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不忘跟展顏說“下午你再給她弄點兒吃的,體力消耗太大,估計該餓了。”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幼稚,特意來跟她說,他把米愛給折騰的太累了,是個人都能聽出他這話的意思,這倆人昨晚夠翻雲覆雨的啊?!
不過……她可不認爲銀陌這是真怕她去打擾米愛睡覺,這男人就是來顯擺來了。
小心眼兒的男人,他不去防着其他男人拐走他老婆,防着她個女人做什麼?!
於是,展顏等到了下午,端了一晚面上樓了。
展顏把面遞給米愛,米愛當真狼吞虎嚥的往肚子裡吞,餓啊。
“呵!還真累夠嗆啊,看你吃的,跟非洲難民似的。”展顏取笑。
米愛狐疑的邊吃邊看展顏,用眼神詢問她在說什麼。
“裝吧!”於是,展顏很不厚道的把銀陌今早跟她說的話,一字不漏、而且添油加醋的告訴了米愛。
米愛氣的直磨牙,這男人還能再無恥點兒麼,還能再二點兒麼,什麼事兒都往出說,雖然說的對象是展顏,但是她還是不好意思嘛。
現在被展顏笑的她好無地自容啊。
突然,米愛轉爲奸笑,“嘿嘿嘿,你知道銀陌那混蛋爲什麼跟你說那些麼?”
展顏搖頭,“估計也就是顯擺唄,你走後,我威脅他來着。”這男人估計再旁敲側擊她:看,我老婆原諒我了,你擔心的都不成立。
米愛伸出食指,左右搖擺了幾下,“NONONO,他懷疑我們倆是拉拉。”
展顏瞪眼,似乎沒能第一時間消化米愛說的話。
“靠!”展顏靠了一聲,轉而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同性戀,虧他想的出來,真的,你老公太二了。”展顏繼續大笑,她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笑過了。
米姑娘滿臉黑線,“所以,你認爲他還是顯擺麼?”她也爲有這種老公感到丟臉。
嘆了一口氣,米愛繼續說,“他那是在告誡你。”告誡展顏,這女人是我老婆了,她不可能愛你,這麼想着,就連米愛自己都覺得一陣惡寒。
她們兩個是好,好到形影不離,好的深深的瞭解對方,哪怕是個眼神都能瞭解那眼神中的意思,甚至好到可以無怨無悔的爲對方去死。可是……也不至於就讓別人以爲是同性戀吧,那男人有病。
“你老公真心幼稚。”展顏下結論。
展顏嘴上這麼鄙視銀陌,心裡卻很爲米愛高興,米愛這幸福的模樣,難得一見。昨天晚上本來她很生氣的,但是後來珍妮佛並沒把她怎麼樣,而且後來米愛也自己回來了,展顏何等聰明,一想這裡就有事,再仔細想想,銀陌就似乎沒有那麼難以理解了。
如今的誤會都解開,她也就不反對米愛隱退的事了,她昨晚還氣是要帶米愛走人呢,被冤枉成那樣,還要爲他隱退,隱退個屁啊。
現在,他們夫妻倆的事,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她就不跟着參合了。
米愛無語,好吧,她也覺得銀陌超級幼稚,那種話
他說出去自己覺得很關榮,是麼是麼?
米愛把面吃完,兩個人躺在牀上七聊八聊的,展顏問,“我們什麼時候走?”
