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方眼睛微紅,一臉委屈的模樣,哈迪內心中頗是無奈。
他確實招惹的不少的女孩子,但總體上來說,每一個女性,他都是記得的。
可眼前的少女,他確實沒有任何印象。
對方走了過來,一張很是狐媚子的臉,她站在哈迪身前兩米處,緩緩說道:“這纔多久,你就不記得我了?”
聲音有點點耳熟,但哈迪還是搖了搖頭。
真沒有印象。
對方很漂亮,如果他見過,肯定會記得。
隨後她將一個白色的面具,放到自己臉上:“這樣子的話,記起來了嗎?”
語言之中,帶着淡淡的期待感。
哈迪愣了下,隨後便記起來了:“拉瑞甘!骨魔大君的女兒,好久不見。”
拉瑞甘移開面具,心情似乎好了些,她微笑道:“看來我還不算是無關緊要的人。”
她的聲音,帶着些寂寞。
“你變了個樣子,我當然認不出來。”哈迪是那種認臉不認聲音的。
比較熟悉的人的聲音,他才能聽得出來。
原來她也已經‘卸甲’了,只是哈迪覺得很奇怪,聽說骨魔族至少得大師級才能開始‘卸甲’,
“我是來取出父親骨灰的。”拉瑞甘艱難地笑了下,說道:“希望你能允許。”
哈迪看着她,仔細地觀察她的神情,好一會後問道:“你似乎並沒有多少恨意。”
拉瑞甘看着他,神色有些蒼涼:“父親設局之前,其實我是勸過他的,讓他不要過來,我說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又有邪眼幫忙,幾乎不可能贏得過你。但是他不信,他覺得可以,還把我放到後方,軟禁了起來。只能說,都是命運的錯。”
女孩的身段很苗條,臉色悽苦,在昏暗的光線下,有種的蕭索的味道。
“去取吧,就在前面一些。”哈迪讓開了身體。
他不是濫殺的人,如果對方要給父親報仇,他當然不會心軟,但此時他看得出來,這拉瑞甘,身上真沒有多少戾氣。
有的,似乎只是男女方面的幽怨罷了。
拉瑞甘深深地看了哈迪一眼,然後走向前方,很快她就找到了骨魔大君內贊留下的骨灰。
一灘人型的白灰落在地上。
她拿出個罈子,一捧一捧將白灰送入其中。
哈迪在旁邊看了會,不想看着別人悲悲悽悽的樣子,便走遠了。
他在城中逛了會,此時這座城市的治安已經穩定,綺莉在巴索夫城當了治安官好幾個月,以她現在的經驗,要壓制住一座小城市,還是很簡單的。
況且還有克蕾兒幫她的忙。
哈迪在城中走了一會,偶爾見到有需要幫忙的人就幫一把,沒過多久,他便去了城主府。
此時克蕾兒正在裡面,與一名與人類長得很像的裡達族人,正在交談。
“這座城市就交給你了,好好幹,明白嗎?”
“好的。”這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笑得很溫和:“我會永遠忠誠於裡達家族,永不改變。”
“不用忠誠我們,聽從巴索夫城的調遣就行了。”克蕾兒很認真地說道。
“是!”中年男子應了下來。
然後克蕾兒一扭頭,便看到了哈迪,她歡喜地走過來,問道:“爲什麼不去休息一下,這邊的瑣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就是過來休息一下。”
中年男子看着哈迪,滿臉的好奇。
克蕾兒指着哈迪對着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你的頂頭上司,哈迪。也是巴索夫城的實質掌權者之一。”
中年男子微微向哈迪彎腰。
這男人的身體裡,也有裡達家的血脈,雖然很稀薄了。
裡達家一千多年的歷史,自然會有很多私生子流落在外的,這很正常。
但是,能得到‘火鳳劍術’也就是所謂的菲尼克斯翼擊術的私生子,寥寥無幾。
哈迪也向對方點頭致意。
這時候,綺莉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喊道:“好啊,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幹活,你們兩個倒好,在這裡卿卿我我,我不管,我也要!”
克蕾兒臉色微紅:“哪有的事,況且這裡有外人。”
綺莉這時候才發現旁邊有個中年男人。
而這中年男人很識趣,臉朝向另一邊,一幅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綺莉有些尷尬,然後向克蕾兒走去,拉着她離開:“快出來幫忙,別老粘在哈迪身邊,不準偷跑。”
“我纔沒有……”
如此,兩人便漸漸走遠了。
等這兩人走後,中年男人這才向哈迪看過來,他打量了會後,說道:“哈迪閣下,第一次見面,你可以叫我拉扎爾-黎。”
“很高興能認識你。”哈迪向對方笑笑。
“閣下應該也有裡達家的血脈吧。”拉扎爾有些好奇地問道:“大家都是旁支,以後請多多關照,當然,閣下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我亦義不容辭。”
看着對方臉上那圓滑的笑容,哈迪便知道,此人行事八面玲瓏。
“客氣了。”哈迪輕輕點頭。
“閣下和兩位公主的關係不錯啊。”拉扎爾很是驚歎地問道:“你是否已經……”
拉扎爾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但不是很下流的手勢。
哈迪沒有說話,依然只是笑着。
對方明白了,他羨慕地說道:“你可是做到了我們大多數人夢裡纔敢想的事情啊。”
“哦?”哈迪好奇地問道:“你也想過?”
拉扎爾嘆氣道:“我年輕的時候當然也想過,出了五服的裡達後裔,哪個不想再與家裡的公主再結合,生下血脈更加純正的孩子。你也應該明白,血脈越是純正,我們能繼承的力量就越是強大,說不定這樣的後代,還能有機會重回裡達家族中呢。”
“那你有孩子了嗎?”
“有了。”拉扎爾嘆氣道:“他們的血脈比我更稀薄,甚至已經到了無法再凝聚藍色神火的地步了。我們這一支血脈,估計再過幾代,就要完全失去先祖之血了。”
“所以呢,你想和我說什麼?”哈迪問道。
“不愧是裡達家的一員,這麼快就看清了我這上不得檯面的念頭。”拉扎爾向哈迪單膝跪下:“閣下,請允許我成爲你的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