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通鬧得,拓跋昊楠也沒心思繼續欣賞下去了,準備起身去魁雄的大營。
“二哥,這老小子怎麼辦?要不然我綁出去給剁了算了!”薛富說道。
他這次算是被這父女兩個給害慘了,在兄弟們面前哪裡能擡得起頭,看嘎子一夥那眼神,就是把自己當作幕後主使啊。
“沒事,讓他繼續做保安團的團長,畢竟他在這裡的威望還是有的。魁雄,你不是想讓我去看你的大營嗎?走!”拓跋昊楠帶着一羣人魚貫而出。
魁雄的大營駐紮在石城東北偏東的一個小鎮,其實也就是大點的村子,軍士們訓練的場地在一大片廢棄的打穀場,魁雄是騎兵衛,主要訓練的項目是騎射,騎砍,衝鋒等。
魁雄的隊伍用的是狼騎軍總訓練法的實戰訓練,是對抗塞,衝的時候刀裹上布,然後就死衝,技不如人的,砍死倒是不可能,但是砍傷的比比皆是。騎射什麼的都是實彈,完全實彈,這樣才能訓練出一個好的戰士。
拓跋昊楠信奉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部隊紀律嚴明,訓練量大,思想工作有苗青山專門安排的副手做,作戰自然勇猛,抗日救國的理念根深蒂固。每日吃飯前都要高唱狼騎軍軍歌。
“殺!殺!殺——”喊殺聲震天吼,馬蹄聲也不小。
拓跋昊楠一干人騎着馬匹遠遠的就聽見了不亞於上了戰場的聲音,拓跋輕笑了幾聲,奶奶個熊,有了這麼兇狠的部隊,還愁自己抗日大業不成,不過自己身邊現在沒有可用的人才了,要等到合適的時候,把黑羽衛和鬼面衛調集回來,日後自己親自出徵有他們在身邊也好衝鋒。畢竟是自己發家的資本。
當初讓黑羽衛和鬼面衛出動的意思是讓他們監督兩支挺進軍,現如今各方發展的都不錯,也有拓跋昊楠把訓練好的新兵派去挺進軍的,也有把狼騎軍校新晉的這批狂熱拓跋信徒送去做軍官的。
現如今的狼騎軍,已經有了完善的選拔人才和培育人才的系統,除了狼騎大學,還有狼騎軍校,狼騎講武堂,狼騎女子大學等等教育體系,各地的知識青年紛紛涌來,拓跋昊楠這次回去就決定接見學生代表陸毅等人,瞭解他們對自己有什麼要求希望等。
馬隊往前面走了幾十米,上了高崗,剛好能俯視下面。
拓跋昊楠看了一眼,開始被嚇了一跳,以爲日軍來襲擊了,直到看清楚了衆人手上拿的是包了刃的刀,拓跋才明白這是一場多麼難的的實戰對抗。
下面有兩隊人馬,每一隊都在三百人左右,在打穀場兩面展開,這裡原來是一片很大的相連的打穀場,後來又被軍士們休整了一下,加寬加長了很多,用來馬隊衝鋒正好。
而吸引拓跋昊楠的不是這些,而是左面的馬隊竟然穿的衣服都是日軍的衣服,右邊穿的倒是狼騎軍的軍裝。他們臉上都帶着護罩,看不清表情,但是似乎都很憤怒,停留了一會,一陣喊殺聲,各自又衝了上去。
“殺!殺!殺——”就像是真的遇上日軍似得,拼了命的往死裡砍,連拓跋看的都有點不忍了,這他孃的是真練啊,難怪魁雄的手下個個都勇猛異常。殺了半天,有被砍下馬的,運氣好的被拉起來,運氣不好的就躲在正面挖的小坑裡面,等馬羣過後,會被人拉出去。
一次衝鋒被砍傷的有一半多,大多都是穿着日軍軍裝的軍士。
“魁雄,這樣比拼,不怕將來兄弟們在戰場上見了真的鬼子下不去手嗎?”拓跋昊楠一語擊中要害,若是眼裡都是日軍的軍裝了,大家精神一恍惚,認爲是自己的兄弟,手上一猶豫,那不是完了嗎?
