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晴和很是鬱悶,左治臻說有事問她,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她水都喝了半壺了,結果人家醞釀了那麼長時間,最後蹦出來一句,沒事。
然而掉頭就走了,一副焦急不已的樣子,活像被鬼追一樣,這是要鬧哪樣啊,說有事的是他,折騰了半天,伺候自己喝了半壺茶,又沒事了。
唉,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要她說,這句話用在男人身上才更合適,男人心,纔是真正的海底針啊,那叫一個深不可測啊……。
晴和這兩天過的那叫一個水深火熱,不過她全當有人來免費給她解悶了。
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因爲晴和如今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在加上身後有顯赫的家世,立即就成了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天天總是有人在背後給她使絆子,她總算明白什麼叫天妒英才了啊。幸好她心智夠成熟,對於別人的有意疏遠和孤立並不在意,否則還真容易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創傷。
這不,又來了,晴和剛上完洗手間,擰了半天的門,都沒有擰開,用異能往外一看,外邊被人用棍子別住了。角落裡還有幾個女生一臉壞笑的說着什麼,明顯是一副幹完壞事的樣子,正鬼鬼祟祟的遠離犯罪現場呢。
唉,晴和無力扶額,是誰說星辰的學生智商高,腦瓜好的。事實證明,這些聰明過人的學生,其實也就是一幫未經世事的少男少女,竟然想出這麼幼稚的招數。
晴和扒拉着手指頭,這是第幾次了,自從她出名後,這都是第五次了吧。晴和真想仰天長嘯,孩子們啊,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招數,總來這招不悶嗎。
剛開始她還會象徵性的喊兩聲配合一下,現在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她倒是可以直接消失,不在這浪費時間,可上次貌似就是這麼幹的,一次可以,但兩次三次不是徒惹人懷疑嗎。一個人憑空消失了,也太玄幻了吧。
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讓晴和無語的是,有些想要來解決生理問題的女生,看到門口上的棍子,竟然寧願繞個遠去樓下的洗手間。也不願當個活雷鋒,救人與水火。
晴和甚至在猥瑣的想,要是哪天趕上倒黴的人多,洗手間都被關上人了,難道他們都憋着不成?
哎,剛開始她還感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啊,順便搭一把手的事,都沒有人做了。後來聽到他們的談話時才知道,原來這種事時有發生,男洗手間,女洗手間經常如此,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而且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所有人都默契不已的遵守,絕對不會自找麻煩。那就是絕對不能壞別人的事,如果有人想要充當好人,將裡邊的人放出來,不知道是誰就算了,如果知道了,那麼那個活雷鋒也將受到報復,算是懲罰他的多管閒事。
學生也很有分寸,並不會一直將人關下去,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都會有打掃衛生的阿姨來開門打掃,到時候自然會放他們出來。
晴和有一天被關的時候,剛好是下午要放學的時候,還沒等着想辦法呢,打掃衛生的阿姨就來了。
見到她的時候,極其好心並且很淡定的問了一句:“姑娘,得罪人了吧,關多久了,要不要喝點水。”然後就自言自語的絮叨着,樓下剛救出來一個,這又來一個,最近的學生越來越不像話了啊。
接着還憂心忡忡操心的嘀咕着:“唉,我明天要請假去兒子家看小孫子,要不要找個人來幫忙開門呢。”
晴和一臉當真是哭笑不得,道了聲謝就出去了。
晴和等了半天,見走廊裡沒人了,剛想要使勁拉門將棍子崩斷。
就聽見外面一個故意壓低嗓音的男聲小心翼翼的問道:“裡邊的人是不是谷晴和?”
晴和一愣,定睛看了看,只見門口一個帶着厚厚的眼鏡片,眼底有些雀斑的男生正貼着門,眼睛還謹慎小心的四處看。
晴和頭頂冒出個打問號,這是誰,她不認識啊,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金黃色的頭髮乾枯毛躁的如同雜草一般,身材瘦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目測那個近視鏡得有五六百度吧,那麼厚。
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合身,穿在他身上很是空曠,而且樣式也極其老舊,但洗的卻跟乾淨,一張瘦弱的臉上很是白淨。
男生沒聽見裡邊人說話,將腦袋又往前湊了湊,臉蛋緊緊貼着門,企圖聽的更清楚些。
晴和見此,連忙說道:“我是谷晴和,你是誰?”
男生聽見她的話眼睛一亮,連忙起身,將棍子拿開,小聲說道:“快點出來。”
晴和出來後詫異的看着他:“那個,謝謝你幫忙,不過,你認識我?”
