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發現,自己的格局一直不夠大。
建魔法學院這樣的事情,居然要別人提一嘴,自己纔想起來。
不過這也與他的出身有關。
雖然出身在信息時代,眼光和見識其實是足夠了的。
但礙於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當過掌權的人,因此他在開拓和規劃方面,缺少經驗。
雖然這轉生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年了,也算是混到了一個國家的高層位置。
能力一直在進步,但時間還是太短。
很多東西,很多事情,都無法顧及到。
他興奮起身,將索菲婭抱到桌面上,給予她愛的鞭打,以示感激。
然後等身體發軟的索菲婭收拾好桌子後,他讓侍衛去把人生苦短請了過來。
沒過多久,人生苦短過來了,他的臉色有些失望,因爲沒有在中庭那裡看到桂薇尼爾。
他覺得,自己只要看到她一眼,今天就心滿意足了。
“我想在這個地方,建一座魔法學院。”
哈迪看着人生苦短的眼睛,問道:“你還能抽得出時間來處理這事嗎?”
“要建多大的?”
“佔地面積兩萬畝到三萬畝。”
人生苦短忍不住吸了口冷氣,書房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些。
“這麼巨大?”
“要做就做到全世界最好。”哈迪笑了起來:“反正我錢不少。”
哈迪的錢確實多,三塊領地在給他賺錢。
在河溪城的老家秘室裡,還有祖上十幾代人存下來的‘金山’。
這些錢加來,可不是小數目。
而且他這人,不愛奢華的東西。
其它的貴族要穿華服,可吃好穿好,出行要搞捧場。
這些也是很費錢的。
但哈迪不需要。
他穿一身平價黑布衣,沒有人敢說他穿得垃圾。
衣服好不好,有時候並不在於是不是牌子,而是在於穿在誰的身上。
人生苦短很是意動,但隨後他無奈地搖頭說道:“我現在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分不開身。”
沒辦法,魯易斯安郡的基建他得負責,然後這邊還有個港口計劃,他至少兩三年內無法‘脫身’。
“那介紹個人給我。”
“好的,是我一個同學,他能力也很強。”人生苦短笑道:“只是他趕過來需要些時間。”
“十天內可以嗎?”
“沒問題。”
魔法大學的事情如此便開始立項了。
隨後哈迪開始給波里斯的佩興絲女士寫信。
信中先問候了對方的身體,詢問對方近況,接着他便將自己的想法述說出來,邀請佩興絲來他的大學任教,聘特級教師,終身制。
同時給出了待遇。
每月三枚金幣的固定工資,如果有‘專利’,會根據專利用途進行評估,再給一筆錢。
送十畝地的小莊園作落腳處,每月提供一定量的魔法材料,也可以折算成等價的金幣。
最後寫了句:魔法學院正在籌建中,女士可以考慮很長一段時間。
沒辦法,哈迪現在只認識她一位正統的魔法師,除此之外,他並無魔法方面的人脈。 所以他只能先把佩興絲拉過來。
而在他的設想中,雖然自己與這位女士有點曖昧,但讓她來魔法學院任教,是一件很不近人情的事情。
畢竟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在波里斯。
離這裡足足有千里之遙。
但事實上,他完全猜錯了。
佩興絲收到信件的時候,簡直是興奮到了極點。
夜不能寐。
她在秘密基地中,將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還是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每個月三枚金幣的薪酬,這是什麼概念?
簡直離譜好不好。
這不是施捨,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交易,而是堂堂正正的工作。
沒有什麼比獨立賺錢更重要的事情了。
然後還有一座自己的小莊園。
不像波里斯這座莊園,名義上是自己的,但地契上寫的卻是自己丈夫的名字。
並不真正屬於自己。
她忍不住又將信件看了一遍,最後開始將秘密基地進行‘封存’。
她的老師易大師說過,聰明的魔法師,至少得有三處自己的秘密基地,否則就是不合格的。
這裡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開啓,但萬一真有什麼事情,便可以成爲她舔滌傷口的地方。
然後她開開心心地回到莊園裡,開始收拾東西。
而有個侍女看着她這樣,悄悄地離開了莊園。
沒過多久,佩興絲的行李便打包好了。
而此時,她的丈夫,韋魯斯-克洛維突然出現在莊園外。
連同她的兩個兒子,彼得與倫納德也跟在後面。
佩興絲用魔法之手,提着沉重的行李往外走,然後便看到了自己的三個親人站在外面。
韋魯斯的臉色是黑的,像是燒了五十年柴火的鍋底。
而兩個兒子,表情也是很奇怪,難以形容。
見到她們,佩光絲一點都不緊張,反而很開心地打了聲招呼。
“你要去哪裡?”韋魯斯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去魯易斯安郡。”佩興絲撥了一下耳邊的長髮,輕笑道:“追求我的魔法,追求我自身的道路。”
韋魯斯憋着的怒氣終於爆發了,他大聲吼道:“所以你就要拋夫棄子嗎?你這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女人。”
面對着韋魯斯的指揮,佩興絲一點都不緊張,她甚至還露出了譏諷的微笑:“到底是誰沒有感情,韋魯斯。我曾經很愛你,爲了生下了彼得,爲你生下了倫納德。但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送你莊園,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佩興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以前每個月有一枚金幣,現在只有十枚銀幣了。你就是在刻意打壓我追尋魔法的道路。”
“家裡沒錢!你要體諒!”
“對,家裡沒錢!”佩興絲臉上露出了悲哀的神色:“到現在你都還想騙我。澤塔那小婊子,每月身上都會多出一件首飾,至少五金幣起,是誰送的?”
韋魯斯一下子愣住了,好一會他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佩興絲除了魔法,對其它事情幾乎都不感興趣,也不見她打探什麼消息。
“我是魔法師,有的是方法找到答案。”佩興絲眼圈有些發紅:“你太小看我了,韋魯斯。”
她繼續說道:“你不給我錢就算了,我自己掙。但我的鍊金術商隊,不是莫名虧損,便是人手失蹤,又是誰幹的,你以爲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
“你害怕我越來越強,你害怕掌控不了我。”佩興絲抽了下鼻子,將哭意咽入肚子:“所以我已經不愛你了,韋魯斯-克洛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