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悠閒的坐在客廳吃水果,眼睛盯着電視。可是卻連電視裡演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往往這個時候,她都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比爾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女人悠哉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這個死女人居然好意思在這裡吃老子的水果,你個沒心沒肺的。”這話怎麼聽都有點幽怨的意思,活像被拋棄的怨婦。
晴和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也交了生活費的,所以我吃的是我自己的水果。”
比爾嘴角一抽,他就知道,這個死女人無利不起早。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哪裡還會在華那點小錢,平時要買什麼東西,都是誰有時間就去買了。可是自從這個懶女人來了後,就總是跟他們混吃混喝,比他們這些男人還不願意去逛超市。
他們當然不在乎那點東西,可是這死女人卻突然說什麼她不好意思白吃云云的,而且捷克買的零食她都挺愛吃的,所以就拿出錢讓他們以後買東西的時候,多買一些。學校就有商場和超市,這女人已經不配稱之爲女人了,一個女人不會做飯不說,連碗也不會刷,讓她刷一次碗,都愣是把那套碗碟摔了一半,如今還連買東西都不去。
wωω ●тt kán ●c o
他還沒等着拒絕,外加諷刺幾句呢,捷克這個熊孩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沒有在那發呆,直接接過了錢。他只能氣的咬牙,因爲平時大多時候都是捷克去採購的,如果東西多,他們會去幫着拎一下。
想到這女人摔了他最喜歡的一套碗碟,他就氣的牙癢癢。他對吃講究,自然對廚房用具更加講究。摔壞了一個都不能配套,何況這死女人還摔了大半,肯定是要重新全部換一套的,他可受不了餐桌上弄的跟擺地攤似的,五顏六色參差不起的用具。
晴和看了看他空着的手:“不是去買碗了嗎?碗呢?”
這叫不叫往人心窩子裡捅刀子啊,比爾好不容易緩解些的臉色頓時又黑了。
咬牙切齒的諷刺道:“老子去買東西還用自己拿嗎,知不知道什麼叫送貨上門。”
晴和絲毫不計較他的冷嘲熱諷,伸手拿過桌子上的一盒餅乾,捏起一塊往嘴裡塞,語氣略微有些不滿:“不就是個吃飯的碗呢,至於嗎,竟然還跑到山下去買了,還連飯都不做了。碗再好,還能當聚寶盆使,生出金子不成,真是矯情。”
他還沒找這死女人算賬呢,她還有理了,聽聽她說的那是人話嗎。比爾突然覺得自己被氣的心肝肺都疼了,要是別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如今墳頭上的草都能餵豬了。
看他那副恨不得拿刀剁了她的模樣,晴和暗暗好笑,這個比爾說到底就是個大男孩而已,不然也不會在她來的第一天裝鬼嚇她了,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雖然看起來狂傲,不羈,不可一世,但誰讓人家是女王最寵愛的小兒子呢,人家有這個資本。
平時看他對自己喊打喊殺,惡聲惡氣的,可卻從來沒見他動過真格的,是個值得一交的人。
捷克從外面拎了一大袋的東西回來,並沒有直接拿到冰箱放起來,反而是先放到晴和麪前的桌子上,讓她挑了自己喜歡的,這纔拿走。比爾今天罷工不做飯,大傢伙都打算好就這麼對付了。
比爾看到這一幕,恨鐵不成鋼的對捷克罵道:“你看你給這個死女人慣的,天天都要長在沙發上了,都快發黴了,你就不能讓她想吃什麼自己去買嗎。”
捷克淡淡的擡頭看他一眼:“你還不是一樣。”比爾是什麼人,他雖然喜歡做飯,但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吃到他做的飯的。他們以前就相識,到這個學校後又住在一起,還算對脾氣,所以纔會結成好兄弟,由他擔任大廚的角色。但晴和一個新來的,兩人以前又互不相識,晴和說話從來不給他面子,都不見他動什麼手段,他對晴和是不是有點特別了。
比爾被他噎的難受,心裡頭悶悶的。不禁反問自己,是啊,他爲什麼要對這個死丫頭這麼好,天天吃他的喝他的,還氣着他,估計天下也就這個死丫頭這麼沒良心了。奇怪的是,他內心並不是真的生氣,也沒有想要收拾她的心情。
他的身份還有長相,註定了他走到哪都會被人追捧,諂媚不已。唯獨這死丫頭,跟本就不是女人,他的魅力在她那就跟空氣一樣。
晴和把餅乾盒子往桌子上一放,一下子驚醒了比爾。
比爾愣愣的扭頭看她:“你幹什麼?”