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節氣已經入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意大利的冬天不冷,所以她幾乎忘記了時節,米愛這才意識到,她們這一次休息了將近半年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銀陌給影像了,說什麼等展顏解決了英國皇室的那些事情才隱退,她這半年來已經越呆越懶了,一點都沒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呵呵~~”米愛傻笑。
“傻笑什麼?”展顏鄙視她,她現在這姑娘越來越傻了。
“我笑啊,你說以後我們倆隱退了,要不要買個小島什麼的,我發現就這麼閒着,感覺也挺不錯的啊。”她突然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或許安逸下來也不錯。
沒錯,安逸的生活是很好,展顏何嘗不想,如果以後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那有什麼不可以。
“滴滴……”米愛的專線電話響了。
展顏側身看着米愛接電話,這電話只跟煉獄堂的人通話,半年來,她們隱居在意大利的銀公館,關了身上的通訊設備,都不曾有人找過她們。
米愛一看電話號碼,挑眉看了一眼展顏,“費列落得。”
打開揚聲器,米愛把電話放在牀上,費列落得的電話從來不是秘密。
“米愛!有什麼要解釋的?”費列落得說的一口純正的德文。
“什麼意思?”半年前她被國際刑警、聯邦調查局圍剿,她就不信道上一點消息都沒傳出去,那時候他不打電話問,現在她呆了半年了,都不在江湖上闖,更沒範過事兒,解釋個屁。
“我聽說你結婚了?!”雖然是問,但是語氣卻很肯定,彷彿拿到了什麼證據。
“末蓄說的?”展顏問,她們身邊能跟費列落得通氣兒,又瞭解實情的人,也就末蓄了。
米愛也想到了末蓄,心裡被勾起一團火,她並不是非要隱瞞費列落得,只是費列落得對她和展顏那猥瑣的心意讓她覺得噁心,而且銀陌是意大利的軍長,費列落得這幾年一直在跟意大利的黑手黨作對,試圖要從黑手黨那裡搶些軍火生意過來,他要搶生意,必然要跟銀陌這軍事軍長打交道,她不想讓銀陌蹚煉獄堂的渾水,所以才刻意隱瞞他。
她結婚的事,她沒隱瞞末蓄,因爲米愛相信末蓄,沒想到末蓄居然把這事告訴她爹地了,真讓她傷心加心寒。
米愛自認爲,她對末蓄夠好,雖然平時對她很嚴厲,生氣的時候會罵她,甚至會打她,但是至少比她爹地好。
“是不是末蓄說的!”米愛沉聲質問。
“是不是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實。”費列落得怎麼說也是一個組織的老大,被米愛這麼一質問,口氣也很不好。
米愛一聲冷哼,“是不是事實也不該你來管,我的私事什麼時候用得着你過問了?!”
雖然她和展顏隸屬煉獄堂,但是不代表她們會服從煉
獄堂這個組織,她們服從的是老堂主,要不是老堂主臨時的時候有話,她和展顏早做自由人了。
恐怕煉獄堂的老堂主也想到展顏和米愛不好養,也或許是老堂主知道費列落得好高騖遠,怕他撐不起煉獄堂,所以才憑着自己的最後一口氣讓兩個姑娘答應她,只要她們在這行就必須爲煉獄堂效力。
沒辦法,兩個姑娘是老堂主一手提拔的,而且當年老堂主最疼她們兩個,只要不犯大錯都不追究,當時老堂主又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只能答應。
如今費列落得想來質問他,憑什麼?!
費列落得顯然被米愛激怒了,“米愛,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還是煉獄堂的人。”我纔是老大。
“哼哼!”展顏冷笑,展顏的冷是深入骨髓的,“費列落得,如果我們不是煉獄堂的人,你認爲你有這個資格跟我們說這話?”
“展顏你知道買結婚的事?”費列落得又問。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你最好別把腦子動到我們身上來,不是你能擔得起的。”展顏深知費列落得非要逼問米愛是不是結婚的原因,米愛這邊承認,他就會追問是不是銀陌,然後就會利用米愛的關係讓銀陌在軍火方面爲他放行。
多麼無恥的男人,平時口口聲聲說愛米愛,那邊口口聲聲說愛展顏,這邊呢,只要有利可圖就行,利用完了,再跟你談愛。
真讓人噁心。
“末蓄呢?”費列落得問。
米愛這回真怒了,大吼,“別跟我提末蓄,我要是末蓄就他媽跟你斷絕父女關係。”說完,不客氣的掛了電話,這種父親都該剁吧剁吧喂狗,無時無刻的想要利用自己的女兒,這才叫真的無恥。
她到底是疼末蓄,到了這時候還爲末蓄報不平。
這邊掛了費列落得的電話,她馬上撥打了末蓄的電話,剛接通,那邊傳來末蓄興高采烈的聲音,估計這丫頭又玩兒瘋了。
“你馬上給我回來。”米愛命令道。
“幹嘛啊,人家晚上回去行不行啊。”末蓄撒嬌。
“昨天就一晚沒回來,今天到現在還不回來,你想造反啊,馬上給我滾回來。”米愛訓斥。
末蓄捂着電話歪頭看冥絕,小聲說,“米愛姐姐好像又內分泌失調了,脾氣好大。”
冥絕皺眉,似乎沒聽懂。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米愛沒動聽到末蓄的回覆,以爲她被無視了。
展顏接過米愛的電話,推了她一下,這麼生氣幹什麼,有氣也不是這麼個撒法,奪過電話對末蓄說,“末蓄,你馬上回來,你米愛姐姐有話問你,一會兒掛了電話,你爹地給你打電話不許接,聽到了麼?”
“嗯!可是,米愛姐姐好凶啊。”末蓄答應不接她爹地電話,可是,被吼了一頓,還是覺得委屈。
“兇的不對麼?你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整晚跟個男人玩兒到徹夜不歸,米愛姐姐不是爲了你好麼?!”展顏不像米愛亂吼,但是語氣越是冷,越讓末蓄覺得理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