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什麼人啊,鐵路是她家開的啊,東西丟了就報警,耽誤我們時間幹什麼啊。”
“就是,真是活該,別人東西不丟,怎麼就她的丟了,沒長腦子,不會看住自己東西啊。”
“我們還有事呢,這麼有錢,了不起,包車啊,跟我這些小人物擠什麼火車,豬鼻子插大蔥裝相。”
“你們火車的人幹什麼吃的,我們一定去告你們,告死你們,居然敢說停車就停車。”
“……”
列車員嚇的躲在小房間裡不敢出來,比誰都委屈,都要哭出來了,他就是個小職工,說的也不算啊,他哪有那個本事讓人開車。
火車還中有不少有知識有文化的聰明人,因爲沒有飛機,所以纔會坐的火車。知道就算罵死這個小列車員也是沒用的,他沒那個權利讓火車開啓還是停止。於是慫恿衆人到車頭找開車的,還有火車上的列車長管事的人鬧。
晴和抽了抽嘴,這都是什麼事啊。
蔣晨已經趴到桌子上徹底絕望了,他好不容易纔請的那麼長時間假,結果這麼一折騰,還不知道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呢,教練一定會讓他跑死在訓練場上的。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立刻給教練打電話報告他這裡的情況,當他說完後,就連晴和等人隔着電話那麼遠都聽到電話裡的怒吼聲了。
蔣晨一個勁的解釋,最後還把電話對準那邊鬧哄哄的人羣,證明自己的真的沒撒謊,確實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坑爹事。
那幾個富家女倒是不擔心這個,看他們上課時間出來玩就知道有多自由了。但是從來沒受過什麼委屈的他們,如今碰到這種事,當然不高興了,湊在一起抱怨着。
而晴和更是不用擔心上學的問題,只是在車上這麼耗着,還真是讓人心情好不起來。
奇怪的是,李斯文這個一看就是個三好學生的人,竟然也沒有半點着急。
透過窗戶看到不過幾個小時外面的雪都已經下的沒到人腳腕處了,衆人心裡頓時涼了,再折騰下去,就算是火車想走,也未必能走了了。
晴和收回望向遠處的視線,揉了揉眉心,已經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了。
那個小偷確實還在車上,因爲那個女人東西丟了後,就開始打電話招呼人,地面的警察也都早早的守在了出口的位置,因爲是個小站,下車的人並不多,挨個檢查後,的確沒有發現那女人的東西,所以纔會耗着不開車。
那那個女人之所以可以支使的動地鐵路上的警察,肆意妄爲,真是像那些人說的一樣,這鐵路還真就是她家開的。因爲她老公就是鐵路局局長,
只不過,估計也很快就不是了,火車無故停滯好幾個小時,這可不是小事,就算那個局長再疼老婆,也應該不會拿他的官位開玩笑。既然能當上局長,應該不會那麼沒腦子纔是,所以這多半是那個極品女人的關係,他應該不知道。
而且,咳咳,晴和想到那個女人,覺得那個局長應該不會那麼重口味纔是。那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臉尖酸刻薄,一身打扮無比精緻,臉上用來遮擋褶子的厚厚妝容實在有些嚇人,頭髮挽在腦後,一絲不苟,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高貴的貴婦人,一說話,就是個十足潑婦。
看人鼻孔朝天,趾高氣昂,鐵路警察和工作人員被她訓的像是孫子一樣。
什麼工作不嚴謹了,小偷都能混上車。什麼警察是吃乾飯的,連個小偷都抓不住。
而那些被訓的人則是一臉不服氣不滿,可是卻沒有一個敢吭聲,有那麼兩三個應該是想要溜鬚拍馬,一個勁的跟着婦人溜縫,把她誇的那是天上有地上無的,那個沒腦子的女人也確實對他們能和顏悅色一點。
晴和微微搖搖頭,只能感嘆一聲,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要不然古時候怎麼有忠言逆耳的話呢,好話聽多了,被恭維慣了,就是這女人現在的樣子,還真以爲自己是神仙,無所不能了。
竟然什麼事都敢幹,殊不知她現在有多威風,她賴以囂張的資本,也就是她的局長老公將來就會有多慘。
今天火車上的人不光是窮苦大衆,還有很多上流人世,各行各業什麼人都有,還有不少外國人。
看那一個個拿相機照的歡實的人,估計明天這件事就會曝光,而且還有圖有真相。因爲有外國人,這問題可就更加嚴重了,到時候弄挽回他們國家的形象,她晴和兩個字就倒着寫。說起來,也是他倒黴,攤上這麼個媳婦,大好前程就此斷送了啊。
晴和撇撇嘴,看向窗外,按照現在的下雪程度,就算今天火車正常行使,明天也一樣會停在半路,到時候要是停在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那纔是苦逼了。
蔣晨仗着自己人高馬大,往人羣裡擠去探探情況。
過了一會,垂頭喪氣的擦着額頭上的汗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眼珠子滴溜溜轉,衝晴和跟李斯文招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些,他有話要說。
晴和失笑,稍微挪動了下身子,跟沒動一樣,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她靠近了很多。李斯文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伸頭探過來。
“怎麼了?”
