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是什麼東西?“我驚魂未定。
“好像是乾屍。“寧思倒是比較淡定。
雖然寧思的槍用了消音器,但是這一聲鈍響還是驚動了破屋裡的女人。
那瘋女人瘋瘋癲癲地跑出來,剛張大嘴要大喊,陳清姿立即上前,抓了一把藥粉撒到那女人臉上。
沒多會兒,那女人便雙眼一翻,倒了下去。
”你給這瘋子用了什麼?“我皺眉道。
“迷魂藥,放心吧死不了。我是怕她喊起來驚動村子裡的人。“陳清姿說道。
此時,那貓靈一直在我們周圍繞來繞去,叫個不停。
“這貓就像是要告訴我們什麼似的,可惜我是聽不懂。”我苦笑道。
“別多說了,這屋裡看來有些古怪,咱們仔細找找看,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發現。”寧思說道。
於是我們將那瘋女人輕輕挪到屋檐下,打着手電筒進屋子裡,四下裡照了照。
可以看得出,這屋裡以前原本還是不錯的,該有的傢俱一應俱全。只是常年沒人打理,鐵鍋什麼的都生鏽發黴了。
臥室裡到處是零食袋子,不知道是這女人撿來的還是要來的。
看着這滿屋子的垃圾,我不由有些心酸難過。不知道這瘋女人的家裡人都去了哪兒,自己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們看,這些東西。”說着,寧思從裡屋取出一些舊書舊本子。
我接過來一看,臥槽居然是古典文學小說。而且還是繁體字的小說,這特麼逼格有點高啊。
“會不會是這個女人從哪兒撿垃圾撿來的?”我問道。
“不是,這些書本都鎖在抽屜裡,是我撬開了抽屜拿出來的。”寧思說道:“如果是瘋女人撿東西撿回來的,她不可能鎖了起來,還保存得這麼整齊乾淨。”
“那也就是說,她在沒有瘋之前,可能是個識文斷字的?”我疑惑地說道。
“你們過來看這個屋裡的牆。”陳清姿喊道。
於是我們倆到了正屋,見陳清姿正指着其中的一面牆。
在手電筒光芒照耀下,我瞧見其他幾堵牆都有些破舊,只有陳清姿指着的這一面比較新,像是粉刷了沒多久。
“奇怪,這牆很新啊,一個瘋子會自己刷牆嗎?”我皺眉道。
“你們仔細看,這牆上好像有東西啊。”陳清姿上前摸了摸。
我也上前摸了一把,感覺這牆上有點起伏不平。定睛細看,吃驚地發現這牆上赫然有個偌大的淺淺的貓咪的浮雕。
慢慢地,我發現這個浮雕好像慢慢浮現
了出來,惟妙惟肖,脖子部位還有一個繩套。
臥槽,這貓怎麼回事?
我正想要不要砸開牆看看,但是一想這樣的話,讓那瘋女人住哪兒?
這時候,那貓靈又開始叫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原來這貨根本沒有跟着我們進屋裡,而是在院子裡不斷地徘徊叫喚。
“那貓怎麼回事?”陳清姿說道。
“你看它一直在院子裡那棵杏花樹下溜達。”寧思說道:“咱們過去看看。”
於是我們跑到貓靈所在的那地方。
“這位置好像就是剛纔那個乾屍出現的地方吧?”我說道:“話說剛纔那是乾屍嗎?”