晴和表情嚴肅認真,一本正經的說道:“比爾王子,你難道不覺得你該做飯了嗎。”這零食總吃也是會膩的啊,不能當飯吃。
比爾想都沒想的說道:“我的碗碟還沒送來。”
“我給你打個比喻,比如說,你在浴室洗澡,但是你沒有帶衣服,難道你就不穿了,光着出來嗎?東西是死的人,人是活的,你好歹下碗麪也行啊。”
左治臻一回來就聽到晴和的這句話,嘴角一抽,眼神隱隱泛着笑意。
比爾臉突然一紅,怒吼道:“你這個死女人還是不是女人啊,一點都沒有羞恥心。”一個小丫頭,竟然對着好幾個大男人說什麼浴室洗澡,光着的,她就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我這不是給你打個比方嗎,我不是女人,你叫我死女人幹什麼。”晴和氣死人不償命的開口反駁道。
比爾突然做出痛苦的表情,捂住胸口,一副受不了打擊的模樣。伸出一個手指哆嗦嗦嗦的指着晴和,一副被氣的無語的樣子。
幾人好笑的看他耍寶,捷克不知道從哪變出三張請柬,放在桌子上,很明顯是給他們的。
“明天是我的生日宴會,希望你們能去參加。”捷克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彷彿不是邀請人去參加他的生日,而是去參加他的葬禮一樣。但是眼神中卻隱隱有些期待,他希望明天有自己的朋友陪伴着他,他,也會孤獨的。
晴和順手拿過來請柬看一下,果然是大手筆,一張請柬還是滾金邊的。雖然奢華浪費了些,但有時候他們也是身不由己,有些形式不做不行,誰讓身份在那擺着呢。
比爾總算正常過來了,一拍捷克肩膀:“靠,你不說老子都忘了明天你生日了,放心,老子絕對會去挺你的。”
晴和翻了個白眼:“我們是去祝賀又不是去砍人,用的着你挺?”
比爾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扳回來一局了,鄙視的看向晴和:“不懂了吧,明天是捷克生日,也是他哥哥的生日,他哥哥很受他父親器重。”這也算是變相的告訴了晴和,明天是兄弟倆同臺爭豔呢,而光芒肯定都會被他大哥奪走。他相信,晴和雖然是唯一的公主,但是在那樣的家族,這些彎彎繞繞她應該也是知道的。
哦,豪門中父母偏心是很正常的,大多數都會偏向優秀可以給家族帶來利益的那個。捷克,這到也不奇怪,他的性格嘛,雖然她覺得挺可愛的,但是在捷克那些家人眼中,不會應酬,不會笑,孤僻,應該不會受到喜歡吧。
畢竟,家族中需要的不是孤膽英雄,必須是要有集體榮譽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概念。
“是雙胞胎?”晴和突然問道,同一天的生日,不會是雙胞胎吧。
比爾的存在感膨脹感再次飆升,侃侃而談:“誰說同一天生日就必須是雙胞胎了,捷克是他父親明媒正娶的夫人所生,剛生下他不就去世了,他哥哥比他大一歲,是現在的奧斯丁夫人所生。”
撲哧,晴和突然有種看狗血劇的想法,這就是貴族豪門啊,看看這叫什麼事啊。妻子死了丈夫另娶也沒什麼,但是這個續絃的夫人生的孩子比原配生的還要大一歲,這就有的斟酌了。她現在嚴重懷疑,捷克的母親不會是因爲知道了這事,被氣死的吧。
左治臻突然坐在晴和旁邊的位置,聲音清冷:“你們覺得在當事人面前議論當事人的家世好嗎?”
