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清洗完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污之後,風向月發現她的毛色和小傢伙的完全沒有相同的地方。
她這個身體的毛色都是灰色中帶着幾許黑色的,只有頸部下方和肚子上的毛是白色的,而小傢伙卻從頭到腳沒有一處雜毛。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條品種不純的京巴狗,生下了一條血統純正的不得了的貴賓狗一般,讓她感覺奇怪不已,這小傢伙真的是這條母狼生的嗎?
只是這想法一晃就過去了,風向月忍不住失笑,不是母狼生的,這小東西會如此的依賴她?
而且動物的毛色,會隨着他們的長大而發生改變的,更何況這種交配產崽的事情,幼崽的毛色也不一定要和母狼相似,和公狼也是有很大關係的,也許這小東西像它父親也是有可能的。
風向月這麼一想之後,心中又是無數憐惜洶涌生出,張口就把小東西銜在嘴裡,放到自己半浮在水面的身體上,然後就用舌頭捲了些水,灑到小傢伙身上,然後再用舌頭去細細的給它舔舐。
這個過程說起來容易,實際做起來卻並不那麼簡單,因爲畢竟讓一個不習慣用舌頭做一切事情的人類,如今不得不用舌頭來完成,平時用手才能完成的一系列工作,本就是一件強人所難,困難不已的事情。
但是風向月總算還是完成了,此時,月亮都已經升到半空中了。
不能過多的去講究過夜的地方了,風向月帶着小傢伙,只能離開溪邊,就在距離小溪最近的一棵大樹下,蜷縮起了身子。
小傢伙則不知道口中在嗚咽什麼,對着風向月嗚咽了大半夜,可憐的風向月,卻只覺得又累又困,加之又聽不懂小傢伙的獸語,不得不敷衍似的舔舐了他幾下,貢獻出母狼身體上的一個乳?頭給了它,然後就歪頭睡着了。
而小傢伙嚶嚶了半天,也不見風向月理它之後,不得已也只好含着母狼的乳?頭,鑽進她的腹部下睡去了。
×
天快亮的時候,大地突然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震顫,就像是有人拿了個大榔頭在她耳邊敲東西一般。
小傢伙個頭雖小,但是究竟是真正的野獸,頓時就警覺的從風向月的腹部鑽了出來,而此時風向月也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神智卻還沒有太清醒,只是咕噥的抱怨了一聲,“該死的,大清早的,吵什麼吵,要裝修不會晚一點啊!小心我去物業投訴你!”
抱怨完了,才發現情況不對,她已經死了,現在變成一條母狼了,正在一個不知名的森林裡,哪裡來的裝修聲音?
頓時也完全驚醒了過來。
看到小傢伙已經一臉警戒,且頸項後背上的短短小絨毛,都已經豎起來了,顯然是一副禦敵的姿勢。
而這時,風向月也聽出了,那之前把她吵醒的一聲又一聲沉悶的震顫聲是什麼了!
是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