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計時!”拓跋昊楠走進一個訓練間,一排排化妝臺上很簡陋的化妝品,一羣男男女女正在快速的往自己臉上補妝,期望能在最短的時間達到僞裝的效果。
“停!”蘇倩拿着計時器站在旁邊,開始一個個檢查他們裝束,並一一做了指導。
拓跋昊楠看着她專注的神情,再看看屋裡屋外,已經初具規模的特務處,總算有點欣慰的事情了!
“將軍,你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倩已經站在了拓跋昊楠面前。
“明日爲大哥報仇,今日睡不着,不知道該幹什麼,走着走着就走到你這裡了。”拓跋昊楠說的是實話。
“將軍爲狼騎軍幾乎傾盡了心血,爲抗日事業做的貢獻很大,我做特務處的知道,下面的戰士對您還是相信的,只是有日軍的間諜在生事,我已經處理了。”蘇倩知道拓跋昊楠是在爲將士們誤會他感到憋悶,安慰道。
“蘇倩,你從西安到關帝廟,委屈你了。”人家在西安每天過的是上層的社會,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心裡怎麼想的,拓跋昊楠不知道。
“將軍,我不委屈,反而要謝謝您,狼騎軍的戰士們信仰的三民主義,想的是抗日救國。對我的感染很大,我在西安過的是行屍走肉的生活,參加的是權力陰謀的手段,那裡沒有抗日,只有內訌!在這裡,我感覺好多了。”蘇倩真誠的說道。
“你終於變了,變得有思想了,變得會自主的判斷事情了。你很快就能脫離特工悲哀的枷鎖。”拓跋昊楠欣慰的笑了笑。
“將軍既然沒有去處,那就到我房間吧!”蘇倩對拓跋不排斥。領着拓跋昊楠進房。
“願意跟着我嗎?”拓跋昊楠問道。手輕摟着蘇倩。
“蘇倩願意一輩子跟着將軍!”蘇倩回到,二人在留聲機營造的氣憤下,慢慢的邁開了舞步。
“將軍的舞跳的很好,和許多女人跳過舞吧?”蘇倩沒好意思問和許多女人上過牀吧!而是曲折問了這個問題。
“我只和我心動的女人跳舞。”拓跋昊楠一邊遊走,一邊輕聲說道。
“能成爲將軍的心動女人,真是幸福。”蘇倩似乎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蘇倩懂我的心,那讓我看看蘇倩的心?”拓跋昊楠說着攀上了蘇倩的右峰。揉捏了一下。
“將軍,心在左邊,不在右邊。”蘇倩好心的提醒他。
“哦,我猜你的心長偏了。”拓跋隨機應變,死不承認自己找錯了。
“蘇倩本無心,但是見了將軍後,長出了一顆真心。若是長偏了就是對將軍偏心了。”蘇倩兩眼真誠的說道。
“是嗎?那我就看看蘇倩爲我把心長到了哪裡?”拓跋昊楠藉機開始解蘇倩的衣領。蘇倩躺在牀上,不動也不喊。她心裡是期待還是期待?
房間的佈置和西安太乙小閣中的一模一樣,看來蘇倩也是個懷舊的人,依然如同那日的月色,依然如同那日的月光,二人依然做着那日的事情。
拓跋昊楠其實知道,蘇倩愛的靈狼,但是靈狼眼中只有玄狼與他的工作。靈狼把蘇倩送給自己,裡面蘇倩是最大的受害者。
蘇倩是個好女人,但是她沒有自己的思想。不過,現在有了!是他拓跋的功勞!
