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鐵花卻不管那些,既然你不打了,那本姑娘就看熱鬧去,她小心擡腳,剛要邁步,一個冷冷地聲音告訴她;“鐵花姐,千萬別過來,當心那個毒物突然對你下毒!”

下毒?嗬!對、對!那個什麼十里清香竹葉青,就霸道得很,要不是巧鳳妹妹事先設計好了,她還真要貪杯中毒,對,對,還是不過去的好。

冷冷地聲音再次響起;“說,你殘害了多少人?”

“我、我、我沒有啊!我對天發誓,我一個男人也沒禍害,都是他們主動投懷送抱的,完事後,那次都是我勸他們不要再來了,可是,他們不聽呀,我也沒法子,頂多我就是吸乾了他們的精元,讓他們回去後再也不能和女人辦那件事情了。”

“你胡說!”

“沒有啊,媽媽呀,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害死過人呀!”

“這裡誰能給你作證,是蓮花他們還是另有其人?”

江白的問話一語雙關,還有敲打埋伏在暗處暫時還沒有被她發現的人的意思,這是江白的精心之處,其實,無論是在竹林裡還是在這間小綠屋子裡,都沒有隱藏的人了,不過,就是江白的這句話,一下子給了倒地的那團黑影的可乘之機,他立刻接過來說道;“白三爺,要不這樣,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哼,美的你!”

“真的啊,你看這樣如何呀,我讓我的伏兵不動,你放了我,這樣我們都可以確保平安了,接着,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那個什麼花不二的事情本姑娘不管了,你看行不行啊?”

那個聲音說的很急切,也說得很清楚,不過,這下子卻捅在了一個人的心窩子裡,這個傢伙再也沉不住氣了,他急忙大聲說道;“館主,仙姑,您老人家不能這樣做啊,我是花了銀子的呀,再說了,這也是您老事先答應我的,您可不能出爾反爾呀!”

“放你孃的狗臭屁,你用那些骯髒銀子不是來我斑竹館裡買春的嗎,虧你好意思說出口,告訴你,本姑娘要不是看在你說的什麼煙波寨這三個字的面子上,纔不會管你的什麼狗屁事情。”

“且慢,”冰冷的聲音說道;“我且問你,你看在煙波寨的面子上是何用意,難道你是專門和我們煙波寨做對的嗎?”

冰冷的聲音剛剛說完,那個倒地的黑影,立刻激動起來,就見他猛然翻身起來,抱住了江白的大腿說道;“白三爺,白三爺,我才知道,您是真的白三爺,您是真的煙波寨裡的高人,我還知道您是個絕色!”

“不準胡說!”冷冰冰的聲音一聲棒喝,黑影立刻啞口無言,那樣子分明很乖巧,屋子裡所有的人一時間都驚呆了,那個花不二隻有暗自叫苦的份了,這時候,始終呆愣在屋子角落裡的裘爲仙好不容易找到了開口說話的機會,就聽他對着那團黑影說道;“我說,你到底是誰呀,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讓我們看你一眼,行不行啊?”

“就憑你,不配,真是癡人說夢。”女人的味道很濃。

“你,你才癡人說夢呢,我且問你,你到底是不是館主,你不是答應我今夜要給我兩個小妞嗎,怎麼到現在我也沒看到你給我的小妞呢?”

聽了裘爲仙的話,那個女聲卻沒有搭理他,而是對冷冰冰的聲音說道;“白三爺,您都看到了吧,就是像裘爲仙和花不二這樣的壞男人敗壞了我們斑竹館的名聲,讓外人以爲我們這裡就是個淫窟呢,其實呀,都是這些個臭男人,壞男人的教唆讓我們走上了邪路。”

“說得好!”冷冰冰的聲音突然稱讚了一句,接着又聽鐵花罵道;“你個求死鬼,真當你親孃死了,沒人管教你了呀,從現在開始,你想活命就閉上你的臭狗嘴,離花不二遠一點,聽到沒有?”

“是,是,”裘爲仙唯唯諾諾,連連倒退,眼看着就要退出了小綠屋,裘爲仙正暗自高興,不料一股神力,把他硬生生拽了回來,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我的許可,走出去的人就是找死,裘爲仙這才知道厲害,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倒是那條黑影又說話了;“你當這是在哪裡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哼,也不問問白三爺答應不答應。”

黑影說完,立刻又對那個冷冰冰的聲音說道;“白三爺,我知道了您的身份,再也不敢抵抗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只要讓我看一樣東西,我就臣服於你,聽從你的號令,你看如何呀?”

