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跋昊楠與賀龍並肩走回旅部的時候,二人因脾氣相投,關係近了幾步。很談得來,相約夜晚秉燭夜談!
慶功宴很簡單,還不如劉虎的接風宴,但是旅部的大部分軍官都來了,拓跋昊楠大都混了個眼熟,其實一句話概括!一羣土老冒!都是樸素異常,由此可以看出,謝向榮的獨立團還是不錯的,難怪旅部經常剝削下級。下級靠吃日軍的補給過日子,他們要顧全面子,不好意思去搶,最後只好向下級要。
這羣土老冒倒是親和,沒有****的身份之見,也分不清官級。上來就碰杯,拓跋昊楠也是豪爽,來碰就和你喝!喝了半天不到,估計是喝的沒酒了,就不見往上放酒了,可能是這些人砍拓跋喝酒看傻了吧!反正直到宴席散後,拓跋也沒喝盡興!
“來,拓跋上來坐這裡,還能喝嗎?”賀龍將拓跋昊楠讓到了炕上!
“自古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看到的都是不拘小節的軍官,還有您這個隨意的領導。”拓跋昊楠說的是實話,在****宴會中,個個見了下級是爺爺,見了上級是孫子。
“那就還能喝,正好我也不盡興!我這裡還有幾瓶王旅長孝敬的汾酒。”賀龍笑呵呵的從旁邊沸騰的鍋裡撈出一瓶瓶酒,放到桌上,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一盤花生和一盤醬牛肉擺到桌上,拓跋昊楠見賀龍忙活,接過酒杯,給二人滿上。
“古有曹操與劉備煮酒論英雄,今日我們煮酒談天下如何?”賀龍雖不是知識分子,但對天下大勢卻是很關心。
“好啊!那就師長先來。”拓跋昊楠也覺得很有意思,接了下來。
“我先來!我先來就我先來,如今天下可以說是半壁江山落入了倭寇的鐵騎之下!日軍勢如破竹,一路南下,上海丟了,南京丟了,武漢靠****打照樣會輸!局勢不樂觀!如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哪一樣不是日本人的。不過,好在有咱們主席發動全民抗戰,開展敵後根據地!這樣只要日軍殺不完中國人,我們就沒有輸!”賀龍先來個達概括,還把捎上。
“師長說的殺不完中國人中國就沒有輸是對的,但是武漢會戰也不會像師長說的那麼悲觀吧!武漢要是不讓****打,讓八路軍去打!我們八路軍有幾個懂陣地戰的,有幾個懂防禦戰的,又有多少會開飛機,又有多少會開軍艦!炮兵!裝甲兵!坦克!等等。我們的戰士沒有受過系統的培訓,在正面戰場上是當不得大用的。總不能讓我們的戰士端着鐵鍬去砍坦克吧!裝着石灰去守城吧!國民黨與我們這麼多年確實結仇了,打來打去的,但是我們都是中國人!都是中國人啊!”拓跋昊楠很反對賀龍對****的臆斷!爲****分辨着。
“我們都是中國人,爲我們都是中國人,喝!”賀龍不在乎拓跋昊楠的對論,反而感覺很好,兩人幹了一個。
“武漢現在先不說能不能守的住,我們單說這次投入的兵力。差不多有百萬之重,就算狗孃養的日軍打下了武漢,他也是啃了一塊石頭,不磕下他幾顆牙是不可能的!日本有多少兵力維持他的全面侵華,武漢會戰要是消耗掉他的有生力量以後,他會停止侵略的步伐!陝西等西北地區有黃河據險死守,重慶有叢山峻嶺。他背後有八路軍,新四軍,晉綏軍等地方武裝不斷的搞破壞,當日軍的兵力欠缺的時候,就是他們從戰略進攻轉入戰略防禦的時候。也就是主席說的持久戰。到時候我們八路軍的優勢纔會顯露出來。游擊戰的用處纔會明顯。但是迎接我們的卻是日軍瘋狂的報復!”拓跋昊楠在關鈴兒哪裡知道了如今的戰局,真是失望透頂。他分析之後的出了這個結果。果然,他說的沒錯,後來日軍在武漢會戰時,雖然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但是卻損失了近三十萬的戰士。當時日軍的兵力本就支措,武漢會戰後由戰略進攻轉入了戰略防禦,一時停止了侵華,轉而對敵後的八路軍等展開了瘋狂的打擊!
“你說的不錯,但是抗戰到了這麼緊要的關頭,國民黨的二號人物卻在支持和談,消極抗日,要是在最重要的時候,就像總理去世的時候,他們再來一次分裂,那聯合抗日戰線不是就毀了嗎?那日寇的鐵騎就回踏過我們的每寸土地。”看得出賀龍對國民黨很是失望,確實,這麼多仗打下來,****卻是一路撤,讓聞者寒心啊。
“武漢不丟,他不會賣國,他在觀望武漢!”拓跋昊楠畢竟不是汪精衛,說的也很牽強,他不清楚會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
二人聊了夜半,直到油燈沒油的時候方歇,拓跋昊楠也不換地放,就與賀龍在一張炕上頭對頭而眠。
次日早上,拓跋昊楠臨走時,將上會在周村繳獲的德制盧格P08陸軍手槍送給了賀龍,賀龍愛不釋手,把一幫軍官看的兩眼發綠,羨慕不已,拓跋答應以後有中意的手槍與軍刀的給他們留下,這才被放行,賀龍送出十里方回。
“哥哥!昨晚你和那個放牛娃聊了什麼?”關鈴兒認定賀龍是放牛的了。
“沒聊什麼?他給我講他們的思想,想****我!呵呵”其實白靜早就給他講了,還送給他幾本書,《馬克思主義哲學》,與《選集》等。
“其實,這些天相處下來,我發覺他們很民主,都是以羣衆利益爲主要。這樣的黨派很少見,不像我們在黨國的時候傳揚的是,是土匪等等!”關鈴兒認真的說道。
“你不會真的被****了吧?”拓跋昊楠聽關鈴兒的語氣不對,似乎她也接受了類似白靜給自己的吹眠課。
“哪有,我說說而已,是郝琴經常在我面前說的理念。”關鈴兒老實的說道。她在基地一切以拓跋昊楠爲主,對國民黨的信仰因此有了潛在的免疫力。自從謝向榮一句玩笑話說的她動心之後,她開始嘗試在拓跋昊楠的世界外面活,沒有了拓跋昊楠,就沒有了思想,這個時候郝琴的理論一來,就擊破了國民黨加在關鈴兒身上本來很薄弱的信仰。讓她開始慢慢蛻變爲一個者。也就是“****”。
“哦!”也許關鈴兒長大了,要自己生活了,也應該給她獨立的空間了。正是因爲拓跋昊楠這樣的想法,造就了後來他們在武漢時的震驚與後悔!
“啊!”忽然,不遠處的一處樹林傳出一聲慘叫,過了一會又是一聲。拓跋昊楠二人放慢馬速,靜靜的聆聽。呼呼的北風中確實夾雜這男人的慘呼。
二人對視一眼,拍馬向樹林中趕去。
還沒走到裡面,樹林邊就見躺着兩具鬼子屍體。拓跋昊楠見沒有明顯傷痕,而且死狀詭異,所以跳下馬,檢查了一下屍體。
屍體呈扭曲狀,兩手緊抓,雙眼暴突,七竅流血,滿目烏黑。鬼子彎曲的爪子死死的抓在旁邊的一顆樹上,抓出了五道血痕。可見其死時受了很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