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僅傅作義等人震了一下,就連溪勇也震了一下。看來拓跋的家底殷實啊。
“要不是先祖有遺訓,不能亂動遺產。我自己組建一支幾十萬的軍隊都夠了。”拓跋昊楠對於錢財方面一直看得很淡,就是因爲他有富可敵國的寶藏。
他只想抗日,只想報仇。他沒有太大的私心,沒有太大的野心。
“那我們就期待天狼能給我晉綏軍帶來多少軍餉了!說吧,還要什麼?你開口就不會那麼簡單了,還用這麼好的條件誘惑我。”傅作義說道,他是司令長官,要對自己的士兵負責,他不能做賠本的買賣,這個拓跋也清楚,所以開出了以黃金購買的條件。
“你先給我一個師的裝備。加一個炮兵團的裝備,讓我先守住百靈廟。然後給我配幾個電訊技術員與裝甲、卡車司機、工兵、通訊兵都要教官,教會我的兵,購買德備的時候我給你們順便撈點好處。再給我來一個十字會的醫療隊。戰馬要5000匹。現就這麼多了,我知道很多,但是我相信宜生兄能爲我解決。五日後,宜生兄派人去百靈廟取黃金。”拓跋昊楠說的很果斷。
嚇得旁邊的溪勇差點被水噎住。張口一個師的裝備,也只有他拓跋昊楠了。
“好,沒問題。咱們都是直性的人,我現在軍中缺響,下屬都要暴動了。我有不客氣的收了你的禮了。”傅作義哈哈大笑,他知道拓跋不是放空炮的人,也就相信了。
“宜生兄真會說笑,你的部下要是暴動,那我就頭點地從這裡走到重慶。”拓跋昊楠清楚傅作義在軍中的威信,傅作義的軍中是不會出現暴動的。
“哈哈——”陳炳謙和董其武在一旁哈哈大笑。
“27年北伐,宜生兄孤軍深入,直下涿州。嚇得張作霖都差點從花花轎車上掉下來。重兵圍城。血戰數日,你誓死與城共存亡!幾度招降你,你曲了嗎?圍城數月,城內糧盡。軍隊連樹皮都沒得啃,他們反了嗎?因爲他們知道你自己煮着吃皮帶,城中軍士百姓餓死者無數,他們怨恨你了嗎?沒有!因爲你抱着必死的心出城了敵軍談判,爲的只是給百姓和軍士一條活路。”傅作義在涿州一戰後成名,同樣也是拓跋佩服他的原因。
“現在想來,我愧啊。就是因爲我要守城。城內餓死的人數也數不清,滿大街躺的都是。屍橫滿城,人們餓的酒糟、樹皮都沒得吃,我當時就因爲自己一時衝動,害了滿城的百姓。我有愧啊。”傅作義說着說着閉上了眼睛,他對於涿州圍城不像別人想的那樣是他的成名戰,而是他愧疚的根源。
“當時江漢合流,其武兄就是當時追隨的宜生兄吧。”拓跋岔開話題問道。
“是啊,當時委員長調我回南京學習,我正好聽說了涿州之戰,就投奔了宜生兄。”董其武很快意識到自己又把話題繞回來了,趕緊說道:“當時我來晉軍的時候,宜生兄把我一箇中校團副降成了上尉,我還鬱悶了好一陣子呢。”董其武提起了他的往事。
“呵呵,那是我在考驗你們。但還是跑了不少,你算堅持下來的一個。老實,負責,以工作爲重。”傅作義呵呵的笑道。
“其武兄不容易啊,放牛娃在舅舅家都能成才。李天培前輩更是識人啊,爲我華夏發掘了一個人才啊。”拓跋昊楠哈哈大笑,他老是和董其武開玩笑,說董其武是個放牛娃。
“璞玉藏石,何日得逢卞和氏;干將浮土,幾時得遇茂仙翁?這樣的詩句都能寫的出來,還不說其武當時還是個小孩子。”陳炳謙在一旁也說道,他比陳炳謙年齡大。
“璞玉藏石,干將浮土!其武兄當年是急不可待的想把自己推銷出去,連這麼露骨的話都能寫出來。”拓跋可不怕董其武生氣,什麼話都敢說,旁邊的幾人都呵呵的笑着。
“不說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在馴狼基地失蹤,一會在重慶的追悼會上。現在又跑出來,不會是詐屍吧?”董其武指着天狼說道。
