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張牙舞爪,一記枯樹盤根,直取三個姑娘的中盤,想把三個姑娘的腰摟抱在一起,矬倭瓜更加陰損,他竟然拿出一根肉眼不易發覺的細繩,悄悄出手,要把那條不易被發現的細繩子放到三個姑娘的腳下,然後收繩,掀翻三個姑娘。
三個人的動作一氣呵成,分不清誰快誰慢,看不住誰先誰後,他們的動作是那麼的敏捷,他們的動作是那麼的迅疾,他們的動作是那麼的統一,然而,真就是那麼巧,就在他們三個出手,踢腳,收繩之際,突然感覺眼前一花,接着一條鮮豔的小小的綠色繩子,纏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是綠繩嗎,反正看着像,不是綠繩爲何能纏到脖子上呢,是綠繩,還是不對,也許看花眼了,是綠繩的話,爲什麼突然冒出來一個小三角腦袋,嘴裡嘶嘶地吐着紅信子,最最要命的是,每吐出一次紅信子,他們眼前就會多一層又腥又臭的薄霧來!
呀,不好,小綠繩竟然把脖子勒住了,而且還越勒越緊,快,用手去拽,我要喘氣,我要說話,我要喊叫,無奈,這只是他們瞬間的想法,因爲,這時候從桌面上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我奉勸三位一句,千萬別伸手去碰它們,它們的性情暴烈,最最不喜歡人家碰它們,我可是有言在先,你們不碰它,它不咬你,你們要是碰了它,它就會咬你,它只要咬你一口,輕輕地一小口,你就會立刻口吐鮮血而亡,對,對,還有,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解它們之毒的解藥。”
說話的聲音不僅僅是甜美,還不緊不慢,就好像不是再說人命關天的事情,而是在閨房裡說着悄悄話,那三個傢伙此時是一臉的恐慌,一臉的驚怕,一臉的無奈,想動不敢動,想伸手,對了,不是想伸手,而是已經擡起了手,只不過,就在離他們脖子上的那條小綠繩還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的時候,硬生生地停在了那裡,也不是停在了那裡,應該說是凝固在了那裡,他們怕死,所以,他們才殺人,他們怕死,所以,他們也許只有聽到女人的尖叫聲,他們才能把恐懼忘掉,他們怕看到人臨時前的無奈和恐懼,可是,今天偏偏讓他們遇到了。
還好,他們三個現在只是倒在地上,雖然說不出話來,至少還能猛烈地喘息,是累,還是十分累,不過,不喘息就要一命嗚呼,那就拼着命地喘吧,喘着喘着,他們又聽到了那個甜美的聲音;“也許,你們三個混蛋,跪在我們面前,你們脖子上的三條小寶貝,就會放鬆一些,因爲它們喜歡讓那些個該死之人跪着死去。”
真的嗎,我們遇到了人,還是鬼,我們的眼前是三個絕世美人,還是三條美女蛇,真要是那樣的話,這次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怪,就怪那個夏侯博士,這個混蛋,從來就沒有安過好心,難道他是想借刀殺人,爲了上次,還是大上次那件事情,唉,算啦,別想了,還是先跪起來吧,跪着死也許能舒服一些。
三個傢伙想的是一模一樣,他們的行動也就非常一致了,三個人,不、不是,應該是三個該死的傢伙,齊刷刷,一起從地上爬起來,怯生生地對着斑竹她們三個小姑娘跪下了。
跪下了,沒算完,那裡是跪下了,簡直就是活受罪,一副十分恐懼的場面,不不、應該說是那三個傢伙,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纏着一條小綠蛇,像似在遊玩,又像似長在了他們的脖子上,讓人驚恐的是,這些小綠蛇,來回吐着紅信子,吐信子你就好好吐吧,可是,它們偏偏要發出嘶嘶的聲音,那個三角腦袋上的小眼珠子,不停地來回轉動,誰也不知道它們下一刻要幹什麼!
小綠蛇真的是在他們三個的脖子上游玩,不信,你看,那條小綠蛇,一會舒展開來,已經被纏繞的喘不過氣來的傢伙們,立刻大喘氣,過了一會兒,它們又把整條身子緊緊地纏繞在那三個傢伙的脖子上,讓那三個傢伙發出咯咯地倒氣聲,又好象是喉嚨被捏碎了的聲音。
三個姑娘正感覺很好玩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股尿臊味,紅衣驚訝地指着地上說道;“呀,他們三個尿了呀!”
