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媚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國媚跟着寧曉飛兩人一路無話,一直到轉了好幾個教室之後,寧曉飛放棄了再去找許哲的想法,主動找別人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曾出現在寧曉飛的人生字典裡面,所以他現在就放棄了,或者說,他開始有了一個自己漸漸發展起來的計劃。
然而就在寧曉飛心裡想着要不要跟着國媚就此回醫院重新規劃一下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他們要找的人,恰恰在學校門口出現了。
一輛很平凡不起眼的銀白色的馬自達轎車,此時許哲那張秀氣的臉龐正帶着淺淺的笑容看着寧曉飛和國媚兩人,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國媚身上的時候,許哲臉上的神情明顯僵了僵,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的神情,然而這種神情也只是一閃而逝。
“剛纔我聽我朋友說在教室裡面看到你了,我立即就猜到了你是來找我的,對不對?”許哲彷彿永遠都不會生氣一般,他的臉上自從和寧曉飛談話開始就一直帶着從容不迫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
“你怎麼就覺得我們是來找你的。”寧曉飛面色平靜的看着許哲,神情不變,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如果我只是來學校看看情況呢?”
“我能猜到。”許哲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衝着國媚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要多帥氣就有多帥氣,要多陽光就有多陽光的笑容:“美女,交個朋友吧?”
國媚神色不變的看着許哲,畢竟多年的職場經驗已經足足的養肥了這個女人的應對辦法。當下國媚不緊不慢的看着許哲,嫵媚的一笑道:“好呀,只是,我不知道小弟弟你是想要和我交哪方面的朋友?是精神上的?還是友誼上的?又或者是,上的?”
見到國媚這麼開放大膽的做風,許哲居然不由得一愣,他啞然失笑的看了一眼國媚:“不是你的菜?”
“什麼菜?”寧曉飛不懂這個潮流詞。
“他在問你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國媚很從容淡定的跟寧曉飛解釋了。
許哲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笑着看着寧曉飛。
寧曉飛不假思索的搖頭,態度極其的果斷:“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只是朋友。”
“哦,這樣啊。”許哲點了點頭,然後衝寧曉飛兩人招了招手:“上車吧,我們去聊聊今後的事情。”
、“你似乎,把一切都預測到了?”寧曉飛的眼睛眯了眯,淡淡的看着許哲。
“那倒沒有。”許哲失笑:“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都預料得到?好了,上車,現在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說罷,許哲把目光看向了國媚,語氣之中無不輕佻道:“美女,要不要一起呢?”
“當然。”國媚妖嬈的一笑,扭動着那曼妙的水蛇腰跟着寧曉飛上了車。
寧曉飛本以爲許哲會帶他去一傢什麼高級的酒店飯店之類的,然後開個包間,一起聊天計劃盤算一切。然而許哲帶寧曉飛來的地方,卻是大大的出乎了寧曉飛的意外。
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外面的牆壁班駁,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數沒有人打掃了。灰塵僕僕的,這很難讓人想象這裡還會有人住。
如果說寧曉飛沒有記錯的話,他印象當中毒品交易的那些毒販們總會把這裡當成最好的交易場所。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寧曉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許哲不慌不忙的下了車,他緩緩的走到了那家看上去年代久遠的倉庫門口,然而就在許哲剛剛走過去的時候,兩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忽然直接竄了出來,沒有任何的徵兆,這些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守在倉庫裡面一樣。
就在寧曉飛和國媚兩人還在狐疑那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許哲卻是依舊不動,他的臉上依舊帶着那份從容不迫的笑容。
那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當看清楚了進來的人是許哲時,他們兩人的神情一下子從警惕緩和了許多。隨後其中一個光頭男人看着許哲,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不好好待在學校,來這裡幹什麼?”
“我帶了人過來。”許哲笑了笑,神情不變,他轉過頭衝着寧曉飛和國媚招了招手,示意兩人下車。
“什麼人?”那個光頭男人問了一句,他下意識的和同伴把目光移向了寧曉飛那邊,然而寧曉飛卻是被他們很果斷的無視掉了,他們兩人的目光直接掃向了國媚。彷彿在他們眼裡,只要是個母,都是值得一看的。
然而國媚的姿色無疑引發了這兩個身材魁梧男人的無限遐想,兩人先一愣,隨即臉上那份愣然的神情徹底被驚訝所替代。
“小哲,她就是你帶來給我們兄弟倆享用的麼?靠,你小子太他媽夠義氣了,我可以在龍哥面前幫你美言幾句。”那個光頭男人哈哈一笑,在他旁邊一個光着膀子,一身結實肌肉,胸前紋有一個虎頭的男人也是長笑了一聲,神情無比****,他連連吞口水:“小哲,你真是太給力了,這麼美的女人你也帶過來了。嘖嘖,看看你屁股,摸起來一定很舒服。”
國媚的做人和行事風格是開放,是大膽不錯。可是她以前都是在那些大老闆富豪面前談生意,做一朵只賣笑不賣身的僞交際花。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聽過任何一個男人會對她國媚說出如此淫穢不堪的話語,這一次,倒還真的就讓國媚開了會眼界了。
“別生氣。”寧曉飛用着低不可聞的聲音在國媚的身邊呢喃了一聲:“這些狗愛叫,就讓他們叫去吧,反正我們不聽就是了。我想,許哲應該有他的計劃。”
“恩。好吧。”國媚的反應出人意料的沒有繼續生氣,也沒有任何的反駁,她連看都沒有去看那兩個男人一眼,此刻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眼不見爲淨!
