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怨

待洛肖再次醒來時候已經是三天後。靠在牀邊喝着楚念澤喂到嘴邊的清粥,洛肖感到自己腦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來爲什麼自己會一身淤青的躺在牀上。手臂上是結疤的勒痕,下身的玉?莖和後?穴不時的傳來火辣的痛感。

對於自己身上的病狀洛肖當然知道那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有的,可令他懊惱的是爲什麼自己完全不記得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而且洛肖也感覺到有什麼變得不一樣,“澤……我吃飽了……我想喝水……”搖頭拒絕吃下嘴邊的事物,沙啞的說道。

把勺子上面的粥倒回碗裡,楚念澤撥了撥碗中的米粒,盛了一小勺米湯喂到洛肖的嘴邊。“你現在不能多喝水,要是真渴的忍不住就用水漱漱口。”

“知……知道……”洛肖的臉一紅,馬上低下頭。

楚念澤發下手邊的飯碗,拿起一旁的毛巾幫洛肖擦了擦嘴角和雙手後,才小心的把人放下。“不用擔心,過幾天就好了!”見洛肖微微皺眉,楚念澤出聲安慰道。

盯着楚念澤的臉,洛肖拉住要出去的人,啞着嗓子問道:“澤我怎麼了,爲什麼我什麼也不記得了。我身上的傷痕……還有身邊侍候的人怎麼也都……我明明記得自己是代表皇叔去晟王府的壽宴了,怎麼一睜眼就……”三天後了。

把洛肖的手放進被子裡,楚念澤叫人進來把吃的收拾下去,脫下鞋翻身上?牀。

繞開受傷的手臂,楚念澤趴在洛肖的懷裡,把頭枕在沒有傷處的胸口,伸手環住洛肖的腰。“你從宴會回來後覺得有些餓,便讓下面的人準備宵夜,可誰知道上官爵那欠揍的傢伙竟然把摻了我跟他的血而製成的春?藥下在你的飯菜中。你也知道我跟他的血摻在一起,就是這世間藥效最強烈的媚?藥。”

拉好被子,楚念澤繼續說道:“他下完藥後才覺得藥量過重,於是就追回去,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知道你爲什麼會不記得發生的事情嗎?因爲上官爵在你昏睡的時候點了消除記憶的迷香,因爲他不想你記起那晚你是怎麼把他壓在身底下……想要……”瞧洛肖好像是明白了,楚念澤把臉轉到一邊。

“沒有辦法他只好把你綁在牀上,慌慌張張去找我。你可知要是我晚到一步,你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估計這輩子就算廢了。不過放心,那小子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了,他也知道自己這次玩得過分。至於那些原來伺候的侍從,我把他們譴回洛月閣。這麼容易就讓人在你的食物中做手腳,都得回去受罰!”楚念澤揹着洛肖的雙眼發出狠絕的目光。

“這事不應該怨他們!”洛肖覺得要是上官爵想要下藥不是什麼人都能防的過來。

“那也是他們失職,不然你能弄成這樣,躺在牀上不能同動,凡事都得伺候。”

想到早上自己小解時都需要他人幫忙,洛肖的臉再次變得通紅,決定不再繼續問下去,不然這人肯定說出更羞人的話語。

於是洛肖也不再開口詢問事情的經過,而楚念澤也一聲不響。

站在門外來送藥的上官爵把裡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無語的抽搐嘴角。他了解楚念澤不想讓洛肖記起或知道事情的真相與經過,但這不意味着什麼黑鍋都得由他這個無辜的人來背。想道楚念澤此舉會大大的有損自己在洛肖心目中的形象問題,上官爵有些不樂意起來。

用功把在用藥水中足足煮了兩個時辰的毛巾弄得冰涼,壞笑的衝進屋子。

“可愛的肖肖到了上藥的時間!”假裝沒看見楚念澤投來的殺人般的眼神,上官爵狗腿跑到牀邊,眨着他那‘虛僞’的大眼睛。趁牀上兩人不備,一把扯下洛肖蓋在下身的被子。

因爲下身的腫脹比較嚴重,要儘量避免與衣物有摩擦,所以這幾日洛肖的下身在上好藥後都只蓋了一張蠶絲被。因此當上官爵把被子扯開後,洛肖紅腫的下身暴露在衆人面前。

“爵少!”

“上官爵!”

洛肖慌忙的找東西遮掩,楚念澤迅速的翻身下牀擋住上官爵的視線。

“你倆幹嘛,又不是沒見過,這幾天肖肖昏迷不醒的時候我可是爲了‘贖罪’貼身伺候。現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點!”