“像是鬼。”寧思蹲下身去敲了敲地面:“中空的,這下面好像有地窖。”
陳清姿說道:“我來!”說着,腳下一用力,擡腳就將地窖的門給踹了下來。
一個黑漆漆的方形洞口出現在我們跟前。
一股腐爛潮溼的氣味撲鼻而來。我們停了一會兒,等那臭味散去,纔拿着手電筒往地下照了照。
這果然是個地窖,確切地說,應該是個酒窖,因爲裡面放了不少瓶裝酒。
沒想到這農村地方,還有人這麼風雅,好像存了不少紅酒。
發現沒什麼東西,我們相繼跳了下去。
下去之後,發現這地窖還不小,存了不少美酒,也有一些雜物。
地窖裡雖然潮溼,但是牆壁居然還用灰泥刷過,還挺講究。我一眼看到地窖角落裡有個鐵箱子,於是走上前去,見那鐵箱子沒有上鎖,於是上前先掀開了蓋子。
只見裡頭放了不少雜物,還有一些相框。
我上前將兩個相框給取了出來,拿出來一看,瞧見其中一個相框是個結婚照,有些年頭了。照片上的女人五官端正,穿着旗袍。男的長相雖然一般,但是眉目間彷彿有一股正氣,看上去倒是面善。
再看另一張照片,我突然吃了一驚。這照片顯然是近幾年拍的。照片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但是樣子卻十分眼熟。
當然眼熟,這特麼就是下午塞給我們古董花瓶的男人!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模樣我還是記了個大概!
“你們過來看,這個大叔好像就是下午我們遇到的那個!”我說道。
陳清姿走到我身旁看了看,驚訝道:“果然是他。難道下午我們看到的是鬼?剛纔的那個是什麼,也是鬼?”
“你們看這個牆壁的構造。”寧思說道。
“這牆有什麼好看的?”我問道。
“地窖的牆壁結構很鬆,雖然有些地方
刷了灰泥,但是灰泥並不均勻,地窖裡又潮溼,可以不費勁就可以挖開。”寧思說道:“如果有人把屍體碎屍,然後砌進牆裡,這也不會被人發現。尤其這裡的主人又是個瘋子。”
“你這腦洞開得有點大啊。”我說道:“不過我看不出這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那個瘋女人。好像這麼多年過去,女人的樣子也有許多的變化了。”
“先別管那些。”寧思說道:“我剛纔想,鬼出現在這兒,又是乾屍的模樣,會不會是鬼提醒我們,有人把他碎屍變成了乾屍,藏在這地窖裡?”
“管他怎麼回事,我們挖開看看。”陳清姿說道,從那箱子裡翻了翻,居然翻出一個小鐵鏟。那鐵鏟十分小巧,像是手工做成的給小孩兒玩的東西。但是確實鐵製品。
陳清姿將那鏟子取出來,便對着牆壁的潮溼部分鏟了下去。表層的泥巴去掉,便露出裡頭的磚牆來。我上前幫着把牆面上的磚塊取下來。
取了一部分之後,突然,一隻乾巴巴是手從夾牆裡彈了出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見這手乾巴巴得跟老樹皮一樣,突兀地伸出在牆壁,在手電筒光芒的影子照耀下,將一道詭異的光影投射在牆上。
“果然有屍體!“我吃驚道。於是我們仨立即上前去拆牆。
沒過多久,這牆被我們拆得差不多,夾牆裡果然藏着不少屍塊。
但是屍塊不知爲什麼都風乾了。
”這地下潮溼得很,爲什麼這屍體卻成了乾屍?“我不解地問道。
寧思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先把屍體拼湊起來吧。“
說着,寧思從包裡遞過來一雙手套。
我只好上前接過去,跟寧思一起玩拼圖。陳清姿在一旁看着,冷哼道:”也給我一雙手套吧。“
寧思笑道:”沒了。清姿,幫我們看着點兒就行。“
陳清姿冷哼一聲不說話。
等這屍體拼齊整了之後,我發現這是一具男人的屍體,雖然看不出樣子,但是通過剛纔的照片跟進村子之後的怪事,可以看出這男的,多半就是照片上的大叔。
大叔被人分屍,老婆瘋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叔,您倒是顯顯靈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我嘆道。
但是這回那鬼魂倒是沒有出現。
“大概是大叔鬼魂白天出現的,消耗了太多靈力。“寧思說道:”所以現在反而出不來了。“
我嘆了口氣,從鐵箱子裡扯出一張白色的桌布,蓋到那屍體身上。
”看來這個桃源村根本就不簡單。“我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