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瑟琳娜出現在龍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通常情況下,任何人都覺得一個選擇來華夏病案的外國人,肯定會選擇平京或者浦海那樣的大城市,作爲目的地。
起初,瑟琳娜逃離,追蹤她們母女的叛徒克里斯也是這麼想的。
可事實上,瑟琳娜轉道龍山,弄了克里斯一個措手不及。
也是這樣,才讓瑟琳娜落地華夏的最初那段時間裡,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但是,爲什麼她會選擇龍山座位第一落腳點呢?
知道了上面的故事,就不難猜到,瑟琳娜心心念念着她的愛人,有機會來華夏了,當然是要到愛人的故鄉看一眼。
更重要的是,歐洲超時空叛變,瑟琳娜找華夏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求助,別人她不相信,她只相信隸屬於這個組織的華夏少年。只要找到那個少年,自然能讓他們自身安全得到保證,更能讓華夏方面告訴重視她們帶來的消息。
只可惜物是人非,七年時間過去了,華夏少年究竟長成了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僅憑一個撿破爛的,上哪去搜尋那個華夏少年的下落啊。
還好,遇見你李八一,讓她的一切都得到了保障。
但是此刻,李八一卻被她所說的話,累了個外焦裡嫩。
原因無他,身爲龍山破爛王的孫子,整個城市你撿破爛的人,他都一清二楚。
同樣身爲華夏特殊部隊的炊事班班長,他對連隊裡的所有人,也一清二楚。
既是龍山撿破爛的,又是華夏特種部隊的,這兩個先決條件合併在一起,所有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人,也是李八一唯一認識的人,那就是他自己!
整個龍山,就只有他出生特殊部隊的好嗎。
難道瑟琳娜所說的那個華夏少年,就是他?
呵呵,別鬧了。
他李八一經歷過什麼,他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七年前去歐洲,還和世界首富的孫女相愛結合,抱歉,李八一不記得有這種事情。
可話說回來了,七年前他究竟在幹些什麼?
李八一揚起頭來,苦思冥想,印象當中,那時候的他應該是剛剛高中畢業,正式入伍。
可入伍之後的事情爲什麼一丁點都記不起來了。
那時候到底在幹什麼,那時候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爲什麼明明是七年前當兵入伍,可他只記得自己參軍了五年呢。
中間的那兩年人生經歷,就像是大段的空白,李八一完全記不起來任何事情。
越是努力去回憶,他就越是頭疼欲裂,兩眼發黑。
“啊,李八一你怎麼了?”
瑟琳娜原本還沉浸在對愛人的四年當中,一扭頭,突然發現李八一身體搖晃着,明顯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嚇得她魂都快飛了。
還好,只要李八一停止思考,就不會感覺到痛苦。
“算了,不想那些沒用的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家,看看伊英和安琪兒他們怎麼樣吧。”
李八一惶惶腦袋,啓動汽車向家的方向開過去。
車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瑟琳娜突然冒出來一句:“李八一,你、你們華夏男人是不是都有處的情節?”
“哈?呃,這個嗎。不算是都有。”
李八一很不明白瑟琳娜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愣神了片刻,就滿是無所謂第回答道:“反正我是不會在乎那麼多的,人與人相處講得是看對了眼。古代大唐的皇帝,都不嫌棄楊貴妃和武則天呢。我覺得只要是心有所愛,就比如說你吧,憑你的條件,誰都不在乎你會帶這個孩子的。”
李八一說的絕對是實話,因爲這年頭,大家的思想進步了,華夏男人更注重感情,而非簡單一層“窗戶紙”。
他覺得這番話說出來,一定能獲得瑟琳娜的高度認同吧。
誰知,那女人竟然低着頭沉默下去,好久都沒有說話。
“呃,瑟琳娜?你怎麼了?我剛纔說錯什麼了嗎?”
李八一小心翼翼詢問。
瑟琳娜猛的擡頭,大聲喊道:“停車!”
“啊?”
“我說,我讓你停車!”
那女人突然間爆發出來的凌厲氣勢,把李八一嚇了一跳。
真心不知道這個金髮女郎又發什麼瘋,但停車是必須的。
一腳剎車,汽車停在路邊。
李八一轉頭看向瑟琳娜,就發現那女人帶着一種怪異的目光看過來。
“瑟琳娜,你怎麼了?喂,你幹什麼?”
金髮女郎沉默着,按動汽車的電動座椅按鈕,駕駛座靠背緩緩平躺了下去。
在這個過程中,瑟琳娜猛然翻身,壓在了李八一的身上,板正他的臉,一字一句問道:“你真的不在乎我有孩子,真的不在乎那層窗戶紙?”
“不、不在乎啊,怎麼……嗯嗯。”
李八一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只因爲金髮女郎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擡頭就吻了過來。
經典的法式溼吻,這可是李八一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想想也對,瑟琳娜身爲世界首富的孫女,歐洲最純正的貴族,學習到的東西,絕不是庸脂俗粉能夠想象的。哪怕是這樣普通的相處方式,瑟琳娜都能做出來完全不一樣的美麗感覺。
隨後發生的事情,就不用多做描述了。
停靠在路邊夜色中的邁巴赫,燈光滅掉,車身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大。
路邊大樹上的幾隻野貓子,蹲坐在樹幹上,歪頭看着這輛晃動不停的汽車,似乎是在思考:“那些愚蠢的人類,又在鬧什麼幺蛾子?”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一聲女人的呼喊,伴隨着人體壓在方向盤上,惹來的高音喇叭鳴響,一起爆發出來。
那些蹲坐在樹幹上的野貓,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撒腿跳走。
好一陣喧鬧過後。
全世界再次陷入到溫馨的寧靜氛圍之中。
李八一是真的沒想到,瑟琳娜竟然會這麼主動,當然更讓他想象不到的是……
“安琪兒的父親身上有一塊特殊印記,就在後脖子上,好像是個龍形的胎記。”
瑟琳娜只是輕輕訴說。
李八一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領,莫名想到,每次遇上黑陶製品的時候,他的脖子爲什麼會疼得那麼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