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哈迪閣下。”
阿聯本跪伏下來。
這是因羅多的臣服禮儀。
阿聯本繼續說道:“我的主人,比利-沃爾瑪願意尊哈迪閣下爲主上,只求能得到你的庇護。”
哈迪垂眼看着對方,笑道:“那麼,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主人願意將領下兩成的稅收,贈送給閣下。”
哈迪輕笑起來:“這樣子我很吃虧啊,你看……這座城市被我打下來了,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領地上兩成的稅收,估計收一百年,也低不上這座城市的財富吧。”
這是很正常的,這片領地數十年的積累,直接被哈迪給搬空了,對方只是上交一些稅收,自然不可能與搶到手的大量財富相比。
阿聯本繼續說道:“你還能得到沃爾瑪家族的友誼和尊敬。”
“那東西我可不需要。”哈迪打了個呵欠:“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告訴你的主人,我接下來就會去找他。”
阿聯本露出無奈之色:“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會給哈迪閣下,一個難忘的抵抗的。”
哈迪笑了:“我很期待。”
阿聯本隨後便走了。
哈迪也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中。
在他看來,自己把神降的天神迦因羅打跑,已經讓因羅多感覺到很大壓力了。
否則這位沃爾瑪家族的人,不會派人過來求和。
當然,從因羅多國的角度來說,哈迪只是打死了大王子,光明巨象加雷斯。
但這也足以讓他們感覺到恐懼了。
畢竟光明巨象的實力可是很強的,還是天神迦因羅的神眷者。
這樣的人,哈迪都能打死……還有什麼他做不到的。
哈迪的身體,估計再過兩三天就能落地活動了,然後等魔力和精神力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再次出征。
當然……停下來這幾天,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至少可以等南北戰線一直推進,不會讓自己孤軍深入得太過於嚴重。
而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座被佔領的城市裡,發生了一些很讓人無語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當時並夕夕正帶着玩家小隊例行在城裡巡邏。
然後他聽到巷子裡有慘叫聲。
畢竟職業者的耳朵是很靈敏的,他帶着小隊成員衝進去,便看到幾個皮膚半黃不黑的男性,正在圍着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女。
少女已經被侵犯了,正在慘叫掙扎。
除了正在施行暴行的男人外,其實幾個男人都已經脫掉了褲子,正露出笑容,卻又急不可耐地排着隊。
玩家們當場就怒了,衝過去把那些男人給打得滿地亂爬,解救了那位少女。
隨後他覺得不解氣,將那幾個男人的第五肢,全給割掉了。
剛好小隊成員中,有個牧師,又用斷肢再生給他們接好,然後又割掉,再接好,再割掉。
如此反覆十幾分後,那些男人精神崩潰了。
隨後並夕夕便帶着小隊成員離開了,留下幾個男人在巷子裡。
以及地上還留有相同數目的第五斷肢。
對會那些嫉惡如仇的玩家來說,這種懲罰,其實已經很輕了。
至少他們給那幾人止了血,給他們留了一條命。
但事情之後的發展,出乎他們的預料。
那些遇到強權就不敢反抗的因羅多人,居然反抗了,他們聚衆抗議了。
那幾位被反覆‘咯機’的年輕人,家裡人在這座城市都頗有影響力,現在他們聯手了。鼓動了自己莊園裡的平民過來送死。
並夕夕此時站在哈迪面前,一臉的尷尬。
“領主,非常抱歉,我似乎用力過頭了。”
並夕夕在反省着自己的錯誤。
當時他確實也是氣憤得失去了理智,應該直接將那幾人打個半死,然後把他們抓到牢裡,等人來贖就行了。
這樣子還能幫受害者拿到一筆賠償金。
哈迪搖搖頭,笑道:“不,你確實做得很好。”
過了一個晚上,他的身體又恢復了不少,現在已經能自己坐着了。
但旁邊還是有三名精靈靠着他,充當靠背。
並夕夕羨慕地看着哈迪,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哈迪問道:“他們訴求是什麼?”
“他們讓我們賠償,並且交出兇手。”
哈迪哼了聲:“怎麼可能……去把他們的領頭人給抓到監牢裡去,沒有人組織,他們自然會散去。”
並夕夕點點頭,獰笑起來。
哈迪以爲這事,應該就這麼平息了的。
但出乎意料的,不到兩個小時後,並夕夕又回來了,並且他的模樣,有些狼狽。
臉上黑了一圈,頭髮也被燒焦了不少。
哈迪驚訝地問道:“你們遇到戰鬥了?他們敢反抗?”
並夕夕的表情變得很古怪,他猶豫了會說道:“其實我是救人,才鬧成這樣子的。”
“嗯?”
並夕夕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他帶着人剛趕去廣場,想驅離那些鬧事的人。
結果……那些人居然也不反抗,被並夕夕人打了,也不還手,只是手破血流地繼續坐下來,任由並夕夕等玩家攻擊。
玩家們的道德下限其實挺高的。
而且這抗議的人,都是面黃肌瘦的平民,他們沒辦法下重手。
隨後,並夕夕便盯着了組織者,一名看着皮膚比較白皙的牧師。
從對方身上的長袍能看得出來,是天神迦因羅的信徒。
結果沒有等並夕夕走近,這人便雙手合什,然後笑着給自己倒上火水,再用火石點燃。
結果他就在並夕夕的眼中,變成了一個盤坐着的火人。
並夕夕衝上去救人,結果人沒有救到,自己倒是被燒得哇哇大叫。
隨後,另外幾名疑似組織者的人,也給自己身上淋上了火水。
暫時還沒有點燃,只是他們說,如果哈迪不交出兇手,給他們一個交待,他們明天就會來領主府門前坐着抗議。
說完話後,並夕夕一臉慚愧。
哈迪一幅辣眼睛的表情:這手段,他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並夕夕有些頭痛:“這次我們確實做得有些過火,要不我們把自己交出去……反正我們能復活的。”
哈迪一幅看到白癡的模樣:“幹嘛要送死,他們要自盡就隨他們去……反正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嗯?那這座城市的民心怎麼辦!”
哈迪笑道:“其實只要把那幾家貴族全給砍了,事情就結束了,但沒有必要,那樣流的血太多。這事就讓卡爾多去頭痛吧,反正當初說好了的,我們弗朗西拿錢,他們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