“這兩個傢伙又開始了,剛見面就挖苦。”傅作義好陳炳謙大笑了起來,這兩個傢伙經常互相挖苦。
“我的事太長了,你要給我先擺好席宴。讓我的兄弟吃個飽,然後再派人把東西送回去。我再慢慢和你們道來。”拓跋昊楠答應溪勇來傅作義這裡赴宴,肯定要讓他吃到戰區司令長官的席宴。
“你們看看天狼這個急性,我又不是神,一下子怎麼能調出那麼多軍火,你總得給我來一個制動的時間啊。”傅作義被拓跋的急性逗的笑了起來。
“我兄弟要回去,肯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這次我老三送了我兩輛坦克,你就先給我拉兩輛坦克讓我老四帶回去,這樣我也好讓老四在兄弟們面前傳誦一下你們的公德。也利於我們以後的聯盟啊。”拓跋昊楠笑着打着小算盤,想以兩萬人和晉綏軍聯盟,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是他能做得到。
“好,既然只要兩輛,那肯定給你最好的。德國1935式最新重甲坦克,配120mm克虜伯加農炮,怎麼樣?不過你的黃金再給我加幾斤。哈哈”傅作義給出了拓跋滿意的東西,但也要走了同樣的利益。
“爸爸,席宴好了,就等着你們入席了。”白玫瑰走過來輕聲說道,這個女孩的氣質很好,大氣又不失禮儀。
“好,天狼,還有天狼的兄弟。我們入席。”傅作義上前握着拓跋的手,向內堂裡走去。白玫瑰瞪大了眼睛,傅作義很少和人這麼親近的。可是現在和這個可惡傢伙卻很要好。
白玫瑰對拓跋有意見,還是土默特差點把她炸死那事。
“話說我在絕龍嶺大戰鬼子,殺了一羣又一羣,估計殺了有好幾萬,直殺的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後來鬼子找來了上千的忍者,我一刀一羣,殺得鬼子哭爹喊孃的——”拓跋昊楠牛皮吹成了鼓,唾沫飛濺,站在桌子上給衆人講着他的故事。下邊一干晉綏軍作陪的軍官都瞪大了眼睛聽着。
“你個吹牛皮的,全綏遠也沒有幾十萬鬼子,加起來的武士也就是上千。你一個人殺了那麼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董其武已經不止一次打斷了拓跋了,下面的一干官員一陣大笑。衆人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話,但是衆人都聽過他的傳奇,知道他是個傳奇人物,能力非凡。都很崇敬他。
“風大?今天沒有風啊。”拓跋昊楠可不怕他,今天高興,給衆人來了一段書。說完自己也笑着低下了頭,正好看到嘎子不僅不聽他說話,還只顧抱着一個整雞在狠啃。
“我說,嘎子那你能不能不要給老子丟臉啊,在山裡又不是吃不上,就像一個餓死鬼似得。”拓跋昊楠指着嘎子罵道。
“我餓了一天了!先讓我吃飽了再說。”嘎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娘希匹,你給老子留點,老子還沒有吃呢!”拓跋昊楠急了,跳下去,從桌子上搶了一隻雞。嘎子一看,都來搶得了。趕緊把桌上的幾盤骨頭摟了過來。
“哈哈——”晉綏軍一干軍官哪裡見過敢在司令員面前這麼的人。
“你們還別笑,能吃到雞肉是我從掉下絕龍嶺後的奢望。話說我拼盡我的最後一絲力氣後,站在屍體堆砌的高山上向後一倒,掉入了絕龍谷內。”拓跋昊楠邊說邊咬了一口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