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飛鳥他們一早起來之後,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了訓練,正好昨夜的雪下的大,大傢伙因勢利導的進行了一場雪地耐寒訓練,脫光了衣服在寒風裡搓雪,眼前就是綿延千里的大好河山,大夥生出一股豪邁之氣,扯着嗓子吼了幾遍沁園春.雪。
特勤的兩位弟兄沒跟他們一起發瘋,問了哨所的小戰士,這附近的山林裡似乎還有些野味,浴室倆人就竄林子去了。
谷飛鳥他們練完了回到哨所,正看見小兵們急匆匆的在掃雪,班長扯着嗓子吼,讓大家快點,一會電視臺的就來了!
谷飛鳥問怎麼有電視塔的來採訪?小班長說是的。
正說着,電話就打過來了。哨所早前接到了通知,電視臺要在今天派記者來做訪談節目,想在正月十五的時候播出,擁軍愛民,趁着過節做點宣傳。電視臺按照原定計劃今早派了一輛新聞車來採訪,可是因爲雪下的太大了,車子陷在半路上過不去,離他們這裡已經不遠,採訪團隊裡還有個女同志,讓他們想辦法去接應一下。
小班長放下電話開始犯愁,這超出他能力範圍了。
谷飛鳥跟那小班長說,這事我幫你搞定。他又選了6個特戰隊員,他們都帶了雪橇,就是預備着天氣不好的時候要用。
這點雪在他們眼裡小CASE,7個人裝備上雪橇,一陣風似的滑下山去,口中呼嘯,十分享受風馳電掣的感覺。
這多好,連上滑雪場的錢都省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7個人返回,連拖帶拽的把那輛麪包車挪到了山下。
車是無論如何上不了山了,而人爬上山雖然也有點困難,但努力一下還是可以的。
採訪團隊由三男一女組成,一位女記者,一位男攝像師,一位男司機,還有一個是派過來協助採訪的文化幹事。
那女記者走了沒多遠就沒力氣了,一時不慎,腳踩在一個雪窩裡,崴了。谷飛鳥就讓包智把人背上,百十來斤的一個人,背在包智的背上,他仍然身輕如燕,沒事人一個,速度一點沒減慢。
那女記者跟包智說,謝謝你啊!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們這平時訓練是不是特別辛苦啊?你揹着我都能走這麼快,素質真高啊!
包智平時背標準負重時候多,背個女孩這還是頭一次,有點亢奮還有點害羞,又被人誇獎了一番,更是得瑟,差點飛奔起來表示自己還有餘力。
當時天寒地凍的女記者捂得嚴實,他也沒多想,還很痞的打趣了兩句,素質一般,主要是你太輕了,像羽毛似的!
進了屋,摘掉了帽子口罩,女記者露出一張嬌媚如花的臉,衆人才發現這是位大美女啊!
而且那氣質,用流行的話說是什麼來着?對了,御姐範!
美女的目光掃過一屋子人,笑的花一樣好看,她跟每個戰士握手,態度很親暱,半開玩笑的說,哎呀,你們這裡帥哥好多啊,早知道我就早點來了!還特意跟包智多說了兩句:這位帥哥,剛纔真是太感謝你了。
當即把包智弄了個大紅臉,磕磕巴巴的說不用謝,轉身就跑了。
出了屋他還被大夥嘲笑,問他豬八戒背媳婦的感覺如何啊?是不是一點不累啊?