“哼,”一聲冷哼過後,接着又響起冷冰冰的話;“你現在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條件!”

“真的嗎?那你就試試!”女人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地上的那條黑影也不見了,突然,真的很突然,黑暗的小綠屋裡面閃出來兩道綠幽幽的光來,幽光掃過,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把你揪出來。”

沒有聲音,真的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小綠屋子裡只有死一樣的沉寂。

“哼,”還是那個冷冰冰的聲音,接着誰也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情,就聽到一個聲音吱哇亂叫道;“哎呦,不好啦,你摳到我的眼睛啦,你放手啊,我自己走出來還不行嗎,真是的,人家逗你玩呢,你也當真。”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接着,屋子裡又出現了一條黑影,不過這次是在發出冷冰冰聲音之人的手中,也就是在江白手中握着一條黑影,蓮花驚詫,文娘和巧鳳看呆了,他們看到了江白手中握着一根竹竿,蓮花和荷花還有花不二他們,看到的是一條人影,手中握着一條黑影,黑影哎呦呦地叫着,被那條人影抓到了面前,人影問他;“你還跑不跑了?”

“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還請小姐高擡貴手,放過我一馬吧!”

小姐,誰是小姐呀,那條細長的人影不是白三爺嗎,花不二和裘爲仙同時想着,只有蓮花和荷花在想,看樣子這個白三爺大有來頭,功夫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文娘和巧鳳都在盼着江白快點問出那個傢伙的身世和底細來。

“師傅,你真厲害,你到底是姑娘還是小姐呀,不不、不對,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個大姑娘呀,唉,算啦,還是別問了,問也是白問,你肯定不能告訴我。”

就算鐵花自言自語吧,反正屋子裡也沒有人和她搭話,這時候,花不二眼看着形式對自己越來越不利,就想偷着溜出去,就在他衝開被文娘封閉的穴道,想動彈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半個身子還是不好使,怎麼回事情,難道自己的功夫白練了,真是豈有此理?

這時,恰在這時,小小的綠屋子裡又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白三爺呀,我的好白三爺呀,您老人家看這樣行不行,我知道您老人家身上有一塊牌子,您老人家只要讓我看一眼那塊牌子,我立刻甘願給你做奴僕,今後保證聽從您的吩咐。”

聽了哪個女人一樣的聲音,江白沒有問她你怎麼直到我身上有塊牌子,因爲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精靈,那雙眼睛可是綠幽幽的,那就說明她也能看穿自己,不過,對於她的這個請求,倒是讓江白覺得可以一試,至少她可以不用再和她磨嘰了,只要迅速解決了這裡的問題,他纔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府衙和曉月聯手,出掉花肥豬。

轉瞬間,江白閃過這個念頭,一剎那,江白做出了決定,她還要試試這個精靈一樣的東西,看看她,研究她,到最後掌握她。

江白,也就是那個女人味兒的聲音始終稱呼的白三爺,沒有張嘴,屋子裡也沒有出現冷冰冰的聲音,屋子裡的人都不知道白三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有那個黑影子明白,因爲有個波濤一樣的聲音,滾滾不息傳了過來,傳到了它的心上,她爲之一振,不惜犯險,把整個影子都纏繞在了江白身上,這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只要江白想在此時此刻置它於死地,那它就死定了,毫無商量的餘地,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就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竟然可以相信那個白三爺到了以命相托的地步。

這是爲什麼,因爲她是精靈,她不傻,她更清楚,對方要是想要她的命,剛纔那一刻有十條命都不夠人家要的,所以嘛,還不如就這樣子好。

她纏繞在江白身上後,趴在江白耳邊說道;“我猜你身上那塊牌子,是塊桃符,而不是別的,它雖然可以當令牌使,可以調動煙波寨裡的人馬爲您所用,其實說起來,那塊牌子的真正用途卻不在這裡!”

聽了黑影子的話,江白大吃一驚,因爲自從蚌娘娘給了她那塊令牌之後,她不但從來沒有用過,而且,幾乎把它給忘了,現在讓這個精靈給看穿了,這說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