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那幾個女人,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找了好幾個女朋友,長相都一般,我都見過,我要喊他去相親,他肯定不會去,他好忙。”最後心情一沉澱下來,總感覺不太靠譜。
“嘿嘿,相親還有一個好處,最好是你主動要他去,說明你心裡也不是十分在乎他,讓他緊張緊張。”
薛茹說着對着門口走來的一個男人伸出了雙臂,紀迷離立刻轉過頭,又是一個小男人。
整整一個下午,紀迷離都沒休息好,一直在牀上翻來覆去想怎麼跟他開口不會搞砸,結果她的這一行爲看在傭人眼裡成了她病了。
段應琛早早的回來,一進門就問,“是不是着涼來了?”
“啊?”她從枕頭底下揪出腦袋,凌亂的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
“不是所有女人都適合穿那種東西。”他有點悠然的開口,而後走了進來。
聽出他話裡的諷刺,她立刻回,“所有男人都喜歡看女人穿那種東西。”在他還未走近時,她朝他伸出了手,“段應琛,你去相親吧,等你結婚了我好安心找對象。”語氣有點涼涼的。
原本準備遞過去的手在聽到她的話後立刻停住,臉色也清冷了不少,眸光裡甚至有了怒意,“少操心。”
“你不結婚我不死心,明天我陪你去相親,人都給你看好了。”她抓住了他的下襬,一臉堅定的看着他倨傲的臉龐。
從小就知道他帥,人越老,越帥的有味道。
他嘴角揚了揚,握住了她的小手,“你又在玩什麼把戲?翻來滾去就是爲了這事?”看了眼被她睡亂的牀罩,難怪傭人會說她有點不正常。
她抿脣頷首,趁他不注意,快速的站起來趴到了他身上,緊緊的抱住他,“表哥,明天你就要去跟別的女人好了,最後讓我抱抱你……”聲音之淒涼,動作之幼稚,就像還沒斷奶的孩子。
四肢纏在他身上,他動都沒動一下。
將她抱下樓後,傭人們詫異的看着他倆,他走
到藤椅裡坐下,雙手把着她的腋下,仔細的看着她的臉。
偏紫色的水晶吊燈下,她的臉色偏冷,肌膚柔嫩淨白,可以看見臉上細細的小絨毛,就像才見到她時那樣,一臉的探究和防備,直到將她帶回家養了一個多月才肯開口和他說話。
“段應琛,你是不是後悔了?”她輕聲開口詢問,“你是不是在心裡比較,我是不是更好些?”
“不要說話。”他沉聲打斷她,眼裡有淡淡的光亮在閃動,聲音平靜,“多奇妙,你竟然長成了這麼大個小人兒,腦子裡淨裝了些莫名其妙的事,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越來越玄。”
她微微抿着脣,仔細的看着他臉上的每一個部位,看着他的嘴脣一下下的動着,心裡暖洋洋的。
“既然你這樣說,那好,明天去見見你幫我找的女人。”
“段應琛,是你不要我的,就因爲我時常膩着你,你才一直將我當小孩子。”她說的一字一字清晰有力,甚至有些怨他,“從小,是你教我,有事立刻找你,是你一直這樣教我的,長大了又嫌我麻煩,男人你真壞。”
“小丫頭,盡說些看似大道理的胡話,你已經二十二歲。”他鬆開她腋下的手後,她立刻拉住了他。
“你剛剛沒有把我當二十二歲的大姑娘。”非要逼他承認自己壞。看她那計較的眼神,他頭痛了起來。
伏在他胸口片刻,或許不止片刻那麼久,與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那麼短暫,他從不會對她有任何不禮貌的舉動,即使她主動抱他。
他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晚上睡了近一星期以來最好的一覺,早上還是段應琛來叫的牀。
她睡死的時候身體喜歡趴着,睡不好的時候便是大字型,她十六歲之前那段時間段應琛早上必做的一件事就是來看她的睡姿,只要見到她趴着,必定要給她翻身,如果她醒來,必定要訓她幾句。
“就喜歡得意忘形,趴着睡……”
“心臟不好,我知道,你說了好多遍,可這是我
能控制的嗎?要你陪我睡,你又不同意,你這叫見死不救,讓我得心臟病死了算了。”她撒嬌的坐在牀上重重的呼吸,因爲心臟長時間受到壓迫,需要一個緩和的時間。
“不知羞恥。”他冷冷的睨她一眼,而後看了看時間,流利的對她說,“給你們一小時時間。”
她躲在洗手間給薛茹打電話讓她準備時,薛茹大大的讚了她一把。
“他可真是寵你啊,你說你既然有辦法讓他去相親,怎麼就不能拿下他?一個道理啊,他能考慮別的女人爲什麼不考慮你?迷離,你可是我心中的女王啊!”
“難道我有病?”腦海裡突然蹦出這麼一個憂傷的想法,很快,蔓延到全身各處神經,聲音也惶恐起來,“難道我有什麼絕症?他不肯告訴我,怕我擔心,這纔不肯跟我結婚……”一個人躲在洗手間,安靜的出奇,除了電話裡薛茹的嚎叫聲,她聽不進去,從最近種種跡象看來,她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不會天天都不開心。”
從洗手間出來後,她臉色一直處於蒼白狀態,也沒力氣跟他鬧,一路安靜到了薛茹說的餐館,女方還沒到,他坐定後看了眼手腕上的勞力士。
“我還有事,”她欲說還休的嘆了嘆氣,表情訥訥的說,“段應琛,你一定會很幸福。”
他點了杯綠茶後,擡眼看了她一下,對她罕見的憂傷頗爲不以爲然,因爲他明白,她拖着他來相親,一定是導了一場好戲,或許這短暫的憂傷都是她精心裝出來的。
只是,以段應琛超級精悍的大腦,竟也被她倆擺了一道,他小覷了她們。
就連紀迷離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的這麼不可收拾。
原本是給他一小時安排了兩場相親,因爲他眼光與常人不同,所以有個候補,加上他只給了一小時時間,這才壓縮到了兩場。
可是第一場,就來的那麼不同尋常,不可想象,饒是段大總裁飽讀詩書十多年,修養素質達到了一定高度,也沒能hold住那極品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