採訪團隊略作休息就到了午飯時間,這個小哨所這兩天可是真熱鬧,大傢伙本來因爲不能回家過節而產生的一點憂思,全都被這熱鬧沖淡了。
特勤的兩位還真在林子裡打到點野味,太珍貴的野生動物他們也沒敢動,逮了幾隻兔子,幾隻山雞。
來者都是客,相遇就是緣分,全體戰士拿出了最大的熱情,高高興興的爲客人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那位美女記者相當開朗,飯桌上時不時講兩句笑話,既不過分文藝也沒有太低俗,生動有趣,配上那一張如花的笑臉,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一時融洽的不得了。
等吃過了飯,女記者開始化妝,小班長領着攝像師在哨所裡尋找可用的素材。
攝像師很喜歡拍他們生活化的東西,先拍了他們的天然冰窖,裡面跟老百姓家一樣儲藏着蘿蔔白菜土豆,然後又拍了他們的廚房。
女記者這時候化妝完畢過來了,正拍攝到供暖的鍋爐房,還有熱水不怎麼充足的浴室。
小班長熱情的打開了浴室的門,還笑着跟美女記者講:“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浴室,很乾淨……”
於是攝像師猛的在鏡頭裡看見了一個裸男,還有他那如古希臘雕塑一樣的健*魄。
包智頂着一頭的泡沫眯着眼睛轉過身,愣了半秒之後不可抑制的尖叫了一聲,聲音之悽慘如同被黃花大姑娘遇見了老色鬼。
尖叫聲頂風飄十里,驚起樹林里正打盹的雀鳥無數。
哨所裡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聲尖叫,然後都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小班長滿臉尷尬的退出浴室,把門關的嚴嚴實實,他的臉漲的通紅,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這時候浴室怎麼會有人呢!這要怎麼解釋啊,尤其對方還有個女同志呢。
女記者果然是見過世面的御姐,根本不以爲意,跟班長說,沒事沒事,我們自己轉轉去……
只是包智剛纔的樣子真是太好玩了,讓她憋不住笑,又怕傷了人家小兵的面子,硬憋着走出去挺遠才笑出聲來,還跟攝像師開玩笑,身材真是不錯啊!
谷飛鳥當是正在吃飯,他循着聲音出來的時候,正遇見美女記者和攝像師在笑。
美女一擡頭看見他,眼睛一亮,這位帥哥,如此出挑,剛纔怎麼沒發現呢?
谷飛鳥剛纔幫攝製團隊把器材弄上山的時候全副武裝着,頭臉遮的嚴嚴實實,半點臉也沒露,所以這美女還沒見過他。他把人安全帶到哨所就算完成了任務,也沒在往前湊,一個人站在哨所的臺階上登高遠眺。猛的看見昨天傍晚一炮轟塌的那個炮樓。
那炮樓所在的位置比較高,昨天晚上那場大雪夾着狂風,基本都被風吹到山谷裡了,沒有掩蓋住炮樓的廢墟。這廢墟要是出現在電視鏡頭裡,後果恐怕會有點麻煩!
無處不在的情報蒐集人員只要稍微留意就會從畫面當中看出不對勁來。
於是他立即帶了隊員去清理了炮樓垮塌的廢墟,忙活了好一陣子,午飯都沒顧上吃,纔好不容易把廢墟掩蓋上了,大夥搞得一頭一臉的灰,一身的汗。
哨所的熱水有點供不上,洗澡需要等待,大家就發揚了下風格,讓年齡最小的包智小同志先去洗,大夥這神經粗大習慣了,部隊裡誰洗澡也不鎖門啊,於是包智就悲劇了!
他剛把衣服脫光,洗頭膏揉在頭髮上,還沒來得及沖洗,背後的浴室門就開了。他也沒多想,還以爲是哪個等不及的來跟他搶水龍頭,正想回過身去嗆兩句,猛然睜開眼睛發現門口站着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隊友,而是3個陌生人,其中一個還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年輕漂亮、嫵媚迷人的女人!
包智炸鍋了,尖叫了,瘋了一樣的在狹小的幾乎轉不開身的浴室裡亂竄,試圖把自己藏起來,或者找點什麼把自己的關鍵部位遮擋一下。
可惜,小班長就怕人家採訪要拍攝浴室,所以事先把浴室收拾了一下,收拾的真是太乾淨了!
包智慌忙中只能抓起洗髮水的瓶子放在自己身前,可惜擋不住啊,他馬上轉過去,露了個美好的翹臀。
真是顧頭不顧腚。
等到那三個人反應過來把浴室的門關上,包智才猛然想起來,除了那位美女,另外一位大哥肩膀上扛着的東西貌似是攝像機吧?
也就是說,他的果體還有剛纔那窘迫的反應都被視頻記錄下來了?
