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這話,便是本意上的站隊了。
由他的嘴,說出了現在黃天林的想法。
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能把斷掉的腿,重新給‘補’出來,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甚至黃家父子兩人的三觀,都因此受到了一次‘刷新’。
在彎彎曲曲的青石板小徑上行走,周圍是鳥語花香,還有一些說不上名字的花草。
別的不說,就是好看。
明明是綠植滿院,卻沒有蚊蟲,明顯這些綠植的栽種和佈局,是有說法的。
很快,黃少就將他們帶到一處人工湖之前。
白色的雕石彎橋,聯接在了湖中心的青瓦房前。
湖水很清澈,還有荷葉片片。
三人來到屋前,掀開淡青色的竹簾,便看到裡面有六個人坐着。
四個中年人,兩位老人。
“爸,趙先生和嚴小姐來了。”
黃少說了一聲,然後乖巧地坐到一旁。
在外面,他是人人皆知的黃少,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但在這裡,他就是個後輩,一點地位都沒有。
黃天林起身,先後與哈迪兩人握手,之後手推着哈迪的背往他的身邊坐下。
緹亞娜也順勢在哈迪身邊坐了下來。
位置剛好,不多也不少。
“給你們介紹一下,趙大師。”黃天林很開心地笑道:“我家不成器兒子的腳,就是他給治好的。另外這位是嚴女士,驢市鋼製品實業公司老總的千金。”
其它五人先後向哈迪點頭示意。
他們看着哈迪的眼神,也棄滿了好奇。
接着黃天林也向哈迪介紹了對面的五人。
都是大灣區商圈中的知名人物。
而讓哈迪有點興趣的,是一位老人。
對方的身上,有股‘氣’。
或者說一種特殊的能量,類似魔力,但又不是。
不過有點微弱,與哈迪現在身上的魔力沒得比。
更別說和遊戲中的哈迪相比了。
而這老人,也姓趙,名長河。
哈迪現在的化名是趙長生,與趙長河聽起來,像是同輩一個家族的人似的。
“趙大師可知道北流鎮趙家?”
哈迪搖頭。
“聽着名字很像,我還以爲我們是同族呢。”這老人笑了下。
旁邊幾人笑了起來。
然後一個張姓中年人饒有興趣地問道:“趙大師,聽老黃說,你的氣功已至高深莫測之境,能不能給我們見識一下。”
人都是有些懷疑心態的。
畢竟他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特異功能’,坑蒙拐騙倒是見過不少。
雖然黃少的腳是好了,重新長出來了,還有黃天林背書,可他們還是想看看,這人是怎麼做到這事的。
哈迪輕輕拿起一杯茶,笑道:“我又不是耍猴的。”
這話一出,周圍衆人表情不一。
緹亞娜當然是不開心的,在中年人說話的時候,她就不開心了。
其它人則是有些驚奇地看着哈迪。
這中年人自知說錯話了,他先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再拿起茶杯,左手遮着茶杯,很是認真地說道:“抱歉趙大師,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得罪你了,我這就給你賠禮。”
說罷,他將茶杯中滾燙的茶水一飲而下。
燙得他滿臉通紅,明顯茶水燙傷了嘴巴和喉嚨。其實這事還真不怪他,畢竟是大人物,平時與外人說話都習慣了高高在上。
偶爾習慣性地說些比較……自我中心的話,很正常。
衆人看着中年人這模樣,都感覺到有些難受,也有些同情。
被開水滾過喉嚨的滋味,不少人嘗試過的。
“你有求與我?”哈迪問道。
中年人皺着一張臉,花了好幾秒鐘纔將自己的痛感壓下去。
隨後他輕輕舒了一口氣,點點頭。
這中年男人姓羅,做鐘錶生意的。
全國的鐘表有六成是他的公司製造出來的。
也是直接讓國外奢侈表份額逐年下降的‘元兇’。
“嘴……痛,等會……說。”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哈迪笑了下,在幾人的目光中,伸出潔白如玉的右手。
隨後他的掌心中,很快就凝聚了一小團綠色的能量球。
這球不大,就和玻璃彈珠差不多。
模樣也和玻璃彈珠差不多,半透明的。
就這麼個小東西,所有人都看呆了。
因爲他們是看着哈迪把這東西從無到有,凝聚出來的。
“這……”
趙長河老人猛地坐直了身體。
哈迪輕輕一指,這東西便飛到了中年人的臉上,然後‘卟’一聲沒入到他的嘴中,瞬時不見。
羅姓中年人下意識後仰了一下。
這是正常反應,但凡是人看到個東西朝自己飛來,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第一反應便是躲避。
隨後他還摸了下自己的臉,想摸到那個綠球。
“這是?”
黃天林問道哈迪問道。
“一個治療小手法。”哈迪喝了口茶,笑着說道:“現在羅先生應該感覺舒服很多了纔對。”
羅姓中年人愣了下,隨後輕輕咳嗽一聲,驚奇說道:“還真不疼了。”
還是那句話,什麼傷勢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治好,這是得看‘傷勢’和‘能量’對比的。
像黃少那種斷了一整腿的,要無中生有,難度高很多,需要時間。
但這種表層燙傷,還不嚴重的,當然是‘藥’到病除。
隨後羅姓中年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哈迪:“趙大師,我服了,你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其它人也用熱切的目光看着哈迪。
黃天林此時笑道:“你都說了趙大師不是普通人,你們還不太相信,說我老眼昏花,說我老人被人騙。現在知道錯了吧。”
其它五人都咧嘴乾笑。
“所以你們得都有小小的表示才行。”黃天林笑眯眯地說道。
其它五人幾乎是同時笑了出來,這事他們門兒清。
羅姓中年人看着緹亞娜說道:“我家裡鐘錶裡有幾樣鋼製品零件,它們的加工就全交給嚴女士家的廠子如何?放心,收購價要比現在高一成。”
“我家裡有個宋代的玉佛,不知道趙大師有沒有興趣。”
“我家裡有個清朝格格戴的金簪子,感覺和嚴女士很配。”
聽着幾人‘拋’出的東西,即使是小富婆緹亞娜也覺得咋舌。
不愧是大灣經濟區的富豪們,這‘小小的表示’,都給人很沉重的感覺。
哈迪搖搖頭:“我們說正事吧,羅先生,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兒子死了三年。”羅姓中年人看着哈迪:“你能幫我把他的魂找回來嗎?”
哈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