男生深深的看了眼晴和,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沒有厭惡,沒有鄙視,黑漆漆的眼珠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當即有些羞澀的點點頭。
想起什麼,又連忙搖了搖頭:“其實是那個,我認識你,不過你應該不記得我了。”
“哎呀,不管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再說吧,我剛纔聽那些女生說他們一會還回來。”男生神色着急的催促着晴和,想要拉她,又訕訕的將胳膊放下了,好似不敢褻瀆她一樣。
晴和看他那副急的快哭出來的樣子,不明所以的跟上,在洗手間門口說話,好似確實是有些不妥啊。
等到走的遠些了,晴和才問道:“這麼說,你是聽到那些女生說的話,特意來救我的?”
男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從嗓子眼裡憋出來一個字:“嗯。”
晴和上上下下的將他大量一番,再次確定自己是真的不認識他。可看他的樣子說的也不像是假話,還有剛纔救她的時候,並不是爛好人,專門解救她這種倒黴的人。
而是等到她說話承認自己是谷晴和的時候,這纔打開門,生怕幫錯人一樣。
男人想了想,有些靦腆的說道:“那個,你應該不記得我了吧。你忘了,前幾天,我拿了很多的書,後來被,呃,後來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是你幫我把書撿起來的。”
說完後一臉期待的看着晴和:“怎麼樣,想起來了嗎?”其實他沒有說實話,他不是不小心摔倒的,而是被人故意絆倒的。
晴和思索了一會,想了半天,腦中出現一個有些難堪落魄的身影跟面前的人重疊,這才恍然,她想起來了,不過也跟沒想起來差不多。因爲,對她來說,這人就是個路人甲。
上次她去圖書館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一摞子書晃晃悠悠的,當然書自然不會自己走,他就是那個捧着厚厚一摞子書的人,都把他的臉淹沒了,只見書,不見人。
因爲這個,她纔會多注意了一下他,覺得這人挺有意思。可是不一會,她就見到個男生故意在他前面伸出腳,這傻子視線被擋住了當然看不到,直接就被絆倒了,好幾十本書就那麼掉在地上,正好她從對面過去,書掉在她腳前。
她纔會順手幫着撿撿,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想到這人今天這人會特意過來幫她。這讓晴和有些動容,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是現在的社會誰又能做到如此呢,要不是這人出現,她壓根就想不起來有這麼回事了。
呵呵,這人還真是夠傻,記得他當時一臉慌亂難堪的在到處撿書,她將書遞給他的時候,他還傻呵呵的摸摸後腦勺,說他太笨了,走路都能摔倒,並且一個勁的鞠躬道謝。要不是他這麼誇張的動作,她現在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這倒是讓她意外了,她親眼看見是有人故意絆他的,她就不信了,這個當事人會感覺不出來。而當時來往的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全都在幸災樂禍的欣賞着他的窘態,包括那個絆倒他的人。
她該說這人是善良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
晴和突然疑惑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聽到她的名字過來救她。
男生摸着後腦勺憨厚的笑了笑:“呵呵,我在你的書上看見的。”
哦,當時她手裡確實拿着書,上邊寫了自己的名字。看不出來這人帶着這麼大度數的眼鏡,眼神倒是挺好使,四隻眼睛果然比兩隻眼睛夠用。
“那個,我叫格克桑,上次真是多謝你了。”男生伸出一隻手,侷促不安的看着晴和。是這麼做的吧,認識新朋友表達自己的友好,他看別人都是如此做的。
這一臉受氣包樣,讓晴和有些失笑,伸出手與之交握了一下,打趣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就被你謝到現在,那今天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讓我I不用被關到放學,我豈不是還要給你寫封感謝信?”
格克桑兩忙搖頭,兩隻手也一起跟着擺動,驚慌道:“不用,不用,不用寫感謝信。”
這下輪到晴和驚訝了:“你,我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天哪,這是哪來的物種啊,她不過就隨口那麼一說,誰都不會當真的。
格克桑一愣,隨即臉變的慘白,自卑的低下頭,囁聲道:“對不起,我,我誤會了,那個,因爲從來沒人跟我開過玩笑,所以,我……。”格克桑越急越是語無倫次,自己也意識到了,只好不再說話。
他以前很多時候也以爲別人是跟他開玩笑,可是事實證明他們都是在羞辱他,笑話他。例如,他們說,格克桑你這個白癡還不跪下說你知道錯了,我們兄弟就原諒你了。他還在傻呵呵的跟他們嬉笑着,以爲他們是跟自己開玩笑的。
可是後來,他們毫無留情的打他,踹他,將他踹在了地上,逼他磕頭,承認錯誤。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了,沒人會跟會當他的朋友,會像朋友間一樣跟他開玩笑,一起玩鬧,所以,他再也不敢妄想了,否則成爲一個笑話讓人隨意羞辱的只能是他。
格克桑年紀不大,寬大的衣服愈發讓他顯的瘦小,孤獨,淒涼。其實,他長的並不難看,皮膚白皙,眼睛彷彿帶了美瞳一樣,幽幽的藍光,霎是好看,五官乾淨清秀,是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的類型。風一吹,還能聞到他衣服上清新自然的洗衣粉味道。
只是,他這頭乾枯的頭髮,還有這身像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着裝,厚厚的鏡片,猶如老花鏡一樣的鏡框,讓他看起來跟個沒人照顧的流浪漢孤兒一樣。
“天哪,你們快看,那個是不是格克桑,哦,哦,是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他對面那個是不是風雲人物晴和公主?”一個女生捂着嘴,眼神中滿是震驚,驚呼道,眼底卻隱隱閃過幸災樂禍的精芒。
她旁邊的女生果然不負衆望,聽到她的喊聲,都紛紛看過去。頓時跟炸開了鍋一樣,嗡嗡嗡一片。
“是啊,真的是晴和公主,哦,你看他們好像聊的還不錯。真是想不到晴和公主竟然放着一個別墅裡的幾個帥視而不見,跟這個白癡在一塊?”
