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兇劍出世(上)

這男的一身儒雅古典氣質,不過好在沒有留謝星河那種烏黑靚麗的長髮。

可雖然沒有長髮,卻留着傳說中花美男的斜劉海,鄉村洗剪吹,浪的不行。

啊不好意思,最近因爲安修蘭,我看到這種花美男就想吐槽。

美男長得純良無辜,算不上特別帥,但是卻長着一雙特別像小鹿一樣清澈澄明的眼睛。

閆至陽看到他,眼睛眯了眯,居然搖了搖頭。我無意間看到閆至陽的動作,剛想問他這什麼意思,卻覺得眼前光影一晃,好像有什麼東西耀了我的眼睛。

我眯了眯眼,順着光影飄來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瞧見那美男腰間懸着一柄短劍。

短劍的劍鞘是銀白色的,上面沒什麼點綴跟裝飾,只是在靠近劍柄的地方刻着一抹蘭花圖案。

這短劍上綴着一抹青藍色劍穗,襯着銀色的劍鞘十分好看。

我於是多留意了幾眼,卻見謝星河也在一旁看着,嘖嘖說道:“這把劍?”

美男發現自己的佩劍很被人關注,於是將那短劍取了下來,遞給謝星河說道:“你也識得刀劍?那你來相相這把劍。”

謝星河接過短劍,手微微用力,將那劍慢慢從劍鞘裡抽出。我感覺一抹如早晨陽光一樣的光芒從劍刃上發散出來。

“戰國相劍術士曾說:白所以爲堅也,黃所以爲韌也,黃白雜則堅且韌,良劍也。”謝星河讚道:“這種精良之劍也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複合劍。其劍脊韌性強,不易斷折,而劍刃硬度高,特別鋒利。剛柔相濟,是劍中的精品。其鑄造方法也與普通的劍有區別。普通劍之劍身只要一次澆鑄完畢,複合劍則是二次澆鑄:先以專門的劍脊範澆鑄劍脊,在劍脊兩側預留出嵌合的溝槽;再把鑄成的劍脊置於另一範中澆鑄劍刃,劍刃和劍脊相嵌合構成整劍。這劍脊和劍刃判然異色,正如相劍術士所言,所以有人稱之爲‘兩色劍’。又由於這種劍表面看起來,劍脊像是鑲嵌上去的,故也有人稱之爲‘銅鑲劍’或‘插心劍’。”

那美男聽了,頓時笑道:“沒想到你還懂相劍。來的客人真正懂刀劍的並不多。”

我心中暗想:也不想想他比你多活了多少年。

說着,美男自我介紹道:“我叫簡君白。這青銅密匣還給你們。”

“青銅密匣?”我好奇地問道。

閆至陽接過那東西,說道:“你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簡君白說道:“古代一些名門望族常常用這種匣子來留存信息。不過這東西打開的辦

法比較複雜,我也開不了,你們來就是爲了尋找開匣子的辦法麼?如果是這樣,那恐怕得等等了。今晚是淇奧劍開鋒的日子,叔叔沒有時間幫你們看這東西。”

“淇奧?”閆至陽聽罷,笑道:“莫非這把劍的名字取名自《詩經•衛風•淇奧》?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沒錯。”簡君白說道:“這把劍是我們家的鎮宅之劍,也是凝聚君子之氣的寶劍,更是叔叔的封刀之作。”

“是個紀念品啊。”我嘟囔道。

閆至陽輕聲咳嗽一聲,瞪我一眼。簡君白像是沒聽到,對我們說道:“來者是客,請進吧幾位。”

於是我們跟着簡君白從前面的幾處排滿了作坊的小院出去,走過一處曲曲折折的迴廊,來到後方這家人住的地方。

此處的建築依然是中國風那種別墅,兩層樓,但是風格卻很類似麗江的古宅,四下的房子將一方小院子圍繞其中。這小院子的設計倒是很特別,院子上空是被玻璃罩住的,但是在玻璃罩子外頭,爬滿了一道道稀稀落落的紫藤藤蔓,擡頭看去,那藤蔓十分詩情畫意。