此時,再看眼前的三個傢伙,搖搖晃晃,眼看着就要倒下,斑竹還沒有玩夠呢,他不想就這麼輕易地讓這三個傢伙死去,於是,她立刻輕輕吹了一聲口哨,聲音很小,很細,那三條小綠蛇聽到口哨聲,遲疑了一會,接着舒展開身軀,鬆開了那三個傢伙的脖子,然後身子一弓,來到了那三個傢伙的頭頂上,盤成一圈,伸出那個令人膽寒的小三角腦袋,張開嘴,嘶嘶地吐着毒信子。
那三個傢伙終於能後喘上氣了,他們大喘了幾口氣以後,感覺頭很癢癢,剛想伸手去撓,不料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手別動,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了。”
這個聲音比聖旨都好使,那三個傢伙立刻挺直了身板,不錯眼珠的看着斑竹,目光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死刑犯在等着劊子手把砍刀落下來那時候的感受,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三個傢伙不敢說話,屋子裡卻並不安靜,他們頭頂上的小綠蛇發出的嘶嘶聲越來越大,就好像它們在生氣了,三個傢伙在等,在等着閻王爺發話,等啊等,誰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個甜美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從現在開始,我讓穿白衣服的混蛋回答問題,別人敢插話,我就讓我的小寶貝鑽進你們的腦袋裡去!”
是甜美的聲音嗎,不是,聽起來音調甜美,說出來字字恐懼,簡直就是讓人等死啊,簡直就是在折磨人啊!
“是,”白衣青年答應了一聲,聲音顫抖,卻不能怪他,誰的頭頂上盤着一條詭異的,吐着毒信子的小綠蛇,誰不害怕,誰不哆嗦呢,人家是江白三怪,是經常要挾即將被他們殺死之人,假如換做是普通人,怕是早就嚇死了。
算啦,我們先別管,還是聽聽那個甜美的聲音有說出來什麼了;“誰讓你們來的?”
“是夏侯博士。”
“他讓你們來幹什麼?”
“帶走你們,或者把你們交給他?”
“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沒給什麼好處,就是讓我們免費玩這裡的女人,還可以免費吃喝,至於別的嗎,他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告訴我們真要是能把你們弄到手,還重重有賞。”
“夏侯博士是幹什麼的?”
“他是地道的千衛大人,還是聽雨軒的老闆,方圓幾百裡地沒有人不知道他,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白衣青年回答到這裡,那個甜美的聲音卻又說道;“那個細高的傢伙,你聽好了,下面由你來回答我提問東西,別人要是敢插嘴的話,受到的處罰和我剛纔說的一樣!”
甜美的聲音消失了,立刻傳來一個沙啞的“是”字,隨後,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冒充衙役,殘害民女,實在是該殺,我且問你,你真是衙門裡的捕快嗎?”
“是,我真是。”
“說說你要破的案子是怎麼回事情?”
“是,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月,對,好像是上個月,或者在長一點時間,集鎮上有三個年輕人被毒死了,當時路過現場之人告訴我們說,那幾個小子先是圍住了三個漂亮的小姑娘,還動手動腳的,過了一會,有三個小子就死了,這裡面還包括縣太爺的大公子。”
“夏侯博士沒有到衙門裡去報案嗎?”
“沒有,他壓根就沒有和我們說起過這件事情。”
話到這裡,開始停頓,沒人問話,自然也就沒有人回答,屋子裡只有嘶嘶聲,過了半天的樣子,又響起一個火辣辣地聲音;“開這家聽雨軒茶樓需要多少銀子?”
“這個嗎,我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你可以算一算呀!”
“是,我算算,蓋這個竹樓沒有三五兩銀子是蓋不起來的,裡面的裝飾,僱傭夥計,茶博士,還有買女人,這些都需要銀子。”
“爲什麼要買女人?”
“用來招攬顧客,這裡要是沒有女人唱歌跳舞,就沒有這麼多的人來這裡,再說了,只要你有錢,還可以讓這裡的女人陪着睡覺。”
細高個子回答到這裡,突然出現了“咦”地一聲,接着又有一個很小的聲音說道;“夏侯博士不是說這裡的女人賣唱不賣身嗎,男人們要是相中了這裡的女人,要經過掌櫃的保媒,方可明媒正娶,娶回到家裡嗎?”
“啊,這種情況我沒經歷過,據我所知,沒有人娶這裡的姑娘當老婆,因爲,這裡的姑娘其實和笑春樓裡的姑娘們差不多,就是比哪裡的姑娘年輕一些,漂亮一些,再加上能唱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