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將手中的湯藥一仰而盡。
萱萱臉色一變,眼裡發射出憤怒的光芒。
卑鄙,這種舉動分明就是小說裡準備‘逼奸’的情節!她想逃跑,無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而上官狂果然在一仰而盡湯藥後,一把抓過她,豪爽的覆上她的脣,將口中苦澀泛着噁心氣味的湯藥全部喂進她的嘴裡,一點一滴都沒有浪費。
當兩人結束這個艱難的喂藥過程,上官狂脣邊帶着一絲滿意的微笑,“以後你不聽話吃藥,我不介意餵你。”
萱萱的胃裡因爲這湯藥而泛起一陣噁心的感覺,她非常惡毒的一把抓住上官狂,不讓他有避開的機會,在他身上吐了個一塌糊塗。
上官狂渾身僵直,不可置信的看着使用這種無賴招數的萱萱,目光緩緩下移看到自己滿身都是她的‘恩賜’,他鐵青着臉色瞪着她,吐出幾個字,“怕喝藥的話,身子不舒服怎麼不說?別當你自己是女金剛一直拖着,現在這樣完全是你自找的!”
聲落,他起身摔門而去,一整天都沒有再出現在萱萱面前。
萱萱躺在牀上比出一個大大的‘V’字,雖然渾身無力,卻是滿臉得意的笑容。慢慢的,她的笑容消失,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嘴角扯開苦笑。
原來,他發現了。
她從逃跑的第二天身體就不太舒服,爲了不影響大局,她忍住沒吭聲。一直拖着的結果,就是變成現在這樣。
原來,他生氣的原因是這個……
“夫人,喝藥了。”一臉恭敬的女傭端着藥碗站在牀邊,提醒着她。
“上官狂呢?”
萱萱已經懶得爲喝藥這種事情抗爭了,不得不說上官狂的這個傭人真的很有一套,軟硬不吃。撒嬌哀求沒用,假裝發怒打翻藥碗也沒用。因爲這個女傭會一遍一遍的煎藥,然後蹲守在她的牀邊。彷佛她唯一的生存任務就是盯着她喝藥。
“先生上街去了。”女傭平板的收回她喝完的藥碗,遞上一盤水果給她減少口中的苦澀。
“上街?”萱萱忿忿不平的怒吼,“爲什麼他可以上街去玩!?我卻要被他軟禁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夫人,先生沒有軟禁您,外面還有川木組的人搜索的痕跡,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女傭一板一眼的回答,還不忘加上一句,“先生也沒有上街去玩,他是去處理事情了。畢竟,先生是整個上官集團的總裁。”
萱萱眯起眼,總覺得眼前這女傭的語氣讓她很不爽。聽這個語氣,簡直就彷佛上官狂是一顆上好的大白菜,而她是那個混吃混喝、不事生產外加沒事就把大白菜拱了的豬。
“你叫什麼名字?”
她漫不經心的問,這種語氣,這種態度,還有對於上官狂的事情瞭解的如此清楚,這個女傭只怕也不是一般的人。
“羅琴。”女傭察覺到萱萱的語氣改變,依舊不緊不慢的回答。
“姓羅?上官家的羅管家和你是什麼關係?”
“羅管家是家父,我和先生是一起長大的。”言語間倏地多了一絲驕傲。
萱萱好笑的看着她,又一個青梅竹馬啊,不過只怕這只是她自己認定的。上官狂如果真的喜歡她,怎麼可能還捨得她當一個女傭?那個男人就連對待玩玩的女人,在上心的時候可是都捧在手心裡呵護的。
“你出去吧,我要睡會。”她揮揮手,沒興趣在和羅琴聊天。
羅琴看了她幾秒,沒在說什麼,收起藥碗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個男人推開臥室的門,輕輕的走到她的牀邊,“睡了嗎?”
萱萱趴在牀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動也沒動。
“今天還是沒胃口嗎?我買了你喜歡的蘇式的點心回來。”他伸手想撫摸她的額頭試探溫度。
“不吃!”她掀開被子打開他的手。
然後,倏然僵住。
他看起來……好狼狽。
身上的西裝破裂了好幾道,有着打鬥的痕跡,肩膀處的舊傷綻開,鮮血染紅了外套。他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而他的手中,卻提着一袋溫熱着的——
蘇式的點心!
還昏沉沉的大腦空白,心底無法控制的一陣陣緊縮,窒息的感覺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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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爲了讓胃口不好的她開胃,爲了買她喜歡的蘇式的點心。即使遇到了川木組的人,遇到了危險了,也還是將那點心帶了回來嗎?
“你……”張張嘴,才發現聲音沙啞的難聽,喉嚨緊縮到刺痛。
“吃吧,你喜歡的。最近不是都沒什麼胃口。”他將點心塞給她,然後自己走到放置藥品的地方,動手處理他自己身上的傷。
萱萱接過溫熱着的點心,機械的一口一口咬着,目光不離他的身上。
她看着他有絲艱難的處理這肩膀的傷,單手操作的不方便,他卻沒有喊羅琴來幫忙。聽着他不時催促自己‘多吃點’,她忽然有絲衝動的開口,“上官狂,如果時光倒轉,你在那兩年的婚姻裡,還會背叛我嗎?”
這是她第一次假設性的提到那兩年的婚姻,提到如果他沒有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