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當今的皇帝是夙夜寐的親生父親,雖然皇后並不是夙夜寐的親生母后,但是按照習俗,墨繪初是要給他們敬茶的。只是因爲不喜或者是不在乎夙夜寐這個兒子,這一項被幹脆地取消掉了。
雖然墨繪初並不在乎便是了,因爲如果真的要給風臨皇帝和皇后敬茶,她跪不跪還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呢!
跪的話,便弱了新月的氣勢,要知道她可是連自家皇帝都不用跪的人。在這裡跪了,勢必讓人從心底貶低了一格,以後的小看欺壓必不可少。
可是要是不跪,拿這做文章的人可是不會少,麻煩自然也接踵而至。
所以這一項被取消了,墨繪初可是很樂意的。
免了敬茶這一項,便直接進到了入太廟的儀式。
墨繪初那一身看起來有些顛覆傳統的婚紗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不如說,這十幾年來,月上閣將世人的審美改造得很成功。
此時,兩人都站在祖宗的排位之前,太監正在前面爲他們點燃香火。
本來應該是皇帝皇后在他們之前,先給先人介紹的,不過兩人都沒有露面。
“你家那位父親大人確實是不太待見你呢!”墨繪初輕聲道,用着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音量。
聽出了她聲音裡的幾分戲弄,夙夜寐有些無奈,從寬大的袖子下牽住了她的小手,道:“夫人待見我就夠了。”
他的手指輕輕地划着她的手心,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墨繪初小小的瞟了他一眼,有種拿這個男人沒轍的感覺,“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以前她威脅他幾句,他還能稍微有些剋制,可是最近,他真的是開始不管不顧地欺負自己了。
“做夫君應該做的事情。”夙夜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瞥到她微紅的耳朵更是心情大好。
“我可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墨繪初裝作聽不懂他的話,淡然地接過太監遞過來的香。
夙夜寐也面無表情地接過太監手裡的香火,卻是輕啓薄脣道:“這可是夫君的義務。”
而聽到他們說話聲的太監是一臉的膽戰心驚,在這麼嚴肅的時刻,這兩人咋還聊上了呢?
見兩人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旁的禮儀官高聲喝道:“三拜禮!”
聞言,後面的官員立即跪地,叩首以拜。
墨繪初和夙夜寐只是微微彎了彎腰,算是行了禮,禮儀官見了也沒有說什麼,其他人更是不敢吭聲。
與此同時,墨繪初還輕聲開口回了夙夜寐剛纔的話:“你這義務是不是盡得太頻繁了?”
“這可不由得夫人決定。”夙夜寐不動聲色地回答。
墨繪初本想反駁他幾句,不過已經行完了禮,便住了口,走上前去將香插上。
見此,禮儀官再次高聲喊道:“禮成!送王爺王妃回府!”
轉身,兩人在百官的跪拜下向着外面走去。
“夙夜寐,我們來做個君子協定吧!”墨繪初開口道。
夙夜寐心中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還是輕扯嘴角,露出一抹溫柔寵溺的笑容,開口問道:“什麼協議?”
“兩夜一次。”墨繪初淡淡地說道。
夙夜寐沒有想到她竟然想和他討論這件事情,當即想也不想地回道:“一夜七次。”
“一次。”
“六次。”
“兩次。”
“五次。”
“三次。”
“四次。”
“成交。”墨繪初當即答應,雖然離她的目標相差甚遠,不過總比被無休止地索求要好。
以前,她總覺得一夜七次那真的是騙人的,就算有,那也離人亡不遠了,可是夙夜寐……
只是她這四次也沒什麼安全感,這男人的持久力也真是驚人,她覺得直到天亮她也別想安睡。
見她稍微鬆了一口氣,夙夜寐眼中有許幽光,像是捕獲獵物一般的眼神,他開口道:“今晚除外。”
墨繪初一聽,頓時有種不想幹了的衝動,今晚她是不是離家出走比較安全?
心中想着,她竟漸漸有了主意。
然而她身旁的夙夜寐卻是將她的若有所思全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輕笑。
自家的夫人,他怎麼可能不看牢?
