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爭以爲註冊一家建築公司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親自去註冊之後才發現簡直麻煩到了姥姥家。
他先是到工商局去領取了一張“企業(字號)名稱預先覈准申請表”,填寫好了準備取的公司名稱等工商局上網(工商局內部網)檢索是否有重名通過後,他又去專門的寫字樓租了辦公室當公司總部,隨後又去了稅務局買印花稅……
一大通亂七八糟的事情足足折騰寧爭一天才處理好,雖說天宮建築工程有限公司成立了,可是建築公司想要承包工程還要去辦施工建築資質。
一看時間到傍晚了,寧爭索性就不去弄了,準備去好好的問下吳俊在去搞。
“喂,人在了嗎?”寧爭伸了伸懶腰走出了家門打了一個電話問道。
“在了,現在過來?”
“要陪天哥去吃頓飯,你們先守着,我儘快過來。”
“好的。”
寧爭掛斷了電話,開着卡宴去接薛工天了,今晚要請組織部一名副部長吃飯。
今晚的劇情還是和昨晚差不多,大多都是薛工天在和副部長吃飯喝酒,寧爭在一旁陪笑。
只是今晚有些不同,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寧爭和薛工天說了一聲後就出去了,薛工天知道他要去幹嘛也同意了。
開着薛工天的卡宴車,寧爭來到了一家中檔飯店。
飯店門口,朱厭、宋向江、唐水三個人正在等寧爭。
“還在吃啊?”寧爭張嘴問道。
“嗯,知道我們今晚來給他們送大餐,所以一個個都不願意離開。”宋向江笑着說道。
“行,那我們就給他們送大餐去。”寧爭朝飯店裡面進去,朱厭三人緊跟其後。
嘎,寧爭推着房門,走進了一間廂房。
廂房裡面,姚青和五六個青年吃得正歡。
看到寧爭身後的唐水,姚青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哎呦,這不是殺人犯的弟弟麼。怎麼,還找人過來想報仇啊?”
唐水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盯着姚青。
“跪下道歉,這件事我就當作過去了。”寧爭語氣淡淡道。
姚青眼睛一眯,滿嘴酒氣的罵道;“狗兒子膽挺肥的,話說這麼大不怕飄啊?今晚,你踏馬要是不給我跪下,我就讓你走不出這個廂房。”
話音剛落,五六個青年就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我,這幾天其實很煩,一肚子的火氣一直被憋着,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釋放。所以……”寧爭溫和的臉龐在下一秒後就被兇狠覆蓋。
“我就拿你們來發泄!”
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卡簧刀,寧爭一步跨出,在離他最近青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刀扎向了他的左肩膀。
“啊。”那名青年沒能擋過寧爭的一刀,被扎中左肩膀後就喊了起來。
右邊的青年頓時就準備衝上前,朱厭猛地躥出,隨手拿起酒桌上的一個酒瓶用力的砸在了青年腦袋上。
啪,酒瓶應聲而隨,玻璃渣子嘩啦啦的就順着鮮血從青年頭上流下。
朱厭握着半截尖銳的碎玻璃瓶毫不留情的就插進了青年的肚子裡,大片鮮血當即流出。
“嗷嗷!”青年慘叫兩聲後捂着肚子踉蹌着往後退去。
“我草泥馬比。”左邊有一名青年抄起一個酒瓶就準備砸向寧爭。
朱厭閃電般拿起一個酒瓶,重重的扔出,準確無誤的就砸中了青年的腦袋。
蓄力後遭到的攻擊,威力不是一般的大,那名青年痛的眼冒金星差點就站不穩了。
寧爭在卡簧刀扎中青年後,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飛快拔出,緊接着第二刀迅猛的就紮下去。
青年急忙擡手抵擋。
嘶拉!
寧爭一刀下去直接讓青年手臂破開了一條很長的口子,一小股鮮血立馬飆了出來。
“啊!”青年吃痛又將手拿開。
寧爭順勢又一刀捅下,插進青年的左肩膀後,左手猛地用力就掐着他的脖子將其摁在了酒桌上。
拔出,紮下,拔出,紮下。
寧爭在制服青年後就開始了兩個動作。
青年拼命的掙扎,無奈寧爭被連日陰霾籠罩,所有的負面情緒在此刻爆發出來後,整個人陷入了瘋癲狀態,力氣出奇的大,硬生生壓制了青年的反彈。
“嗷嗷嗷嗷!”一陣淒厲的慘嚎在廂房痛苦的響起。
足足紮了七刀,青年左肩膀完全被扎爛了,皮肉都翻卷在外,看上去十分駭人。鮮血如泉般汩汩流出,很快就染紅了小半邊身子。他撲騰了一下後,如同死鴨一般癱軟在了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原本還有幾名準備衝上前的青年在看到這一幕後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頭皮略顯發麻的站在原地沒有在上前。
寧爭輕吐出一口氣,拿過幾張餐巾紙擦拭了一下臉上沾染到的血跡,淡淡道:“我叫寧爭,天宮的人。唐水是我弟弟,誰欺負他就是欺負我。欺負我的下場,就是這個。”
那幾名青年臉色驟變,再看向寧爭的目光裡就透着一絲懼怕了。
“昨天打我弟弟的有你們幾個吧,我也不難爲你們,每個人拿一個酒瓶砸自己頭。砸破了,這事就過去了。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那我陪你們玩玩。”寧爭拿着浸血的卡簧刀眼神狠厲的朝幾名青年掃了一眼過去。
觸及到寧爭狠辣的眼神,那幾名青年嚇得打了一個寒顫。遲疑了一下,一個個顫抖的拿起了一個酒瓶就往自己腦袋上砸。
啪,有青年砸碎了酒瓶,哆嗦的捂着腦袋。
“啊喲。”一名青年砸了一下頭後不但沒有把酒瓶砸破,反而痛的叫喚了起來,眼角不經意間掃到了還趴在酒桌上青年的慘狀,一咬牙用力的砸下去,終於把酒瓶砸碎了。
啪,啪,啪!
接二連三的酒瓶破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場面很是詭異。
“你,怎麼不砸?”寧爭冷冷的看着姚青。
姚青舔了舔乾燥的嘴脣,儘管心裡很恐慌,但還是強硬道;“我大伯是公安局副局長,我爸是國土局辦公室主任。你要是現在轉身就走,這件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姚振都踏馬的死了,你哪裡的底氣這麼囂張?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纔是囂張。”
話音剛落,寧爭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旁邊的青年們如避瘟神般毫不猶豫的往一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