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狗蛋這人也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到外邊後,沒少因爲自己的名字被人笑話,所以給自己改了個特別霸氣的名字,叫虎生,瞧瞧,虎虎生威。就連身份證和所有的證件上都改了。
奈何,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還是知道了他的本名,都是些男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打趣他的機會了,所以從此虎生這個名字就沒人叫了,反倒是狗蛋叫的歡暢。狗蛋無奈,叫就叫吧,只能儘量避免提自己的名字,誰讓他誤交損友有一幫不靠譜的兄弟呢,就算他說了自己叫虎生,也總有人後面拆臺,時間長就懶的解釋了。
這小子人機靈,辦事又靠譜,所以很快就被從一個在道邊上瞎混的小弟慢慢升上來了,敢衝敢幹的,後來被趙武看中,帶走了。如今在大鬆手下做事,小日子過的很是滋潤,小姐讓他們待命,這天天無非就是些勘察的小活,比在莊子裡跟野獸訓練可是好多了。
可是,小日子還沒舒坦幾天呢,念悠就被小姐送來了。本來小姐的命令他是拋頭顱灑熱血也要完成的,可是這個一照面就嚇他夠嗆的鬼丫頭,他真是怎麼也稀罕不起來啊,更談何還要完成小姐交給他們的艱鉅任務,把這鬼丫頭給養胖。
這不,又開始鬧起來了。在一戶及其普通的居民樓裡,正好是該做午飯的時間了,所以這來來往往的不少家庭主婦們都拎着菜籃子,準備回家給老公孩子做飯。唯獨三樓剛搬來不久的一個住戶,裡面可是熱鬧非凡啊。
只聽一聲清脆如同夜鶯般的女聲憤憤然道:“狗蛋,每天都是我做飯,今天你要不做,就沒想吃飯。”本來對於救了自己的人,她心裡是很感激的,畢竟她之前仗着自己有幾分小聰明還威脅別人,人家沒計較還救了她,給了她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她就算在自私,也知道這是天大的恩德,要知恩圖報。
聽見大鬆哥他們管那天遇到的女孩叫小姐,她想了想,自己獨身一人,就算逃出來了,出去也是當乞丐,飢一頓飽一頓的,看那小姐的氣質,就知道是個不差錢的,跟在她身邊還能吃飽飯,於是她就也跟着喊起了小姐。
對大鬆哥她也是敬重的很,但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的緣故,唯獨對這個狗蛋實在是好不起來,兩人一見面就掐,偏偏還住在一個地方,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其實按照狗蛋的想法,這個鬼丫頭其實就是小心眼記恨自己第一次見面把她當女鬼呢,所她看不順眼自己,自己還看不上她呢。
荒郊野外的,遇到這麼個掃把星,可是很犯忌諱的,他家裡是小山村,雖然出來那麼多年,見識多了,可小時候耳濡目染的一些山精鬼怪理論還是有那麼一點信服的。這個身無半兩肉,一張臉形似鬼怪的鬼丫頭就被他列入了黑名單。
看見她在那兩手掐腰,呃,不對,是骨頭,一身寬大的衣服呼扇呼扇的,狗蛋本能的打了個激靈,乖乖,這模樣,還真像小時候外婆給他將的那些專門吸人精元維持人形的白骨精。就是那種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古董,因爲生前受了冤死不瞑目,身體雖然埋在土裡腐蝕了,但是骨頭確是可以到人家作惡的。
越看狗蛋越覺得這鬼丫頭跟外婆給他講的白骨精一模一樣,看吧,那包住骨頭的薄薄一層,其實是因爲她還沒有吸夠人的精元,吸收夠了,就會長成那種魅惑人心的大美人了。
念悠冷着小臉,看到他這副慫包樣就來氣,看看又是這樣一副害怕的表情,她一個小丫頭還能拿他怎麼着。行,說你膽小,荒郊野嶺的遇到那事把她當成鬼了,情有可原,可是這大白天的,他們都一起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好幾天了,你還露出那副見鬼的表情,是不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念悠雖然有點小算計,但也是個女人,天天被一個看着沒比她大幾歲的男人這麼看,泥菩薩也會發火的啊,於是就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凡是兩人在一起就沒有不鬥的時候。
