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閣下,不死人公會的桑德閣下到了門外,他還帶着一位女士。”
“請他們進來。”佛吉尼亞輕輕點頭說道。
他看着周圍的親戚和熟人,哈哈朗笑起來。
周圍所有人愣了下,也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現在這裡所有人,都是佛吉尼亞的心腹,也就是說,這完全是一次集團勢力內部的聚會。
在這種情況下邀請外人進來,要麼就是吸納外人成爲自己的一員。
要麼便是……鴻門宴。
桑德帶着女玩家走了進來,他恰好看到衆人大笑的一幕。
頓時覺得,這裡的氣氛極好。
他快步走上前,彎腰行了個紳士禮:“尊敬的領主閣下,很高興能參加你舉辦的宴會,這次我帶來了一件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佛吉尼亞的視線掃過旁邊的女玩家,眼神微微愣了下。
因爲這個女玩家,確實有六分像蘇菲。
但和蘇菲比起來,有很大差距。
隨後他眼睛輕眯了下,再轉到桑德的臉上,好奇問道:“桑德閣下,什麼禮物?”
桑德從自己的衣袋裡拿出一個長盒子,暗金色的,看起來很有奢華的氣息。
他將小木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支用透明瓶子裝着的藥劑,液體爲粉紅色,在蠟燭照耀下,閃着微微的反光。
“這是?”
“這是我們珈藍公會的特長,復甦飲劑。”
佛吉尼亞有些好奇地問道:“聽着像是治療藥劑,瀕死都能拉回來的那種魔法藥劑?”
“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桑德有些得意的笑道:“雖然沒有那種功效,但對於我們男人而言,確實就是那種功效。”
在場各位,皆是老色批。
聞言立刻就明白了桑德的意思。
每個人都露出了很感興趣的神情。
佛吉尼亞卻是神情一凜:“你的意思是,我需要這種東西……助興了?”
“當然沒有,只是爲了向領主閣下,展示一下我們的研究成果罷了。”桑德裝做誠惶誠恐的樣子,低頭說道:“我們珈藍公會,擁有很多人才,這只是我們其中的一項產品罷了。我們之後,會有更多的商品推出來,爲河溪城的商業繁榮,作出應有的貢獻。”
桑德看着很害怕的樣子,但其實他內心很淡定。
他自己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極少會承認自己那方面不行。
而且知道有這種東西,無論是不是真的不行,都會有點心思想嘗試一下。
畢竟誰也不介意自己會變得更‘強’。
“看在你這麼恭敬的份上,這東西我收下了。”佛吉尼亞將瓶子裝入口袋裡,然後看向一旁的女子問道:“這位是?”
“尊敬的領主大人,你可以稱呼我爲安吉拉-貝比。”這位女玩家‘盜’用了自己認識的某人的英文名,她還趁機向佛吉尼亞拋了個魅眼:“很高興能認識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偉岸的男子。”
這話一出,周圍衆人皆是震撼。
但隨後,有一箇中年男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佛吉尼亞扭頭過去,似乎有些不快地說道:“蘭馬洛克,你難道不覺得我是最偉岸的男子?”
這位蘭馬洛克是個中年男子,他笑着回答道:“領主,十年前的你還是壯漢的時候,或許能角逐一下這個稱號,現在嘛……還是算了吧。”
佛吉尼亞無奈地聳聳肩,看着女玩家:“貝比女士,你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朋友。”
“是嘛?”安吉拉-貝比笑問道:“那是她漂亮些,還是我漂亮些。”
佛吉尼亞眼中突然露出了譏諷的神色:“你和她相比起來,就像是一坨屎。” 安吉拉頓時就呆住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不是說,貴族們都是紳士,都是彬彬有禮的嗎?
會給女士撐雨傘擋糞,會實行女士優先的精神,從來不粗魯,精神如同夜晚中的月光一樣純粹高潔。
不說安吉拉-貝比,連旁邊的桑德也愣住了。
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此時佛吉尼亞看向桑德:“你把這樣一個噁心的東西帶到我面前,是在嘲諷我嗎?”
“沒有,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桑德急得滿頭大汗,他連連辯解:“佛吉尼亞閣下,我們只是一番好意!”
“送一坨屎到我的面前,你說這是好意?看來你們調查過我了,知道我喜歡什麼人。”佛吉尼亞揮揮手,正廳的大門立刻關了起來:“可把這種玩意帶進來,你是侮辱我呢,還是在侮辱蘇菲?”
桑德看着周圍靠近過來,似乎不懷好意的衆人。
他此時再蠢,也明白自己被算計了。
當下他從系統揹包中取出武器,快速換上了有戰鬥力的裝備部件。
比如說護腕以及戒指。
盔甲和皮甲是沒有辦法了,畢竟這種時候不可能有時間給你脫衣服,再穿衣服。
“安吉拉,換裝備。”桑德雙手一合,給自己上了攻擊方面的BUFF,然後怒吼道:“媽的,貴族不可信,我們上當了,這死胖子是想控制我們,然後再來控制我們的公會。”
安吉拉-貝比愣了下,也從系統揹包中抽出了武器。
一把長槍。
她是槍術師。
魔法太複雜,她學不會。
術士,她的天生魅力值又不夠。
弓手沒有那個天份,十米內的靶子都能脫靶。
只能學學槍術,當個槍兵纔能有點戰鬥力。
畢竟槍兵只要會走位,再戳戳戳就行了,攻擊距離也挺遠。
輕鬆吊打同等級雙手大劍。
屬於有手,下限就很高的類型。
佛吉尼亞看着他們拿出武器的樣子,笑得更是開心了:“居然帶着武器來參加宴會,果然早有不軌之心,都給我上,生擒他們兩人。”
隨後喊殺聲響起,那些參加宴會的男性,舉着板凳桌椅就衝了上去。
喊叫聲大約持續了五分鐘,又停止了。
桑德滿臉是血,雙手不自然地扭曲,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而安吉拉同雙腿雙手同時插着一把劍,將她固定在地上。
這四把劍都是佛吉尼亞的手筆。
他站在安吉拉的面前,居高臨下,神情冷漠,罵了聲:“賤人。”
隨後走到桑德面前,冷冷笑着。
桑德擡頭:“爲什麼欺騙我們?你不守信諾。”
“和你們這種殺害平民,製作了大屠殺事件的劊子手,何必講什麼信諾。”
他將一口濃痰吐到桑德臉上:“呸,你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