蔣晨神秘兮兮的衝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剛纔聽那幫人討論說,火車是發不了了,前面一個路段已經被大雪堵死了,現在發車,到前面也是停,不少人都商量着要下車提前訂好旅店,不然這麼一大車人,旅店地上躺滿人也住不下啊,咱們也趕緊下去找着旅店吧。”
看他那副樣子,明顯是怕別人跟他們搶。
李斯文皺眉思考了一下問道:“火車上不是一樣可以呆人嗎?”
蔣晨鄙視的看着他:“斯文,你可真成書呆子了。估計咱們得滯留個三四天,火車上什麼都沒有,食物都快沒了,外面又大雪封路,到時候吃飯都成問題了。”
李斯文尷尬的笑了笑,卻沒有生氣。雖然他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蔣晨的性格很簡單明瞭,他還是挺喜歡這樣人的,有什麼說什麼,沒有壞心眼,現在不是也沒有自己去搶旅店,還跟他們說呢嗎。
兩人達成一致後,看向晴和,見她不說話,以爲她擔心自己是女生,跟他們兩個萍水相逢的大男生不放心。
李斯文想了想,還是開口勸道:“晴和,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吧,你一個女生獨自一人太不安全了,這車上還有小偷呢,說不定還有其他危險人物,蔣晨不是也剛聽說這事嗎,我們現在下車說不定還能有幾個房間呢。”
蔣晨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們還是趕快的吧,再晚就該沒房間了,這就是個小站,想要住的地方不容易。”
剛纔他們下車看了看,附近都是平房,像是個小鎮,車站都是有些簡陋的一排平房。
呃,晴和嘴角一抽,這倆孩子太熱情了。她其實是想等他們下車,自己瞬移回去的,可是現在她要是無緣無故消失,這倆孩子會不會報警啊。
這倆人的人品不錯,一個憨厚豁達,一個名副其實的斯文,不過倒不是書呆子。跟他說話的時候,看的出他還是挺博學的,見解獨到,應該是去過不少地方纔會有如此獨到的想法。難得在旅途中碰到閤眼緣的人,這倆人值得一交,她還是挺想誠心相交的。
反正她沒有什麼急事,耽誤兩天就耽誤兩天吧,想罷,晴和點點頭:“走吧。”
李斯文兩人見她同意,也趕緊拿出自己的行李,蔣晨有力氣剛想要幫晴和拿行李的時候,就見她揹着個包往外走。
嘴角一抽:“晴和,你不會就這點東西吧。”
晴和點點頭:“是啊,我是來旅遊的,那麼多東西幹嘛。”
李斯文跟蔣晨聽見,下意識的朝旁邊座位看去,那裡坐着好幾個時尚靚麗的女人,此時看樣子也是想下車,東西一堆,正吵吵嚷嚷的嘟囔着呢。呃,貌似他們也是來旅遊的,這差距還真是大啊。
蔣晨一向大大咧咧,很快就把這個拋之腦後了,羨慕的對晴和說道:“你們學校真好,果然是國內一流學校,跟我們學校就是不一樣。我有事都不好請假呢,你出來旅遊竟然還給假,唉,我真是後悔死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習了。”
晴和心虛的笑了笑,她情況不同啊,而且他們學校的請假制度雖然不是特別嚴,可也必須有正當理由,最起碼納蘭雪就不止一次的羨慕嫉妒恨的嘟囔她了。
“呵呵,我是學考古的,馬上就要實習了,這次情況特殊,也要了解多種文化不是。”晴和隨口瞎掰一個理由。
蔣晨卻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我就說嘛,你們學校怎麼會那麼好,原來是實地考察來了。不過,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學考古的。”
晴和微微挑眉:“那你覺得學考古的應該是什麼樣的?”
