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大酒店,寧爭在停車場停好車後一個人走了進去。今天,是他高中聚會的日子。對於高中,他的回憶還行吧。高中那三年,怎麼說吶,不算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勉勉強強也努力過了。腦子說實話他是有的,只是沒有正確的用到了讀書上面。走走停停了一大圈,最後他硬是將腦子花在了混社會上,也不知道這是命?還是巧合?只是事到如今,他對於自己的選擇也不想有太多的評價。無論結果如何,他已經退不出去了。
輕微的晃了晃腦袋,他將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從腦海裡摒棄了出去。今天的場合,不適合他想這些。話說自兩年前高三暑假畢業全班四十個同學吃過一頓飯後,一眨眼他也有兩年沒有和高中同學們見面了。他在高中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可惜上了大學之後各奔東西也沒有繼續在來往。正好趁着這個機會,他也可以和那些朋友們敘敘舊。
走到了一間按照班長在羣裡發的門號後,寧爭推門走了進去,此時廂房裡面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在了。
“寧爭!”一道陌生中透着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寧爭耳邊響起,他本能的擡頭看去,剛好看到一個身材消散的青年朝他走過來。
“榮哥。”寧爭微笑着打招呼。
來人叫榮哥,以前是和他一個寢室的。因爲他高中時在三黃鎮上的,那裡離新縣城區路途頗有幾分遠,所以他就住校了。
榮哥拍了拍寧爭的肩膀,道;“身子骨還算結實,看來這兩年過的還算不錯。”
寧爭輕錘了榮哥胸口一拳,道;“勉強湊合着過,聽說你去杭州讀電商了,學的怎麼樣啊?”
榮哥挑了挑眉毛,略有一些得意道;“也就那樣吧,現在在網上開了家淘寶店賣點化妝品,賺點零花錢。”
“還想着給你光顧一下生意,無奈哥不用化妝品。”寧爭擺了擺手笑道。
“有女朋友沒?有的話,給你女朋友送點咯。也不賺你錢,成本價給你。”榮哥語氣稍微急切了一點道。
寧爭搖了搖頭,道;“有是有,只是她貌似不用化妝品……”
“過來,我跟你講,女生怎麼可以不用化妝品吶。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店裡有哪些化妝品啊……”榮哥看樣子是鐵了心想要跟寧爭做生意了,直接拉着他就去了一處角落裡滔滔不絕的講訴了起來。從身邊同學流露出無奈的表情來看,他們估計都是受害者了!
寧爭其實挺驚訝的,因爲榮哥以前在學校不是一個話癆,平時也很少會和人聊上好半天。看來上了一個大學,榮哥變化挺大的。這種變化也好,年輕人麼,在社會上肯定要活躍點。一直木訥的不講話,旁邊的人都沒興趣搭理你。出不是有句話叫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要想在社會上立足那就必須要有朋友的幫襯。沒有朋友,一個人當獨行俠,你是百分百做不成事情的。就算做成了,也絕對不會維持太久。
尤其是現在的寧爭對這方面感觸特別深,他現在除了偶爾去管下建築公司的事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交朋友。他交的朋友,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三教九流的什麼都有。朋友多了,路子自然也就多了。路子多了,那你到時候辦事的時候也就會方便很多。因爲天朝從古至今就有走後門的慣例,所謂後門就是人情的走動。尤其是現代,能夠用熟人解決的事情,肯定不會去多費腦汁處理。人啊,都是懶惰的。
而說到用人情辦事,那前提必須是你和他關係不錯。如果兩人沒有關係、或者只是點頭之交,那你冒昧的上門去求人幫忙。幫忙的人,態度好點的就口頭敷衍你一下,態度差的沒準還會讓你下不來臺。所以說,交朋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呃,我們好像有些扯遠了。現在劇情,還是回到同學聚會上面吧。
但凡有人變好,那麼自然就會有人變壞。用玄學來說,就是陰陽必須保持平衡,這樣才能讓世界正常的運轉下去。
寧爭在聽榮哥講訴他店化妝品的好處時,也趁着這個時候打量了一下週圍兩年未見的同學。以前在高中帶着厚框眼睛只知道讀書的妹紙有好幾個居然讓他有些認不出了,主要是變化太大了。
摘掉了沉重影響美觀的眼鏡,將馬尾辮拉直或者燙過了,臉上化起了精緻的淡妝,穿上了纖細的裙子和性感衣服,活脫脫就是醜小鴨變成白天鵝了。她們其實本身底子就不錯,只是高中三年在老師和父母的唸叨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釋放自己的美。去了大學之後,沒有了人管束,再加上身邊人潮流的裝扮,慢慢的影響了她們。一直隱藏在骨子的愛美天性,自然就一點一點的被挖掘了出來。這世上本就沒有醜姑娘,有的只是懶姑娘而已。
如果不是期間他問了榮哥,那幾個姑娘他是真的有些想不起是誰了。大學,就像一個染缸。有的人,染白了。有的人,則染黑了。
曾經他在班級裡和一個清秀的小姑娘關係挺不錯的,當然就是很單純的朋友關係,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摻雜一絲超越友誼的雜念的。他,就是因爲覺得那姑娘心思很純粹,兩個人也就挺聊得來的。只是就在剛纔,他眼神中被一抹錯愕覆蓋了。
那個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大冬天的超短裙、黑絲襪,上身更是一件紅色低胸裝。鮮豔的口紅和煙燻妝,透着幾分嫵媚。
怎麼打扮是她的自由,寧爭也管不到。可是,他看到了她和班級裡幾個男生肆無忌憚在說笑,談笑間她似乎總是在刻意的露溝給身邊男生們看。而且,她的舉止很開放,完全沒有以前的一絲青澀。
她,現在給寧爭的感覺,就像是一位坐檯小姐!
這種感覺很不好。
“盼盼,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榮哥,我記得那時候大學的蹭飯圖裡面好像沒有她的名字。大學,她是沒去讀嗎?”寧爭遲疑了好久,最後還是問出口。
榮哥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盼盼,最後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反正但凡清純的妹紙發生了質變,百分百就是情感受到了創傷。”
寧爭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在繼續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