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曦看着他,她的黑亮雙眸望進了他的眼底,可還是搖了搖頭,“不,不可以的。”
“爲什麼?”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了幾分,一向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冷焱閃過一抹害怕。
“這裡,好疼。”江若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心疼,是啊!當年,她的心就是這樣被狠狠撕裂般的疼。
冷焱整個人一怔,“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讓它疼了,也不會再讓你疼了。”
他的脣星星點點的落下,在她的額頭上,鼻尖上,再吻上了她微顫着的粉脣。
她,可以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一次嗎?她的心還可以再交付一次嗎?
四脣相碰,她雙眸一閉,沒有抗拒,沒有掙扎,兩行淚隨着眼角滑下。
“別哭,別哭。”他感覺到一股溼意,放在她腰間的手一提,讓她靠在他的胸前。
“冷焱,我還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嗎?”她再一次將她的人,她的心都交給他,可以吧?
冷焱看着她迷濛的雙眼,吻了吻她的眼眸,“傻若曦,我愛你啊!好愛好愛。當初是我太傻,我不該放你走,我不該被仇恨矇住雙眼,看不清你的愛,敞開你的心,再愛我一次,好嗎?”
江若曦微仰着臉,聽着他的告白,他說他愛她,他說很愛很愛她。
這一次,不管結果是什麼,是地獄,是深淵,哪怕是萬劫不復,她再愛一次,再愛他一次,義無反顧。
“嗯。我相信你。”她點頭,纏在他身上的嬌軀動了動,主動吻上了他的脣。
他反被動爲主動,用力地吮吸着,大手探入她的睡袍內,撫上她光潔的背,在她如絲緞般的肌膚上游移,覆上了她的小腹,沿着她平坦的小腹上移,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嗯……冷焱……”他的嫺熟,知曉她的每一寸肌膚,輕易便勾起了她的所有敏感。
嬌柔的身子不安地扭動着,卻蹭掉了他腰間的浴巾,男人的火熱昂藏抵着她的小腹。
她的臉埋進了他的胸前,卻不敢亂動。
“你這隻妖精。”冷焱粗嘎一聲,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伸手褪去了礙事的睡袍,他輕咬着她胸前的粉紅花朵,讓它爲他綻放。
他的一隻大手沿着她的小腹探下,卻令她全身緊繃着,她在緊張,她在害怕。
今天跟那天晚上不一樣,那天晚上,他是在藥的作用下,纔會不顧一切地佔有,而今天,他的每一個吻,他的每一個輕撫都是愛憐,是疼惜,是視她爲珍寶的呵護。
而她即使一個輕顫都能引起他的所有慾望,當兩人融合爲一時,當兩人默契的貼合在一起時,她輕吟出聲,“冷焱,你,輕一點。”
“叫焱。”冷焱怕太急進傷到她而隱忍着,俯身輕咬着她的耳垂,向她表示抗議,向她表示他的需要。
“嗯……焱,焱。”她的纖細雙臂環上了他的頸間,微微弓着身子迎向他。
在她嬌媚的喘息聲中,他用力地釋放着自己,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裡。
外面月光清冷,室內的溫度卻一再地升高。
當他一次次地佔有,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不再放開,就這樣一輩子。
即使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依舊不退出她的身體,“冷……焱……”她忸怩着想要退開。
“乖,別亂動,嗯?”他磁性的醇厚嗓音再次迷惑了她,他的大手扣着她,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可,可是,牀單會……”髒字還未說完,便被他吻去,而迎接她的又是一番狠狠的纏綿。
直到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他才抱着她走進了浴室,兩人站在花灑下,溫溫的水淋上了兩人肌膚上,洗去一身的疲憊。
她的手緊緊地攀着他的肩,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爲,她現在連站也站不住了,哪還有力氣抵抗他。
擦乾她的身子,纔將她抱回到臥房,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現在困了嗎?”他吻了吻她的臉頰。
“嗯。”她閉着雙眼,無意識地應聲着。
“那睡吧!”他緊緊地擁着她,有他在,她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覺。
天色亮起,嬌陽透過薄紗窗簾明媚了整間臥室,也照在牀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
冷焱睜開雙眼,看着窩在自己懷裡,像個孩子似的小女人,他的脣角揚起,帶着幸福的滿足。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眼,性感的薄脣在她的粉嫩紅脣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嗯,困……”懷裡的女人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低聲抗議着。
等到她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一看時間,“你怎麼不叫醒我?”不悅地看着緊緊攬着她的男人。
“今天又沒什麼事,起這麼早幹什麼。”他說的輕巧,他可是堂堂的集團總裁,工作日竟然說沒什麼事,破天荒啊!
“今天是週三,今天早上還有會議。”江若曦沒好氣地瞪着他。
冷焱依舊摟着她,一副沒有打算起來的意思,“那又怎麼樣?”
“你……我怎麼覺得你像古代的昏君呢?”一夜歡愛,一夜纏綿後,連公司都不去了。
“這不好嗎?可以天天抱着心愛的女人,偶爾不上朝,又有什麼關係?”他笑笑着說道。
江若曦確實也沒力氣,連稍稍動一下,都覺得痠痛無比,她都變成這樣了,而眼前的男人卻爲什麼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公平。”她低低嘟囔着。
“嗯?”他淡淡挑了挑濃眉,對上了她的雙眼,“什麼不公平?”
“爲什麼你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好痛。”她在他的面前,坦然,不矯情。
冷焱聽着她的話,大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亂摸,“哪裡痛?”
“別亂摸。”她纔剛醒,他的狼爪就開始不安分了。
“好。爲了公平起見,你摸回去好了,昨晚可都是我在動,現在換你,怎麼樣?”他的話中,帶着曖昧的挑逗,眼眸中盡是盈盈的笑意。
這個女人,還和當年一樣,在這種事情上,懵懂無知,生澀如處子一般,卻聲聲抗議。
“誰要摸啦!流氓。”江若曦從他的懷裡退開,撅着嘴側身背對着他。
而下一秒,光潔的背後落下了一個個溼濡的吻,“呃。”整個人一顫。不得已又轉過身,對上他一臉的邪惡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