮男子走去,沒有聽見紫夜的話。當下他也 假裝沒聽見她的話,拉她坐下,拿起一隻雞腿遞給她,語氣中有隱隱的嘲諷:“吃吧,這可不是那什麼素雞。”
有人會對自己精心烹飪的素雞表示不屑麼?可惜紫夜在美食麪前,腦子就會短路。沒有聽出他語氣裡的諷刺。一看到雞腿,紫夜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她看金虹長風一眼,帶着感激的表情,眼角彎起微微一笑,接過雞腿張開嘴巴就是一大口。
金虹長風被她那一笑,笑的一愣,眼神奇特地盯着她看。而對面黑衣男子一對深邃的眼眸裡也閃過一抹異樣。
“那個小妹妹是誰啊?”一直埋首喝酒的男子,轉眸看來,伸出修長的手指對着紫夜晃一晃,“這麼粗俗的吃相可不行,不要說不雅觀,就是你身邊的男人也會不喜歡哦。”
被雞腿肉塞滿了嘴巴的紫夜,當下估計誰也別想讓她說話,所以對於金虹仁的“好心”,紫夜回以讓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的咿咿呀呀。
金虹長風靜靜看着紫夜大塊咀嚼着雞腿的樣子,半響,端起金盃喝了一口,道:“她叫紫夜,是我---徒弟。”紫夜瞟了他一眼,爲嘛把徒弟兩字說的那麼小聲,她就那麼讓他丟臉麼?當下心中不快,越發覺得無趣,便不再管他們,低頭專心對付手中的第二隻雞腿。
已坐在男子身邊的女子也打量着紫夜,道:“你什麼時候收了個徒弟?居然還是個女的。”
黑髮男子語氣裡帶了點調侃:“原來是你傳說中的徒弟啊,我就說你口味怎麼一下子就換了。”
“徒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金虹長風指指那男子道:“這是金虹仁,是金虹四兄弟中的老大,不過我們都叫他腹蛇。”
“蝮蛇?”紫夜嚥下嘴裡的肉,面帶疑惑,“是那種一口就能吞下一頭河馬的腹黑毒蛇?”
金虹仁調整了一個坐姿,“姑娘過譽了,河馬長的太噁心了,我怎麼可能會吞?但若是美女,那就可另論,不過,我這這名頭不過是跟着---跟着你的師傅混出來的。”
金虹長風小聲補充道:“媚娘和他有婚約,但他…..。”
金虹仁輕輕咳了兩聲,淡淡道:“你最好----不要惹我。”
“我們倆是指腹爲婚,”一旁的媚娘接着道,一副很不以爲然的模樣:“但他愛的是孌童,而我---要的是你的師傅!”
紫夜剛接過金虹長風爲她倒的水喝着,聞言噗一下,水全噴了出來,噴了金虹長風一臉。
金虹長風一邊爲紫夜撫着背,一邊伸出長舌卷着嘴邊的水珠,那般**的舉止在他做來卻在平常不過,他淡淡道:“媚娘一向口無遮攔,想到一出是一出,徒兒可要快快適應了纔好。”
咳了半天,紫夜擦擦嘴巴,又喝一口水,想了想,道:“師傅這般好看,有人要也是正常的。”
金虹長風眼神一亮,“你覺得我好看!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紫夜不好意思地扯扯耳垂,看看他那斜斜上挑的黑色眼線,真的很想說,快變回去吧,但目前她還不知道他是生的什麼病,還是順着他好些。
“當然是現在的師傅,以前你多無聊啊。”紫夜掩飾性地抓抓頭,伸手就拿起几上碟子裡的紅燒獅子頭,咬下一口,回味無窮,心下不由暗歎這兩人還真是會享受,美女嬌童,佳餚美酒,最重要的是有金都老字號的燒雞,那可比半城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哦,徒兒真的比較喜歡現在的我?”金虹長風臉上竟出現了一抹孩童般的欣喜,看的對面兩人神色各異。
“你知道他的初戀是什麼時候?”媚娘側身俯近金虹仁,那手肘捅捅他,問道。
金虹仁立即坐的離她遠了些,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他是我叔叔,比我早出生了很多年。”
“你是什麼意思?也看上了他的徒弟?”媚娘對金虹仁移動位置的行爲顯然有意見。
“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我又早有婚約,雖然已經自動解除,但是萬一要傳了什麼出去,”金虹仁似乎想到什麼很惹人煩的事情,黑眉緊緊蹙起,“你該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一句話,成功震撼了媚娘,立即轉到邊上的一個位子上,遠離他。
“今兒紫夜妹子初次光臨,我可是親自下廚爲妹妹做了許多人間美食,這可是妹妹的福分,糟了,廚房還有....”媚娘忽然想起廚房還在做的菜,訕訕笑着下去了,她長相確實一般,但那令人無法忽視的胸臀,還有那掩嘴嬌笑的摸樣和那上挑的狐媚眼,都已足夠讓所有男子爲之傾倒。
“好漂亮啊,媚娘姐姐真是好漂亮啊!”紫夜看着她一步三搖地裙子飄飄,由衷地發出驚歎。
“你覺得她漂亮?”金虹長風斜斜看着紫夜一眼,道。
“她走路的姿勢都好漂亮,那裙子都會飛啊。”紫夜滿臉都是我是笨蛋我什麼都不懂的神情。
“那騷 女人最喜歡賣弄風情,屁股搖的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看到,多數男人都喜歡像她那樣的女子。”金虹仁不陰不陽的語氣,聽不出是在意還是不在意,道:“這個世上除了我和---,我們幾人,幾乎沒人能逃的過她的色爪。”
他微微嘆氣,一揚手,絲竹聲樂脆脆響起,方纔退下的嬌童攜了一把古琴,盈盈來到金虹仁身邊坐下,又有幾位嬌嫩幼小的嬌童出來,一起伺候他,給他捏腿捶背按摩肩部....。
在那些或發呆或媚笑或淺唱或輕舞或嬌嗔的館娃孌童之間,金虹仁如魚得水,時而和這個調**,時而和那個深情擁吻,牀笫之歡竟像是毫無顧忌,完全當紫夜和金虹長風是透明的....
