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吃了半肚子冷風之後。
風傲天終於先一步沉不住氣了,“冷狂,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那個白朗要叫你妖孽?”
小乖冷冷地一勾脣,“我以爲你會沉得住氣不來問我的。”
“我不能不問,事關向月一生的幸福。”風傲天懊惱地低吼,過去的他有足夠的資本光用本身的氣勢就威嚇到別人。
但來了這裡之後,這樣的資本第一時間就讓他失去了。
這個時空似乎任何一個男人,都能擁有比他摸爬滾打多年訓練出來的身手還要厲害幾十倍的能力。
尤其是眼前這個冷狂,擁有的似乎還不僅僅是身手而已。
“風傲天,小月的一生幸福不勞你操心,就算你要操心,你不覺得現在也太晚了一點嗎?小月的肚子裡懷了我的孩子,就算你不想她愛我,她也已經很愛我,而我很愛他了,我是什麼人對小月來說,半點不重要。”
自從聽到小月正面的拒絕了風傲天的愛意之後,小乖就更有這樣自負的資格了。
風傲天聽的心中黯然,但是同時牙齒卻也有些恨的癢了起來,“冷狂,你到底說不說?不要顧左言右,我雖然不能再擁有她的愛情,但是我相信在向月的心中,我們曾經有過的愛情也一定被深深地記在她的心底,不會有遺忘,而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心滿意足,你自然沒有必然的需要,要對着我交代身份來歷!只是你不覺得你乾脆拿出殺手鐗,徹底斷了我愛向月的路,是更一舉多得且又省事的方式嗎?”
聽着他明裡暗裡莫不是想要知道他身份的試探,小乖即便知道這不過是風傲天的一種迂迴戰術和伎倆,但是他還是冷冷地一笑。
“好啊,那我就讓你如願好了。”
小乖看着他的眼睛裡有着淡淡地諷刺,和風傲天看不懂的複雜譏誚,“你是不是也是靈魂單獨來到這個世界的?”
風傲天不明白明明是要交代自己身份的人,怎麼反過來問他問題了?
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這種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借屍還魂了吧!”小乖繼續道。
風傲天這一回沒吭聲也沒點頭,只是看着小乖,想知道他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那麼風傲天,你自己幸運的一開始借屍還魂的身體就是屬於人類的,你有沒有想過假設如今你的靈魂附身在一個動物的身體裡面時,你會怎麼辦?”
風傲天臉色微微一變,沉默小半晌,然後就盯着小乖,“冷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已經聯想到了嗎?或者你要是還是想知道的更清楚,你可以去問姓白的啊,我想他會和樂於跟你說,我和小月最初的事情的。”
小乖說完,就端着勝利者的姿勢走開了。
而風傲天卻靠着院子裡的石桌子,緩緩地坐了下來。
冷狂的意思是說,向月一開始來到這個時代,是附身在一具動物體內的嗎?
那個受傷的男人一口一個‘母狼妖’的稱呼着向月,原來是因爲這個意思,小月在沒有得到現在這個人類的身體之前,一直是隻母狼嗎?
那她做爲狼,在這個時空裡又生活了多久?
風傲天無法想象他那優雅青春的向月,變成狼的模樣。
作爲一個在現代化世界裡長大的人類來說,便是最原始的生活方式,向月她也未必熟悉,但是來了這裡之後,卻直接讓她的靈魂進了一個母狼的身體,沒有人知道她曾經是個人,沒有人能聽懂她說話,她無法找到食物,必須在荒郊野外的森林裡生活。
在想家的時候,想哭的時候,沒有半個人陪伴她,安慰她,甚至所有的人類看到一隻狼的本能反應就是殺了她。
這樣的向月是怎麼活下去的?
風傲天因爲無法想象那一幕,所以只有捧着臉,痛苦地低下頭。
冷狂便是那個時候就陪在向月身邊了嗎?
不停的假設當年若是他沒有狠心的、自以爲是、自作聰明的去和向月說分開那樣的話,向月是不是根本就不會選擇自殺那條路。
若是她沒有離開他,如今的他們說不定兒女都已經繞膝了。
向月不會變成狼,吃許多的苦,而他更不會被如此徹底的排除在她的生活和生命之外?
然而世事經不起假設,風傲天此刻除了深深地痛苦,沒有第二種情緒可以解救他。
×
對於風傲天心裡可能想的一切,小乖都無動於衷也不關心。
雖然他的確有些介意,風傲天說的那句關於過去他和小月曾經相愛過的事實之語,但是更多的卻是相信,相信小月不是個會把過去和現實混合不清的人。
所以風傲天不會,也不將是他的問題和擔憂。
他擔憂的問題是小月肚子裡的紅衣道士——玄衣。
他到底想幹什麼,若是想要除掉他們的孩子的話,已經過去這麼多時辰了,他早就可以動手了,卻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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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了。。。。。
今天會有第三更的。。。。我努力接着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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