“小子,你剛纔在那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們的壞話?”寧曉飛本以爲這次的風波就這麼平息了,然而那個光頭男人卻是直接用手指着寧曉飛,不滿的叫囂了起來:“我警告你,這裡可是我們龍哥的地盤,你趕在我們這發牢騷,不想活了你?”
“龍哥,地盤?”寧曉飛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他神色平靜的搖了搖頭:“你在跟我開玩笑麼?就這種地方,還能算得上是什麼人的地盤?要我,送我也不要。”
“你媽個逼的,小子我看你真不想混了。”光頭男人大怒,驟然握緊拳頭,作勢就要朝着寧曉飛那邊撲過去,然而許哲卻是一把拉住了光頭男人,微笑道:“這樣恐怕不好吧?他可是我帶來要見龍哥的人。”
“關我鳥事?現在這個傻逼是在惹我,你知道嗎?”光頭男人一把甩開了許哲的胳膊,樣子十分囂張的跑向了寧曉飛,他一邊跑一邊大怒道:“臭小子,你今天死定了,居然敢惹我。”
正在光頭男人剛剛衝到了寧曉飛的身前時,寧曉飛簡單的一個轉頭的動作迅速的躲開了光頭男人那一記力道不小的重拳,隨即寧曉飛胳膊一彎,用力的一肘擊打在了光頭男人的臉上,砰的一聲重響,光頭男人悶哼了一聲,整個人正要被慣力推出去時,寧曉飛卻是一把扯住了對方的胳膊。
“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動手之前不應該有太多的廢話麼?”寧曉飛冷冷的看了有些意識不清楚的光頭男人一眼,接着一擡腿,毫不猶豫的一腳揣在了對方的小腹處。寧曉飛一轉頭,空出來的左手一把拉住了神情疑惑的國媚的胳膊,直接在光頭男人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無比清脆的聲音頓時在倉庫裡面響起,這道聲音在安靜的倉庫之中顯得極爲刺耳。特別是那個胸前紋有虎頭的男人愣愣的看了半天,終於,他反應了過來。這個傢伙低吼了一聲,揮起拳頭大怒的朝着寧曉飛跑了過去。
然而這個男人才剛剛跑出了第一步,許哲看似漫不經心的一伸腿,卻是恰到好處的絆倒了這個男人,頓時這個傢伙直接飛了出去,摔了一個無比標準的狗吃屎。
“小哲,你……??”光頭男人意識半模糊半清醒的猛的轉頭,顯然他是因爲聽到了聲響纔會做出了一本能的轉頭動作,結果卻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光頭一愣,隨即眼中滿是怒氣。
“你們太不懂事了。”許哲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感覺有些疼痛,他微微的挑了挑眉,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疼死了,沒想到這個白癡級的傢伙還有這麼大的力量,真是見了鬼了。”
“媽的,小哲反了你了。”光頭男人怒吼了一聲,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個響亮如剛纔的耳光。
如法炮製,沒有任何的徵兆,來的就是這麼突然,憑空而來一般。
這第二個耳光,差點將光頭男人給打懵了。
“寧曉飛,很疼的,你知不知道?”國媚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那保養的極其之好的手掌微紅,國媚有些不滿的看了寧曉飛一眼:“你難道就不知道輕點?這可是我的手哎。”
“我以爲你會高興的。”寧曉飛神情自若的回答道。
“高興?我爲什麼要高興?”國媚不懂了,她小心翼翼的揉了揉自己的手,不滿道:“我的手都疼成這樣了,我難道應該高興麼?我現在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剛纔不是用髒話說了你麼?”寧曉飛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所以,我替你出頭。”
國媚頓時就愣只了,她看着寧曉飛愣了半天,直到確定了對方不會開玩笑之後,國媚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欣喜。
那種欣喜,彷彿就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子得到了家裡人獎勵的糖果一般,是那樣的讓女孩覺得受寵若驚,覺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