直直盯着那放蕩不羈形容狼藉的男子,紫夜神情莊重,皺眉道:“師傅,你覺得他是不是很過分?”
“他,”金虹長風瞟了一眼對面,吃吃一笑,“比這更過分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來。”
“什麼?”紫夜聞言大怒,拍案而起,手指着金虹仁,橫眉立目道:“你怎麼能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彷彿沒看見她的不滿,男子在幼嫩姣好的嬌童懷中,向着紫夜懶懶擡手舉杯,姿態宛若呈上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說說,我怎麼過分了…….。”
“你,”紫夜顯然被氣壞了,竟大步跨過面前的案几,向金虹仁衝過去,金虹長風伸手欲拉住她的衣角,卻沒拉住,笑着搖搖頭,端起面前的金盃,仰首一飲而下。
見她氣呼呼的向自己衝來,金虹仁眼底閃過一絲獨特的光芒,如閃電一晃而沒,他臉上神情遙而遠,似乎在思慮着什麼令人琢磨不透。
“你怎麼能對它這麼過分!”紫夜抓起他面前的一物,衝金虹仁喊:“這麼好吃的雞腿,你既然不吃,那爲什麼不給別人吃?”
原本邪笑的金虹仁瞬間石化,原來她生氣的是雞腿被他冷落了……
一口酒哽在喉間,金虹長風臉上的神色也變了幾變。
外面一陣騷動,似乎是有人要硬闖進來,金虹長風眉頭一蹙,看了看金虹仁,見他正微微張開雙眼,從一位嬌童口中接酒水喝,根本沒空理他。
“徒兒在這兒等一會,”他輕柔摸摸紫夜的肩頭,以示安慰,“我出去看看就回。”
紫夜正啃着雞腿,揮揮手做了個隨便你的手勢。
“紫夜妹妹,,”隨着那婀娜身姿,媚娘身後跟着兩個手中託着盤子的丫鬟,她來到紫夜身邊,彎下腰,一邊指揮丫鬟上菜,一邊那眼朝四周瞧了瞧,道:“卿卿去哪裡了?”
“卿卿,”嚥下最後一塊雞腿肉,紫夜不能理解她的奇怪稱呼,重複了一下媚孃的話,“媚娘姐姐,你怎麼叫我師傅,,卿卿呢?”
“因爲比較好叫啊,”金虹仁斜斜躺在牀臺上,接過紫夜的話茬。
“呃,呃,”媚娘被問的一愣,眼睛朝那身陷孌童羣中的金虹仁投去一瞥,但沒得到相同的迴應,於是只得囁嚅着道:“那是我們幾個人亂叫的,就像仁叫蝮蛇,我叫狐狸精一樣。”
“哦,”紫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手拿起一串葡萄,揪下一粒就要往嘴裡丟。
一方紫袖伸過來,輕輕搶走了她送到嘴脣邊的葡萄,紫夜正欲爲一棵葡萄求一個公正,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心漏跳了幾拍。
眼前男子一身降紫長衣,臉色雖然有點蒼白,卻絲毫無損於他的英姿非凡,他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神情雖毫無波瀾,卻帶着與生俱來的霸道寡情,這若不是她最愛的師傅,,金虹長風,又能是誰!
幾乎就在一剎那,紫夜知道,她的師傅回來了!
“師傅,師傅,紫兒好想你。”一個乳燕投懷,紫夜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你終於變回來了,太好了。”
變回來?金虹長風蹙了蹙眉,小徒弟把他當變色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