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弱小的生物,一步步變強,然後成爲魔神?
“但沒有掌握神格,如何能稱爲神!”
莫拉多搖着圓潤的玉指:“所以這就是我們以前被迷惑的地方,爲什麼成爲神明,一定得要有神格?”
“理論上是這個道理。”哈迪點點頭:“但神格本質上就是世界運行的基本法則吧。”
就像是一個遊戲中,有幾條特殊的‘作弊指令’,可以被NPC掌握和認證綁定。
這些指令的優先級別非常高,其它的指令在這些指令之前,都不會起效。
只有掌握了這種作弊能力的,才能稱之爲神。
哈迪是這麼理解的。
但現在莫拉多卻告訴他,魔神菲尼克斯,用的卻是普通的指令,達到了作弊指令的效果。
這就離譜了。
“你過來看。”莫拉多牽着哈迪的手往實驗室裡跑:“我們做了一個簡單的實驗。”
兩人進到實驗室中,然後哈迪便看到‘茉’正在實驗臺前,擺弄着一些魔法陣。
她眼角餘光看到哈迪進來,臉上露出驚慌的情緒,立刻跳到旁邊的簡易休息小牀上,用被子將自己一裹,躲在裡面不敢出來了。
雖然這個動作很誇張,但其實已經有進步了的。
之前茉看到哈迪,肯定要逃得遠遠的。
現在雖然也躲了起來,但至少是敢和哈迪同一個房間中待着了。
莫拉多無奈地看着牀上的‘小鼓包’一眼,然後走到實驗臺前,擺弄了一會,再將一個器皿中的血液倒了一滴出來,放到魔法陣的中心。
“這是從你的血液中提取出來的菲尼克斯精血。”
她說着,便啓動了魔法陣。
然後魔法陣的上空,出現了一團藍色的火。
“你看,我用普通的魔力,也能促動這滴血的能力,轉換出來的火焰,卻是莫尼克斯之火。”
說完,她用自己的魔力,製造了一團差不多大小的桔黃色火焰。
這種是沒有經過催化的普通魔法火焰。
莫拉多精神策動火焰緩緩靠近,然後兩團火焰相撞,藍色的火焰瞬間就將桔黃色的火焰給吞掉了。
“看吧,沒有任何神力方面的波動,甚至可以使用魔力進行轉化,這不是神格能力。”
哈迪想了想,也凝聚出一團藍色火焰,扔了過去。
兩團火焰撞在一起,然後莫拉多製作出來的那團,消失了。
“你看明白了嗎?”莫拉多問道。
哈迪點頭:“都是普通的火焰,但菲尼克斯之火,確實就是不同。結構上的不同。”
“對!”莫拉多使勁點頭:“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那位E.P.R大師的理論中,魔力是可以分解成一個個微小的個體的,也就是說,所謂的菲尼克斯之火,其實就是魔法份子的不同排序。”
嗯,碳和金鋼石的區別。
哈迪下意識點頭。
“但這只是理論,而且我們現在的精神力,根本不允許我們進行如此微小的世界觀察。”
莫拉多笑了起來:“這就得讓我的老師出馬了。茉老師,別躲了,哈迪不會害你的。況且你覺得只靠着一牀被子,能攔得住哈迪嗎?”
牀上的‘小鼓包’在微微發抖,好一會後,被子下方掀開了一點縫隙,只露出了一對漂亮的眼睛。
“我……知道!”茉的聲音在發抖:“但我還是害怕……除了父親,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其它雄性。”
明顯看得,茉很‘害怕’哈迪。
並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恐懼,而是另一種更爲微妙的害怕。
“唉……”莫拉多嘆了口氣:“算了,那就這樣吧,我來說。”
她看向哈迪:“茉老師爲了研究微觀世界,爲了驗證我們的想法,她在十幾天前研製出了一種特殊的魔法陣,可以將一些細小的物體的影象,放大數千倍,甚至是上萬倍。”
“這麼厲害!”
哈迪驚歎起來,這不就是顯微鏡嗎?
不,確切地說,比常規意義上的顯微境,更厲害得多。
“不過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魔法陣需要一個相當穩定的魔力源作爲觀察錨點。”莫拉多繼續解釋道:“而要將一個極其微小的物體放大數百倍,數千倍,那麼這個觀察錨點就必須要極其穩定,穩定到不會有任何變化的程度。”
哈迪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放大的鏡片,必須得完美,必須得精準,必須得穩定。
這麼大的‘倍率’,就算是再細微的震動,也會造成畫面的極度缺失和震盪。
“所以,你們需要一種非常非常穩定的能量,作爲錨點對吧。”
莫拉多點頭:“哈迪,你明白了我意思了?”
“明天我就向世界樹問問,問她借些神力給你們作實驗用。”哈迪頓了下,隨後說道:“但我不敢打包票。”
神力,是這個世間最穩定的能量了,沒有之一。
“沒有關係,你能幫我們問就很好了。”
她們兩人是不敢向世界樹祈求的。
一來她們和世界樹不熟,二來……太陽神的隕落,和邪眼族有間接的着關係,就是她們把太陽神的規則給研究透了,然後散發出去。
現在一位新的神明出現,她們去問對方要神力的話,就顯得別有所圖。
畢竟有前車之鑑,幾乎所有人都會認爲,她們又想再現三年前的事件了。
所以哈迪去問,纔是最合適的。
莫拉多感激地看着哈迪,然後一躍而起,像是樹藤一樣,死死地纏着哈迪的腰:“愛我。”
哈迪單手託着她,就要走去別的房間。
此時莫拉多卻嬌媚地說道:“不用走,就在這裡,就在這張牀上。”
啊?
哈迪看着牀上的‘小鼓包’,皺眉說道:“你的老師還在這裡呢。”
“就是要她在這裡。”莫拉多笑道:“我讓她聽着我們的聲音,讓她感覺到我們在旁邊的動作。這樣子她以後纔不會那麼害怕。你明白的,老師太過於膽小了,特別是在雄性面前,她需要脫敏訓練。”
“這不太好吧。”
哈迪看看牀上的小鼓包,發現這團東西,抖得更厲害了。
“我這是爲她好。”
莫拉多義正嚴辭地說道,當然,如果她臉上的媚意,不要這麼明顯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哈迪想了想,便同意了。
他看着小鼓包笑着說道:“多有得罪了,茉女士!”
小鼓包裡,似乎隱隱約約地傳出了害怕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