呃,兩人腦袋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向捷克,面色都有些不自然。比爾是爲了證明自己,忘記捷克就在旁邊了,而晴和則是聽的認真,順便在心裡發表一下評價,一時忘記了。誰讓捷克的存在感太低呢,好吧,他們錯了。
晴和乾笑兩聲:“呵呵,那個捷克,別生氣啊,姐姐沒有惡意的,大不了明天我跟比爾那臭小子一起去挺你,保證把你那哥哥打壓的裡子面子全無,讓他得瑟不了。”
別墅的這幾個人,晴和覺得最順眼的就是捷克了,雖然他話不多,但也算是別墅的管家了,對她這個新來的並沒有排斥,還給她買零食吃,就衝這,她也得跟捷克站在一條戰線上啊。她一向都是別人對她好三分,她對別人好十分的主,要是他真受委屈了,幫一把又何妨。
對於晴和叫他臭小子,還以姐姐自居,不要臉的舉動,比爾沒空跟她計較,瞪了她一眼。
連忙表態:“是啊,捷克,放心,有我們在,明天的主角壽星一定是你,你纔是正派少爺,誰也別想搶了你的風頭。”
晴和大方的不去計較這小破孩瞪他的事,這兩人她看的很透,秉性都不錯,被她化爲朋友圈的範圍。但是,那個左治臻,因爲看不透,晴和本能的不想與之接觸太多,這人長相清秀,跟個文弱書生一樣,眼神卻犀利的很,還是別招惹的好。
趨利避害,這纔是她的做人準則啊。
可是,晴和忘了,有些“害”不是你想避就避的了的。
就如當初的微生月人,她都跟耗子見貓似的躲着他了,最後還不是沒有避開那個妖孽,無法爲了社會的安定與和諧,最後她只好秉着爲民除害的原則,收了他。
捷克臉上並沒有生氣的痕跡,反倒還隱隱有絲高興。其實,他只是不想在那樣的日子,自己一個人那麼孤獨罷了,只要他們去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他並不在乎,還有他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的事情,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有什麼可藏着掖着的。
左治臻終於發話了,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捷克答道:“今天晚上。”他這個不是主角的主角,還是要早些回去的。
左治臻點點頭:“明天我們會一起去的。”
左治臻在三人中,好像是個大哥的形象一樣,他這麼說,比爾跟捷克就都一同點了點頭。
晴和見此,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掩去眼底的精光,這個左治臻到底是何方神聖呢,就連穆爾都查不到他的資料。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寂靜,晴和看了看手機,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之前讓穆爾查一下星辰學生的資料庫,根據戰小澈提供的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哥騰博和那個叫小璐女人的消息,看來是有結果了。
晴和轉身上樓,去接電話。
三人看着她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那個電話是誰來的,會讓她變了臉色。
比爾湊到左治臻跟前,拿胳膊一拐他:“你說,這個晴和是什麼來頭?”
左治臻掃了他一眼,神情未變:“你不是早就查過了嘛。”
比爾撇撇嘴:“我是查過了,可你看她像是那麼簡單的一國公主嗎。資料上說她從小就被劫走了,是十六歲那年才找到的。還有傳言說她之前的十六年一直是生活在森林裡被狼養大的,而這個消息正是谷家嫡系長女爆出的,但是谷家人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自從她出現在谷家後,谷家似乎就有些亂了,她本身的才能也不小,自己成立了公司。當然,這個,星辰中大多數學生都能辦到,有自己的公司,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似乎,你覺得她普通嗎?我總覺得這死女人有些神秘。”
眼底的精光和睿智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那個平時那個張狂肆意不動腦筋的人。
左治臻眼底露出一抹笑意,打趣一般調侃道:“難得你的腦子還沒有被迷惑。”
比爾立刻炸毛:“你這是什麼話,老子是能被美色迷惑的人嗎。不過,我到覺得她對我們沒有企圖,只要不是我們的敵人,倒是可以相交。”
看看,這纔是從小在權利下薰陶出來的人,頭腦永遠都是清醒的,懂得最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捷克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就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樓上的晴和收回目光,沒有一點意外,嘴角牽扯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電話那邊的穆爾還在喊叫:“晴,你還在聽嗎?”
