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命薄蘭航,攝魂心魄

“你爲什麼非要殺了蘭航呢?假如你不殺他,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殺你不可的。”他看着女子的屍體喃喃自語,慢慢走到了桌子撕開了周萱的人皮面具。

他早知道自己未必能抵抗天羅媚,所以叫周萱假扮自己擾亂幕雪心神,最後一舉格殺幕雪與此。可是周萱被解了攝魂,依舊只是呆呆的靠在桌子上。

向問陽暗暗嘆了一口氣,知道周萱對幕雪當做姐姐一般看待,如今知道真相難以接受罷了。銅壺更漏點點滴滴,一刻,一年,甚至百年的時光都似在這剎那流逝而過。

他忽然想起蘭航的臉,只覺漫天星光都在這一刻黯然失色。

一件事情算是解決,但是向問陽怎麼樣也平靜不下來,他甚至想要逃離少林寺這個讓他產生無數不愉快的地方。他與周萱看着幕雪的屍體被擡走,雖然方丈沒有責怪他私自放走周萱,但是他們二人的心裡都不好過。

周萱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她一個人不知道走到去哪裡了。向問陽雙手籠在袖子裡,他走到茶花身邊看着碧色的屍體被挖出來,又忍不住想起了蘭航。如果不是他發現了幕雪是兇手,那她到底要再殺害多少人才會罷手?

挖出來的坑被填回了泥土,人漸漸散去,向問陽一個人坐在地上,他面對着泥土,感覺事情彷彿還沒有結束。

夕陽西下,周萱一個人回來了。此刻向問陽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心中有太多問題。

“事情都結束了,我也該走了。”此番前來,周萱只是爲了向向問陽道別。

向問陽睜開眼,說:“周姑娘走好。”不溫不熱,他這個原本不懂悲傷的花花太保,心中竟然如麻凌亂。

“你這個淫賊,我們之間不會就這麼草草結束的。”周萱想要緩和氣氛,只是她如向問陽一般惆悵,說出來的話也顯得蒼白。

“其實你心中也有疑問吧?”向問陽又重新閉上眼,他一直在思考幕雪的話,她的一言一行,她絕望之後帶着笑意的眼神。“普法大事武功造詣在這江湖之中或許已能拍到一二之位,豈是幕雪說能魅惑就能魅惑——她在隱瞞什麼吧?”

“既然她不想說,我們也沒有必要知道了。”周萱抱拳,道:“小女子告辭。”

向問陽沒有攔着她,周萱轉身,腳點地之時人已飛出老遠。

向問陽又想起了幕雪的話,既然是她引誘了普法,他又怎麼能有意識的打死碧色?如果這樣的媚術連像普法這樣六根清淨的武林高手都招架不住,那學會這個天羅媚的人,不就意味能把江山玩弄於鼓掌之中?

“既然已經都是過去的事了,蘭彌就別再去追究了吧。”方丈雙手合什走到向問陽身邊,道:“既然是他們的恩怨,那就讓這些事都隨着他們的消失而消散吧。”

向問陽站起身,向方丈行禮,道:“方丈早就猜到了吧?”

“阿彌陀佛,幕施主心中有結,既然他們選擇了已這種方式結束,你就也別再問下去了。”

看着方丈走遠,向問陽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道:“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就是普法和幕雪有一腿嗎?”他這副模樣,儼然這幾日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風無故的搖曳,“嗦嗦”地聲音好像誰在哭泣。向問陽想起這裡才死過人,現在說這樣的風涼話好不晦氣,他連念幾個“阿彌陀佛”,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讓人恐懼的地方。

回到房間時,他還是不由地覺得有些空曠,甚至都能感覺到蘭航會在下一刻推開門叫他“蘭彌師弟”。他注視了門很久,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去睡覺。

經過這一件事之後,少林寺裡清靜了很多,沒有了鬼魂魅影也沒有絮絮叨叨吵個不停的周萱,大家的生活也算回到了正軌上。偶爾會有幾個人低聲議論幾句,但時間久了,也就作罷了。

