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多了,既然知道之前冷,爲什麼也不喊一聲?如今你的內力也已然恢復了不少,只需稍稍高聲喊一聲,我和小乖也會下來給你準備火盆,你就這麼不把我們當家人,連這麼陰冷的天氣,冷痛成這副模樣,也不說話?”
風向月卻滿口都是責怪,其實心揪得比誰都痛。
名林御風如何會看不出?頓時臉上就顯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月兒,你明知道我不是沒把你們當家人,我就是太想把你們當家人,纔不想麻煩你們,這些日子,你們爲了我,已經操太多心了。”
“名林,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這是誠心在說這話讓我難受的嗎?”
風向月握緊了拳頭,在名林御風的面前開始揮舞了起來,一副恨不得揍他一頓的樣子。
小乖果然說的對,在名林的心裡,任何一點點對她的奢望,他怕也是不敢主動流露出來了,若是自己不勇敢跨出這一步的話,他們之間的生活關係,難道就要永遠這麼尷尬而僵硬下去嗎?
名林御風不知道他做說了什麼讓月兒這般難過,但是他還是不安地道歉,“月兒,對不起,我無意要——唔——”
話沒說完,一雙柔軟而堅定的脣就覆蓋上了他的脣,堵住了他所有的道歉之語,也驚駭住了他的眼睛。
名林御風幾乎頓時就忘記了全身從骨子裡蔓延出來的疼痛,而是近距離地呆呆地睜大着眼睛看着月兒細膩柔美的臉,以及那已經閉上的微微顫動的眼睫。
搞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月兒怎麼會吻了他?
他只知道從月兒的脣上,正傳遞過來着令他溫暖而舒怡的氣息。
這並不是一個一觸及離的淺吻,風向月先是含吮住名林御風有些冰冷的脣,用自己脣上的溫度溫暖他。
然後在感覺到他的有些想要撤離的顫抖時,又狠狠地迎上去,再度牢牢地吸附住,然後便用舌頭開始輕舔並描繪名林御風雙脣的形狀。
名林御風這會忍不住從喉嚨口倒吸一口氣了,月兒她,她可知道她究竟在幹什麼?
“月,唔——”想要開口說話,卻在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月兒的舌頭探入了口中。
她甚至雙手捧住了自己的頭,不讓他逃離她的親吻。
口中柔軟馨甜的小舌,攪動的又豈止是口腔內的熱情,更是滿心湖從來不曾平息過的愛意。
這般直接而主動的探索,稍微是男人都經受不住,這般的軟玉溫香,更何況是一直愛着她的自己?
名林御風的理智維持不到半盞茶功夫,就已經全面淪陷在了風向月的熱吻中。
不知何時,他的手也已經圈抱住了風向月的妖,把她輕盈的身子完全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換他主動而*的糾纏起了風向月的脣。
星星之火,頓時燎原。
直到彼此的喉嚨口都忍不住溢出不滿足的呻-吟時,兩人才如夢初醒般地看到彼此此刻的模樣。
風向月玉面緋紅,眸含情絲自且不說,就連名林御風也氣喘吁吁,胸口起伏不定着。
兩人的手都還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着。
“月兒,我,抱歉,我——”
“你在嫌棄我嗎?”對於名林御風的退縮,風向月的手卻依舊堅定的圈繞在他的脖子上,口中靜靜地問道。
“月兒,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嫌棄你,只,只是小乖,你們,我不能破壞你們的生活。”
名林御風忍耐地別過頭去,他如何會嫌棄月兒?
他這一生所求,也皆不過是爲了能和她在一起。
如剛纔這樣的吻,他日思夜想也夢想有一個,如今能夠得到,足以讓他死而瞑目了。
他哪裡會去嫌棄月兒?
他只是不想對不起小乖,不想破壞他們如今美好的生活,更不想月兒是因爲同情他而愛他。
“你不會破壞我們的生活,要說破壞的話,是我最先破壞了你的生活,不過不要緊,以後我們會有漫長的時光來一一進行補償和修復。”
“月兒——”名林御風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不明白月兒說這話的含義所在。
“我的意思是說,名林,你可願做第二個陪伴我終老的伴侶?就如同小乖一樣,我知道我這般說,太無恥,太貪心,所以我也一直猶豫着是不是要說出這麼一個明顯對你不公平的決定,但是,名林,我熬不過時間,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來。現在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
第二個相伴一生的伴侶?
月兒她是說她也要和他共度一生嗎?
名林御風承認他的大腦裡被爆炸開來的驚喜和歡樂給震翻了,震的他一時間找不回說話的能力,也震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
“名林,你的沉默是肯定還是否定呢?”
