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白也不能否認,每當他聽到紅衣和綠衣毫無遮攔的話語,不知爲何,心裡一下子充滿了同情和喜愛,這時候,江白聽完了綠衣的補充說明,突然盯着她又問道;“我來了這裡,花不二和那個裘爲仙呢?”
綠衣立刻回答;“他們來這裡是不能幹好事情的,我想這會兒那個花老二一定是在找我們館主,好讓我們館主給他找漂亮的姑娘。”
說到這裡,綠衣發笑,紅衣接過來說道;“真是的,整座斑竹館就屬我們兩個姑娘最最漂亮,可是,我們擺在您的面前,您卻不喜歡我們,真是看不透你,你說是不是!”
江白聽到這裡,故意打斷她的話問道;“你讓我說什麼?”
紅衣馬上接過來回答;“我們讓你說,你爲什麼不喜歡我們,爲什麼不把我們抱上牀,先溫柔一番呢!”
江白正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卻聽紅衣說道;“妹妹呀,你真是對着癡人說夢話,你還沒看出來呀,反正我剛纔沒摸到他的那個東西,這就說明他是個假男人,或者是個真太監。”
聽到紅衣和綠衣肆無忌憚地詆譭自己,江白一下子又來了氣,就見他一揚手,紅衣和綠衣同時飛了起來,又是同時落入了浴缸裡面,接着江白說道;“ 我讓你們先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省得你們胡言亂語。”
江白說完話,立刻擡手,指着紅衣和綠衣說道;“閉眼,睡覺!”
兩個姑娘同時閉上了眼睛,酣睡在浴缸裡,緊接着,江白離開了那間屋子,對着門輕輕吹了一口氣,這就保證除了他,任何人再也休想打開這道房門,當然,蚌娘娘出外。
整個三樓連個人影都沒有,既沒有一樓那麼戒備森嚴,也沒有暗中窺探之人,這真有些出乎江白的意料,他看着走廊的牆壁上依然忽閃着蠟燭,蠟燭的燈臺依然是銀質的,不覺又多了幾分懷疑,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江白在三樓逛了一個來回,還是沒有發現人,怪了,江白帶着疑慮,來到了二樓,剛下到二樓,他就看到甲字號房間的門前站着兩個青衣之人,江白毫無聲息地來到他們面前,對着他們的門面,吹了一口氣,這兩個青衣之人,立刻,靠在門框上,軟綿綿地昏倒下去。
昏倒之人毫無聲息,門外也沒有一絲動靜,屋子裡卻有很大的動靜,江白奇怪,是什麼響動,私語聲,不像,又好像水滴落下的聲響,也不像,聽了片刻,時間不等人,江白沒有閒暇,算啦,還是進去看看吧。
江白對着門輕輕吹了一口氣,那道房門立刻一點點開了,屋子裡只有裘爲仙一個人,花不二去了哪裡,江白急切間剛想上前催問裘爲仙,不過,花不二的舉動卻讓江白不敢恭維,剛進門的時候,江白並沒有十分在意,反正他能看到別人,別人卻看不到他,於是乎,門開之後,他徑直進了屋子,還沒到裘爲仙身邊,他就看到了讓他作嘔的一幕,就見那個裘爲仙,衣冠不整,下體裸露,閉着眼睛,躺着哈喇子,發出哼哼呀呀地聲音,剛纔江白在門外聽到的就是裘爲仙發出的聲音。
江白不看,江白閉眼,江白揮手,屋子裡立刻響起兩聲清脆的嘴巴聲,裘爲仙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兩個嘴巴過後,裘爲仙打了個冷戰,接着媽呀媽呀地叫了好幾聲,這才睜開眼睛。
哼,怎麼回事情,屋子裡怎麼能沒人呢,自己剛纔不是還摟抱着一個小妞呢嗎,那個小妞上哪裡去了,快喊,裘爲仙扯開嗓子喊道;“我的小美人,你別跟我玩藏貓貓,大爺我還沒稀罕夠呢,快點出來呀!”
“啪,噗通,哎呦,我的媽呀!”這次不是扇嘴巴子的聲音,是拳頭打在臉上的聲音,是裘爲仙的叫喊之聲,緊接着,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想活命如實回答問題!”
“是,”裘爲仙終於清醒了。
他從牀上來到地上,到處尋找,也沒有看到人影,不過嗎,腮幫子腫了,眼睛腫了,還很疼,裘爲仙真是搞不明白了,唉,他長嘆一聲,嘴裡嘟噥道;“這是咋地啦,咋一個勁兒鬧鬼呢!”
聽了裘爲仙的自語,江白多少有些明白了,他立刻站在角落裡發問道;“裘爲仙,想活命不?”