越想越氣,念悠腳步帶風,三步並兩步就跑到了狗蛋的面前,藉故罵道:“好你個王八蛋,小姐說了要你將我養胖的,別以爲我沒聽見,可是姑奶奶來了後不禁沒胖反倒還瘦,天天還得一日三餐的伺候着你……。”
念悠還沒罵完呢,就突然停住了。看見狗蛋縮在沙發角落裡,伸手顫顫巍巍的指着自己,嘴裡還嘀咕着什麼,念悠皺了皺眉,身體又往前挪了點,想要聽的清楚些。
只見狗蛋眼睛盯着她的雙腳,瑟瑟發抖的嘀咕着:“還說不是鬼,走路都是飄啊,我的外婆啊,你說你怎麼就走的那麼早呢,好歹得告訴我怎麼三打白骨精啊,可憐你的孫子如今被人,不對,被鬼纏上了就快要下去陪您了。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各方神仙快顯靈……。”
念悠已經懶的在繼續聽下去了,無非就是把各方神仙凡是他知道的都給唸叨個遍,她都聽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什麼地藏王菩薩,就連關公,財神都被他說到了。一向強悍的念悠心裡突然一陣酸澀,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愛漂亮,她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可是這副身板,估計說自己是十三都不會有人懷疑。
念悠牙齒緊抿着脣,眼裡迸發出駭人的蝕骨恨意,都是他們,要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成這樣模樣。別說狗蛋了,就是自己對着鏡子看到自己如今的樣貌都會覺得恐怖。呵,念悠自嘲一笑,自己就是個不祥之刃,還能怎麼樣呢。
狗蛋見到鬼丫頭走了,愣了一下,這丫頭就這麼走了?哪次不是要跟他大戰三百回的,而且這背影,怎麼看起來這麼淒涼可憐呢。想了想,又搖搖頭,呵呵,這鬼丫頭不止心黑,嘴也黑,狠着呢,她怎麼能可憐。是誰明知道他怕鬼,還大半夜的過來牀頭扮鬼嚇他,他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大鬆眼神略帶憐惜的看了眼念悠的背影,也是個可憐的丫頭啊。不禁轉頭瞪了眼狗蛋:“欺負一個小丫頭,沒出息。”
狗蛋瞪大眼,表示自己冤啊,他頂多就是嘴上逞逞能,還每次都被這丫頭損的屁都沒不敢放一個。想起來都丟人,可他一硬氣了,這鬼丫頭就說小心她晚上來找自己,媽蛋的,誰知道他的苦啊。睡的好好的呢,就感覺到渾身不得勁,一睜眼就看到這鬼丫頭披頭散髮的站在他牀前,還笑的陰森森的,弄的他都睡眠不足了。
這邊熱鬧那邊也不差,此時比爾,捷克,左治臻三人坐在花壇邊一側,晴和微生月人還有莉莉婭三人坐在另一側,這組合這氣氛怎麼看怎麼有些詭異啊。
比爾對晴和擠眉弄眼了半天,眼神中滿是看好戲的戲謔,就差拿出傢伙事幫着張羅了。晴和知道他這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也懶的跟他計較,倒是微生月人眼刀子刷刷的往那邊扔。
晴和頭疼的扶額,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她只是不想站着,就隨便找了個花壇邊上坐一會,微生月人當然也會陪着了。知道要宴請賓客,這花壇光滑的石面被擦的錚亮,估計都是以戴上白手套沒有灰塵爲標準乾的,當真是伸手一摸,沒有一點灰跡。
微生月人其實是個挺講究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連一件襯衣都是手工定製的。他完全屬於那種沒有條件吃硬饅頭睡狼窩都行,可是有條件一點都苦都不願意遭的人。某些方面更是窮講究,可是在晴和麪前的微生月人,似乎從來沒有過這些毛病。晴和在森林中習慣了,最喜歡坐草地,再順手扯一根草叼嘴裡,沒那麼多講究,微生月人就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完全一副唯晴和命是從的樣子。
李雨軒對微生月人的評價就是,完了,徹底墮落了。以前那個上飯店吃飯,都只喝水儘量不動筷,因爲不喜歡跟沾了別人口水筷子一起吃一盤菜的冷傲大神,如今估計連晴和吐出來的都能在嚥下去了吧。呃,雖然有些噁心,但貌似確實是這麼回事,晴和的一個頭髮絲都是好的。
