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墨子駿,你等等我,墨子駿——”
風向月一邊追,一邊喊,這個該死的墨子駿,別看就兩條腿,倒是比她四條腿的走的還要快。
知道風向月在後面追着他,墨子駿終於放緩了步伐。
風向月這才得以追了上去,與他並駕齊驅的走着,同時也張開嘴巴吐出舌頭,散熱和喘氣。
“墨子駿,我這個當事人還沒生氣,你生什麼氣?居然就這麼跑了?”
墨子駿也不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着,繃緊的身體看得出他還在生氣中。
風向月見狀,也只有嘆了一口氣,“墨子駿,你剛纔這樣會讓名林御風很難做的,你身爲他的結拜二弟,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的是不是?好了好了,不要像個孩子,那個丫鬟雖然不長眼睛,不過究竟只是個丫鬟,你就大人有大量,就當沒聽見,好不好?”
墨子駿依舊不停腳,只是口中卻終於開始迴應風向月的話了,“月兒,你不用多說了,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究竟是什麼,卻也知道你肯定是爲那個女人和那個賤丫頭求情的,哼,我今天沒當場就掐死那個賤丫頭,已經算是給足我大哥面子了,若不是大哥在場,我定然要那個賤丫頭,爲她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墨子駿,這又是何必呢?”
對於墨子駿給予她的情,她真的無以爲報了。
早知道會這樣,今天情願和墨子駿在冷竹園裡走走,也不會跟着他來這大花園裡散步,若是不來的話,也不會遇到名林御風和他的新婚妻子。
弄的這麼尷尬的見面,風向月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纔好了,她畢竟是隻狼,便是墨子駿再是當她是一個人一樣的尊敬,在尋常人的眼裡,她也還不過是一隻畜生而已。
爲了一隻畜生與當家主母大動干戈,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月兒,便是我們就這樣相處到其中一個死掉,就算我們永遠和一般的伴侶截然不同,在我心裡,你已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褻瀆和污衊你,就等於是污衊和褻瀆我一樣,甚至比褻瀆和污衊我本身更令我惱火,所以,你不要再說了,莊主夫人她最好從此之後嚴加管教她那個陪嫁賤丫頭,否則的話,再讓我見一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絕對會殺了她。”
說完,墨子駿擡頭挺胸,跨更大步伐的往前走去。
風向月被他堅定鏗鏘,落地有聲的言語,怔住了好一會兒,纔再度快速的跟了上去,不過這一回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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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風向月在草地上,用爪子劃了幾個字後就跑了。
名林御風和梅欣柔同時往前踏一步,然後調轉方向正對着那幾個字,待看清那幾個字是什麼之後,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驚訝和震撼不已。
好久,梅欣柔才歉疚不已的道,“夫君,抱歉,都是妾身管教無方,才使得春玲這丫頭,不懂規矩,不辨好意——”
“夫人不必如此,狼兒是通靈通性的,你看它既然已經用腳寫下這幾個字,便是要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裡的,二弟那人是個直性子,狼兒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打從把狼兒母子帶回山莊之後,對狼兒就如同對待再生父母一般的尊敬和愛護着,所以纔會在有人辱罵狼兒之後,爆發出這麼嚴重的反應來,不過他卻不是記仇之人,事情過去了便好了。今ri你出來時間不短了,我們回去吧,好嗎?”
“可是夫君——”
梅欣柔欲言又止了好一下。
“夫人有什麼話儘可直言,我對你雖無男女之愛,但是卻極仰慕和敬佩夫人你的才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夫人想來也該是放心我的,不是嗎?”
名林御風的溫柔言語間,笑意盈盈,並不曾看到梅欣柔在聽到他說‘無男女之愛’的字眼後,眼裡閃過的黯然和失望之色。
他只是理所應當的以爲這樣執意要嫁給他的女子,想來也不過是被她父親硬塞了個可託付後半輩子的人家,畢竟在這成親之前,她們從未見過面,所以實在沒有‘愛’的理由。
而對於這樣的婚姻,雖然他接受了常人不能接受的條件和約束,但是對於他而言,卻也是等價的,用一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換取多活人間數十年,可以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不負他的一生的價值和意義,那便足夠了。
梅欣柔微微的點了點頭,“夫君的爲人,全武林人都信得過,何況妾身?”
“既然夫人信得過,有什麼事便說吧!”
名林御風一邊伸手示意,身後跟上來的其他男僕,把嚇昏在地上的春玲擡走,一邊扶着梅欣柔,往回走去,腳步過處,風向月寫在地上的字,已經被踏平的看不出這裡曾經被寫過字了。
而對這一切,弱質纖纖,病柔不已的梅欣柔,卻也是不着痕跡的看在眼裡的。
假裝不知的由着名利御風扶着她往回走去,口中則低咳過後輕聲地道,“妾身想要補償之前春玲對狼兒的不禮貌,同時也不想讓二弟認爲妾身這個大嫂,故意指使下人在山莊裡橫行霸道,所,所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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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