蔣晨思考了一下,用手比劃着:“肯定是一臉嚴肅,然後帶着個大眼睛,不苟言笑,一副老學者的樣子啊。”
晴和還沒說話,李斯文就撲哧笑了:“你說的那是教授,我們學校也有考古專業,也沒像你說的那麼誇張。”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到車站外面,一出來就被眼前的盛況驚住了。
只見一羣人舉牌子的舉牌子,拉客的拉客。呃,別誤會,拉客的都是司機,而且那車型,各種各樣,根本就不是出租車,看樣子是把自己家的家用車都開出來了。那那些舉牌子的,晴和看了一下,什麼居家旅館,溫暖享受,高檔酒店,宮廷式享受。
蔣晨傻愣愣的站着:“乖乖,這地方還有那麼豪華的酒店呢,還宮廷式享受。”這孩子跟晴和看到的是一個牌子。
李斯文扶了扶眼睛上的眼睛:“他們消息真靈通,這裡哪有那麼多旅店酒店的,應該都是自己家有空餘地方,想要趁此機會大賺一筆。”
晴和點點頭:“人才啊。”就這樣,何愁不發家啊。
三人一出來,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帥哥美女是想要去哪啊,打我的車吧,我的便宜。”
“胡說什麼,一看這姑娘小夥子的長相就不是我們這的人,能去哪。當然是找地方休息睡覺了,被困那麼長時間,都挺累的了吧,來大娘家裡休息下吧。大娘家房子大,乾淨,還有衛生間,你們年輕人愛乾淨洗澡可方便了。”
“唉,我說你這老太太怎麼回事啊,後邊那麼多人,你跟我搶什麼,倚老賣老是不是。”
“呸,看你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想些歪們邪道,不好好想法賺錢,來跟我們這些老人家搶這點小錢,沒出息,還有沒有良心了。”
“你,你這老太太怎麼說話呢……”
晴和三人見他們吵起來了,連忙找機會溜之大吉。
蔣晨眼神飄忽,聽着到處充斥的吆喝聲,真像菜市場一樣。
“我們到底住哪啊?”本來還擔心沒房子,結果這房子太多,也不好啊,他們都不知道去哪好了。尤其是那一個個要吃人的樣子,簡直把他們當成待宰的羔羊了,不會讓他們住羊圈吧。
晴和擡頭看他那副樣子,撲哧一樂:“車站附近肯定會有住的地方,要不然我們往前走走看看吧。”
“好啊,好啊,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要吃了我們似的,到時候要是住的地方太差,我們在找地方可就不容易了。”蔣晨第一個同意。
李斯文基本不發表意見,隨大流,秉承少數服從多數。
走了一會,一塊閃着五彩小燈的招牌就露出了出來,應該是附近唯一一個二層小樓。
上面明晃晃的暖家旅店頓時讓幾人樂開了眼,蔣晨拉着行李箱,一個勁的招呼兩人快點走,快點走。
李斯文到了酒店,就到櫃檯上問道:“我們要三間房。”
蔣晨眨眨眼,行思我們兩個大男生住一間不就好了嗎,怎麼還要三間。不過,想了想還是沒開口,他應該是不喜歡跟人一起住吧。
晴和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這小子絕對是個裝X的貨,穿的普通,皮箱也舊的像是用了好幾年,可是他的言行舉止,給人的感覺,就像他此時自然而然的要了三間房,完全沒有考慮到錢的問題,就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這樣,一個窮小子。
櫃檯裡面是個中年婦女,長的挺面善的,聽到他們要三間房,搖了搖頭:“就剩下最後兩間房了,你們要嗎?”