“咳咳”晴和一下子回身,看向聲音的來源,好吧,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走神,她也是很佩服自己的。
莉莉婭嫵媚的臉蛋微微一笑,彷彿會勾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你,當真是奼紫嫣紅遍開啊,讓人看的心神盪漾啊,盪漾啊,盪漾啊。
“死女人,人家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啊。”比爾見晴和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故意高聲提醒道。
晴和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又走神了。
想想還是微微一笑,客氣的問道:“不好意思,我沒聽見,不知道小姐剛纔說了什麼,可以重說一遍嗎。”
莉莉婭完美的笑臉似乎突然有些僵硬,可轉瞬即逝,遂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好奇的笑着又問了一遍:“我剛纔來時見到你跟月人哥哥聊的很開心,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彷彿只是隨口一問,卻問在了關鍵點上。
微生月人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氣勢,含笑不語,晴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心思,這明明是你的桃花債,憑什麼你躲清淨讓我解決啊。
可惜人家問的是她,晴和只好隨口敷衍了一句:“不是很久。”
莉莉婭自然看的出她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下一陣怒氣上涌,可還沒忘記月人哥哥也在這,她還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她性子跟她的身材一樣,都屬於火辣的那種,可是爲了迎合月人哥哥,硬是把自己變成一個淑女名媛純真的樣子,月人哥哥早晚會看到她的好的。
莉莉婭眼珠微微一轉,一臉友好的伸出手:“既然你是月人哥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你好,我叫莉莉婭,呵呵,你們國家對新認識的朋友都是這樣握手的吧。”
頂着一張小三魅惑妖嬈的嘴臉,卻硬要把自己弄成一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模樣,這模樣,怎麼看怎麼有些怪異啊。
呵,晴和心底冷笑,這就把自己微生月人當成自己所有物了,還月人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個照面來看,這個莉莉婭還是有點手段的,心性也夠堅韌,明明嫉妒自己嫉妒的發狂,卻能做出一臉小可憐的模樣,男人應該最吃這套了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就這麼坐着好像不太給面子,晴和伸手準備意思一下虛空握握就行了。哪知道,一擡眼就看到莉莉婭那個不要臉的,竟然趁這個機會往微生月人身上靠,微生月人坐在他們中間,她好似夠不到自己的手一樣,正使勁的把手往前伸,胸前的那坨肉更是一個勁的往微生月人胳膊上湊。
我靠,這還得了,晴和當即火了,尼瑪,當老孃是死的啊,我這麼大個活人還坐在這呢,再不濟,那邊也還有三個喘氣的呢,您老還真能做的出來啊。丫丫的,你做的出來,我還看不下去呢。
猛的一個眼刀子射過去,眼神內容很豐富:“要是你敢被她碰到,老孃剁了你。”
微生月人眼底含笑,哪怕周圍有這麼多人,可他的眼神卻是一直都注意着晴和,見她爲自己吃醋,更是深情的凝視着她,覺得她這氣鼓鼓的小模樣,當真是可愛的要命,尤其是那張微微嘟起的水潤小嘴,深邃的眸子盯在上面,有些想要好好品嚐一番的衝動。
然而身邊還總有搗亂的,妖孽的臉龐微微轉動,眼中讓人壓抑的寒光乍現,薄脣輕啓:“不會好好坐?”