“將軍,這點也有想過,你看他們頭上帶着的護罩。我命令兄弟們,每天在比賽的時候戴上,比賽完了以後要當場把衣服先脫了才能繼續脫護罩,這樣只要兄弟們看見不帶護照的日軍就好下手了,而且怕日軍混進村裡,村裡的人看見了以爲是我們的人,所以兄弟們都是在訓練場上換衣服的,而且衣服是統一放在旁邊的那幾件房子裡的,絕不會出現穿着鬼子的軍裝跑進村子的事情,這樣一來,各種問題就都解開了。”魁雄嗨嗨的笑着。
用穿着日軍軍裝的戰士來對練,完全可以激發戰士們的鬥志和殺念,打起來毫不顧忌,雖然傷亡頗重,但是好在效果不錯。
“這主意是你出的?還是你們將軍出的?”拓跋昊楠問道。是個好主意,雖然不能大力推廣,但是有些小地方的駐軍還是可以用的。
“二哥,我哪能想的到這損招嗎?我的戰士連那都是赤着膀子練得,看看他們身上的刀痕就知道了。”薛富說道,他訓練的法子更是猛烈。
“報告將軍,是劉來恆司令的女人季雲想的,上次我們去出征多倫,劉來恆正帶着他的預備旅往被增援,差點誤傷了,後來知道是將軍收的內線之後,我們在多倫北的格爾假戰,當時他老婆就隨軍,跟着劉來恆去我軍營的時候看到我們穿着日軍的軍裝對抗,後來就告訴了我們這些事項,那女人有點才氣。”魁雄兩眼放光,看樣子被季雲迷住了。
“可別給我亂來啊,季雲是劉來恆的心肝,若是感動季雲,劉來恆第一個反,劉來恆現在屯軍在哪裡?”拓跋昊楠有段時間沒有打聽劉來恆了。
“又回到烏格勒,不過現在去監督的日軍只有一箇中隊。現在他可是那裡的土皇帝,過的很逍遙自在。”薛富說道,烏格勒要不是劉來恆部駐紮,早就被狼騎軍收歸所有了。
拓跋昊楠頭大了,本來準備讓柳惠子拿烏格勒做文章,看來現在就用南蠻那邊吧。劉來恆和豪格也是時候再見見了。
“對了,豪格現在駐兵在哪裡?”拓跋昊楠是什麼也不知道了,剛剛從美國回來,已經離開狼騎軍好久了。
“在多倫南面的色愣城內駐紮着,和多倫是對峙,但是多倫城內我們的挺進軍已經和他們取得了聯繫,兩方人倒是互補侵擾,多虧了二哥原來做的好啊,要不然光那上萬的人就夠我們吃一壺的。”薛富俯身在拓跋身邊說道,畢竟這玩意不是明目張膽的說,若是有內奸,那不是害了那兩夥人了嗎?
“兄弟們做的都不錯,東北方向的我們也看了,石城也去了,魁雄你這裡我也來了。總體我說一下,各部新兵訓練的進度要跟的上,我們自己的兵工場和武器部都能生產先進的彈藥,你們營長以上想要多批的,去我辦公室只要要就可以了。我們很快就要又和日軍開站了,現在日軍在南面戰場開始緩過勁來了,開站的日子也不遠嘍。”拓跋昊楠似乎有點期待。
“那二哥我們還等什麼,直接殺上東北,推翻滿洲國,恭迎二哥做皇帝。”薛富大聲的說道,手下一片愣頭青齊聲吆喝。
“棒槌!你看看現在的社會,還有做皇帝的嗎?君主立憲制,總統共和制,這是一個民主的社會啊,我們爲什麼要推翻清政府,爲什麼要選出總統,爲什麼要趕走帝國主義?就是爲了民主,爲了自己做這個國家的主人,你們倒好,讓我做皇帝,這不是倒行逆施,陷我狼騎軍與絕地嗎?”拓跋昊楠拍了拍薛富的肩膀。
這羣軍匪,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還有,再過幾日是你們侄兒的生日,都記得過來吃頓飯啊。還有,冀中地區有點不平靜,關注一點,到時候我們要是能揮軍南下,也好牽制日軍,好了,薛富安排接風宴吧!明天我就走。”拓跋昊楠被陳淑貞一搞搞的一點心思都沒有了,本來還準備親自上陣給衆人表演一番殺人技巧的。
薛富立馬吩咐下去,拓跋昊楠讓席宴儘量從簡,他這一路去廣州香港等地,沿途沒有飽飯吃,餓死的人給了他很大的觸動,蒙綏百姓在他的守護下能過上好日子,可是那些在日本人手底下過着苟延殘喘日子的中國人可就遭了殃。
狼騎軍營級以上的軍官一次席宴能吃掉他們一羣人一年的糧食,大魚大肉,肥羊,烤豬,滿漢全席什麼得,要什麼有什麼,日本的牛肉罐頭嫌有水氣,百靈廟的牛肉罐頭吃膩了,都吃的是美國的狂牛肉。白麪更是自己加工廠就有,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那些百姓呢,吃的是糠窩窩頭,難以下嚥,頂多有顆紅薯。
接下來就是拓跋昊楠陪着玉狐在各地勘察地形,然後對薛家軍進行了一系列的編排和佈置,重新調配了一下火力部署,把薛家軍最大的火力展現了出來,對着日軍陣地進行了一系列的試射,當日軍進入工事以後,薛家軍又給道了歉,說是不小心打過去的,日軍沒有長官部的命令,又不能隨意開炮,最後罵罵咧咧的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