這旅店是他們夫妻倆開的,剛纔聽說車站的事,去看過了,那盛況,還真是百年難遇,本來她還問她老公了,他們要不要也去那招些人。不過,他老公說他們的牌子大,出了火車站就能看見,用不着去遭那罪,大冷天的。而且,他們可是有營業執照的旅店,跟他們那麼一搶,倒弄得他們像是騙人的了。
她想也是,結果果然跟她老公說的一樣,這人一個接一個的,就剩下最後兩間房了,看樣子也馬上要沒了。
果然,李斯文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用眼神詢問蔣晨的意見,蔣晨當然是點頭了,他沒那麼多講究。三人的運氣還算不錯,最起碼是有了房間了,這幾天是不用愁了。
蔣晨看着是個粗心大意的,實則心思卻還挺細的,拿完了鑰匙,就問這裡可不可以吃飯。
老闆娘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們這裡一直是不管飯的,只提供住宿,這附近的小吃店不少,稍微大點的飯店也有兩家。不過,這趟火車上的人太多,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該沒有食材了,出去的路不好走,也沒法往回運。我這裡地窖倒是存了不少自家冬天吃的白菜土豆什麼的,沒什麼好東西,要是外面沒有吃的了,到時候你們就對付吃些吧。”
說是地窖,其實就是在後院挖了一個小菜窖,儲存了一個冬天的菜,這裡家家戶戶幾乎都是如此。他們家後院也有一小片地,都是自家種的菜,沒有化肥,冬天不用出去買菜吃,可以省很多錢,普通人家過日子,不就是這樣精打細算的嘛。
蔣晨連連道謝,最起碼不用擔心沒飯吃了。
他們剛纔一路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點地,不大,但是自己家吃的話,富富有餘。
給錢的時候,是李斯文付的,蔣晨不好意思,說怎麼能全讓他掏,要AA制,畢竟他們才認識不久。不過,李斯文三言兩語就給他打發了,蔣晨一個直腸子哪裡說的過他。李斯文不過是提到他還拿了蔣晨的牛肉乾呢,買的話也要上百塊,要這麼算的話,他豈不是也應該付錢,蔣晨就滅火了。
晴和見他們爭來爭去的就沒有摻和,想着吃飯就歸她了,人家在好說話,不差錢,她也不能佔人便宜啊。
旅店的房間不算大,不過打掃的很乾淨,房間裡倒是有衛生間,可以洗澡,不過熱水卻是有時間限制的,平時沒有。在這種小地方,這種規模的旅店已經算的上是豪華了,幾人也沒有挑。
晴和進到房間後,就閃身進到了自己空間裡。這是她無意中發現的,隨着她靈力增大,以前進來的還只是神識,不過現在卻可以她整個人進來了。她發現後,當即就激動的把旁邊睡着的納蘭雪給扔進去試試,既然她能進去,豈不是證明別人也可以進去,要是這樣,那真是就逆天了。
不過很遺憾,她試了好幾次,納蘭雪都紋絲不動,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空間是跟她血脈相連的,她能進去很正常,但是別人卻是不可能的。
空間裡靈氣充足,還有小河,溫度適宜,比國際豪華酒店都強百倍。晴和舒服的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就進去她的房間裡睡一覺,舒服的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蔣晨就來敲門,晴和在空間裡聽到了,閃身前去開門,一臉的神清氣爽,尤其是那雙烏黑的大眼睛靈氣逼人。
門一開,蔣晨就喊道:“晴和我們要去吃飯,你收拾好了一起去吧,我們昨天就沒怎麼吃。”
晴和直接返回房間裡背上她的包,就鎖門跟着一起出去了。那叫一個利落,蔣晨剛想問問你不換換衣服,化化妝什麼的,女生不都是如此嗎,不過看到素面朝天的晴和,就已經美的無與倫比,氣質卓然,靈氣清明,跟個仙女似的,身上一件簡單白色的大衣,牛仔褲,帶毛的小靴子,只怕是別的女生把臉上塗滿化妝品,穿金戴銀也比不上的,頓時一句話嚥了回去。
“我們去哪吃?”晴和雙手插兜,扭頭看向蔣晨。
蔣晨高興的一拍手:“我都偵查好了,前面不遠處有一家賣包子的,味道可好了,就連老闆娘都去他家買,人多的不得了,我特地讓他給我們留一些,免得賣光了。”
李斯文擡頭看他:“你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早上起的早,估計你們還沒起呢,沒去打擾你們,行思讓你們多睡會,就出去走走看見的。”
李斯文一下子想起來了:“哦,對了,你是跑長跑的,平時都要早起訓練的吧。”
“是啊,腦子裡生物鐘都形成了,想多睡會,都不行,一到點自己就起來了。”蔣晨抱怨道。
雖然是抱怨可是看的出他還是很喜歡跑步的,一提到這個眼神裡就會充滿了光彩和自信,讓他好似變了個人一樣,跟他平時憨厚老實的樣子完全不同。
一到了地方,李斯文兩人才覺得蔣晨一點沒誇張,人真的是很多。他們想要在這吃,是不可能了,就那麼幾張桌子全都坐滿了人。
