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你那?”上官狂詫異。
“我沒見過那個東西。”
他點頭,毫不客氣的推開上官狂,向着內室邁進。看見已經困的蜷縮在牀上睡着的萱萱,他伸手將她抱起。
萱萱睡的並不安穩,緊躇的眉頭顯示她一直被噩夢困擾。他冷颼颼的瞥向身後的上官狂,“就這一次。”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上官狂久久沒有動作,他明白司冠爵的意思,擅自掠走萱萱這樣的事,他只忍耐一次,下一次只怕不會對自己客氣了。
他對萱萱的獨佔欲,竟然比自己還要多!
上官狂勾着脣,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面,越來越大的疑惑在他腦海中翻騰。良久,他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喂,是我。我想讓你幫忙調查一件事,是關於二十多年前一個叫做展琪的女人……”
萱萱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飛往臺灣的飛機上。她困惑的眨眨眼,不明白爲什麼上一刻自己還在上官狂那裡,下一刻就已經回到冠爵的懷中?
“我睡了幾天?”
她沒那麼豬吧,任憑冠爵搬來搬去,她都沒醒來過的?
“不到半天。”他低頭看她,將身上的毯子拉緊了點。
“我記得我們半天前還沒有去定機票。”
“嗯。”
“那我們現在怎麼能在飛機上?”
“這是我的私人專機。”
“……”
好吧,算她白問。這傢伙果然是特權階級,連這種私人專機都有,是不是太奢侈了!?
“你喜歡的話,我也送你一架。”
“……可不可以這換成鈔票直接給我,我對現金比較感興趣。”送她一架飛機?擺那裡好看嗎?
“有了少爺給你的那張卡,你還要鈔票做什麼。”一旁的李逸忍不住插嘴。
“對哦。”萱萱差點忘了,她扭動幾下摸出那張卡揮舞着,“這張卡到底是什麼?”
想到那天那家店員的反應,她就覺得奇怪。按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沒到底一張卡就能將季琳琳壓制住。
“那是展家家主的身份代表,繼任的家主如果沒有這張卡,可是不會被承認的。”李逸笑嘻嘻的解釋。
“啊!?”萱萱手一抖,立刻將卡扔回司冠爵懷中,“這個還是你自己拿着的好。”
“爲什麼?你不喜歡嗎?”司冠爵挑眉。
“展家家主的身份代表!?那不就相當於古代皇帝的玉璽了!?這種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東西,我拿不住。”她咂咂舌。
開玩笑,她可是良好公民一枚,有點小聰明也比不上擁有火力的展家人,就算是那個最不濟事的展巖,只要動動小指頭也能將她弄死。
“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敢動你。”他微微勾脣,悅耳的聲音流瀉。
“冠爵……”她感動的眼淚汪汪,嬌柔的依偎進他的懷裡,溫柔似水的低吟,“你就是我的天……”
抱着她的懷抱瞬間僵硬了幾秒。
‘噗’——
一旁的李逸一口咖啡直直的噴了出去,他抖了抖身上被激起來的雞皮疙瘩,受不了的開口,“顏小姐,你嗓子不舒服?還是還沒睡醒?”
這種嬌柔做作的聲音和臺詞,她是從哪裡學的?
“討厭!”萱萱恢復了正常音調,非常不爽的白了李逸一眼,“我一直很想這樣說說看,電視裡這樣的小女人不是都比較招人疼愛嗎!?”
“老天。”
李逸翻個白眼,轉頭向司冠爵建議,“少爺,以後最後過濾下顏小姐看的電視,不太適合的就乾脆杜絕掉。”
司冠爵冷着臉,僵硬的點點頭。剛纔那聲嬌柔的聲音顯然也刺激到了他,他摸摸萱萱的頭,冷颼颼的命令,“以後少看那些。”
“你們!都是不解風情的木頭!”萱萱氣呼呼的瞪着他們,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只好氣餒的閉嘴。
司冠爵轉開視線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手不自覺的摸到口袋裡的東西。
那是一撮頭髮,是他那天趁上官狂不注意時取下的。他要再做一次DNA鑑定,不親眼見到鑑定結果,他無法死心,也許真的是外公弄錯了,他也許真的是上官儀的……
身側的手忍不住握緊,他黝黑的眼眸裡深邃的讓人看不清任何思緒。
XX療養院
一件純白的治療室裡佈置的精美無比,隨處可見的名貴鮮花,昂貴的長毛地毯,精緻奢華的擺設讓人幾乎無法將這一切和治療室聯繫起來,但仔細觀察之下就會發現,這間精緻的屋子裡所有帶棱角尖銳的東西全被收了起來,幾乎不存在任何能傷人的東西。
林美蘭呆呆的坐在最中間的牀上,望着空氣中空茫的一點出神。
她的嘴脣蠕動幾下,呆滯的眼眸裡沒有焦距,慢吞吞的伸手抱住枕頭,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一郎,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