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直接忽略掉了樑曉涵的臉色和驚詫的表情,定定的看着樑焰,彷彿是在說,我真的知道。
樑焰見桑德斯如此的篤定,也有些半信半疑了,他站起身:“他們到底說什麼了?!”
桑德斯還沒有開口,樑曉涵就一個箭步衝上去,大聲的吼道:“不要說!”如果桑德斯真的知道自己和風見初做了什麼,甚至還要當着父親的面說出來。。。那麼。。。自己。。。。
無論如何,也要攔住他,對!
樑曉涵衝到桑德斯的面前,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不要說!求你。。。我。。。沒有。。。。”
樑焰看到樑曉涵這樣的擔心,更加的生氣,他執意的認爲樑曉涵背叛了自己,一定是被風見初拉攏了。
這個想法讓他更加的生氣,他氣急敗壞的仰首,狠狠的給了樑曉涵一個巴掌,樑曉涵沒有提防,被他打了一個趔趄,不敢置信的捂着臉,看向樑焰。
桑德斯也沒有想到樑焰會發這麼大的火,他眯了眯眼睛,看到樑曉涵的嘴角已經流下了一絲粉紅的血跡。
“你這個。。。你這個。。。”樑焰氣急敗壞的指着樑曉涵,想要罵她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
樑曉涵捂着臉什麼話也不能說,只要不讓他知道自己和風見初的事情,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倒是桑德斯的眼中閃過一陣不屑,樑焰見樑曉涵還不肯說,更加的生氣,他覺得她沒有在桑德斯面前給自己面子,讓一個父親的臉面蕩然無存。
這種恥辱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他大步走過去,伸手抓住了樑曉涵的胳膊,還沒有說話,桑德斯就一把揮開了他:“不要在我的面前打女人!”
樑焰冷不防被他抓住了手,聽見他的怒吼,有些詫異。
桑德斯一把揮開了樑焰,像是揮掉什麼有傳染病的垃圾,樑焰差點沒有站穩,傻愣愣的站在門口。
“你走開!我有話要對她說。”桑德斯冷冷的吩咐樑焰。
樑焰還想說什麼,但是桑德斯根本不看他,甚至連一個微小的目光也不願意施捨給他。
他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樑曉涵,悻悻的離開了。
“來!”桑德斯等樑焰走了,才把手伸到樑曉涵面前。
樑曉涵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非要知道自己和風見初說了什麼,但是樑焰的暴怒確實也嚇到了她。現在面對着敢對樑焰大呼小叫的桑德斯,她的心跳也是沒有頻率。
“不要怕。”桑德斯彷彿是看出了她的恐懼,放柔了音量:“剛纔,我真的沒有想到樑焰會突然發火。。。。抱歉。。。。”
他彷彿是在爲樑焰剛纔的行爲道歉,樑曉涵突然從心底深處涌起了一股暖流,直直的衝上了腦門, 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她抓住了桑德斯的手,站了起來,拼命的想要壓抑自己的眼淚,可是還是沒能成功。
桑德斯彷彿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大手輕撫她的肩膀,輕輕的說:“沒事了。。。他已經走了。。。”
樑曉涵感受到他的手,纔想起自己還被他圈在懷裡,然而,桑德斯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人。否則也不會追殺自己和風見初了。
樑曉涵推開了桑德斯,但是明顯的看到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悅,但是她顧不得許多,這個外國人和自己父親的關係,以及他的所做所爲,讓自己不得不防着他。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桑德斯半天說出了一句話。
“謝謝你。。。剛纔。。。”樑曉涵說,轉身做到了凳子上:“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
桑德斯也沒有想到樑曉涵居然這麼幹脆的就下了逐客令,頓時怒火隱現,但還是壓着性子問:“你不擔心我會告訴樑焰你和風見初。。。”說了一半他停下來,滿意的看到樑曉涵的臉色變了。
“爲什麼?爲什麼非要知道我對風見初說了什麼呢?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處嗎?”樑曉涵真的有些崩潰了,父親也好,桑德斯也好,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你真的不知道?”桑德斯深深的打量她,這個女孩子據樑焰說也才十八歲,懵懂的年齡,卻比同齡的女孩子更加的堅韌,她清澈的眼眸也像是藏不住心事的清泉。
“你們是想要陰謀陷害風見初嗎?”這是樑曉涵唯一能夠想到的答案。
“你爲什麼要護着風見初呢?”桑德斯避開了她的問題:“風見初對你也不是那麼好啊!”
樑曉涵知道他在轉移話題,這裡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是現在她甚至不想知道了,父親炸死,追殺風見初,這一切都說明這件事情是一件大事,知道也許更加的難受。
但是桑德斯的問題,她只能嘴硬:“我沒有護着他!是你們一路一直在暗算他!他甚至爲了救我還受了傷!”
桑德斯卻輕輕的笑了:“一個女人袒護一個男人一定是因爲愛上他了。你,愛上風見初了嗎?”
樑曉涵的臉綠了,這也是她一直迴避的問題,風見初和自己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畸形的,現在他爲了救自己受傷,自己也不願意看見他受傷,這種情節,樑曉涵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桑德斯看到了樑曉涵的迷茫,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樑曉涵,風見初對你永遠都只是利用,你何必要這樣呢?”
樑曉涵看着他深邃如大海的眼睛,有一絲的沉溺,不得不承認桑德斯的確是一個迷人的男人,更要命的是這樣的男人還是一個混血兒。
但是她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迷茫的神色,樑曉涵一下子清醒過來:“你這樣做不是也要利用我嗎?”
桑德斯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樑曉涵會這麼犀利的問自己。
他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外有人大聲的說:“風見初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