蘭航離開之後,方丈找了另一個年長些的人來帶向問陽,順帶着,他也搬去和向問陽一起住。

這年長之人似有四十來歲,法號蘭惠。蘭惠平日裡已嚴格著稱,這少林寺上上下下就沒有人見他笑過——找他來帶向問陽,目的不言而喻。

這幾日向問陽也老實多了,每天天沒亮就會被蘭惠叫起做早課,二人除了睡覺的時候看不到彼此,幾乎眼裡已經“容不下”他人。爲此向問陽也苦惱不已,也更加思念那個圓頭圓腦的蘭航。

這日蘭惠被派下山爲寺院添置東西,向問陽像是剛從牢房裡放出來一般,蘭惠前腳走,他後腳就不見了人影。再看他,去了少林寺後山一個破舊房子裡,而歐陽修、歐陽冉、譚郝早已等他多時。

“我說,你這小子可算來了,這幾天我們燉雞燉鴨燉狗肉你都沒來,害的我們吃的好生無趣啊。”歐陽修用勺子攪拌着湯鍋,道:“今天燉上了牛肉你便來了,原來是嫌前幾日吃得不和胃口是麼?”

“別提了。”向問陽挽起袖子,道:“蘭航走了之後主持換了一個蘭惠,他長得是尖嘴猴腮好不奸詐,每日盯着我像是我與他本就是一體般,若不是今日他下山,恐怕我要半個多月吃不到肉了。”

歐陽冉打開摺扇,不緊不慢地閃着火,道:“我看三弟就是算着時間來的,我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半個時辰,想找個人換把手也找不到,這肉剛一好你就來——”

“哈哈,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向問陽想了想,脫下自己的外套丟在破屋外,道:“我們開席如何?”

“你這是爲何?”歐陽冉見向問陽把外衣丟在泥地上,甚是不解。

“蘭惠鼻子比狗還要靈,如果給他聞到我一身肉喂的回去,搞不好下次連睡覺都要把我拴在身邊了。”向問陽一邊解釋,一邊夾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已然沒有多日前的優雅。

“你這副模樣可別給外人看見,不然要說我們江南四大才子沒見過世面了。”譚郝與大家一同坐下,沒有動筷子,道:“這樣的東西,怎比得上素日裡的山珍海味?”

“要不你來做幾天和尚試試,只怕到時候你——哈哈——”向問陽一個人笑了起來,他是想到了譚郝吃糠咽菜的樣子,只是剩下三人不知道他這是在笑什麼,只是賠笑。

“大哥與羅蘭現在怎麼樣了啊?”

向問陽抽出時間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樣?你大哥懷抱五人,自是瀟灑自在,哪像你爲了一個賭約把自己搞到這般田地。”歐陽修笑。

“唉唉唉,說好了不許再笑我了,你們怎麼還沒笑夠啊?”向問陽氣憤地夾了好幾塊牛肉在碗裡,道:“我這是在關心大哥,怕他體力不支。”

“三弟關心的是。”歐陽冉道:“不過我們各三兒也沒有笑話你,不然你這光禿禿的腦袋,可夠我們笑上幾個月了。”

“其實我一直想問,三哥你……你到冬天冷不冷,要不要我做一頂帽子給你。”譚郝補充道。

三個強忍笑意,故作鎮定地望着向問陽。

向問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帽子可以有,別是綠色就行——許久不近女色,都不記得女人長什麼樣了。”

“我看你還是別想女人了,你先想想過幾天的考覈你該怎麼辦吧,萬一你在頭上留下了個戒疤,回頭頭髮長起來也不會好看啊。”歐陽冉道。

向問陽一拍腦袋,他差點忘了再有幾天他就要接受主持的考驗,於是他在心中咒罵:這該死的彭蜀怎麼還不走?

不走,他又要如何脫身?