一番激情之後,拓跋昊楠從找到蘇倩珍藏的紅酒喝了起來。
關尚武的突然離開,讓他有點不知所措。當年他上山的時候,是期望這天來的,但是後來兄弟們相處下來,才感覺找到了一批志同道合者,都是響噹噹的漢子,都是對國家有顆熱忱的心。
可是現在關帝廟的精神領袖忽然離開,臨終還把關帝廟託付給自己。現在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了,抗日大業要幹,關帝廟的要發展,將來的生路也要找到。
萬千愁緒涌上心來。一瓶瓶的紅酒灌進了肚中。
若是沒有日本人,侯家寨不會被血洗,自己的父母不會死,那麼自己依然做着自己的族長公子,享受着父慈母愛,過着平靜的生活。可是一切都成了泡影。
日本人醜惡的嘴臉,侯家寨寨前的丹河,朔縣城隍廟內的玉狐,馴狼基地的沒命訓練,原始森林裡的生存訓練,日本德國慘絕人寰的屠sha,直到如今統領數萬將士,征戰與蒙南。
從一個喜愛刺繡的男孩,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將軍。拓跋昊楠經歷了太多太多。他心裡的苦有誰知道。
“將軍百戰穿金甲,不破綏北終不還。”蘇倩把一條毯子披在了拓跋身上。“秋末了,夜裡涼。將軍要注意身體。”
“馬上金樽飲寇血,玉光鐵盤食鬼肉。”拓跋昊楠眼裡的仇恨依然是放不下。
“白馬金刀關帝廟。現在綏遠,甚至全國都有將軍的威名,爲將軍立長生位的百姓也不在一家兩家。”蘇倩坐在拓跋昊楠旁邊說道。
“一切都是虛名,我曾經的願望就是報仇,現在成了抗日救國,你說算不算成長?”拓跋昊楠喝的有點迷糊了。
“成長對於將軍來說,只是一念只間,將軍的心將軍自己控制,哪怕明天將軍突然會回到總裁的身邊,那也是可能的。”蘇倩看着拓跋說道。
“就像是明天我跑去做漢奸也是可能的,哈哈,我做事是不循規則,但咱做人還是要有原則的,民族利益高於一切。”拓跋昊楠似乎說的很有道理。
“民族利益在將軍心中,怕是還大不過兄弟情誼吧?將軍爲給陣亡將士們安慰,會不惜違反國際條例,坑殺俘虜。這點就沒有把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蘇倩依然是盯着拓跋說道。
“我說,你他孃的怎麼就像是鑽進我肚子裡的蛔蟲,比老子自己還了解老子。說,是不是靈狼那個王八蛋讓你來監視我的?”拓跋昊楠喝的多了,一把拉過蘇倩,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將軍信蘇倩也好,不信也罷。蘇倩說過願意跟隨將軍一輩子。”蘇倩依然睜着眼睛看着他,這個男人在迷茫的時候,需要自己點醒他。
“那你說,我爲大哥報仇,收復失地,成爲真正的軍閥,到時候又不願意招安,等到與蔣父兵戎相見的時候,我該怎麼辦?”拓跋昊楠俯下身盯着蘇倩絕美的面孔問道。
“將軍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來問蘇倩。”蘇倩依然是一臉微笑。
“你個小妖精,把將軍的心都勾走了。”拓跋昊楠俯下身親了蘇倩一口。
“蘇倩懷小,藏不住將軍的心。”蘇倩的手慢慢的滑上了拓跋昊楠的手背,緩緩的十指相扣。她愛上了他,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儘管她不知道結果。
“我的心不見的有多大,每次鬼子犯我,我都不會容忍。”拓跋昊楠心裡有了一絲異樣,這個女人是個值得去愛的女人呢。
“將軍的心能容得下我華夏的億萬同胞,胸懷寬廣能跑馬,比傳說中的宰相心胸大多了,只是鬼子另當別論,因爲他們不是東西。”蘇倩緩緩把另一隻手伸了上來,輕輕的撫摸着拓跋昊楠的臉龐。
“小妖精真會說話,來,給爺親一個。”拓跋昊楠俯下身吻了蘇倩一下。但是溼答答的,仔細一看,蘇倩已經是淚流滿面。拓跋沒有見過蘇倩哭,每次見都是不冷不熱的那種任君採摘的樣子。
“小妖精怎麼了?是不是將軍惹你生氣了。”拓跋昊楠看着竟然有一絲心疼,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特工。
“將軍,答應蘇倩。活着回來。因爲將軍現在身上承載的是兩萬將士的希望。”蘇倩原來是擔心拓跋昊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