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我們四個立即啓程離開桃源村。
再度路過那桃花林的時候,見瘴氣已經沒了,而跟着我們來的貓靈也已經消失了。想必知道主人冤情昭雪,已經放下執念,投胎輪迴去了。
這時候乾脆面君也才跳了出來。原來這貨跟蹤垃圾袋男,結果遇到了老道。老道讓它帶着獵靈局的人穿越桃花林找到桃源村。
原來這貨一直是個搬救兵的角色。
離開桃源村的時候,梅大嫂也來送我們。洗乾淨了臉,穿好了衣服的梅大嫂倒是容貌端莊氣質淡雅,跟一般的村婦很不相同。
我端詳着梅大嫂,想象着老道前妻的模樣。如果說倆人是姐妹,那起碼得七八分相似,如果是這樣,老道的前妻模樣也還不錯。
回西塘的路上,我問老道來這兒是不是就是爲了找前妻的蹤跡,是不是從哪兒知道了小姨子在這兒?
老道笑道:“其實你不知道,以前在桃源村附近有個畫眉村,我前妻就是畫眉村的人。後來我來找過她,結果她從畫眉村搬走了,到了桃源村。但是後來,她妹妹,也就是梅神醫的妻子嫁人後,她就消失不見了,不知去了哪兒。”
陳清姿笑道:“道長啊,六根未淨。”
老道搖頭笑了笑。到了車站後,寧思跟我們分道揚鑣,與獵靈局的特工帶着抓住的那倆傻逼走了。我跟陳清姿與老道則往西塘而去。
一路無話,到了西塘後,還沒進門,就瞧見一個人從南慄骨香店裡跑了出來。
“韓笑!!“這人喊道。我聽着聲音看着樣子都耳熟,定眼兒一瞧,艾瑪這不是閆至陽的弟弟閆弈城麼。
“你小子怎麼沒大沒小的,叫哥!“我笑道。
“咱們差不多年紀嘛。“閆弈城笑道。
“話說回來,你怎麼在這兒?“我問道。
”我一個高中同學出事了。所以我來找二哥幫忙。“閆弈城說道:”我懷疑是惡靈作祟。“
“怎麼個情況?“我問道,跟閆弈城往店裡走去。
一路往房間走的時候,閆弈城告訴我,他們老家的一個居民小區電梯裡發生慘案。一個女的被分屍了。本來以爲是謀殺,結果好像就是電梯事故,直接把人的頭跟身子分開了。
“這聽上去也沒什麼啊。”我問道。
閆弈城說道:“事情說來話長了。等見了二哥再說。”
回來之後,瞧見閆至陽跟謝星河都在,但是念瑤沒見影子。
我問狐仙姐姐呢?謝星河笑道:“既然是狐仙,總不能總留在凡間吧。她去了哪兒,我也不
知道。”
“狐仙姐姐去哪兒你也不關心啊?”我問道。
“她有她的生活,我關心那麼多幹什麼?”謝星河問道:“這次湖南之行怎麼樣?”
臥槽,這都不關心,倆人炮友啊?
“沒怎麼樣,倒是見到我師父的小姨子。”我笑道。
此時,閆弈城跟閆至陽似乎將那電梯殺人事件說完了。
我聽閆至陽說道:”行,反正我也想回家看看。正好一起回去一趟。“
聽說閆至陽要回承德,謝星河倒是表示要一起去。閆至陽於是答應了。陳清姿見我要去,也要跟着一起。
我還沒說什麼,閆弈城倒是很高興,圍着陳清姿大獻殷勤。麻痹,還不到二十歲就特麼這麼騷情。
決定之後,閆至陽說,讓我們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出發。
當晚,我正要早早休息,卻見老道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把平淡無奇的烏鞘長劍走了進來。
“徒弟,一直以來只是教給你功夫跟道法,也沒送你什麼武器。“老道笑道:”這大保健就送你了。“
”師父,這把劍叫什麼名字?“我接過來一看,完全沒任何裝飾,烏黑的木頭劍鞘,抽出來一看,無非是比一般的劍長一點而已,劍鋒也不很鋒利。
”沒名字,你隨便叫吧。“老道說道。
“自己取名字啊。”我摸着那劍刃,說道:“師父,你是故意坑我嗎?這破劍一點兒都不鋒利,遇到敵人不等砍死對方,我就先死了。”
老道笑道:“誰讓你砍人了。殺人是不夠快,殺鬼倒是可以。總之你收着,也暫時別讓閆至陽他們知道。”
“爲什麼不給他們知道?”我不解地問道。
老道笑道:“你就記住就行了。
老道叮囑完,也就回屋睡覺去了。我摸着這把劍,心想老道怎麼神神秘秘的,這把劍難道藏着什麼玄機?