吃完牛肉,向問陽撿起地上的衣服,道:“我先走一步,估摸着蘭惠也該回來了,再不走的話,我今晚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歐陽修向他擺擺手,道:“我還從沒見過你怕過誰,怎麼進到少林寺人就學乖了呢?”他用筷子攪了攪已經只剩牛肉湯的鍋子,道:“也罷,蘭彌師父走好。”

向問陽披上外衣瀟灑離開,他一直認爲,自己這不叫怕,這是爲了維護少林寺的形象而做的無奈之舉。雖然這少林的形象早已被他毀得不剩多少了。

剛回到少林,他就看到一位美豔女子在十幾號人的陪同下來到少林燒香拜佛。女子生得清秀可人,她身着金色薄紗,胳膊若隱若現,這樣嫩滑的肌膚撓的向問陽心裡直癢癢——這是何方神聖,他怎麼早沒有發現?

女子跪在佛前虔誠祈禱,她周圍的人站在大殿外面,只有一個小丫鬟跟着進去,跪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蘭彌。”一聲來自死亡的呼喚嚇得向問陽出了一身冷汗。

“蘭惠……蘭惠師兄……”每次在叫蘭惠師兄的時候向問陽都會感到糾結,明明都快長白髮了,還霸者個“師兄”的頭銜顯年輕,叫起來就不爽。

“蘭彌,今天的水提了嗎?”蘭惠站在向問陽身後,面無表情,道:“還有柴劈了嗎?”

向問陽舒了一口氣,還好蘭惠問的只是這樣的小事,雖然他沒做,但是也好糊弄過去。

向問陽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了沒有,蘭惠這次非但沒有責備,反而笑着說:“你雖然平日裡嬉皮笑臉,但人還算誠實——主持要我出一次遠門,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聽別的師兄的話,別給人家惹麻煩。”

雖然向問陽口裡說着千般不捨萬般傷感,但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蘭惠一走,他總算能有幾天舒服日子過了。

他戀戀不捨得準備再看方纔的女子一眼,卻不料她已經離開。不過這難不倒風流才子向問陽,既然他已經鎖定了目標,那這位美人已經算是她的囊中之物,得不得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當然,此時他忘記了琳墨雪事件對他的打擊和他要“維護”的少林寺的清譽。

阿彌陀佛。

第十六章 依依不捨,再別蘭惠

當天晚上蘭惠就收拾包裹走了,他今天下山竟然爲向問陽做了一身新衣服,這一點讓向問陽感動得熱淚盈眶,差一點想挽留他不要走——當然,這些話在蘭惠說出下一句話之後他又咽了回去。

“換下這一套衣服之後好好洗洗,每一晚我都能聞見這上面葷肉的味道,善哉善哉。”

在這一次牛肉大餐之前,向問陽板着手指算了算,那是十多天前吃了一次小雞燉香菇,十多天了還能有味道?這蘭惠到底是什麼鼻子?這樣一弄倒是向問陽開始心虛,這淡淡地、迷人地、誘人的牛肉香味,他到底聞到沒有?

“好了,我先走了,蘭彌師弟。”蘭惠沒有讓向問陽送他,而是選擇一個人似乎很瀟灑的離開,他以爲自己的蘭彌師弟真的會對他戀戀不捨——可事實是……

“哇哈哈哈,蘭惠終於走了,我終於自由啦。”向問陽現在這樣子,比他下午吃牛肉時還要興奮。這也難過,吃肉只是圖一時嘴快,而蘭惠的離開,簡直就是讓他從地獄飛上了天堂。

本來這一晚向問陽總算是能睡一個好覺,可是人啊就是個奇怪的動物,他一個人現在還睡不着了。無奈之下他又找出了自己私藏的劍,走到蘭航的墳前。

“蘭航師兄,我在這裡練武你看,免得你在下面再遭人欺負。”說完這句話,向問陽就後悔了,如果蘭航真的能看見,那不就說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鬼,那麼現在……向問陽往身後望了一眼——還好什麼都沒有。