只是短短的五個字,卻讓莉莉婭如遭雷擊,猛的坐直身體,彷彿感覺到了其中的危險,她如果不聽從,就會。莉莉婭霎時反應過來,月人哥哥雖然性子冷些不喜說話,可是男人嘛,就該如此,這纔是真男人,而不是自己身邊那些軟弱無用跟八婆一樣碎嘴的小白臉。
莉莉婭眼神有些驚恐,強忍着內心的恐懼,眼眸含淚,欲語還休,緊咬着下脣,卻堅持不讓眼中的凝露掉落下來,好一個柔弱又堅強的大美人。
“月人哥哥,對不起。”
美人含羞了半天,也沒人過來心疼一下,卻還一副小女人委曲求全的樣子,肉肉的道歉,好不讓人心疼。手指卻緊握成拳,她莉莉婭哪次不是衆星拱月,何嘗有過這樣的經歷。可恨的是月人哥哥是她難得看上的男人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可是那邊還有三個男人呢,難道都是死的嗎,竟然也沒有一個人過來安慰自己,爲自己說句話,莉莉婭突然有些茫然了。
以往只要自己一個眼神,那些男人就會欣喜若狂,她家世學歷樣貌身材,哪樣不是人中龍鳳,是個男人就沒有不爲她瘋狂的。然而,就還有這個男人,讓從不缺男人的自己起了強烈的征服欲,無論她怎麼示好,勾引,這人都無動於衷,更是讓她越挫越勇,從剛開始的不服輸虛榮心作祟,到現在她已經是真的愛上,深深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既然她看上了,誰都別想拿走,更別說這麼一個毛都沒張齊的臭丫頭,連做她的對手都不配。
比爾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在見到莉莉婭時,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這種裝腔作勢的女人最讓人噁心了。
左治臻的心思似乎不在這裡,一直注視着另一個方向,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是那時不時變幻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故作淡定的僞裝。
捷克有些擔憂的望了眼晴和,剛纔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晴和一個人在那坐着,因爲有東西遮擋,並沒有看到旁邊有人,這纔會走過來的。可是,近了才發現有男人的說話聲,兩人相處自然和諧,有一種奇怪的溫情流淌其中,讓人無法插進。
待看到那男人的全貌後,連他都不禁感嘆,確實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晴和啊。都已經過來了,人家也看到他們了,他只是想打聲招呼就走的。可是,比爾這廝的老毛病犯了,竟然極其沒有眼色的大大咧咧坐在旁邊了,還招呼着他們也坐。他都能感覺到那個宛若帝王般優秀的男人僅僅是一個眼神都讓人忌憚的冷眼了,可是比爾卻一動不動。
他們剛坐下,就看到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這個叫莉莉婭的女人。這讓他有些爲晴和擔心,看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明顯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可是那個莉莉婭的心思就連他都看的出來,捷克不禁嘆了口氣,看看多亂啊,還是他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好,抱着他的畫本多悠閒啊。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住了,只剩下莉莉婭在那一人繼續演,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捧場。在場的人,誰都不用指望能出來給莉莉婭個臺階,活躍一下氣氛,尤其是比爾,那更是個巴不得大亂的。
於是乎,這裡就成了一片風景。
看看,六個絕世罕見的俊男美女坐在那,各類型齊全,還來了箇中西合璧,還真是分外養眼啊。雖然他們坐的地方較偏,可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一個傳兩個,兩個傳三個。
晴和嘴角一抽,這是在動物園裡看猩猩呢,而他們就是那倒黴還供人娛樂的猩猩。可以左看看右看看,好傢伙一個比一個淡定,看來這都當猴子當習慣了,可她卻沒這愛好。
想罷,就起身,整理了下裙襬,優雅的轉身想要去找個休息室歇會,可是剛走了一步,就被一個陰影給擋住了。
一道帶着磁性的外國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美女你好,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請這位美麗的東方姑娘跳一直舞嗎?”