“是啊,看不出來她的口味竟然這麼重,喜歡格克桑這個白癡。”
“……”
晴和黑着臉,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三個女人頂的上一羣鴨子,何況是四個呢,看他們這興奮勁,行了,估計她又要出名了。她敢打賭,最遲明天,關於她的負面新聞就該響徹全校了。唉,學校人不多也不好,當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無論什麼事,不出一天就能人盡皆知。
而且,在校內上的論壇一發,用不着一天,一會功夫就比病毒傳播的還快了。
格克桑聽到他們的話,臉色霎時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絲,夢幻藍色的瞳孔暗淡無光,踉蹌着後退了兩步,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上衣衣襬,手指青筋暴起。
“對,對不起,那個,要不然你現在打我一下,他們就不會再說你了。”格克桑慌張的建議道。
晴和嘴角一抽,你丫的有病吧,聽說過找錢的,沒聽說過找打的。要不是看這人嚇的都快暈過去了,晴和絕對會把心裡想的說出去。
一臉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沒事打你幹什麼,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好了,管那麼多幹什麼,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你活的還真累。”
呃?格克桑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有些驚訝的瞪着晴和,平靜的心湖卻好似被投進了一顆石子,蕩起層層漣漪,漸漸擴大。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可是聽到他們那般詆譭她,她難道就不會覺得不好受嗎。
格克桑仔細的盯着晴和,企圖在她臉上找出一絲不適來,可是他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東方女孩,卻有着一種奇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信服她的話,整個人如同一朵雪山上的蓮花,冰清玉潔,淡然隨適,感染着身邊的人。
格克桑可以確定她是真的不在乎,哪怕他們將她堂堂的晴和公主,那麼羞辱詆譭,跟他這種卑賤到淤泥裡的人相媲美,可是她依然沒有半分的氣憤。人活着,生活在這個世界中,生活在人羣裡,竟然真的可以做到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隨心所欲的活着嗎?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激烈的反駁,像你這種高高在上被衆人捧在雲端的人當然可以這麼輕鬆的說出這話,你怎麼會知道被人羞辱鄙視是什麼感覺。可是現在他是親耳聽到別人怎麼將惡毒的語言用在這個善良的女孩身上的,而且最近學校裡關於她的傳言他也都聽說過了。
想必,這個少女受到的欺負應該也不少,像今天這種情況應該也不止是一次了吧,他太瞭解那些人的手段了。
可是這個少女依然可以笑的那麼美麗親切,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當真是活的瀟灑啊。
格克桑覺得自己心中豁然開明瞭很多,以前堵的他心臟煩悶的事情彷彿都是那麼的不值一提,最後隨風飄散了。
晴和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句簡單的話,竟然可以引起一個人那麼深刻的反思,甚至做出改變。
兩人分開後,晴和就去了圖書館。星辰果然是具有悠久歷史,底蘊深厚。圖書館都堪比國家圖書館了,裡邊的書是真的很多,晴和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書,一看就忘記了時辰。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一擡頭才發現外面天已經暗下來了,稀薄的星宿掛在空中,之前還高朋滿座的圖書館,如今只剩下了零星的幾個人。
晴和伸了個懶腰,左右晃動下有些僵的脖子,覺得舒服些了,這才把書放到原位。看了看時間,天哪,她這一坐,都快四個小時了。
晴和撇撇嘴,這個時間回去是鐵定沒有可口的飯菜了,不知道比爾今天的心情怎麼樣,或許可以讓他給做盤炒麪。立刻就搖頭否定了,不太現實,早上他們好像剛吵完,去食堂吧,估計就剩些殘羹冷炙了。
晴和正在爲晚飯發愁時,耳朵突然一動,腳步不自覺微微放的慢了些。身體不自覺緊繃,做好防禦的準備,緩緩傾聽着身後的聲音。
後面的幾個男人在打着什麼手勢,兩人上前一人手裡拿着針管,針管內是淡黃色液體,另一人做好等人暈倒的時候,將人帶走的準備。後面的幾個男人也沒有閒着,眼神警惕的掃向四周,然後朝前面的兩人點點頭。
知道這是同伴在告訴他們可以下手,沒有異常的意思,兩人緩緩靠近晴和。
晴和本能的想要動手,可是當感覺到身後熟悉的靈氣時,準備動作的身體突然停住,眼睛盯着地面因爲路燈照射,反射出的黑色影子。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有些尖銳的針頭,晴和暗暗在心裡罵人,媽蛋,用不用這麼粗的針,是要給豬打針嗎。啊呸呸,她纔不是豬。
腦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們是什麼人,原本還暗暗有些竊喜。可是時間上不太對,不應該這麼快啊,弄的她連個準備都沒有,這不是要命嘛。
後面的人並沒有給晴和太多的思考時間,三步並兩步靠近晴和。
晴和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無比配合。聽到聲音後,茫然的回頭,當看到後面的大漢和那人手中的針管時,當即嚇的瞪大眼睛,驚呼道:“你們是……?”