他崩潰了,完全傻眼了,身強體壯的大小夥委屈的差點流下了兩行清淚。
這段視頻後來被大夥廣爲傳播,每逢過年過節就拿出來娛樂一番,同時也被當做反面教材,教育大夥,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時刻保持着警惕,神經可千萬不能放鬆,否則包智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後面的採訪進行得很順利,哨所的戰士挨個在鏡頭前露了臉,表達了對家人的思念之情,女記者很會煽情,戰士們在她的訪問下在鏡頭前又哭又笑,整個節目後期製作完成後一定會很感人。
女記者還想採訪一下谷飛鳥他們,被拒絕,這可不在他們本來的採訪範圍之內,需要更高級的批示。美女不死心,採訪全部結束之後,她又單獨找到谷飛鳥,說不是作爲採訪,只是私人的請求,能不能照幾張相呢?保證不會用在任何新聞裡的,她只是留下來私人收藏。
谷飛鳥還是拒絕,不用在新聞裡也不行,現在網絡如此發達,保不齊誰把照片上傳到私人空間裡,然後被轉載流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這些人的形象還是儘量少出現爲妙。
美女笑的很嫵媚,“我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認死理的人,不過是朋友間拍張照,何必上綱上線呢?”然後她抽出一張印刷精美的粉紫色名片遞給谷飛鳥,“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機會常聯繫吧。我回去會再申請採訪,不久之後,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她輕輕的眨了眨眼,歪了下頭,很有風情。
谷飛鳥心裡很不爽快,這個女子精明強悍咄咄逼人,讓他沒有好感,不像言語暖,迷迷糊糊直來直去的討人喜歡。
誰跟你是朋友啊?
還朋友間拍張照,他跟言語暖還都沒拍過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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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精明的人就不需要太客氣,所以谷飛鳥沒有接她的名片,“很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女記者一愣,呵呵笑了起來,“誰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了啊?你也太敏感了。”
谷飛鳥很嚴肅,“我就是這麼敏感。”
女記者收起名片,笑了笑,“唉,下次我要到了採訪的許可,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谷飛鳥說你要到許可再說吧。
就算要到了採訪許可,也未必就是指定他來接受採訪,鬼才要接受你——的採訪!
包智直到採訪結束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他是沒臉再出現在人前了,他一直躲在窗戶後面,偷偷摸摸的翹起窗簾的一角,從小縫裡觀察外面人的情況,他想等沒人的時候偷偷找那位攝影師大哥,讓他把自己那段果體視頻刪了。
可是那位大哥也太敬業了,哪人多他往哪鑽!一下午就沒有一分一秒他單獨偷個懶的時候。
下午天氣不錯,風基本已經停了,總部終於派了飛機來接他們,大夥整頓行裝上了飛機。飛機上還有位置,於是除了電視臺那位司機留下來等路通了開車回去,其它三人也都上了飛機。
包智把衣服領子拉的老高,擋住大半張臉,帽子壓得低,只露出兩隻眼睛,懷裡緊緊抱着自己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不苟言笑。
女記者和攝像師上了飛機,包智身邊原本坐着的一個隊員立刻起身給美女讓了個坐,自己跑去旁邊看笑話去了。
美女很是落落大方,說了聲謝謝就坐了下來,轉頭看了看包智,沒事人一樣的開始跟他聊起天來。
“你好,怎麼一下午都沒看見你啊?”
包智故作嚴肅的點了下頭,心說你這女人怎麼一點也不尷尬啊?
美女還真沒覺得尷尬,“唉,你們平時是怎麼訓練的?我看身材比健身教練還好……”
她不說還好,一提起這渣包智脆弱的小心肝立刻就碎了,小爺的果體啊,準備留給媳婦看的果體就被你這女人看去了,偏偏你還這麼坦白!哪壺不開提哪壺。
包智猛的站起來,飛機剛剛起飛,他搖晃了一下,抱着自己的器械往飛機裡面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頭裝鴕鳥。
美女自討了個沒趣,雲淡風輕的笑了下,她覺得這些特戰隊員真是新鮮,一個個的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樣,她想表現點親近都找不見人。真是一羣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