晴和眨了眨眼:“嗯,我知道了,就這樣,掛了吧。”
穆爾盯着被突然掛斷的電話,直咬牙。丫的,用完他就這副態度,這就是他們所說卸磨殺驢吧。
按照穆爾查到學校的檔案來看,的確有騰博的,資料很清楚,包括戰小澈這個弟弟的名字都在其中,幸好他們當時留了一手,沒有讓戰小澈露面,不然她也會引起懷疑的。而最後未畢業原因,也寫的很清楚明白,意外死亡,導致不能畢業。
穆爾順便侵入了警局的資料庫,關於騰博的案子就是如此定案的,司機也被判了刑,無論從哪看都沒有任何異常。
微生月人說過,星辰的背後不止是仙地,還有各國高層,這就不奇怪爲什麼資料做的如此完美。所有關於他騰博的信息都是統一一致,沒有任何差錯。
晴和打開電腦,查看穆爾給她發的郵件。從騰博進入星辰那屆,所有女生名字中帶路,或者是露,反正是念路或者是諧音落的資料,都被翻了出來。這個尋找的過程就只能由她自己來了。
饒是晴和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滿篇的人名,資料,還是忍不住嘴角一抽。暗暗埋怨戰小澈這個不靠譜的。自己大哥女朋友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這不是給她增加工作量嗎。資料倒是挺全,可是,她哪知道騰博什麼眼光,會喜歡哪個女生啊。
晴和嘆了口氣,覺得還是從其他地方下手比較快些。眼神掃到一本學生指南時,眼睛一亮,這是梨默默給她送書的時候一起帶來的。
一般大學不都是有什麼校園報的嗎,她之前在的大學就有,是由學生組織的,跟學校那些什麼積極向上的宏偉發表不一樣。一般什麼八卦有趣的事都會再其中,戰小澈說他大哥學習成績好,在學校也算的上是個風雲人物,那肯定有他的消息吧,風雲人物的八卦可是人們最關注的。
晴和翻了一遍,果然看到了有用的東西。
晴和起身,直接往圖書感奔去。
比爾幾人看她一陣風似的飄走了,只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麼急,火燒房子了不成。
晴和來到了圖書館三樓,學生一般都是在一樓或者是二樓,很少有上三樓的。因爲三樓上都是一些老舊的資料,還有學生髮表的一些文章,或者是校園小報什麼的,說白了就是一些過期的廢紙,可又不是完全廢,想要參考一下以前成績優異學生的資料什麼的只有這裡能找到,每十年都會定期清理一次。
晴和站在一列列書架前,不時的抽出本冊子,沒找到有用的信息就在放回去。不禁感嘆星辰的強大,學生以往的成績單竟然還留着呢。而且,即便他們都是天賦異稟,可是這些學生的八卦之心絲毫不少,這個劈腿那個小三的,小報裡竟然都有。
騰博,騰博,倏的,眼睛突然亮了,晴和激動的看着打開的冊子。
騰博,運動型王子,成績優異,年級第一,帥氣陽光,狂野型男人,人氣指數九十……。
都是介紹騰博自己是如何優秀的,怎麼沒有他的女朋友消息呢。單身,這應該是之前的吧,繼續翻,寂靜的房間中都是晴和不時翻動的沙沙聲。
有了,廣大女生心中的男神以名草有主,哭碎衆女一地放心,紛紛指責一朵好草插在了牛糞上。女生名叫蔣璐璐,粗俗不堪,成績倒數,騰博這顆白菜被豬拱了……。
小璐,蔣璐璐,就是這個。
果然同性相斥啊,既然能被騰博喜歡上,這個蔣璐璐應該不會像上面寫的那麼不堪吧。
既然有了名字,晴和馬不停蹄的回去找資料。
比爾看到晴和回來時,臉色突然變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見着聲音罵道:“死女人你急着去投胎啊,風風火火的。”
晴和蹙着眉,她就在他眼前,用不用這麼大聲音,好像提醒誰似的。晴和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比爾不知道爲什麼,被她這麼平靜又帶着無聲壓力的眼神一看,心裡莫名的有些心虛。
晴和突然笑着反斥道:“趕着送你去投胎。”跟平時與比爾鬥嘴時一樣,沒有任何異樣。
比爾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太緊張了。
晴和剛上樓,似乎隱約看到旁邊房間的門晃盪了一下。這是捷克的房間,捷克就在下面白如做夢呢,想到比爾那一瞬間的慌亂,晴和心裡有了數。
上前打開房間的門,漆黑的眸子銳利的掃向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最後落在筆記本電腦上。
她的電腦加了密,是穆爾親自給她弄的,即便是黑客都侵不進來,要真是遇到高手了,也會有時間讓她銷燬資料。她一向小心,不會到出了事情在着急上火,所以平時看完一些重要的資料都會刪除,算是提前預防。
呵,晴和冷笑一聲,掃了眼隔壁房間倚門而站的左治臻,想要查她嗎?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晴和現在的心思不在這,連忙輸上密碼打開穆爾給她發的郵件,蔣璐璐,是她?
晴和詫異的又看了看電腦,這不是那天藉着跟梨默默說話,在他們前面加塞的女人嗎。不會吧,戰小澈將他哥哥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就找了這麼個女朋友?
蔣璐璐的父親是Y國的一位高官,母親是,她母親竟然是軍中的女軍官,都是有實權有地位的人。
既然這樣,纖細的手指緩緩敲打着桌面。明天捷克的生日宴會蔣璐璐父母這樣的身份應該也會到吧,至於蔣璐璐,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見到她呢。
本來,她那麼痛快的答應去宴會,是覺得或許會碰到微生月人,如今看來,明天倒是熱鬧了。這種宴會說到底就是藉着過生日的名頭,一些重要的大人物相聚在一起,一起謀劃些利益。
“啪嗒。”聽到輕聲的關門聲,晴和眼神諷刺冰冷的看向從捷克房間中出來的人,左治臻,你的目的是什麼呢?
