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清都覆滅這麼多年了,你們還堅守崗位啊,這什麼精神,反清復明?不對,反——”說到這裡,閆至陽打斷我的話:“守着皇陵不只是守着千百年老祖宗傳下來的寶物,也是守着龍氣,龍脈,保證陰陽平衡,少災難。皇陵建造的地點,都很有講究,甚至坐落於龍脈,風水寶地。而一旦大肆破壞,可能會造成一定範圍的災難變化。這也就是我們家族一直延續至今的原因。”
“這麼叼?”我不明覺厲。
“明天是家族會議,那之後,我二大伯,也就是閆家的現任當家人會問你我大哥的事情。”閆至陽說道:“希望你實話實說。”
“那你們別費力氣了,我是真想不起來。”我苦笑道:“你也知道。”
“想不起來,那就讓二大伯解開大哥留下的封印。”閆至陽說道。
“那對我有啥副作用沒有?”我追問道。
“輕則失憶,重則癡呆。”閆至陽稀鬆平常地說道。
“臥槽,讓我下車!”我立即去推車門。
“得了,開玩笑的。對你沒什麼不好的影像,只是可能你會覺得有點累。”閆至陽笑道。
我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話說啊,你解開我的封印,得知你大哥的線索,那我有什麼好處?”
閆至陽看了看我,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去自己包裡抽出一張支票遞給我:“一百萬。”
臥槽???我頓時眼睛都直了。有生之年,終於遇到土豪拿錢砸我這等好事。但是,當我雙手顫抖地看着這張支票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問題:沒有簽名。
“你沒簽名啊你!”我冷哼道。
“對啊,如果你的記憶裡真有我們要的信息,我立即簽名。”閆至陽說道。
“果然無商不奸。”我撇嘴道,將支票丟還給他。
“對了,那個劉大師,你能找到麼?”我想起剛纔在張家,閆至陽信心滿滿地說,能給劉騙子找回來。
“當然,只要他還做這行混江湖,我就能找到。”閆至陽冷哼道。
車子再度開回閆至陽住的別墅,妞妞跳下車,歡天喜地地鑽自己窩裡去了。
我瞥了一眼她的狗窩,也特麼造成了一個二層別墅的模樣,保暖又美觀,還有國外牌子的狗糧,靠,活得比老子都幸福。
到家之後,閆至陽便去洗澡了,我則在他房間轉了轉,又百無聊賴地看了看他書房裡的東西。
閆至陽的書房不比臥室小,寬敞的房間裡樹着一座很高的書架,旁邊放着摺疊梯,貌似是爲了取最上頭的書用的。
書架上的書五花八門,什麼也有。我隨便瀏覽了一下書目,見五行八卦,天文地理,旅遊美食,只要是能想到的類別,居然都他媽有。
這貨是開書店呢?最神奇的是,有一處單獨的書架,放着的居然都是他自己寫了並出版的書。多半是傳奇小說,而其中兩本,居然是我聽說過的。
“臥槽,原來他就是狼七?老子中學還看了這貨兩本書?”我撇了撇嘴。
有錢就是任性。除了藏書,這貨的房間里居然還放着一架鋼琴。只不過現在這鋼琴蒙着罩子,看上去許久沒用了。
遠遠地,我瞧見鋼琴上方似乎放着什麼東西,便信步走過去看了看。只見一隻白色相框倒扣在鋼琴上。
被風吹倒了?我疑惑地想道,不由自主地將那相框翻轉過來。
翻過來一瞧,我驚訝地瞧見這相框里居然放着一張合照。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閆至陽,女的我並不認識,長髮披肩,粉色長裙,笑得很燦爛,是個挺漂亮的姑娘。
女朋友?我回憶了一下厲笙歌的夢境。閆少確實有個女友,但是在那夢境裡並不清晰,我也沒注意到底長什麼樣子,看來這就是了。
倆人的合照貌似是在一個古鎮拍的,照片上還寫着一行行小字兒。
我將照片放到眼前一看,只見上頭寫着:
若我白髮蒼蒼,容顏遲暮,
你會不會,依然如此,
牽我雙手,傾世溫柔?
待我腰膝羸弱,褶皺滄桑,
你願不願,依然在此,
伴我身側,盡燃終身?
