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人的裝飾與其他人不一樣,就在這寒冷的天氣。他們下身雖然穿着軍裝和皮靴,但是上身只穿着一件內襯,而且大部分都是敞開着領口,額頭上裹着布條,上面有日軍的太陽旗。
手中雖然端着槍,但是背上卻都插着武士刀,個個眼睛都很冷酷,踏着雪慢慢的往山上爬來。
“將軍,這是什麼東西?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鬼子。”嘎子在旁邊問道。
“這是鬼子的敢死隊,和山西的決死縱隊有點像,只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士出身,接受過很嚴格的武士道精神,他們不會畏死的,他們把死當作戰場上最高的榮譽。”拓跋昊楠看着下面的敢死隊,凝重的說道。
他不是怕,而是在擔心自己的部隊,遇到這些死士,那麼傷亡自然不會少,拓跋昊楠會心痛的,這是他的心血,尤其是預備特戰隊員,他們更是自己的最愛。
不過特戰隊員也接受過很嚴格訓練,對付這些鬼子應該是綽綽有餘,但是他們鋪天蓋地而來,六千多人對付兩千人,這不管對什麼來說都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雖然就在昨天,他利用兩千人,把九千人衝殺在了默勒峽谷裡。只是今天他的計策已經沒有用處,只能用原始的肉搏在解決這場戰爭。
五千新兵,用了裡面最有經驗的一千,還有兩千駐紮在關帝廟左邊的黃土坡,他們會守住往薛富基地去的路徑,不會讓日軍往其他幾個基地衝擊,還有兩千調往了黑山峽谷,守衛在宣誓臺和機場旁邊,也是他最後的一道屏障,他是準備用來掩護撤退的部隊,至關重要,都不能調動。
拓跋昊楠想到這裡就做好了死戰的準備,他這輩子享受的死亡已經很多了,他不會去怕任何一次死亡,這次依然是這樣,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鬼子只有從他的屍體上踏過才能上了梁山。
“鬼子開始攻山了,大家準備——”沒有了炮火的支援,鬼子只能用彈雨來壓制山上的火力,山上雖然火力依然很猛,可是拓跋昊楠知道,不會支持多長時間的,最多到中午。
“戰死沙場使我們的驕傲,效忠天皇使我們應該做的,大家衝上去殺了支那豬,給我們的戰友報仇。”(日語)光着上身膀子的一個敢死隊的頭目高升的激烈下屬。
“殺了支那豬——”(日語)敢死;聯隊不管在什麼地方,他們都會給自己大氣,不停的大喊着,聲勢上他們現在很有勢力,雖然很快被山上的炮火掩埋了,但是個個依然是滿臉興奮的往山上衝去。
坦克從坡路上開了上去,一輛接着一輛,這是第一預備旅最後的家底了。這次一次都用了出來。
“搬反坦克炮來。”鬼子作爲最後的壓軸東西竟然碰上了剋星。真是可笑。
反坦克炮推來了,下面兩條腿左右岔開,身前的炮筒長長的伸了出去。
“這玩意和娘們敞開推有點像,奶奶的,看着就來勁。”赫連葛不知道什麼跑出來了,輕輕的上去撫摸起來。
“我說鐵勒,你就別瞎摸了,要是娘們,能讓你摸嗎?要摸也是讓我這個玉樹臨風、帽比獨孤信的大將軍吧!”拓跋昊楠甩了一下頭,忘了頭上有頭盔,差點把頭盔給甩掉了,衆人哈哈大笑。
“88mm,坦克殺手,德國佬的東西就是好東西。”苗青山也上來摸了摸。
“別光摸了。我們一羣男人摸一個女人的話,估計沒有幾個女人會答應,還是讓這個女人把對面的裝甲給射穿了吧!”宋慶生哈哈大笑的說道。
過來幾個炮兵開始擺弄反坦克炮,由上往下大很費勁,把炮管調到了最低都不行,最後不得不在後座弄了一個石頭底座,正好把跑對準了下面。
“一排五法齊射,二排準備,放!”拓跋昊楠親自下令,所有的炮兵都把自己最用心的成果擺了出來,果然前面的兩輛被炸飛了,剛炸飛日軍的主管就知道後面是什麼結果,命令坦克趕緊退出戰爭,但是已經遲了,想要後退根本就不可能。
“轟!轟!轟——”反坦克炮聲夾雜着炸藥和手雷的爆炸聲,接兩連三的響了起來,十幾輛坦克和裝甲車也在煙霧中慢慢的升騰了。心疼的指揮官揮刀把自己的手斬了下來。
他他孃的也不想想,狼騎軍連飛機都能買得起,這玩意更是隨處可見了。
因爲他們低估了狼騎軍裝備的先進,他們的命運自然就出來了。
“好——”山上喝彩聲不斷,但是還沒有高興起來,剛纔接着坦克上衝涌上來的敢死隊已經到了,雙方離開展開了對射,敢死隊還真是悍不畏死,連躲避都沒有,就是直挺挺的歪把子對着上面猛掃,有不少狼騎軍很快被狂猛的衝擊衝倒,倒在了陣地上。
“守好陣地,加緊反擊。儘量不要露頭,用密集火力壓制鬼子。”拓跋昊楠不斷的奔走,自己打仗除了靠戰士的勇猛,就是靠先進的裝備。現在見了人家這種悍不畏死的打發雖然很欣賞,但是不提倡,這樣和自己那天在上絕龍嶺前選出來的死士有什麼不同。
日軍最先衝上來的敢死大隊不停的倒下,後面的日僞軍都已經有了膽怯,有點都不敢上前,但是他們不能不上前,因爲後面有更加不要命的敢死隊往上衝,他們跑得慢都要被後面的打,更別說後退了。
拓跋昊楠看完日軍的戰術之後,很是佩服。把敢死隊分成幾層加在日僞軍的隊伍中,這樣除了有前面的敢死隊引路之外,還有後面相當於督軍的敢死隊督促,自然沒有人敢後退了,這樣就不管狼騎軍的火力多麼密集,殺傷力多麼大,都無法阻止日僞軍的進攻勢頭。
“命令部隊,把輕重機槍都擡出來射擊,防空城牆丟棄,出來正面作戰。”拓跋昊楠大吼了一聲,隨即開始佈置,日軍這樣勇猛,自己人要是不勇猛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噠!噠!噠——”出來後的輕重機槍的殺傷力立馬上升了一層,在裡面的視線範圍有限,根本就無法將每個目標收在眼底,現在好了,視線寬廣,射擊自然精準了很多。
“給我轉打不穿衣服的傢伙,奶奶的,大冬天不穿衣服跑出來,嚇唬誰呢!大!”拓跋昊楠左右奔走,檢查着各處的防禦態勢。
有了拓跋昊楠的命令,衆人槍口一調,對準最前面衝上來的敢死隊就是一陣猛烈射擊。五百人被打了一會,早已死的差不多了,又被這樣一陣掃射,很快,第一隊敢死戰士最後一個人也倒了下去。
拓跋昊楠本以爲這樣能歇一會,日軍最起碼不會在緊接着發動猛烈進攻了。
但是,怎奈石原北川看透了拓跋昊楠的伎倆,隨即命令第二對爲前隊,衝過前面的僞軍和關東軍等,填補到了前面的空缺,又一次向狼騎軍猛烈的開始衝擊。
“真的這麼不怕死,死了前面人,還有後麪人。這樣的鬼子還真不是好熱的。打!”苗青山早已不把什麼指揮所當回事了,端着衝鋒槍一隻腳站在山石上,猛烈的對着下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