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都皇宮。
蕭逸風一身明黃色的黃袍坐於御書房中,看着剛送到的奏摺。
薊州的危情幾本解除,揚城災情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甚至是出現了叛亂的奕城,那些反聲也開始小了下去,全國都對這個登基還不及一年的皇帝感到佩服,卻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誰出的力。
蕭逸風有時候自己也在想,紫顏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就依她的才能,不該僅僅是一個平凡的江湖中人才是,她的才智見識在這世間及得上的怕是沒幾個了,可是她又爲什麼幫自己?她在以前就不斷的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說她有什麼企圖,那也不大可能,她自己想得到的,壓根就不必坐到這個份上,還是她對自己……
不可能,她的眼神他看得出來,就是因爲看得出來,才讓蕭逸風更加的惱火,她看自己,有時候根本就是在看另外一個人,蕭逸風甚至很想去見識一下她口中的那個叫謹楊的傢伙。
不由得握起了拳頭,臉冷得就跟鐵似的,待在一旁的小朱子不禁顫了一下,不是說那些事都解決了嗎?除了說赤州的還沒消息,那也犯不着氣得那樣。
“小朱子。”蕭逸風突然開口。
“奴才在!”小朱子回過神,趕緊跪下。
“擺駕,到月華殿。”
“奴才遵旨!”小朱子哈着腰向門外退去,連頭也不敢擡一下。
讓我們將鏡頭轉向南方,呃……很南的南方,過了錦國的國界,直接到隸國的皇宮中。
一座雅緻的涼亭中,一個身着墨蘭長袍的絕美男子正悠閒的撥弄着手中的琴絃,時不時有那麼幾絲微風吹掉了披在肩上的長髮,眼睛輕閉着,嘴角微微揚起,像是沉浸在這幽幽的絃樂當中。
“你可知這是何曲?”黯雅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慵懶,卻極爲動聽,如黑夜裡的一抹月光,冷冷的但極爲的出色。
一個蘭衣的女子侍立一旁,聽聞主子的問話,回過了神,畢恭畢敬的說道:“可是在錦國傳唱的《醉青樓》?”
一曲《醉青樓》竟流傳了整個白風大陸,就來隸國皇宮也不例外,這倒是紫顏從來沒有想過的。
亭中的男子微微的優雅一笑,像是不經意,卻連身後的花都失色了,蘭衣女子看得有些失神,不愧是有雅絕之稱的帝王!這世間,可是有比他更美的人?所有的人在他的身邊都變成了陪襯,若真要找出一個,或許也就那位傳聞中風華絕代的女子吧。
君蘭月停下手中的撫琴,擡起頭望向遠處,好似在回憶什麼,“那你可是知道詞曲何來?”
江蘭衣斟酌了一下言辭,纔開口道:“此乃錦國寒煙姑娘所作,又有人傳,寒煙姑娘即爲紫顏仙子。”
君蘭月沉默着不言。
紫顏仙子,碧霞仙子的傳人,他對這個名號更有興趣。
“查到她的資料了嗎?”他一手抵着欄杆,一手撩起披散的長髮,樣子像是無心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除了知道她最早出現於平陽村,而平陽村之前的事全部無從得知。”
“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是葆月樓查不出來的,真是稀奇啊。”君蘭月呵呵的輕笑了幾聲。
江蘭衣低下頭,“屬下無能,請主子降罪。”
“朕沒怪你,若是你們能查到,朕才真的覺得奇怪。”
江蘭衣疑惑的皺起眉頭,卻沒敢問,將頭埋得低低的。
“起來。”
“謝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