“上官爵你夠了!東西留下,人滾出去!”楚念澤一把搶過上官爵手中的東西,把人踹了出去。回到牀邊,看着把自己包裹起來的人。“鬆手,我給你上藥!”見洛肖死命抓着被單不放,楚念澤無奈道。

探出頭,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洛肖才把攥着被子的手鬆了鬆。“我自己來!”

瞟了一眼洛肖,楚念澤拉開被子丟到裡面,把人摁趴在牀上。“跟我害羞什麼!”彷彿沒有聽見洛肖的呻?吟聲,楚念澤不帶一絲情?欲的認真的上藥。待一切完事後,才發現洛肖已經大汗淋淋。

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洛肖現在可謂是大有體會。火辣的傷處被覆上冰涼的藥膏,那種感覺不言而喻。明明是純粹的上藥的行爲,卻讓自己有了羞於開口的感覺。“嗯……”當冰涼的手巾敷在下身火熱的地方,洛肖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後,趕忙捂住自己的嘴。

彷彿沒瞧見羞窘的洛肖,楚念澤拉過被子幫牀上人蓋好。“肖,再兩天你就痊癒了,所以記得這兩天裡不可多喝水。”

洛肖點點頭,然後又覺得不對,開口問道:“你有事?”

“我要和上官爵回位於雪山的藥廬去拿東西,大概要走三個多月,你好好照顧自己!別成天的忙裡忙外,多休息知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出發的日子一拖再拖,楚念澤覺得還是早些拿回解藥比較放心。

“那你小心些!”洛肖不放心的叮囑。

“這話是我要跟你說道!”

等洛肖睡着之後,楚念澤悄聲的從屋子裡出來,走到前院,便見上官爵正堆在地上用樹枝捅蚯蚓玩。於是心中有氣的楚念澤眼睛一眯,大步上前,照上官爵的屁?股踹了一腳。“路上用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揉揉被踹的發疼的屁股,上官爵哀怨的點點頭。“那個遲汶晟那打算怎麼處理?”

聽見這個名字楚念澤頓時殺氣肆意,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當上官爵打算繼續玩蚯蚓的時候,卻見地上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切成了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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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壽宴,遲汶晟被楚念澤打傷,雖不嚴重,但也臥牀了多日。

不過他是聰明人,清楚這事情被外人知道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所以遲汶晟對外宣稱是夜裡受了涼,閉門謝客。直到他從新上朝之後,才知道這幾日太子根本沒有缺席早朝,還異常的積極,經常提出許多對國家發展有益的建議,贏得了大批官員的擁護。

所有的人都感覺出來太子不知從何時起開始針對晟王一派,從朝堂上到朝堂外。對於此現象,有人開心,有人擔心,也有人靜觀其變。

不過遲汶晟倒是對此沒怎麼太在意,他想知道的是那人離開時身上的蠱欲已醒,還受了傷,不可能一夜只見都好了。思來想去,遲汶晟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朝堂上面的那個太子是假的。

在確定對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之後,遲汶晟笑了起來,尋思着這麼見到躲在深宮之中的人。

“王爺,王爺,你說怎麼辦是好?”

“嗯?哦”,遲汶晟看向臉色不善的左相,笑道:“相爺怎麼看?”

元林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人,黑着臉道:“王爺,太子這幾日的動作頻繁,短短几天便把禁軍的掌控權握在手中,開始在朝堂上排清異己。這對我們非常無利,況且皇上也一直偏向太子,對他所說也從不懷疑,這……”

“太子幾日沒有上朝了?”遲汶晟突然說道。

“十日,皇上說太子長久以來爲國事操勞身體不適,所以準他不用參加早朝,在東宮處理政事,每日有一半的奏摺都送往東宮。我們守在外面的人來報,太子從未踏出過東宮一步,就算有事也是皇上親自前往東宮。”

遲汶晟坐在上座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來本王得去東宮拜訪一下咱們的太子殿下了!”放下杯子看着身邊所謂追隨自己的人,笑道。

“那一些就交給晟王殿下了,畢竟你我都不希望以後那位置真的由太子坐上去,這對我們誰也沒有好處!”說完,左相元林帶着門人離去。

冷笑的看着衆人離去,遲汶晟喚來身邊的的心腹,命其準備一下,他要進宮。

“王爺現在就要進宮去見太子嗎?”安排好車馬,王府的管家給在遲汶晟的身後詢問道。

“不,本王是要給父王請安去!”踩着跪在馬車旁的奴才,遲汶晟上了馬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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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澤離開沒有幾天,洛肖就恢復的七七八八。這次他很聽話的沒有去忙活朝堂上面的事情,留在東宮裡面修養。每天練練劍,看看書,在遲曄的示意下送到東宮的奏章也不是很多。

