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她幹嗎瞞着我們這種事?”
老道聳聳肩:“不知道,總有理由吧,總之人家不想說,你也別問。”
我皺着眉頭看着老道,見他一臉淡然,也沒看出啥所以然來。此時,廚房裡飄出飯菜香味。乾脆面君立即歡呼雀躍起來,跑到拉門跟前就去推門,並一個閃身鑽進了廚房。
我嘖嘖看着,心想這一定是成精了。
吃完飯後,我回憶起老道說的話,忍不住問陳清姿:“今天有人來過?”
陳清姿驚訝地看着我:“什麼人?沒啊。”
我眯起眼睛,心想如果老道說的是真的,香味,那來的是個女人?厲笙歌?但是厲姐姐那麼扎眼的一個人,如果真的進了小區,會有不少人注意到吧。如果是男人呢?男人似乎不該身上帶着香味。但是也說不好,比如閆至陽那種講究的,我就聞着他身上一直一股香水味。
媽蛋,到底是誰啊,隔壁老王?
“你想什麼呢?”陳清姿瞪着我。
我笑道:“我就在想,是不是隔壁老王來過了。”
“什麼東西?”陳清姿顯然封閉生活過得太久,不懂這個段子。
“日防夜防,隔壁老王。透明櫃子實心牀,都是爲了防老王。”我嘖嘖說道。
陳清姿:“……”
我見她不肯說,也便作罷。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閆至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我是不是想跟他一起去四川重慶查查那奇特房卡的來歷。
我一聽這話,心想怎麼什麼事兒就喊上我呢。於是我忍不住跑到客廳問老道:“師父,你那桃花枝確定處理掉了?”
老道正穿鞋準備下去會廣場舞大媽呢,頭也不回地說道:“廢話,處理那東西還不輕而易舉。你都起來了,也別閒着,跟我下去晨練!”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閆至陽說,不去,因爲我還得賺錢。
“你那工作乾脆別幹了。”閆至陽突然說道:“辭職後跟我去開古董店,我保證工資是你現在的五六倍。”
我一聽這話,眼睛立即放光了:“真的??”這一算下來,我也一個月兩三萬?這特麼不可能吧。
“是真的,前提是,你得經常做以前咱們倆乾的事兒。”閆至陽說道:“不過你放心,一般沒危險。”
“一般?你爲什麼要僱我?”我不解地問道。我特麼什麼都不會啊。
“你的靈感力還不錯。”閆至陽說道:“而且我缺一個助理。”
臥槽,總裁哥是拿我當靈異界的秘書了。
但是工資確實誘人。這要幹個幾年,我也可以買一套房子了嘿。思量半晌,我決定跪接這個任務。
“行,我今天就去辭職!”我說道。
閆至陽掛了電話,我心中有點樂不可支。陳清姿從洗手間出來,問道:“怎麼那麼開心?”
“我要換工
作了,跟閆至陽幹活。”我笑道:“待遇不錯。”
陳清姿挑了挑眉毛:“哦,不錯。你們是要到哪兒去?”
“過幾天去重慶一趟。你去不去?”我問道。
陳清姿愣了片刻,立即說道:“不了不了,我暫時不想換工作,我起碼得賺錢養自己啊。”
說着,陳清姿收拾東西要出門。我心想這還真是稀奇事,一姑娘喜歡幹快遞。
我也便沒多說,在樓下練了兩圈,這才坐上地鐵,上班去了。等我走到地鐵門口,突然想起忘記帶上乾脆面君。但是也懶得回去,也便作罷。
等到站出地鐵口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那個禁止帶寵物的標牌,見旁邊多了個手畫的圖案,好像是——乾脆面君?