見他許久不吭聲,若不是臉上的表情如夢如幻的證明着他的驚喜和快樂,風向月幾乎沒有勇氣繼續就這麼坐在他的腿上,等候他最後的回答。
這一次名林御風終於找到了回答的力氣,他用力地點頭,卻也同樣小心地開口,“月兒,你,你知道的,我不想你這麼做是因爲同情我,我——”
“名林,你需要同情嗎?”風向月頓時反問於他。
名林御風理所當然的搖頭。
“我若要同情你,也不會掙扎猶豫了這麼久,其實在半年前我和小乖就已經決定好了,只是我想給自己多一點的時間,我想知道在我的心裡,你就究竟是個朋友還是個親人,或者是個愛人,所以我沒有在當時就來找你宣佈我的決定。”
“那現在呢,在你心裡,我是你的什麼人?”名林御風緊張地手都忍不住顫抖了。
“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是我這一生也放不開的人,也是我的愛人,雖然我如今對你的愛還不足夠多,但是請多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們在以後漫長的歲月中,共同培養和貯藏,好嗎?”
“月兒,這一切是真的嗎?”
激動狂喜到不敢置信的名林御風,那仿若苦盡甘來的晶瑩眼淚頓時就滑落了眼眶。
風向月看他哭,心裡卻只覺得喜歡,第一次沒有流眼淚的衝動。
她只是輕柔地撫摸起了他的臉,一點一點地用手指揩去他的眼淚,然後傾身去吻他,“名林,別哭!”
“月兒——”
幸福嘆息着的他,頓時仰起了頭,充滿虔誠地接受並回贈了他的月兒的吻。
十年後。
依舊是那寧靜地山谷裡,但是卻多了好幾幢竹屋。
溪流的兩邊被劃分成了一塊塊小花園,種着各種各樣顏色的好看花朵。
另一邊則種着許許多多的蔬菜。
現在正是夏天的時候,山谷裡雖然沒有明顯的暑熱,但是深潭裡卻依舊有人影在裡面歡快的暢遊着。
不時的傳出歡快的笑聲。
深潭邊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溫柔男子,正滿含笑意的看着深潭裡的兩個孩子活躍的身影。
“悅悅,奕霖,再遊一刻鐘就必須起來了哦!”
“啊?不要吧,御爹爹,我們纔剛玩了一會會!”率先從水裡鑽出一個腦袋是個有着冰藍色眼眸的美貌少女。
雖然如今年紀還小,但已經顯露出絕代風華的容顏了。
而在她旁邊,與此同時也鑽出了一個比女孩略小兩歲的男孩的小腦袋,那容顏,像極了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爹爹,讓我和姐姐多玩一會兒嘛,就一會兒!”
這個溫潤的十年如一日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名林御風。
只見他溫柔中帶着堅定地搖頭,“不行哦,你們不想一會兒你們大爹回來,每個人都揍屁股吧!”
一聽到‘大爹’的名字,兩個小傢伙頓時同時苦下了臉,“嗚……大爹爹真是的,我們游泳遊得很好嘛!爲什麼不讓我們玩水呢?”
“好了,不要討價還價了,小乖也是爲你們好,這深潭水寒,要是着涼了可怎麼辦纔好,快出來吧!”
“噢!”兩個小傢伙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深潭裡上了岸,然後快速的就往屋子裡跑,要趕在大爹爹沒回來前,把乾衣服換上,不然可要挨訓了。
在孩子們前腳離開,後腳一個修長俊美的男子,就扛着一大袋東西進入了谷中。
看到名林御風的輪椅還在寒潭邊上,眼裡便已經流露出幾分瞭然了。
“名林,你又縱容孩子,這樣會慣壞他們的。”
小乖大步走了過來,放下了肩上的麻袋,略有責備地道。
名林御風也不反駁,只是笑了笑,把目光落到了那一大袋子東西上,即便沒看也知道里面是什麼。
不由感動又無奈地道,“小乖,我的腿現在已經好很多了,能這樣已經很滿足了,你就不要這麼辛苦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弄這麼一大堆的藥材回來,用在我身上很浪費的。”
“浪費什麼?藥不就是給人用的嗎?再說了,小月下死命令了,這個月非要你的腿能站起來走路不成,所謂的那個什麼復健要用到的光滑走道、扶欄之類的,我都給你做好了,就等你能站了,哎,我不跟你說了,我先把藥材給小月送去,她還在要藥廬裡?”