已經想到這個份上了,他也沒有辦法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我說蘭航師兄,今天就到這了啊,我改天再來陪你。”

說完,他一陣風似的跑回了房。

第二天方丈找到了向問陽,他以爲自己又捅了什麼簍子,心底甚是忐忑。

“蘭彌,今天起你就去打掃少林寺的大門吧。”

這對向問陽來說可是一個美差啊,這是來來往往寺廟的人必經之路,搞不好他就可以看見前幾日見到的美人兒。於是他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說:“是。”

雖然想法是好,可是真要打掃起來也是很費勁的。即使不是很累,但是若要他一天幾個時辰不管地是否真的髒的打掃,枯燥是肯定的。更讓他頭痛的是,一連幾天下來他都沒有看見美人兒的身影,這讓她情何以堪。

只是黃天終究不會辜負有心之人,就在向問陽失望絕望的時候,一個華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果然,是美人兒來了,這次還只有她一個人。

向問陽也不是一個毛躁的人,他閱女人無數,此刻他也能沉住氣來。“女施主,請問前來有何事?”

“小

師傅,請問方丈在嗎?”美人兒雙手合十向向問陽行禮。

“我這就去替女施主向方丈去稟報。”向問陽兩步並作一步走到方丈身邊,道:“師父,有一個女施主想見您。”

方丈顯然知道她回來,他已經泡好了茶在等人的樣子,他說:“你去把夏欣領來吧!”

原來美人兒叫夏欣?今天能得到這一個信息已經足夠,追女孩不能急,慢慢來才能抓住她的心,讓她乖乖的……向問陽一邊走一邊偷笑,待走到門口,他回覆了平靜的表情,道:“女施主請隨我來。”

夏欣跟着向問陽的後面,她覺得眼前這人似曾相識,但又一下子想不出來名字。而向問陽一路上也沒有多問什麼,他只覺得夏欣腳步很輕,看着樣子應該是個好身材。

向問陽替夏欣敲開了門,然後一個人站在門外。方丈不是不知向問陽在門口,只是他在與不在都無妨,於是他也便沒有出聲。

“方丈,此次前來……我是有一事相求……”夏欣言語中透露着不安。

“女施主但說無妨。”

“方丈可知家父逼嫁娶外地之事?”夏欣低下頭,道:“我與家父大鬧一場,家母心疼我於是讓我出來住幾日,等家父脾氣消了些我再回去……我思來想去,能來的地方只有這裡了……不知……”說出這樣的話,夏欣自己也覺得尷尬。

“這……”

方丈這一猶豫,可就愁死了向問陽了,本來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夏欣住下,他有把握在三天之內將他弄到手——不,也許只要一天。

“方丈莫爲難,不方便我另尋他出便是……”夏欣道。

“不,女施主要是不嫌棄住下也無妨——只是——”想到廂房死過人,方丈不知該怎麼去和夏欣說。

“夏欣不會住太久,頂多七日便會有人接我回去。”

方丈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這廂房半月前死過人,我是怕女施主不願住啊。”他還是說了出來。

“世界之大,哪裡沒有死過人?”夏欣倒是沒有在意,道:“方丈放心,我有少林的佛珠,就算有什麼污穢之物也進不了我身。”

這句話向問陽愛聽,他巴不得夏欣住進幕雪住過的那間,這樣這一來他倒是更有機會去接近她。

夏欣開門之時向問陽正站在門外遐想,主持將夏欣交給向問陽之後就關上了門。向問陽輕車熟路將夏欣帶到了幕雪曾經住過的屋子的邊上一間,道:“雖然這裡不敵第一件環境好,但窗外倒也不失情趣,施主在這裡安心住下便是,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謝謝師傅。”夏欣甜甜一笑,道:“我看師傅面熟,不知在哪見過。”