我一看頓時樂了。再一看,出站口站着那河南保安大哥,揹着雙手一臉得意的笑,似乎認出了我,對着我冷哼一聲。
到了公司,我跟老闆一說辭職,老闆皺了半天眉。這年頭活兒多,招工不好找,但是聽到是閆至陽要人,光頭也沒多說啥,比較爽快地結算了工資,讓我走人,順便扣了一百違約金。當然我不記得我們有啥約定。
臨走前,佟亮對着我一頓看似情真意切的寒暄,稱兄道弟的,如果我不知道他爲人如何,幾乎快感動尿了。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必須裝得感動尿了。因此我發揮了戰五渣的演技,跟他依依惜別。佟亮問我去哪兒高就,我便說了閆至陽的名字。心想你以後少打我主意,現在老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收拾好東西出了公司之後,想起佟亮似乎沒有問我乾脆面君的下落。估計他也沒怎麼在意這小浣熊,我也正好就不提這茬了。想起乾脆面君還蠻可愛的,外加他的前任主人確實讓人好奇,我更想留下它了。
回家後,感覺一身輕鬆。老道在屋裡翻他的破麻袋,半晌後,摸出一隻麻布縫製的抽繩小袋子,遞給我:“拿着這個。”
“什麼東西?”我不解地打開,從裡頭抖出一塊玉到手心上。我見那玉彷彿是古玉,潤澤,青碧,但是,在玉石的下方卻有一抹血色,彷彿鮮血滲透進了玉石的紋理。
“這是血玉。”老道說道:“死人嘴裡摳出來的。”
我立即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把玉給摔地上。
“師父,你給我一個死人嘴裡摳出來的東西,跟我什麼仇什麼怨?”我忿忿不平地問道。
“你彆着急啊,這東西呢,不是一般死人嘴裡的。是古代一個挺了不得的人嘴裡摳出來的。”老道說道:“雖然血玉是兇物,一般來說不吉利,沒有人肯帶着這玩意兒到處溜達。但是你不一樣。”
“怎麼我就不一樣了?”我問道。
“這個血玉是從苻堅墓裡盜出來的。”老道說道:“苻堅墓現在雖然已經被髮掘,可是在沒成爲官墓的那些年,早有盜墓賊去過。這血玉也就是那羣盜墓賊給
帶出來的。”
“我勒個去,等等,血玉,既然是兇物,那些賊居然沒事麼?”我問道,同時回想着苻堅這人是誰。隱隱覺得這名字耳熟,八成是歷史課本上見過,於是我摸出手機搜了一下。原來這哥們兒還是個皇帝,十六國時期前秦皇帝,就是死的時候挺慘,兵敗上吊死的。
“這羣盜墓賊不一般,而且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找苻堅的血玉。這血玉的成因你也許知道,就是人死時候下葬,據說那時候,人還殘留着最後一口陽間之氣。就趁着這時候,在他嘴裡塞進血玉,堵住那口陽氣,久而久之,陽氣將人體內鮮血衝入玉中,形成一種獨特的血玉。這血玉大凶,但是卻是靈物,能通前世今生。”老道說道:“而我來找你之前,請玉家的七爺給你起過一卦前世今生,發現你的前世,跟苻堅有莫大關係。”
我一聽這話來勁了。或,前生還跟皇帝有關啊,那怎麼也得是個大官啊。於是我追問前生我到底是幹啥的。老道說到這裡卻不繼續說了,只是說如果我跟閆至陽出門,那就帶着這東西,也許能保我平安。
我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讓人撓牆的類型,於是追問我到底前世是個啥。老道就是不說,問得急了,開始脫鞋。
我立即不再多問,便將那血玉放到口袋裡帶着。我心想這老道也夠神秘,豬婆也有點神道,閆至陽更別說了,陰晴不定,不知道他能幹出啥來。現在這血玉來歷也很奇怪,一羣盜墓賊盜取這東西也可以理解,但是爲什麼他們主要衝着這血玉而去?難道盜墓賊不只是求財,更是有別的目的?
既然老道不肯說,我也便無從知道。收好之後,在老道的敦促下練了一天的功夫,等陳清姿下班回來之時,我走路都已經輕飄飄的沒了根基。
跟着陳清姿上樓,想起閆至陽說明天一早就要出發,於是趕緊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陳清姿在一旁看着我收拾,問道:“這次去四川重慶?什麼時候回來?”
我嘆道:“誰知道呢,不只是去重慶——”說到這裡,我本想告訴陳清姿可能還去佟亮的老家湖南查查看,但是想到陳清姿依然要跟佟亮在同一個地方相處一陣子,怕她知道多了也帶來麻煩,便住嘴不言。
陳清姿見我不繼續說下去,便追問道:“不只是去重慶,還去哪兒?”
我苦笑道:“你也知道閆至陽這貨,有錢就是任性,好像說是從重慶回來之後要去別的地方轉轉,但是還不確定去哪兒。”
“那你們在重慶呆幾天?”陳清姿問道。
“怎麼,你擔心我啊?”我驚訝地看着她,平時怎麼不見這貨打聽這些事呢?
“誰擔心你啊!”陳清姿啐道,擡手扭住我的耳朵:“我是在想這幾天正好不用做你的飯了!!!”
“哎哎哎臥槽!!”我趕緊將她的手掰下來:“有話好好說行不?你上輩子是我小學班主任是不是?!天天揪我耳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