想到這裡,我瞧見乾脆面君走了進來,便將寶劍伸到它跟前,問道:”怎麼樣,你看這把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乾脆面君看了看,說道:“嗯沒看出什麼,就是覺得過於普通,你用這種破銅爛鐵幹什麼?”
我翻了翻白眼:“什麼破銅爛鐵,擦,我師父給我的,怎麼可能是破爛。”
乾脆面君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說着,跳到一旁睡覺去了。
我將這把劍收好,心想武俠小說裡說了,最叼的劍經常是外表看不出所以然的劍,指不定這是一把神器。
想到這裡,我乾脆將劍枕在枕頭底下,突然想起謝星河
給念瑤的那把彎刀,說是直接命名彎刀爲念瑤。那我要不要命名爲清姿?
轉念一想,不好,一把威武的劍結果有一個女孩的名兒,太婉約,不霸氣。乾脆,就叫閆至陽吧哈哈哈。嗯,至陽劍。
這名字還真不錯。我默默想着,便打了個呵欠,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過去,卻有些奇特。盛夏天裡,我卻覺得後背慢慢傳來一陣陣涼絲絲的寒意。
隱約間,我彷彿看到自己正躺在一片雪山高嶺中。紛紛揚揚的雪片落下來,覆蓋在我身上。
我茫然地站起身,瞧見身後有微弱的燈光。
回頭一看,就瞧見一扇鑲嵌了黃銅門環的石門立在我身後。那燈光就是從石門後頭透出來的。
我疑惑地走上前,輕輕一推門。石門立即打了開來。
我往石洞裡一看,就見裡頭的几案,桌椅,都是石頭做成的。那幾案後頭坐着一個白衣美人。
美人長髮高髻,眉心一點硃砂痣,正閉目打坐。我端詳着那美人,只覺得眉眼俊朗,比一般美人長得大氣,卻有一種淡然從容的姿態。
神女啊。我嘖嘖端詳着,卻越來越覺得這神仙一樣的美女有些眼熟。
思來想去,臥槽貌似神似謝星河啊。這難道是他先人?
我怎麼會夢到謝星河的先人呢?
可是這時候,那美女的影子慢慢淡去,眼前便只剩下一大片的雪山美景。
聽風雪聽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被幹脆面君給抽醒。
等我醒過來,我彷彿依然能聽到耳邊有風雪聲,不由有些發呆。
乾脆面君盯着我問道:”你愣什麼呢?閆至陽問你什麼時候能出發呢。“
”哦哦。“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做了個奇怪的夢。“
說着,我趕緊起牀洗漱。洗刷完畢後,從枕頭底下摸出那把劍來,放在眼前笑了笑,至陽劍,還真特麼挺不錯的名兒。
我揹着劍出去,瞧見大家已經準備好了。陳清姿看了一眼我後背揹着的長劍,皺眉道:”豆芽,你那棍子從哪兒弄來的?“
”這是劍,不是棍子,是師父送我的。“我說道:”我還取了個名字呢,至陽劍。“
”什麼?“陳清姿冷哼道:”城主把自己的彎刀叫做念瑤,你卻叫你的長劍至陽。”
謝星河笑道:“怎麼,你想他取這長劍的名字叫清姿麼?”
陳清姿冷哼道:“至陽劍,至陽賤,嗯,倒是挺恰當。”
閆至陽走到我身後看了看那把長劍,挑了挑眉毛:“嗯,不錯,出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