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矮子驚恐萬分的是,其中的一個漢子,竟然直接身手就提住了他的衣領,然後就是紮紮實實的一拳頭,朝他的太陽穴砸了過去。
“兄弟,我是地主。”矮子自報家門,不虧是廖天九手下的王牌,別看他個子矮小,卻非常激靈,說話的同時,已經低頭險險地避過一拳…
只是,令地主鬱悶的是,對方在聽他自報家門之後,竟然還不住手。兩個漢子見地主躲過一拳頭,一人忙按住了地主的肩膀,另外一人,則又朝地主伸出了砂鍋大的拳頭。
地主,那可是廖天九手底下的王牌!
果然是地主找上門來了,這可怎麼的了?張繼鵬急的要命,這兩個二百五也不知道是那裡冒出來的土包子,竟然連地主的大名都沒有聽過,這次自己只怕是死定了。
地主也帶了四個漢子過來,那四人見老大捱打,忙殺氣騰騰地圍了上來,準備以多敵少。
不過,張明勝手下的兩個漢子,手底下似乎很有點能耐,地主的四個手下,剛剛衝上來,就給人家一人兩腳給踹的滾下了樓梯,“啊……”一聲痛哼,地主也給人家的砂鍋拳頭打的嘴角冒血泡,掉了兩顆門牙。
從身手上看來,兩個漢子應該是退伍軍人。
地主又氣又痛,臉色煞白,渾身上下不住地顫抖,他陰冷地看着眼前的兩個漢子。滑稽的是,現在的地主,依舊給人家按在樓梯的臺階上面,進不能進,退不能退。
“地主算老幾?”終於,那漢子鬆開了地主的肩膀,不顯山不露水地說了一句。
地主傻眼了,整個南城,有幾個人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難道這兩漢子是風少的手下?
由於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地主不想把事情鬧大,便打算先查清楚再說,他後退兩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掉地上的牙齒也不撿了,轉身大步而去。
平心而論,地主這種人,纔是幹大事的人!小人物如果給對手吐了一臉的唾沫,要麼會於死相拼,要麼會苟且殘存;大人物如果給對手吐了一口唾沫,要麼會直接廢了對手,要麼就會把今日之辱牢牢地
刻在心底,一旦找到了反擊的機會,那就對不起了…
金色海岸發生的事情,林北凡和張明勝全然不知。
此刻,這兩個傢伙正坐在皇冠大酒店內的總統套房內,對着滿桌子的美酒佳餚推杯換盞。兩個相貌純情可愛、身穿白色護士裝,帶着白色護士帽的小MM,站在林北凡的身後,小心輕柔地幫林北凡捏肩捶背,時不時地,就用胸口的雙峰在林北凡的後背擦那麼一下。
“兄弟,來來來,這可是野生的母王八,滋陰補陽,等下辦事的時候,非讓你一柱擎天。”張明勝口無遮攔,說話的同時,故意用曖昧的眼神瞄了眼林北凡身後的兩個護士,然後再回頭看着林北凡,“兄弟,咱先說好,你得戴套,這兩人可是哥哥實心實意養的一對金絲雀。”
胖子養在家裡的?林北凡一聽就失去了興趣,他不露聲色地笑了笑,道:“在車上我就說的很清楚,找她們兩個來,只是替我按按摩的,你放心吧,我可沒這特殊的嗜好。”
張明勝送了口氣,忙打了個哈哈,笑道:“說哪的話呢?”
見張明勝的神色有些不對,林北凡微微皺了下眉,道:“怎麼?還在惦記打檯球的事情?”
“這個,雖然兄弟也喜好玩兩杆,不過說實在的,兄弟還有點自知之明,想你那種技術,就算你願意教,兄弟也是學不來的,”張明勝猶豫了下,欲言又止。
“哦?”林北凡饒有興趣地看着張明勝,“那張公子找我,什麼事情?”
“哎!”張明勝嘆了口氣,然後揮了揮手,在兩個護士MM離開之後,他自嘲地笑了笑,“兄弟你看起來不想塵世中人,我說來也就不怕兄弟看笑話了。風少的實力,整個南城還沒有人不知道,我和風少是很要好的朋友,雖然是紈絝之間所謂的狐朋狗友,不過很夠味。”
林北凡摸出一支香菸,點燃後,輕吸了口。
“只是,我不小心觸動了風少逆鱗,風少有個妹妹,叫唐果果,無論是風少還是唐鐵山伯父,都把果果捧爲掌上明珠。說句俗套話,那就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張明勝轉頭看着林北凡,繼續道,“可惜,唐果果身患絕症,而且,不日將香消玉損。”
說到這,就連這一臉猥瑣的胖子,臉上也露出了唏噓不已的表情:“唐果果,天妒紅顏!”
“這和你找我有什麼關係?”林北凡對唐果果可沒有什麼興趣。
“我不小心在風少面前說了果果的事情,引起風少動怒,我以爲我活不了了,”張明勝搖頭苦笑,“可結果,我毫髮無傷,我知道,風少把我當朋友。”
“你爲了報答風少,就來找我,讓我教風少打檯球?”林北凡總算是弄懂了事情的端倪。
“可以這麼說。”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至於能取得什麼效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個囂張跋扈的張公子,竟然開始在林北凡面前裝逼玩深沉,他摸出一支香菸,點燃後,深吸了口,然後定定地看着菸頭上面嫋嫋升起的煙霧,真的好裝逼,好深沉…
教風少打檯球,確實可以加強林北凡和唐風的友誼,不過林北凡知道,別說是風少,普天之下,只怕還沒有人學得來那個檯球技術,那技巧甚至不符合力學原理。
當然,把唐風妹妹的病給醫好,也能和唐風甚至是唐鐵山扯上交情,不過,這可是要把小金放鍋裡面煮三天,林北凡捨不得。再說,真救活了唐鐵山那身患絕症的女兒,這可是爆炸性新聞,弄不好就要滿城風雨,那自己還低調個P啊…
見張明勝在裝逼,林北凡自然不甘示弱,他幽幽一嘆,道:“張公子,既然都掏心窩子了,兄弟也就不打馬虎眼。不是我不想教你們打檯球,只是,這種境界,需要天分的。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當我十歲那年,推演出全世界檯球界再無對手的時候,是多麼的無奈和寂寞。”
張明勝肅然起敬,一臉的虛誠。
“高手寂寞,寂寞啊!”林北凡語氣滄桑,他搖了搖頭,起身蹣跚而去,背影落寞清涼。這傢伙擔心自己忍不住笑出聲,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在張明勝回過神後,早已經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