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見文娘和曉月都看着她說話,就知道她們二人是想讓自己給她們出主意,她本來也想去縣城裡看看,至少逛一圈也是好的,她就故作清閒地說道;“你們二人看我何用,眼前就有一位大能人,你們二人爲何不去求求她老人家呢!”
蚌娘娘和曉月聽到江白的話語,立刻明白了,她們一起站起來,給蚌娘娘鞠躬行禮道;“還請蚌娘娘再幫助我們一次,只要我們知道了哪兩個惡人的下場,我們就可以安穩過日子了,也省的總是麻煩您老人家。”
蚌娘娘見文娘和曉月齊刷刷給他鞠躬行禮,立刻指着江白說道;“不幹好事情,就是你鬼點子多!”
接着又自顧自地說道;“好吧,那我就領你們三個走一遭,不過,你們仨個
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的話,我們是萬萬不能去縣城的!”
江白聽到蚌娘娘讓她們答應條件,立刻感覺好玩的事情來了,故意反問道;“什麼條件,爲何讓我們一定要答應你提出來的條件?”
蚌娘娘說;“你們拿起銅鏡照一照,一個個閉花羞月,風情萬種,要是讓縣城裡有錢有勢的登徒子看到了,還不把你們吃了纔怪呢,到時候我可管不過來,所以,在我們臨出發前,你們三個一定要答應我提出來的條件。”
江白還想問什麼條件,文娘和曉月卻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她們二人一起開口說道;“蚌娘娘,無論是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
江白見此,也就不好開口接着鬧下去了,蚌娘娘這時候看着三個姑娘說道;“一會兒,我要在你們身上和臉上摸一摸和畫一畫,等我說好了以後,你們不準照鏡子,但是可以互相告訴對方你們變成了什麼模樣。”
江白姑娘聽到還有如此好玩的事情,立刻拍手說道;“好、好呀,我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文娘和曉月互相看看,也都笑着點頭答應,蚌娘娘見狀,立刻說道;“姑娘們,你們把臉都轉過去,背對着我,從現在起誰也不許回頭,誰要是回頭,我就不帶她去了,你們聽到了嗎!”
三個姑娘一起回答;“聽到了。”然後突然笑作一團,等到他們笑夠了,蚌娘娘又問;“你們笑夠了嗎!”
三個姑娘互相看看,這才強忍着笑聲,把身子轉了過去,這時候,就聽蚌娘娘在她們三人身後說道;“江白麪向東方,文娘面向西方,曉月面向北方,各自站到牆角去。”
三個姑娘聽了蚌娘娘奇怪的要求,一時間愣了一下,還是江白反映的快,她覺得好玩的事情就要開始了,立刻按着蚌娘娘的要求,走到東邊面對牆角站好了,看到江白動了,文娘和曉月也立刻按着蚌娘娘的要求動了起來。
三個姑娘剛剛站好,就覺得微風從身後輕輕拂過,後面的衣襬好像被掀了起來,江白忘記了蚌娘娘剛剛說過的話,她立刻回頭,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脖子不能扭動了,江白情急之下,想轉身,可是身子好像也不是她的,根本就不聽她使喚,江白越發焦急,她想邁動雙腿,不過嗎,她的腿腳不知道啥時候也不會動了,這時候,江白才明白過來,一定是蚌娘娘對着她們使用了法術,沒法子,只好聽之任之吧。
微風過後,外衣掀起,好像在跳舞,又好像在微風中跑步,涼風習習,清爽
無限,那種感覺,似被江水溫柔地浸泡,又像被春天森林的微風所包裹,愜意,舒服,讓人有一種身處花叢中的感受。江白她們三個姑娘,共同享受在這種快感之中。
接下來,她們的感覺就不同了了,江白先是感覺身上一陣癢癢,她想扭動身子,想笑,卻動彈不得,文娘卻感覺一陣清風把自己的外衣颳走了,曉月感到有一隻手,在輕輕地,很溫柔地給自己脫掉外衣,她想看看是誰,卻又動彈不得,她只好長出一口氣,閉上雙眼。
片刻,蚌娘娘的聲音傳了過去;“江白,轉過身來。”
江白剛想說,我剛纔已經轉了一次,可是,我的身子不聽我的呀,不過,還沒等她說出口,她的身子竟然自己轉動起來,江白知道這是蚌娘娘在使用法術,所以,就由着蚌娘娘的安排,把臉對準了蚌娘娘,她再看蚌娘娘的同時,卻見蚌娘娘也在盯着她看,還擡手對着她的臉畫了幾下,她雖然沒有啥感覺,可是,好奇心起,她還是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這一摸不要緊,立刻緊張起來,因爲她手觸碰之處,有一種摸到鬍子的感覺,難道,就在這片刻之時,蚌娘娘讓自己細嫩的臉蛋上長出了鬍鬚,那,今後自己還如何見人呢!
