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早幾分鐘,雲裳閣。
龍女霍碧薇自然是通過遊戲徽章得知了曾經制造大災變的桑海域分界組冠名團隊大精靈庭衆出現在九州大地的情報。
這則消息讓龍女困惑而又頭疼。面子上來講,九州與大精靈庭自然應該是那種不死不休,見到了絕對不會放過的關係。但既然大庸皇室這邊已經找了藉口下了臺階,就是不想在【清算】前拼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照理說對於九州是見到大精靈庭光天化日下露面就算不想打也不得不去拼命的情況,而對於大精靈庭則是明確了對手態度,只要低調一些別被當中發現就不會被出手針對的情況。
所以說這些人如今得了便宜賣乖,明目張膽地跑到倍尾山露面是真的讓龍女相當頭疼的。她想不出來他們到底爲什麼非要來逼九州出手生死一戰。
那些人未必清楚她恆火階舉世無雙的實力,但對這種隱隱天下第一的態勢還是該多少有些感知的,所以若說他們有把握完勝九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退一萬步說,如果他們真的蠢到自以爲強過九州,那麼上次製造大災變時也不會拐彎抹角地設計一系列偷襲的手段。
現在鬧了這麼一出,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幫瘋子。但無論是戰是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還是有必要的。
所以龍女就走了。
“就是那些殺了主人父親的人?他們來幹嘛?我們要不要跟去?”康斯妮似是有些介意。
這孩子幼時應該和血族女帝關係極親密的,又是因爲那種原因揹負深仇大恨生離死別,和曲芸這種與生父間原本就極淡漠沒什麼感情的情況肯定是很難互相理解的。
這些曲芸自然懂得,所以她只是輕輕拍了拍康斯妮軟綿綿的金髮道:“不必。我想這些人來只會有兩種情況。要麼是清算的時間臨近了,在另外兩家冠名團隊的支持下來於九州‘和解’。
說是和解,實際上就是逼九州公開言明放下大災變的仇怨。大精靈庭裡都是一幫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想要齊心協力應付【清算】,包括九州在內的另外三方恐怕都不得不做出一些讓步。
而大精靈庭則十分清楚這一點,就利用了眼下的態勢來逼九州妥協了。他們會出現在大庸國土上,就是有着充分的把握。在他們帶來的消息之下明顯更強的九州絕對不會對他們出手。
而大搖大擺跑來大庸一日遊,會見了仇敵之後又逼他們灰溜溜夾起尾巴滾蛋,在不明真相的世人百姓面前做這樣一齣戲就可能是他們的目的了。”
這可真是一種十分糟糕的假設,康斯妮最忍不了這種氣炸肺又無可奈何的情況。她撅起小嘴皺眉問道:“那麼另一種可能呢?”
“另一種情況則更糟糕,”曲芸說到這裡也少有地露出了慎重的神色:“臧王府的陰謀已經準備萬全,大精靈庭的出現是在配合他們的行動。
到時候就會變成雙方夾擊九州的情況,甚至更糟。考慮到臧王府與使徒的關係,九州將要面對的恐怕是足以與全盛時九州一戰的世界級戰力聯盟。而在這樣的生死實戰中,我方的情況卻是多了一位失去了戰力的龍女姐姐。
面對這種情況,元初會上那些老傢伙們會作何選擇我不清楚,但我們肯定是幫不上忙的。因爲臧王一旦行動,一定會首先做兩件事情。第一,皇帝會駕崩;第二,雲裳仙府要被根除。
這段時間小蜥蜴讓臧王府吃了不少虧,再加上潛力榜的事情,在老傢伙眼中我們絕對就是一羣實力尚未成長起來但是智略上對局勢有着致命威脅的存在。
古時兩軍交鋒前常會試着先派刺客斬了對方的軍師就是這個道理。殺將軍未必打得過,而殺軍師效果不會差,且得手難度低了很多。”
“那我們該怎麼辦?如果一切都發生在今天,不是什麼都來不及了嗎?”不知道是曲芸的分析還是她慎重的神色,讓康斯妮莫名感到一陣心慌。
“倒也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曲芸安慰道:“第一雖然沒能確認過,但是我一直是按照臧王府在步步設局的情況進行着佈置的。不涉及大庸或九州,單單是咱們雲裳仙府的應對佈置。其中龍女姐姐也幫了不少忙。
這些準備現在已經完成了七八成,臧王那老東西真要突然發難,措手不及是肯定的,但我們絕不會束手無策被輕易逼入絕境。
這第二嘛,我在這場遊戲中以他們無法想象的速度晉級並獲得了實戰之力,而你也在獲得【血雨】後更上一層樓,這是臧王不可能考慮進去的異數。
人爲設置一場持續一年的遊戲,這種事情別說那老傢伙,就連我自己之前都無法想象。所以說在具體的短兵相接時,我們必將大佔上風。
在我看來,第一種可能性的情況居多。但若是第二種,就要做好雲裳閣被偷襲的準備了。剛纔龍女姐姐在的時候我試着聯繫小蜥蜴沒能接通,但既然九州的人剛回來了,她們也應該一起到了,得通知一下讓她們小心點,趕緊回來。”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能確定到底是那種情況呢?”康斯妮面露憂色。
“其實只要等龍女姐姐的消息就可以了。不過嘛,卻有人等不及,已經把消息送過來了。”
隨着曲芸的話音落下,菲菲便輕輕敲門而入,將一張疊得很細小的紙條交給曲芸,臉上滿是好奇之色:“門口來了個小孩,說是要交給‘曲芸妹妹’的。”
曲芸接過紙條展開,不經意露出一絲微笑。“曲芸妹妹”啊,在她印象中只有一個人這樣稱呼自己。
或許你們有人還記得,曲芸有個當特種兵的“哥哥”。這人名叫瞿富仁,姑且能算是小時候的鄰居兼玩伴吧。當然兩人並沒有任何親屬關係,而且也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