而院子中間則是一處平臺,平臺四四方方,微微凸起在院子中央,四周則圍繞着一圈碧色的水池,水池裡頭盛開着睡蓮,甚至還能看到紅色的鯉魚在蓮葉間嬉戲。

貌似這就是這鑄劍世家的會客廳了,但是這地方特麼不太一樣。

總覺得既像是客棧,又像是酒樓。

中間那臺子更像是戲臺,總之是個很奇怪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現在樓上樓下已經坐滿了人,中間那臺子上也有僕人搬來了一張高高的木桌,同時有香案鮮花擺了起來。

我悄聲問閆至陽:“這是幹什麼呢,刀劍怎麼會跟供奉香案這些玩意兒扯到一起?”

閆至陽說道:“古老的行業都喜歡講究一個追本溯源。比如工匠們喜歡供奉魯班,鑄劍師什麼的,則喜歡供奉個干將莫邪或者歐冶子。不過今天這是爲了那淇奧劍開鋒準備的儀式。”

“真繁瑣的規矩。”我搖頭笑道:“那這些來的人呢?是朋友,親戚?”

“朋友,同行,或者喜歡刀劍收藏的人。”閆至陽說道:“雖然我們覺得這些東西不是很有用,但是在某些行業裡,刀劍等各種金屬利器都是必須的。”

“我記得有句話叫做,身懷利器,殺心必起。”我笑道:“這麼多刀劍匯聚的地方,會不會影響

住在這裡的人,影響這裡的氣場跟人,讓人變得暴戾易怒?”

閆至陽笑了笑:“會,但是多半鑄劍世家的人都會修習佛經禪道,修身養性。你看剛纔那簡君白,氣質清明,是個心思澄淨的人。”

正說到這裡,簡君白讓我們到二樓上的雅座休息,並觀看這傍晚的開鋒儀式。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二樓上還有吃有喝的,幹嗎不去歇歇腳。

於是我開心滴上了二樓,兩把椅子,一張小方木桌子。上頭放着桂花糕等各色糕點,還有一壺香氣四溢,很有竹子香味的茶。

我一看,這糕點雖然精緻,可也太少了些,而且走一路早就餓了,什麼飯菜都沒,魚肉也沒有,十分鬱悶。

於是我問簡君白,能來點兒飯麼。簡君白笑了笑,說道:“現在才五點呢,我們晚飯是在這儀式之後的六點半。一會兒會上菜,只不過——我們這多半是素菜色,以各色花草蔬菜爲食材,肉類少些。主要是我們這一家子的人,常年吃素。工匠師傅們倒是偶爾吃肉食。”

我心想這爲了減少殺念跟暴戾之氣也真是蠻拼的。

說着,我聽到一陣低沉的鐘聲響起,滿堂的賓客突然安靜下來。

“要開始了。”簡君白說道,居然也不下樓,只是站在我身後看着下面。

我們讓謝星河跟厲笙歌坐下,便跟閆至陽和簡君白瞧着下面的平臺。此時,我見香燭燃上,祭天香案上擺放的不是瓜果,而是梅蘭竹菊四花卉,還有兩碗奇怪的水。

一碗就是平常白水的顏色,另一碗則泛着緋紅色。

簡君白解釋說,一碗是這邊小溪裡淬鍊用的清水,另一碗則是滴了南宮老爺子幾滴血的血水。這是代表對武神的恭敬。

由於鑄造刀劍什麼的先祖不算是神靈,所以刀劍之神也被歸爲武神。

而這時,我瞧見對面二樓上有倆僕人正放下兩幅偌大的卷軸畫。

那捲軸畫足有一米多長,懸在空中,引來賓客一陣驚歎。

我定睛一看,瞧見一副畫上畫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仙風道骨,手中一手舉着一個卷軸,另一手手中是一條軟鞭,正踩在祥雲之上。

另一幅畫的人我倒是很熟。關二爺!!這麼親民的神,走哪兒都能遇到。

“閆至陽,第一幅畫上的是誰?”我問道,實在猜不出那是哪路神仙。

“應該是姜子牙。”閆至陽說道:“他右手拿着的是打神鞭,左手舉着的是封神榜。站的地方應該是雲霧繚繞的封神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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