“想,”裘爲仙便答應邊順着聲音朝牆角走過去。
“站住,再走就要你的命!”冰冷的聲音,陰森森的,帶着殺氣,裘爲仙還想朝前走,卻不料他剛剛擡腳,一把寒光閃閃的朴刀懸在了他眼前,接着那個聲音又響起來;“要腦袋,就別動!”
裘爲仙呆立,裘爲仙明白過來了,他遇到了鬼,而且是個惡鬼,是個要人命的鬼,好漢不吃眼前虧,裘爲仙立刻呆立在當場,哆嗦着說道;“鬼爺爺饒命,鬼爺爺饒命,您讓我幹什麼儘管吩咐。”
裘爲仙話音落地,手卻揚了起來,就見他看準刀柄,伸手抓去,孰料,他剛伸手,那把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以爲你是誰呀,不讓你動,你不但動了,還竟敢來奪刀,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動,就只有自己去找自己的腦袋了,如果你感覺那樣很好玩的話,你就試試。”
陰森的聲音,這次是從腦後面傳來的,裘爲仙再也不敢回頭了,因爲那把朴刀已經壓在了他後脖頸子上了,他感覺刀刃正一點點切入他的皮膚裡,也許再深一點就到骨頭上了,裘爲仙害怕了,雙腿開始打哆嗦,也就是哆嗦了一會兒,他雙膝一軟,噗通,跪在了地上。
“這樣很好!”陰森森的聲音像似在表揚他,接着又問道;“你剛纔在幹什麼?”
裘爲仙立刻回答道;“是這樣的,鬼爺爺,我和花不二進了這間屋子,花不二說是出去給我找姑娘,我剛想問他,不是每個屋子裡都有姑娘嗎,爲什麼我們住的屋子裡沒有呢,哪成想,還沒等我問呢,他已經出去了,他剛出去,就進來一個光着身子的姑娘,我一高興就摟到懷裡,剛纔我不是正抱着那個姑娘幹那件事情呢嗎,哪成想衝撞了鬼爺爺,還望鬼爺爺見諒。”
“花不二呢?”隨着問話聲,刀刃進到了皮膚裡,這次裘爲仙真的感覺到了,他慘叫一聲,急忙回答;“哎呀,鬼爺爺手下留情呀,那個花不二給我找姑娘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跪在地上的裘爲仙幾乎要趴下了,後面的聲音又問;“這個斑竹館你一共來過幾次?”
“一次,就一次,算這次就一次,”裘爲仙被嚇破了膽,有些語無倫次,那個聲音又問;“你知道這個斑竹館和花不二是什麼關係嗎?”
“我知道,我知道,花不二告訴過我,他從前的時候來過兩次,和館主是好朋友,這次他就是爲了找他們館主才特意住到這裡的。”
“那隻信鴿是誰的?”
“是花不二的,是他從家裡帶來的,花不二喜好養鴿子。”
“館主在哪裡?”
“我不知道呀,鬼爺爺,我也是剛剛住進來,這些事兒要問花不二,他能知道,我就是個保鏢的,其實,也沒啥能耐。”
“唔、”冰冷的聲音沉吟了片刻,接着又說道;“一會兒,花不二回來或者帶你出去,你就跟着他,但是,不準說你在屋子裡遇到了鬼爺爺,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記住了!”裘爲仙那裡還敢怠慢。
話音落,後脖頸子上的朴刀又朝肉裡進了那麼一點點,裘爲仙感覺很疼很疼,立刻又呲牙咧嘴地連連呼痛,後面的聲音吆喝道;“不準出聲!”
“是。”
“不準說出去!”
“是。”
江白出去了,裘爲仙不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再看江白,到了門口,看看癱軟在門邊上的兩個青衣人,對着他們的臉面又輕輕吹了一口氣,那兩個人立刻清醒過來,互相看了一眼後,馬上站了起來,就好想什麼也發生過似的,江白看看他們,突然間,向他們招手,哪兩個青衣人立刻亦步亦趨地跟在江白身後,出了走廊,來到了一樓,一樓還是那麼燈火輝煌,走廊裡卻和二樓一樣,不見人影,這樣也好,江白需要的就是這個樣子。
裘爲仙還在等着後面的聲音說點什麼,然而,過了一會兒卻沒有聲音,又過了一會還是沒有聲音,這次是真的沒有聲音了,裘爲仙試着回頭,後脖頸子上的那把寒光閃閃的朴刀不見了,他立刻翻身站了起來,再看自己,敞胸露肚,下身的褲子還在牀上。
裘爲仙小心地來到牀前,拿起褲子想要穿上,可是,他剛剛拿起褲子,就發現褲子上面髒了一大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自己剛纔是幻覺,不對呀,那個姑娘是光着身子進來的,我把她摟在懷裡,她還衝着我咯咯地樂呢,接着我就那個了,她還說我太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