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緊張的氣氛在明輝給打了一個電話就被打破了。
“天哥,我剛得到消息就在俊哥出事前幾天,羅勇在一次喝醉的時候說你是秋後的蚱蜢蹦躂不了幾天了。我懷疑,羅勇應該知道這件事。”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冷靜的薛工天聽到這幾句話整個人就撲棱一下從地板上彈射了起來,他的目光在一瞬間就凌厲了起來,且佈滿了殺氣。
“你現在在哪裡?”薛工天陰沉着臉問道。
“天哥,我領着幾個人準備去抓羅勇,快到羅勇家了。”明輝語速飛快的答道。
“問出殺俊的人在哪裡,別有所顧及,往死里弄。我只要結果,你聽到沒有?”薛工天加重了聲音道。
“天哥,我知道了。”說完,明輝就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明輝領着大嘴等七八個人就來到了羅勇家門口。
別看羅勇和羅智是兩兄弟,可兩個人是天壤之別。羅智這名字是取對了,不說他在府山是最聰明的一個人,但絕對是能夠排進前五的。不然,孫府山也不會將貸款公司全部交給了羅智打理。事實上,羅智也沒有讓孫府山失望。自他管理貸款公司後,就沒有一把死賬是拿不回的。就算事主沒錢了,他也能在事主身上拿到相應的貸款錢額。這份能力在府山,可謂是除他之外再無其他人有了。
也是依靠着羅智在府山的超然地位,羅勇才能夠在外面揚武耀威。因爲一般人也不太願意去得罪羅智這條毒蛇,對,羅智的陰險被人冠以毒蛇之名。直到那天在世紀電影院遇到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寧爭,羅勇才折了一次。本以爲自己傷好之後就能報仇雪恨,不曾想暴徒朱厭遠歸而來,就有了他第二次的潰敗。
那時候羅智是想替羅勇出手的,只是薛工天強硬的態度表明了他只要敢動手,薛工天就會出手。迫於無奈,他才放過了寧爭。
一晃眼,小半年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羅勇經常會有後怕感,因爲朱厭的名頭在新縣越來越響,那些彪悍的事蹟也慢慢流傳了出來。他很清楚,像朱厭這種人是敢殺他的。也正是因爲有朱厭的震懾存在,他也就慢慢的將那些不甘怨念拋下了。
因爲和羅智的生活習慣不一樣,羅勇就一個人搬了出來住。
砰砰砰!
粗暴的敲門聲在羅勇家門口響起。
幾分鐘後,羅勇極度不滿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瑪德,敲着這麼重幹嘛?誰呀?”
“麻痹,你家廁所水管漏了,水全都滲透下來了,還不給我開門!!!”明輝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羅勇也沒有多想,穿着一條大紅褲衩就開門了,一看到明輝一羣人在外面後瞪大了眼睛隨後飛快的就準備關門。
明輝板着臉就一腳重重踹在了大門上,門板在受到一股大力後就往後面衝撞去,直接將羅勇撞倒在地。
大嘴等人則快速的衝了進去,二話沒說就摁住了羅勇。
明輝掃了一眼羅勇風騷的大紅褲衩,冷笑了一聲道;“知道今天要見紅了,所以提前穿好先醞釀了一下情緒了啊。”
羅勇皺着眉頭說道;“天宮的人?”
“能找上你,自然是知道點事了。所以,你能不能老實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這樣你好安心,我也好放心,你覺得怎麼樣?”明輝隨手拿過一張椅子放在羅勇面前坐了下去,他將雙手縮在了衣袋裡面。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防止讓人看出他左手的殘疾,其實章修那兩槍並沒有在他手臂上留下太多的痕跡,最多也就兩個彈孔。無奈,那兩槍破壞了他的肌肉神經。儘管他恢復的很不錯,可他的左手終究還是不太靈活了,而且也沒有力氣再去握住鋼管了。這導致他在潛意識裡面就有了自己是殘疾的主觀意識,他也就不大喜歡在人前露出自己的左手了。
羅勇眼神躲閃的低下了頭,抿着嘴說道;“吳俊的死跟我們府山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你也別太費勁了,我根不知道這件事。”
“呵呵。”明輝咧嘴笑了一聲,隨即猛地站起,一腳就使勁的踢在了羅勇的腦袋上。他的手是有問題,可他的腳還是很正常的。
羅勇腦袋一痛很是昏沉,剛迷糊着想要擡起頭,明輝就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腦袋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要我提醒一下你前幾天喝醉酒說的話呀?別跟我說只是醉話而已,這醉話有點準寧?準的讓人不敢相信啊!來前BOSS對我說了,你要是能說,這件事反正和你沒關係也就算了。要是不能說,那就直接整殘了。最後問你一次,能不能說。不能說,那就開整了。”明輝目光陰惻惻的說道,隨即穿着運動鞋的腳尖踮起就在羅勇的腦袋上狠狠的扭動了一圈。
“啊啊啊……”羅勇痛的慘嚎了起來,奮力的想要掙扎,無奈兩邊都被人用力的摁住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不能說是把,好,大嘴,給我廢了他。”明輝鬆開了腳,神情冷漠的說道。
大嘴聞言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卡簧刀,走到了羅勇面前,冷冷道;“想着挑你一根筋也不厚道,索性手筋腳筋一起挑了,也省的以後麻煩。”
說着,他就彎身將卡簧刀朝羅勇的左腳方向過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羅勇驚恐的喊道。
大嘴不爲所動,左手使勁的按住了羅勇的左腳。與此同時,扁擔也直接伸出雙手將羅勇的左腳牢牢的摁住。
眼見大嘴高擡起手作勢就要捅下去了。
羅勇臉色慘白的喊了出來;“我哥知道!”
大嘴的手僵在了半空,擡頭看向了驚魂未定的羅勇,淡淡道;“清楚點。”
羅勇看到大嘴停止了動作鬆了一口氣,急忙說道;“我也是前幾天去找我哥的時候,聽他無意間說出山哥找了人要殺薛工天。那夥人在哪裡我是真的不知道,或許我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