說着,還伸出了一隻手,上身略微彎曲,標準的貴族範,姿勢完美,如同一個優雅的王子。
晴和看了眼男人,上下掃視了一圈,目測身價不菲,長相嘛,不差比爾,眼神也沒有一點污穢的想法,眼底帶着一絲感興趣笑意,好似發現了有趣的獵物。
晴和還沒說同不同意,就有人捂嘴小聲嘀咕了。
“天哪,這是哪家的紳士,好帥啊。”
“東方女孩,溫柔漂亮我喜歡,只是人家身邊好似有護花使者了,纔沒去獻醜,沒想竟然有人不怕死,滋滋,人家可是有四個護花使者呢。”
衆人也是看好戲般的鬨笑起來,當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聽着他們說的話,莉莉婭拳頭緊握,指甲都要摳進血肉中了。明明她纔是衆人的聚光點,衆人爭先談論的對象,高高在上的女王,可是今天所有人的目光竟然都衝着那個女人去了。哼,這些白癡的眼光不好沒關係,她莉莉婭也不稀罕那些無能之人的讚美。
可是什麼叫四個護花使者,難道她就不是人了嘛。那個死女人離開,月人哥哥跟自己坐在一起,憑什麼還要把月人哥哥算進去啊,難道四個男人都得圍着她轉嗎,不知羞恥的下賤女人。連名字都不敢說,一看就是個小家子的女人,搞不好還是私生女,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晴和嘴角一抽,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一個個都比她這個當事人還緊張。本能的對於這種近乎於掠奪的目光就不喜,晴和微微一笑,一臉歉意的拒絕道:“不好意思我不會跳舞。”
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這種可心的獵物可不好找啊,看看,多麼完美的女人,離的近了似乎都沒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沁香,讓人沉醉。看到她眼中的防備,男人嘴角的笑容更加大了,呵呵,還是隻小野貓,不過這樣更好。
男人笑的一臉溫柔,好似要把人膩化一般:“沒關係,我可以帶你。”
場中的人都聽得出這只是個禮貌婉轉的拒絕,人家東方美人是沒看上他啊,也難怪,人家美女身邊的護花使者可是絲毫不比他差啊。不過,又暗暗爲他的勇氣點贊,明知道是個難啃的骨頭竟然還不放棄。
晴和臉色不那麼美好了,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讓她心情這麼不爽,早就一腳過去了。
身體猛然被帶進一個熟悉至極讓她安心的懷抱,晴和暗暗一笑,還以爲他能忍多久,別以爲她不知道這煞星的小心思。不就是想看自己爲他吃醋嗎,她心情好就讓他看看。呵呵,本來還壞心的想着要不就故意答應這男人,微生月人保準不等她手伸出去就該坐不住了,沒想到她竟然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啊,這還沒怎麼着呢,她的小計劃都沒有實施呢,就出來了。
呵呵,晴和堅決不承認她現在心裡正美滋滋的竊喜呢,一臉茫然的靠在微生月人懷裡,表情無辜極了。
微生月人低頭掃了眼裝的跟小白兔的丫頭,眼神中的狡黠卻顯示這丫頭就是個狡猾的狐狸。緊了緊攬住她肩膀的手,無奈的搖頭,默默嘆口氣,看來真像李雨軒說的,他這輩子是被這丫頭吃的死死的了啊,不過,呵呵,他甘之如飴。
寵溺的擡起另一隻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輕聲道:“淘氣。”
如水般的美眸瞪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半點威懾力,反倒如同撒嬌一樣。
彷彿一對神仙美眷的二人相視一笑,高大霸氣的微生月人這才擡頭彷彿施捨一般,給了對面的男人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