回到夜王府中的時候,也是傍晚的時候了。
本來許多人都等着夙夜寐娶妻這個大擺筵席的機會,想進夜王府中一探究竟,畢竟他們以前可是連夜王府的大門都不得踏進半步過,卻不想夜王府並未邀請任何賓客。
要說不擺酒席也不是,不過座上客都是夜王府中的管家下人,像是寒風之類的,就算不是夜王府中的,也是夙夜寐的人。
還有就是不請自來的夙南弧。
墨繪初並不如傳統新娘一般在房間裡等着,而是被夙夜寐拉到了酒席之上,美曰其名不能讓她餓着,可是打着什麼主意貌似當事人都心知肚明。
“來,初兒!”夙夜寐遞給她一個盛滿酒的酒杯。
“這樣,夜王兄和王嫂的交杯酒就當着我們的面喝了吧!”夙南弧立馬起鬨道。
夙夜寐看了他一眼,雖然還是一樣的冷漠,不過很明顯的有着幾分讚賞。
夙南弧心中忍不住地有幾許小激動,他覺得今日自己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
“是啊,王妃,這杯交杯酒就當場喝了吧!”仗着夙夜寐的默許,寒風也大膽地開口道。
全部人的目光中都帶着期待地看向自己,墨繪初是想拒絕也說不出口,只輕輕應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見此,夙夜寐立即繞過她的手形成交叉之勢,看向她的眼裡滿含深情。
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現場立即響起一片喝彩聲。
“好,嫂子來,小弟敬您一杯!祝您和夜王兄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說着,夙南弧起身,給墨繪初滿上。
看着滿滿的一杯酒,墨繪初卻是微微皺起眉頭。
她喜歡酒,瞭解酒,會釀酒,可是就是不會喝酒。
只是夙南弧都說出那樣的祝詞,她不喝也不是。
輕輕呼了口氣,墨繪初最終還是端起了酒杯,與他一碰,仰頭喝盡。
然而酒杯還未放下,寒風便湊了上來,拿着酒壺便倒,“寒風也敬王妃一杯,祝王妃和王爺恩愛美滿,百年好合!”
墨繪初一愣,手比腦先行動,還未思考酒杯便湊到了脣邊。
“我這個老管家也竟王妃一杯,祝王妃和王爺早生貴子……”
“小的也敬王妃……”
“小的……”
接下來,在夙夜寐的眼神示意下,墨繪初的酒杯就沒能停過,不一會兒,她便紅了俏臉,美目中迷離了一層水霧。
手環上了她的纖腰,他靠近她的耳邊輕語道:“夫人,怎麼了?”
墨繪初瞪了他一眼,已經反應過來了,只是這一眼並沒有什麼威懾力,更像是在誘惑他。
她白裡透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神,水潤嬌嫩的柔軟雙脣,還有呼吐出的熱氣,都令夙夜寐的下腹一緊,當即道:“你們繼續。”
說着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橫抱起墨繪初便大步大步地往臥房的方向而去。
夙南弧見了,急忙道:“誒,這就走了啊?!這酒還沒……”
“太子爺您就省省吧,別惹得爺不高興!”寒風立即打斷了他,勸告道。
“誒,不是,要不去我們鬧鬧洞房?不趁着這大好的機會給他添堵,我都不能放過自己!”夙南弧卻是一副躍躍欲試還有義憤填膺的樣子,可見平常夙夜寐欺壓他欺壓得有多慘。
“要去你自己去!”寒風卻是給他潑着冷水,“事後可別沒地方哭!”
夙南弧一聽,立即僵住了,忽然想到了惹怒夙夜寐的後果,還想象出了自己被秋後算賬之後的慘淡模樣,立即打住了腦海中的念頭,“呵呵呵,來來來,我們來喝酒吧!喝喝喝……”
寒風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虧他還是一國太子,咋也能被他們家爺欺負成這熊樣了呢?
夙夜寐抱着無力的墨繪初,難耐心中的燥火,已經運起了輕功飛快地趕回房間之中。
喝醉了的墨繪初只覺得小腹之中有一股灼熱感,又難受又舒服,不自覺地便扭動着身子。夙夜寐有些冰涼的皮膚讓她很是貪戀,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還不夠,小臉還不停地在他的身上蹭着。
平時墨繪初什麼都不做便已經讓夙夜寐情動不已,此時足以讓他氣血上涌。
他坐在牀上,讓她面對面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扶着她的後背不讓她倒下,一手快速地褪去了她的外衣。
她身上的七彩羽衣是高腰設計,凸顯了上圍,因此現在在夙夜寐的眼中更是壯觀。
將她的衣衫從肩頭至兩邊褪去,一直往下,夙夜寐眼中的火苗愈加旺盛。
一低頭,他開始點火。
起起伏伏中,墨繪初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覺得身體打開了一道口子,有什麼在流失,有什麼又填滿進來。
遊離在她身上的雙手緩解了她的熱度,但是某個柔軟的東西卻也在不停地製造着更火熱的存在。
兩人吐出的氣息漸漸地交融,房間之中一直到天亮,魚水之歡一刻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