江白剛想叫喊,卻見蚌娘娘把手放到嘴脣上,做出了禁聲的姿勢,她這纔想到,反正有蚌娘娘在,她能讓自己的臉上長出鬍鬚來,也一定能讓那些鬍鬚掉落下去,也就不再想了。
文娘和曉月雖然知道蚌娘娘很神奇,不過,只是些皮毛而已,她們倆並沒有像江白那樣和蚌娘娘有過更深的接觸,所以,對於蚌娘娘這樣的安排,她們還是心懷忐忑的,好在她們二人都十分信服蚌娘娘,所以,她們就站在各自方向的角落裡,動也不動。
等到她們二人感覺那陣清風吹過後,又有了不同的感覺,文娘接着感覺到臉上很癢癢,曉月則感覺臉上突然間有些疼痛,這些當然和她們的經歷有關,文娘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曉月被花肥豬糟蹋過,所以,她們纔有不同的感覺,不過,她們本身並不知道。
她們正呆呆地站在牆角處,突然,身後傳來蚌娘娘的輕聲話語;“你們可以轉過來了!”
二人緩慢轉身,等到她們把臉面對準江白和蚌娘娘的時候,江白先是驚得“啊”地一聲叫了起來,接着又咯咯咯樂起來,然後點着她們二人說道;“瞧瞧你們自己,就這一會兒咋就成了臭男人了。”
“你說什麼,你纔是臭男人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臉色蠟黃,額頭上佈滿皺紋,細高的個子,細長眼兒,光着頭,活脫脫一箇中年男人。”
說完,文娘和曉月點着江白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江白這才相信自己被蚌娘娘變成了男人,她就把目光對準了蚌娘娘,想要從她口裡聽到答案。
蚌娘娘這時候,挨個看了她們三人一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剛纔用了點障眼法,讓你們三個美女變成了三個臭男人,這是沒法子的事情,因爲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在外面拋頭露面了,如果你們按着女兒身露面,肯定有礙我們的活動,也一定會節外生枝,爲了減少風險,順利報仇雪恨,我只好委屈你們三人當一回兒男人了,不過,你們放心,等到事情處理完了,你們就會恢復女兒身的。”
江白和文娘聽後,自然沒有話說,只有曉月,咬着嘴脣,說道;“我情願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你就讓我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吧!”
蚌娘娘情知曉月心裡的痛楚,但是,她更清楚不能違背上天造化這樣一條天規,所以,她就好言相勸到;“曉月姑娘,你也不用急,更不要有別的想法,你想啊,你要是變成了男子漢,你的父母和弟弟還能和你相認了嗎,好啦,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要告訴你們二人的是,天黑後,我們一起去大江裡,文娘和曉月不是要和江白姑娘學習划船和打漁嗎,今晚我讓你們先學會游泳,讓你們在大江裡來去自如,你們看咋樣?”
沒等文娘和曉月表態,江白一下子跳了起來,摟住蚌娘娘的脖子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又可以學到本事了。”
看到江白摟抱蚌娘娘脖子的親近樣子,文娘和曉月不覺臉紅起來,蚌娘娘也輕聲對江白說;“你忘啦,你已經是男子漢了,爲何還要和我摟摟抱抱的,羞也不羞。”
江白雖然知道自己失態,但是她卻不願意承認,就有些耍賴地說道;“人家不管嗎,都是你給我變的,我又不是真正的男人你怕什麼,再說了,我要是真正的男子漢,我就娶了你當夫人,有何不可!”
蚌娘娘聽了江白的話,也來了頑皮勁兒,她伸手颳着江白的臉蛋說;“羞也不羞,你是不是想男人了,真要是那樣的話,等碰上了好男人我就給你們牽線搭橋好不好。”
江白聽到蚌娘娘再取笑她,立刻捏起粉拳,裝作要打蚌娘娘的樣子,文娘和曉月在邊上添油加醋,四個女人在屋子裡嬉笑成一團。
月上柳梢,星星眨眼,蚌娘娘她們四人來到了江邊,今夜的大江風平浪靜,好像在歡迎她們的到來,似乎也在告訴她們,你們瞧瞧,我多麼文靜啊,來吧,我敞開胸膛歡迎你們。
到了江邊上,江白直接下水,眨眼間潛入水裡不見了,文娘和曉月看得目瞪口呆,蚌娘娘也下了水,還鼓勵她們二人說;“有我和江白在,淹不着你們。”
文娘和曉月遲疑,觀望,兩個人手牽手,剛剛走進水裡,她們像想起來什麼似地問道;“江白姑娘爲何還沒露面,難道她能在水中待這麼長時間嗎?”
蚌娘娘笑着告訴她們;“這算什麼,江白姑娘此刻正在江裡玩得不亦樂乎,我想她這麼半天不露面,肯定是在江裡遇到了好玩的東西。”
蚌娘娘說完話,雙手擡起,指着文娘和曉月,輕聲說道;“來吧,你們跟着我走,大江在歡迎你們,你們看,江水把你們浮了起來,只要你們的手腳輕輕划動,身體就會跟着前行。”
文娘和曉月,聽了蚌娘娘的話,真就划動起手腳,她們的身體隨着手腳的運動,一點點朝江裡遊動,等到她們想起來擡頭朝前看的時候,就見眼前江水茫茫,波濤滾動,她們隨着蚌娘娘已經來到了大江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