“小僧蘭彌,只是一介出家人——怕是施主認錯人了。”向問陽一聽夏欣的話,就知道自己有戲,於是他也不着急。

“那是夏欣認錯人了……”夏欣似乎覺得這人像向問陽,但是既然他不願承認,她也沒有追問下去。

“如果女施主沒有事,那我先告辭了。”向問陽走到庭院,在原先栽有山茶花的地方停了下來,他默默注視着這塊土地,然後搖了搖頭。

“蘭彌師傅在想什麼?”夏欣走到了向問陽身邊,她覺得這裡除了土新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

“這裡曾經有一株山茶花,但是現在已經被挖走了。”向問陽故作傷感,道:“這株花,見證了太多。”

夏欣一下子來了興趣,道:“不知道可否講與我聽聽?”

向問陽故留懸念,道:“還是不了,以免嚇着施主——施主,時間不早了,我再留下恐他人說閒話,我還是先告辭了。”

說罷,他留下滿心期待的夏欣一個人離開。他這一招欲擒故縱,可是他的拿手好戲,這個夏欣被他吊足了胃口,恨不得現在就去向問陽的房間一問究竟。可他一個女兒家出入這裡還是不便,於是默默回到了房間。

夜深,向問陽趁無人之時提着兩桶水來到了夏欣的房間。他見屋內還亮着燈,於是敲了敲門。夏欣也沒問是誰,就開了門,當她見到門口站着的是向問陽時,不由的臉微微一紅。

“白日裡忘記了這裡沒有水,只得趁現在沒人的時候幫施主拿來。”向問陽依舊正經的樣子,道:“水給施主放在這了,蘭彌先走了。”

夏欣心中難免失落,她發現這個僧人與衆不同,讓她產生了些許好感,雖然這天理不容,但是如若這種感覺只有她一個人直到也無大礙。只是這向問陽一走,倒是她心中空蕩蕩的。

向問陽走得着實恰到好處,輕描淡寫的關心像是一層薄紗掃過夏欣心頭,好不癢癢——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送完水之後向問陽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內,現在屋中只有他一個人,他想怎麼鬧騰都可以,於是他剛進門就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和鞋子,然後還是覺得不盡興,他又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啊。”一身低呼聲嚇了向問陽一跳,他也來不及穿褲子,就跑到了發聲的地方一看究竟。

這不看還好,一看更是嚇人——周萱衣不附體地躲在他房裡,性感至極。

“你還看!”周萱伸手想打向問陽,卻被他抓住,於是她羞愧地遮着自己的身體,道:“你個畜生。”

“深更半夜女施主衣不遮體躲在小僧房間,還罵小僧‘畜生’,不知這是何故?”向問陽赤裸着下身,卻正襟危坐,怎麼看起來都覺得好笑。

“你要不是畜生,也不會去偷看我洗澡——現在還裝什麼正經?”聽不出來周萱這語氣,是生氣還是撒嬌。

向問陽蹲在她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道:“那我對你負責怎麼樣?”

周萱沒有推開他,反而是自己紅着臉道:“你不過是一個和尚,拿什麼對我負責?”她說話的氣息打在向問陽的耳朵根上。

“和尚是和尚,我又不是太監,怎麼不能負責?”向問陽抱起周萱,道:“況且我是一個花和尚,隨時有可能離開佛門。”說罷,他抱起周萱,將她放在了牀上——這送上門來的美人,可算是解了他的渴。