蔣晨撇撇嘴:“本來還以爲這會人能少點呢,可以吃上剛出鍋熱騰騰的,沒想到還是這麼多人,早知道我就給你們帶回去吃了,省的你們還出來。”
晴和輕笑:“還是出來走走的好,不然總不能一直憋在屋子裡啊。”
因爲有像晴和他們這樣的滯留客,本來生意就不錯的包子鋪,如今更是人擠人。不過,老闆倒是實在,並沒有趁機漲價,見到蔣晨來了,還伸手招呼他,說正好剛出鍋的八屜包子,他錢都給完了,直接帶走就行。
老闆這麼一說,排隊等的人也沒有意見了,感情人家是早早來訂好的,還給完錢了。
晴和眨眨眼,這做生意的哪怕在實在,腦子確是聰明的很。
倒是他們聽見八屜的時候,表情有些奇怪,看了眼別人正在吃的,雖然小了點,可八屜是不是也太多了。
蔣晨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淡定的看着他們:“這包子這麼小,我一口就一個,昨天一天都沒正經吃飯,吃的那點零食早就消化沒了,我自己就能吃四屜。”
說着,又突然笑嘻嘻的:“當然了,你們要是吃不了,我也可以解決的。”
撲,還能解決,這大個子果然沒白長。
事實證明,蔣晨的真的能解決。因爲包子味道不錯,晴和自己吃了一屜,李斯文吃了一屜半,剩下的蔣晨果然都吃了。
蔣晨正在問他們一會要不要回火車那看看,問問情況,就見晴和猛然瞳孔一縮。
笑了笑對他們說道:“你們去吧,我身體不太舒服,在這裡休息就好。”
蔣晨和李斯文立刻擔憂的看向她,李斯文問道:“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女生身體都比較嬌氣,晴和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千金大小姐,這麼折騰身體有點問題也不是不可能。
蔣晨也說道:“是啊,我們陪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吧,反正火車也走不了,什麼時候去問都行。”
晴和搖頭示意他們安心;“沒什麼事,就是可能有點感冒,不想動彈,我包裡有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去車站問問吧,看看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晴和進到房間後,眼神陡然一變,剛鎖好門,就消失在房間中。
好強大的靈力波動,順着靈力的方向而去,就看見兩個男人在那打架。打架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竟然都是有異能的人,身體站在原地幾乎就沒有動,天上卻火星子劈了啪啦的,難怪的這麼大靈力波動了。
晴和微微蹙眉,看向來往的人,這麼大動靜居然沒有一個人往這邊看,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過一會就發現了問題,一個人看不見,總不能那麼多人都看不見吧,仔細觀察了一會,只見他們兩人周圍居然布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東西,像是保護膜一樣。晴和立刻就想到,這應該是結界,前世他們實驗室裡也有人有這個能力,只要布上結界,不論他們在敢什麼,別人都看不見他們。
不過,這也是需要靈力的,如果布結界的人受傷或者死亡無法用靈力繼續支撐,結界就會自行撤去。
晴和擡手摸着下巴,思考着,那她爲什麼能看見呢,她並沒有做什麼,真是奇怪,莫非是因爲她有透視的關係?
“江賢天,你個叛徒,竟然爲了個女人,想要欺師滅祖,師傅命我務必取你項上人頭,以儆效尤,否則五峰山所有的弟子豈不是都會有樣學樣了。看在我們是同門的份上,我給你個自我了斷的幾乎。”一個精瘦的三十多歲男人,身體竟然被電包裹着,隱隱發出滲人的聲響,此時正一臉得意的看着對面男人,眼神中隱隱有惡毒和鄙視的笑意。
對面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身體同樣是被雷電包裹着,道道白光隱隱在身體周圍閃過。可是不論是雷電的強度,還是他的神色,明顯都不如對面的男人。
晴和看到他們,立刻就想到了李向陽當初胸口上的那倒傷口。就連醫生都不好判斷,因爲他總不能自己往高壓電上撞吧,傷到胸口,可是他的傷口確實像被電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不足爲其了。可是,是誰要傷李向陽呢,而且還沒有殺他的意思,否則力道只需要稍微大一點,那小子就完蛋了。
年輕男人臉色有些蒼白,卻一臉倔強和怨恨:“閉嘴,你們這些畜生,瀟瀟是我愛的女人,你們不止姦污了她,竟然還殺了她,我纔沒有你們這樣的師傅,同門。是我沒用,不能替瀟瀟報仇,今天我就算殺不了你,也要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