但就像楚念澤所說,洛肖是典型的勞碌命,只要一閒下來就會全身不舒服。所以就算朝堂上面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後,洛肖還是接過了楚念澤離去前沒有處理完的洛月閣事物。總之就是閒不下來。

洛奇自上次被楚念澤帶去辦事回來後就一直留在宮外負責聯絡的工作沒有進宮,這次因爲楚念澤和上官爵要同時離開,才把人招回來貼身保護洛肖。一是防止有意外時可以有個照應,二是監督洛肖作息時間。

多日沒有人陪着自己練劍,洛奇一看見洛肖就把楚念澤的囑咐忘在腦後,纏着眼前人陪自己練劍,畢竟很少能有這樣的機會,更何況眼前人還是一個用劍高手。

想到自己也很久沒有練劍,洛肖爽快的答應了。

所以當遲汶晟跟着東宮的侍從走進院子的時候,就見兩個人正在比劍,不過明顯白衣人的劍術要高於黑衣人很多。

瞧有人進來,洛奇率先收劍,“屬下告退!”退出院子。

“沒想到太子殿下的劍法如此精湛!”遲汶晟走上前,把剛剛從侍女手中接過的毛巾遞給面前的人。

挑眉看着面前的人和毛巾,洛肖有些不想去接,但在想到遲汶晟的身份後,還是伸手接過毛巾。“謝謝晟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洛肖把人帶到院子中的涼亭。“不知晟王來孤這裡是謂何事?”見對面的人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瞧,洛肖問道。

雖然心中疑惑面前人爲什麼在見到自己之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甚至連自己催動的母蠱時也沒看見對方有反映,但遲汶晟臉上依舊掛着假笑。“哦,本王進宮是陪父皇用膳,但聽說太子最近身體不太好,於是前來看望。不知太子殿下現在如何?”

洛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壺給遲汶晟斟了一杯,道:“勞晟王牽掛,孤無事,已無大礙。”

一時兩人誰都不說話了,遲汶晟想着爲什麼那蠱突然沒有了作用,而洛肖則疑惑自己爲什麼十分排斥這個人。

就在洛肖失神時,遲汶晟突然握住洛肖的手。“殿下當真不記得那日的事情。”

什麼?洛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對方緊緊握住,冷聲道:“王爺,請您放手!”

不在意的一哼,遲汶晟站起身把洛肖嵌在懷裡,另一隻手扶上洛肖的臉頰。“沒想到每次看見你都會有驚奇。朝堂上才華橫溢,狩獵時馬上功夫精湛,在本王以爲殿下是個難得對手之後,竟然發現您的在牀?上的功夫也是一流!”見懷裡人黑了臉,遲汶晟大笑道:“今日竟然還能一睹殿下的高超劍術,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你到底想說什麼!”洛肖瞪着眼前的人。

“本王只是懷念殿下那摸起來如絲綢般的身軀,還有那灼熱的地方!”說着,把手下移。

“晟王,這裡可是東宮,請你注意一下言行!”

“本王當然知道這裡是東宮,本來住在這裡的應該是我!”遲汶晟捏緊洛肖的下巴。“不過這些我不在意,如果殿下忘記了,那讓本王來提醒你!”把臉湊到洛肖的耳邊說道:“那日殿下脫光衣服趴在本王牀上時可是很主動地。而且還在沒有任何潤滑的情況下把本王的整個拳頭都含了進去,真是令人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有副這樣淫?蕩的身子。讓本王猜猜這是誰的功勞?是我們那位男扮女裝的太子妃,嗯?”

“找死!”

嵌着洛肖的遲汶晟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自己被很強的內力的震開,然後就被人摁在石桌上,雙手被摁在背後,脖子被人握住。“被人說中所以生氣?這難道不是事實!”

從來沒有生過氣的洛肖從沒像現在這樣想殺一個人,他周身散發的殺氣引來了守在暗處的暗衛和洛奇。“晟王,今日看在皇叔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但請記得讓你消失對我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鬆開掐着遲汶晟脖子上的手,一掌拍在石桌上。

只聽‘咔’的一聲,半個桌面變成碎石。

“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攥着遲汶晟胳膊的手用力的一握,讓這人悶哼出聲。“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做多餘的事情!”收回手,洛肖退到一邊,對身邊的暗衛說道:“晟王身體不適,送他出宮!”

待衆人離去後,洛奇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平時連一句重話都不會說,剛纔卻出滿殺氣的人。“我好像從來都沒看清過你!”

被暗衛無禮架出宮的遲汶晟坐在馬車中看着自己被硬生生捏斷的雙手,眼中浮現殺氣。“?尉遲肖我小看你了,今天的仇我一定會討回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本來以爲這章就能OVER,但沒想到.....看來還得一章,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