沒等她說完,一人手中的針管就突然扎入她的胳膊上,晴和還未說完的話淹沒在口中,身體緩緩向下倒去,眼睛臨閉上時,還閃現出多種情緒,震驚,恐懼,驚愕……。
另一男人伸手一撈就將晴和倒下的身體接住,往肩上一扔,動作迅速而熟練,毫不拖沓,不知道幹過多少次了。
一男人伸手掏出了一個黃色的紙片,上邊鬼畫符一般,紅色的印記。
只見他嘴裡唸唸有詞,說了兩句什麼,隨即將符往空中一扔。薄薄的紙片陡然射放出一陣白色的光芒,形成一個八卦的形狀,投射在地上,正好將幾個男人籠罩在其中。
眨眼間,連人帶符,都消失在原地。
只剩下昏黃的路燈依然在完成它的使命,爲行人照亮道路。
晴和因爲頭朝下,胃裡一陣翻涌,無奈還要裝暈,只能強忍着。
胳膊上現在還一陣陣的疼,可想而知,針頭有多粗,絕對是一個窟窿。因爲對方都是異能人,所以她也不敢貿然用靈氣恢復傷口,只能就這麼放任着。
就連抵抗他們給自己打的麻醉針,都是小心翼翼的,通過毛孔排出去。
晴和本來已經做好打算,就要被這麼顛簸一路了。可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弄了張鬼畫符,竟然就把她給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她想了下,這東西應該她的瞬移是一樣的,一瞬間到達想要去的地方,只不過她的是用靈氣支撐,而對方則是用符,不用浪費自己的靈力。
她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人的靈力似乎並不是用之不竭的,每個人都是能不用就儘量不用。上次看夜修和莫狂兩人對付那個異能人的時候,她仔細觀察了下,那個異能人剛開始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應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可是後來,似乎靈氣要被耗盡了,明明應該輕鬆的可以擋住夜修的子彈,並且反彈回去一舉殺了他,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可是卻偏偏沒有,就連抵擋夜修的子彈都顯的力不從心。
沒想到他們的靈力竟然這麼容易耗盡,這麼說來,她的靈力倒好像是用之不竭一樣,只要有空氣她就可以補充靈氣。對異能瞭解的越多,晴和覺得自己見識越可憐,很多東西她都是不瞭解的。不過讓她高興的是,目前爲止,她發現都是自己高於對方的地方。
晴和雖然閉着眼睛,可是依然可以“看”清這裡的情況。他們被符咒直接送到了這個長長的通道,四周是用鑽砌成的牆壁,跟她想象的高大上完全不是一回事,看起來有些簡陋難堪,就連燈光都是昏暗的。
晴和突然有些理解他們爲什麼那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裡了,僅僅是這麼一看,她就對傳說中明亮寬敞高科技,無意不顯示着權利和財富象徵的實驗室不做多想了。
走過了長長的有些潮溼的走廊,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左面擺放了一堆的瓶瓶罐罐,裡面晃盪着各種好看的液體,而右面,呃,晴和默了。
右面放了好幾張簡易的單人牀,還是上下鋪的,一張老舊的木頭桌子上放着啤酒拉罐和好幾樣下酒的小菜,有的甚至已經傳出一股難聞的餿味。這哪是實驗室啊,分明就是農民工的簡易居住地好吧。
更讓晴和沒想到,吐血的是,她在這竟然還碰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