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纔回到天刑殿的莫淵,一進門就看見
的至交好友早已在此等待多時。
“胡兄……”莫淵有氣無力的算是同莫淵打過招呼。只是不
這都
時候了,這好友還有心串門子。
“蛇君去過天牢了?”胡殊明知故問。
“嗯。”莫淵照實回答。
“何必忍耐,以蛇君之力,那傀儡天帝又算得了
?”胡殊笑米米的瞧着
的好友,彷彿
事兒也不曾發生,口中吐露的話語也是這般風輕雲淡。
莫淵不予回答,在他看來,所謂天理就是那堆條條框框的天律。他也只會遵循天律而不是天帝。天律上說,仙者不得濫殺無辜。若是因爲隱兒的事情與天鬥與地爭,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怕害這場爭奪殃及了無辜的人。
依照天帝的性情,定是將不能忤逆他的仙人們推到前面+無+
+小說 做他的盾。即便
力量懸殊,這些人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迎戰。只要下界之後找到隱兒,平安無事便罷,何苦拉着這些苦難的仙人一同下地獄?否則,他與那無道昏君又有何兩樣?
“那你就這麼步入你那寶貝疙瘩的後塵?不當這刑君了?你可
這刑君的位置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界多少人對它趨之若鶩。嘖嘖,蛇君還真是大氣。”胡殊故意陰陽怪氣調笑道,這個人還真是動了情。同之前那個冰冷的榆木疙瘩判若兩人,這禁忌的眷戀對莫淵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連仙都甘願墜入紅塵,我又執泥
?!”這是敖隱所不
的莫淵的誓言。
越是寧靜祥和的夜晚越是過的飛快,何況是這寂靜表象下的暗潮洶涌,也隨着那份寧靜悄然流逝。今日,是敖隱被處決、行刑之日。旭日彷彿不知人間疾苦一般悠然從東方升起,將人們推入一個又一個永無止盡的絕望白晝。
主刑官在莫淵拒絕擔當之後便自行改成了天帝,由他爲敖隱量刑,這可真是隨了他的意。而爲敖隱行刑之人便是他的生父龍神,****之間這個往日春風得意的龍族首領也被夾在天帝和族內長老之中更顯蒼老了許多。
其他與敖隱相干人等,一人未到。
莫淵來到那日敖隱逆天降水的天湖彼岸,在這裡默默等待着敖隱被行刑的消息。依照律法敖隱該是被貶下界纔是,罪不至死。而這裡則是天界出了那沾染了血污的刑場以外通往人間的唯一出路。他在這裡等待着追尋敖隱的腳步。
族人不來,因爲他們忍受不了痛失瑰寶之痛。好不容易
了身邊原本最不起眼的小皇子竟是傳承了祖先的能量,卻因爲其父皇的無能保不住
的
而在今日被貶下界,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即便是
送上敖隱一程也會因爲首領的懦弱受到其他仙人的恥笑,他們何苦前來自取其辱?
“你的目的達到了,爲何還這樣悶悶不樂?”天帝殿上,殿脊之巔。御璟輕吻愛人凝血般誘人嬌豔的紅脣。
“你的目的不是也達到了麼?爲何還同我一般悶悶不樂?”懷中的人兒反問,倒是噎的御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站在這天界權力的最高巔峰上俯看刑場的方向,今日過後那個可以同他心愛的人一樣,閃耀他的靈魂的人就要消失不見了。那個人,是龍族的瑰寶,又何嘗不是天界的寶物?時光無法倒流,不論是否已被原諒,御璟都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