我愕然盯着這幾句詩詞,總覺得似曾相識。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突然一隻手從我身後繞過來,一把將我手中相框奪走:“別亂動!”
我扭頭看閆至陽眉頭緊皺,一臉不悅地將相框放進書架下方抽屜裡。
“這個女的是你女友啊?”我問道。
“嗯。”閆至陽冷冷應道。
“祖卉?”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閆至陽霍然轉身。
“我見過厲笙歌。”我撇嘴道:“你腳踩倆船,渣男。”
閆至陽皺緊眉頭:“別提她。”
我正待細問,但是想起那幾首詩,我便繼續沉浸在思索中,想知道自己哪兒看到過。
閆至陽則催我去洗澡,說我們倆幹了一晚上挖土的活兒,肯定一身汗臭。
我禁不住他的催促,便去了浴室。正當我脫衣服要洗澡的時候,不經意地瞥見洗手間的鏡子,頓時靈機一動:對了,我在家裡的鏡子上看到過!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提前看到這種東西?這不是閆少寫的情詩嗎?
於是我立即抓緊時間洗完,衝出浴室便喊道:“閆至陽,我想起來了!”
可等衝進臥室的時候,卻發現閆至陽不在。但臥室裡也不是空無一人:一個纖細苗條的漂亮妹子正
站在臥室裡,正好跟赤身裸體裸奔而出的我來了個面對面。
三秒鐘後。妹子:“啊——”地一聲掩面轉身就跑,可惜門關着,妹子直接撞門上去了,大概撞得有點金星亂冒頭暈目眩,便扶着門慢慢滑了下去。
我一看這給撞暈了,立即衝上去扶妹子,結果,此時門一開,閆至陽拿着幾本書走了進來。
於是,正好看到我赤身裸體不要臉地抱着妹子。
“嘩啦,砰!”兩聲過後,眼冒金星的換成了我。書也蓋到我的臉上。
半晌後,我感覺一條浴巾包了過來,閆至陽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橫眉豎眼地怒道:“你剛纔幹什麼?!”
“沒什麼啊臥槽,我一出來,就看到一妹子暈倒了。”我說着,感覺有東西從鼻子流了出來,擡手一抹,鼻血!我立即暈了過去。老子暈血啊臥槽!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見我躺在閆至陽的牀上,衣服換好了,貌似是他的衣服。樓上空無一人,樓下似乎隱然有說話聲傳來,我便起身,感覺還湊合,沒啥特別不適的感覺,摸索着往樓下走。
等到了樓梯口,見一樓居然來了一大羣人。男女老少都有。
閆至陽跟那個漂亮姑娘也在沙發上坐着。而我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樓下幾十號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到我的身上,形成一種偌大的壓迫感。
“你醒了。”閆至陽起身走到我跟前,笑了笑:“不好意思,沒問清楚就給你打暈了。我本以爲二大伯他們明天才來,沒想到今晚就到了。”
“現在就開會?”我想起一會兒要被解除封印腦洞大開,便有點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趕腳。
“是啊。”閆至陽將我拽過來,而坐在他旁邊的姑娘也好奇地站了起來,對我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讓陽哥哥誤會你了。”
“沒事啊哈哈哈。”我咧嘴笑道,心想這是傳說中第三條船?總裁哥的生活不寂寞嘛。看着姑娘纖細苗條,下巴尖尖,很淡的新月眉,溫柔的眼眸,穿着薄荷色的淑女洋裝,看起來特別溫婉。這倒是跟厲笙歌截然不同,環肥燕瘦的,總裁哥還挺風雅。
“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好兄弟的表妹,寧思。”閆至陽指了一下那姑娘說道:“她是來跟我借書的。既然來了,就留了下來。剛纔我去拿書,她在臥室等,你又突然不穿衣服出來,才鬧出一場誤會。你別在意。”
擦,我怎麼在意,被打的又不是你。我心中暗罵,你不是能看穿人心嗎??你他媽幹嘛下手??
“我是能看穿人的想法,但是必須當那人的目光與我接觸五秒鐘以上。”閆至陽笑道:“我當時真的沒注意,不好意思。”
我咧了咧嘴,只能說沒關係,看在那一百萬的份兒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