突然想到捷克的請帖上寫的是她谷家公主的身份,那麼她就不止是捷克同學這麼簡單了,而是代表了一個國家。晴和突然頭疼了起來,這樣可不好,她還是喜歡隱在暗處,這樣才能看的更清楚。果然,想要什麼東西就得付出什麼,她利用谷家的身份來到這,就得將這個身份進行到底,那個狐狸老爸當初是不是也想到了呢。
他就不怕自己給他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嗎。
想了想,晴和還是直接閃身進空間裡,挑選符合她公主身份的禮服首飾。
晴和瞅着滿滿一櫃子的衣服,最後目光停留在一件黑色旗袍上。她做好了公主這個角色,就當謝謝谷明浩將自己送到這來了把。
旗袍一直都是國粹,她既然是以這樣的身份,那麼選擇這個再好不過了。閒着也是閒着,晴和直接將衣服套在了身上,性感神秘的黑色緊身旗袍,將晴和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好似一幅畫一樣,肩膀處一朵嬌豔似血的紅色玫瑰綻放在上面,晴和年紀不大,沒必要將自己打扮的太老氣,而這身旗袍簡直是爲她連身定做的。裙襬到達腳踝,袖子齊肩,一件白色披肩顯的她高貴中又透着少女的嬌俏。
以晴和這樣二八年華的少女按理說是很難駕馭這種衣服的,穿不好就顯的跟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小孩一樣。可是,這一身穿在晴和身上,既透漏出了女人的高傲尊貴霸氣,又偷着一股神秘的氣息,完全可以駕馭。
因爲宴會是中午十二點開始,所以幾人商定好,一早就得走,誰讓他們跟猴子一樣是住在山上呢,離山下太遠。
晴和還是穿了套舒適的運動衣,打算到了地方在換衣服。再看看比爾跟左治臻一樣是帥氣舒適的休閒裝,就知道他們想到一塊去了。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就算穿戴整齊,也會有褶皺,自己還會不舒服。
比爾心情不怎麼美好,因爲原本說好要來接他們的直升機出了問題,正在維修,所以他們只能花好幾個時辰才能到。
看他那一臉不爽的樣子,晴和好笑的搖搖頭。還真是小題大做,又不用他自己跑,沒有直升機就坐車唄,果然是被慣壞了啊。現在才知道原來他上次出去買碗碟的時候也是坐飛機去的,真應該把這些二世祖給突突了,出行的座駕連汽車都看不上眼了,還得是直升機。
這要是她家孩子,直接嘴巴扇過去,讓他走着去。有好的條件不知道享受裝窮,表現什麼清高,那叫矯情。可一個真正成功的人,當出現意外情況沒有好的條件時,也應該坦然視之,而不是一副活不起的樣子,而有那個條件時,就要好好享受。
好在比爾還未被腐蝕的太徹底,只是懊惱了一會,就又一副唯我獨尊我是大爺的樣子活蹦亂跳了。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不利出行,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結果車胎爆了。
比爾一臉陰霾的站在外面,看司機換輪胎,一邊還回頭對晴和抱怨道:“你們國家是不是有種迷信說法是要看黃曆出門,我覺得今天我們就是沒有看黃曆,所以纔會諸事不順。”
晴和哭笑不得掃了他一眼,臉色陰沉都能打雷下雨了:“你還真是個中國通。”
“那是,老子是天才,精通各國文化,還有當地的有趣的習俗。”
比爾的強項就是無論學什麼東西都學的特別快,哪怕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比爾這麼說倒是沒有吹牛,他還真是個天才。
而捷克則是畫油畫,聽說他的畫很多大師級人物都想買回去收藏研究,在別墅的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在房間裡搗鼓,把自己弄的五顏六色的,可是出來時,卻一身乾淨,一點都看不出他是畫畫的。
至於左治臻,她目前還真沒看出來他有什麼特殊的。
比爾看到司機上完最後一個螺絲時,趕緊喊道:“快上來,不然我們可能會遲到的。”他最不喜歡參加宴會,平時別說遲到了,能去露個臉就不錯了,但是自己兄弟的,一定要去給他助威。
晴和看了下時間,淡定的說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