只是一陣翻雲覆雨之後,他也沒有記起來要問周萱爲什麼“送貨上門”。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 又遇美人,事情多變第八章 驕陽似我,變故橫生第三十五章 收服慕晟,恩愛糾葛第十二章 波瀾不驚,心神未定第三十章 再見周萱,小別新婚第十二章 波瀾不驚,心神未定第二十八章 真假相見 寒成燕來第三十四章 心猿意馬,恨意瀰漫第八章 驕陽似我,變故橫生第一章 比武招親,才子獻藝第四十三章 悲催送鏢,愛慕橫生第三十章 再見周萱,小別新婚第五十章 大敗塔木,贏得漂亮第十章 難以推脫,事有緩急第四十章 落魄才子,遭人陷害第五章 廣陵繚亂,似曾相識第三十九章 聽天由命,暫失內力第二十六章 才子佳人,熱鬧非凡第四十章 落魄才子,遭人陷害第十二章 波瀾不驚,心神未定第六章 紅顏知己,佳人相待第五十一章 再得佳人,傲嬌向陽第十一章 似是而非,霧裡看花第四十章 落魄才子,遭人陷害第二十五章 爲情所傷,爲情所苦第二十七章 仿版衆人 夜探真因第四十四章 被人算計,仇家相遇第三十五章 收服慕晟,恩愛糾葛第三十六章 調侃歐陽,豔羨佳偶第十三章 月影搖曳,黑影浮動第二十四章 尋歐陽修,比賽開始第十九章 果然周萱,癡心向陽第二十五章 爲情所傷,爲情所苦第二十四章 尋歐陽修,比賽開始第二十七章 仿版衆人 夜探真因第五十章 大敗塔木,贏得漂亮第四十三章 悲催送鏢,愛慕橫生第十八章 平淡生活,心起波瀾第四十三章 悲催送鏢,愛慕橫生第四十六章 得女二人,終不離棄第四十一章 美人相助,天佑問陽第二章 風流人物,且看今朝第二十二章 天朗氣清,欣然赴約第九章 向陽問晚,君子如玉第三十九章 聽天由命,暫失內力第十一章 似是而非,霧裡看花第二十四章 尋歐陽修,比賽開始第四章 棱角分明,俊俏劍客第五十四章 兩難抉擇 是忠是義第五十章 大敗塔木,贏得漂亮第三十七章 吃虧問陽,夏家求親第三十七章 吃虧問陽,夏家求親第四十九章 內爭外鬥,粉墨登場第十四章 情深惘然,傷痕天涯第三十九章 聽天由命,暫失內力第三十五章 收服慕晟,恩愛糾葛第二十五章 爲情所傷,爲情所苦第五章 廣陵繚亂,似曾相識第十章 難以推脫,事有緩急第四十六章 得女二人,終不離棄第四十四章 被人算計,仇家相遇第三十八章 比試音律,難分高下第四十三章 悲催送鏢,愛慕橫生第五十三章 又遇美人,事情多變第四十七章 受得賞識,平步青雲第五十章 大敗塔木,贏得漂亮第三十四章 心猿意馬,恨意瀰漫第四十六章 得女二人,終不離棄第四十一章 美人相助,天佑問陽第七章 快馬揚鞭,時不我待第十八章 平淡生活,心起波瀾第四十八章 預備將軍,曖昧叢生第十四章 情深惘然,傷痕天涯第四章 棱角分明,俊俏劍客第十四章 情深惘然,傷痕天涯第十三章 月影搖曳,黑影浮動第四十章 落魄才子,遭人陷害第四十一章 美人相助,天佑問陽第十五章 命薄蘭航,攝魂心魄第二章 風流人物,且看今朝第五十二章 前去提親,面對抉擇第二十七章 仿版衆人 夜探真因第二十一章 僞娘強盜,黑風邀約第三章 第一花魁,龍飛鳳舞第三十五章 收服慕晟,恩愛糾葛第五十二章 前去提親,面對抉擇第四十四章 被人算計,仇家相遇第四十四章 被人算計,仇家相遇第二十一章 僞娘強盜,黑風邀約第二十五章 爲情所傷,爲情所苦第四十一章 美人相助,天佑問陽第四十三章 悲催送鏢,愛慕橫生第二十三章 智者千慮,爾虞我詐第四十四章 被人算計,仇家相遇第十二章 波瀾不驚,心神未定第七章 快馬揚鞭,時不我待第五章 廣陵繚亂,似曾相識第五十二章 前去提親,面對抉擇第三十三章 牡丹花下,受辱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