“嗯,進去一天了,也不許我進去找她,不知道又在搗鼓什麼新鮮玩意了。”
說起他們共同深愛的那個女人,兩人的臉上都是幸福而美好的笑意。
名林御風看着小乖重新扛起那麻袋藥材往藥廬去的樣子,不由回想這十年來的幸福生活,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人生還會有這樣煥然新生,生機勃勃的一天。
在他們三個人共同生活的第三年,月兒爲他生了一個兒子,用了他當年給悅悅起名字時,多餘下來的‘奕霖’兩字做了名字。
小乖戲言乾脆讓他們再生一個,把那當年取好的四個名字都佔了再說,但是名林御風卻覺得足夠了。
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剛好夠平衡,孩子也有了伴,多了反而是不利於和諧生活。
悅悅叫他御爹爹,奕霖叫小乖大爹爹,孩子們從小就知道天地正理,是一家應該只有一個爹爹和一個孃的。
但是他們卻誰也沒有對爲什麼他們家有兩個爹爹,卻只有一個娘而產生過疑問。
隨着孩子們越來越長大,他們各自性格中的體貼、沉穩、懂事也越加顯露出來。
前日裡悅悅甚至爬到他膝蓋上,對他悄悄地說,‘御爹爹,我知道你和爹爹都愛孃親,所以纔會在一起的,我不會覺得看不起的,弟弟也不會。我們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這樣的話,讓他這麼多年一直提着的心,終於全然的放了下來。
稍稍的提起長袍,露出裡面瘦弱,卻分明已經有了一層肉包裹着的小腿和腳掌。
而這,全部都是他的月兒的功勞。
十年裡,這個對醫術一無所知的女人,爲了他的腿,費盡了心思,竟然自己開始研究怎麼才能讓白骨生肌的辦法。
竟然還真的讓她找出了一種草,搗碎了混合上其他的藥材,變成藥泥後,抹在了他的腿骨上。
每三日一更換,從無遺漏,竟然在一年之後,讓他的腿骨外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皮一樣的東西,讓全家人大喜。
從此這一堅持,便是十個酷暑寒冬。
到如今,除了還沒站起來走過路之外,他的腿的形狀,基本上已經完全恢復了。
而月兒的目標,是讓他從此得以再度站起來。
雖然他很想說,現在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幸福了,他怕太過幸福了之後,上天會收走他的幸福,所以能不能走路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但是他看不得他的月兒,雙目含淚的說,想要看着他站起來,想要他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抱起她的樣子。
而他,說真的,也的確想要重新站起來一次,能夠用自己的胸膛,站的堂堂正正地容納他是月兒嬌俏的臉。
爲這,他會努力的!
“小月,你看,名林又在自我做古怪的動作了吧!”
小乖從身後擁着風向月嬌小的身子,兩個人站在藥廬內,偷偷地看着潭邊輪椅上那個溫潤男子,正在做向上握拳,向下縮肘的動作。
風向月看了你失笑,“小乖,那是在做‘加油’的姿勢!不是什麼奇怪的動作好不好?名林一定也想趕緊能夠站起來,所以在自我鼓勵呢!”
“我當然知道那是個‘加油’,我只是想要你休息一下而已,你都在裡面待了一天了,我都心疼了。”
小乖有些撒嬌的擁着她。
風向月好笑地轉過身子,把正面投向他的懷抱,“既然心疼我,昨天晚上就不該那麼折騰我!”
“那誰讓小月和名林在一起就那麼主動,和我在一起卻一點都不主動,我嫉妒嘛!”
小乖一副萬分有禮的樣子。
把風向月逗的臉面頓時通紅了起來,重重地捶了他一下,“小乖,你瞎說什麼啊,名林他,他,她是雙腿不着力,我,我才那個,什麼,你和他又不一樣!”
這個大醋桶子,原來就爲了這個,才昨天差點沒把她的腰給折騰斷了!
小乖當然知道是因爲名林御風的腿不能站,不能跪,只能躺着,所以他的小月才只能採取主動的騎-乘-位,但是他還是有點小小的不舒服,覺得小月差別待遇了。
所以這也是他爲什麼尤其積極的希望名林御風能夠站起來的原因之一。
因爲那樣的話,以後他和名林御風在房-事的姿-勢上也就徹底平等了。
可憐的笨蛋小乖,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就沒想想,一旦名林的腿腳好了,以往他不能做的那些姿勢,而小乖可以做的,現在不也都可以做了?
當然了,小乖在不久後就明白了,他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那時已經後悔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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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首先感謝所有的親,三個月來的辛苦追文,本文從開坑到今天,正好是三個整月,現在親們知道流白爲什麼選這一天結文了吧!
狼*算是我寫的最辛苦的一本書了,寫的最認真,但是我自己卻寫的也不是很滿意,原因有很多,但是不管怎樣,總算有始有終。
鑑於蛇*的番外和續集把我折磨的夠嗆的因素,所以狼*有若干個小小的後續問題,我就不另外開番外敘述了,反正我們的主角幸福快樂就行了。
最後,再一次感謝親們的閱讀和跟隨,謝謝你們一路支持流白,在這裡給所有的親鞠個躬。
本坑結束後流白開始全力更新現代文《極品魅男:先有後婚》,這個文目前很有感覺,幾乎一天一萬多字的在更新,請喜歡看現代文的親,移駕過去看看。
不喜歡現代文的也沒關係新坑《豹*之豹王西傲》也在同時等候大家的光臨。
ok,流白的廢話到此結束。(多添一句,這段話可沒算親們的紅袖幣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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