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一大早被送到了村北王紅家。拓跋的翠竹軒內張燈結綵,喜氣盈門!院中擺放着十幾套桌椅。鬍子、孟二、狗子,忙前忙後,在張羅拓跋昊楠的喜事。
拓跋昊楠穿着紅色的新郎服進進出出,招呼着村裡的村民。也就一兩天的功夫,他就與村裡的人大多熟識了。聽說他妻子有喜後,村裡家家戶戶不是送雞蛋,就是送雞什麼的。直到拓跋昊楠從城裡拉回的東西纔算還了禮。
“拓跋啊!你媳婦是個好姑娘!好好對啊!”一個三姑跑過來說道。
“拓跋啊!你媳婦懷孕了,你要多陪陪她啊!”一個六婆說道。
拓跋昊楠就這麼忙到了快中午,雖然是大冬天,但拓跋昊楠在院中點起了幾個旺火,烤的院中也算可以。而且拓跋昊楠在成親之日,天氣異常的晴朗。溫度似乎也上升了許多。讓愛講迷信的村民大誇二人定可白頭偕老。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一陣鑼鼓嗩吶聲忽然自村東而來,村民們很少成親有吹打的!齊齊的跑了出去。一班衣着喜氣的奏樂人邊吹打,邊朝着翠竹軒走了過來。後面是八人擡得大花轎!村裡何曾見過這陣仗!大呼叫好。
拓跋昊楠胸口挎着大紅花,牽着買回來的高頭大白馬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衆人讓路!拓跋昊楠一躍跨上了白馬背上!大手一揮,他花錢僱來的吹打和花轎跟着他向村北而去。花轎移位後,村民們纔看到,花轎後面還有兩倆馬車拉着的戲班子。戲班子在院外卸了車,在翠竹軒的園西開始打搭臺!
拓跋昊楠在村民的簇擁下一會便到了王紅家。新娘子早就等不及了,也不管世俗禮節了,穿着華麗的新娘裝,撩着蓋頭在王紅的木門前等着拓跋來接她。聽的嗩吶聲快到了,趕緊放下了蓋頭。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拓跋昊楠今天顯得異常俊美。一身新浪裝更是得體。縱然他現在茫然四顧,但是他的家庭是美滿的。
“新郎官,愣着幹什麼?還不扶新娘子上轎!”村裡的媒婆一揮手帕,點醒了拓跋昊楠。拓跋昊楠下馬走到柳惠子身邊。
“惠子,做我的女人吧!”拓跋牽起柳惠子的纖手,柔聲的說道。
“唉!”柳惠子一聲唉!讓拓跋心中狂動不已。俯身橫着把柳惠子抱了起來,轉了幾圈,然後抱到了轎子上。自己躍馬揚鞭,向翠竹軒走去。
在門口停下,吹打齊鳴。拓跋把柳惠子抱出了花轎!跨過門檻,在旺火堆邊轉了幾圈,然後擡腳躍過火堆!向華堂走去。這是北方人的習俗。
華堂就設在院中竹屋下的一片空地,兩邊大紅燈籠與喜字高高掛起,中間月老瓷像笑面四方。二人高堂都不在,只能免去。主婚人就是村長。拓跋也很樂意,只要自己結婚了,管他誰去主婚。
“一拜天地!”主婚人一聲大喊,拓跋昊楠與柳惠子對着北方遙遙一拜。柳惠子昨天被王紅教了一天的禮儀,終於學會了,總算沒有鬧笑話!
“二拜高堂!”主婚人又是一聲。拓跋昊楠與柳惠子先是對着南面遙遙叩首,視爲拜過了拓跋劍山與梅若林。接着又對着東面拜了拜,視爲拜過柳惠子父母。
“夫妻對拜!”主婚繼續,拓跋昊楠與柳惠子面對面一拜!
“引入洞房!”主婚人最後一聲,拓跋昊楠牽起柳惠子的手向屋內走去。
“站住!這麼熱鬧,怎麼能沒了我洪霸天!”忽然一聲大吼,接着一陣大笑傳進院中。
拓跋昊楠只一聽就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村裡也有痞子,是自己疏忽了。這大喜的日子打擾自己,真是不應該啊!
“大哥,這是附近百餘里出了名的痞子,整天爲禍鄉里,欺男霸女!聽說他哥哥在縣城是個什麼排長!”鬍子三人自從跟了拓跋昊楠,就叫拓跋爲大哥。聽他的口氣,這個什麼霸王連他都不敢惹。
拓跋昊楠搖搖頭,自己若是想指望這三人將來助自己一臂之力,看來要好好的教條了。首先就是不怕死!
自稱洪霸天的傢伙帶着六七個小夥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邊走還一邊踹翻了幾張桌子,嚇得村民們直往後躲。看來村民人沒少被欺負。鬍子、狗子和孟二向幾人走去。攔在了洪霸天的面前。拓跋昊楠一看,剛剛還似乎被嚇到的三人,現在就上去了。看來自己沒有看錯他們。
“鬍子,你最好讓開,平時我給你留個面子,今天小心我打斷你的腿!”洪霸天一連惡相,狠狠的說道,後面的幾個痞子也連聲附和。
忽然,拓跋昊楠握着柳惠子的手被緊了緊,柳惠子生氣了,自己好不容易結一次婚,她怕毀在這幾個痞子手裡。她動了殺心。以她的功夫,秒殺這幾個痞子綽綽有餘。
拓跋昊楠明白她的意思,趕緊緊了緊她的手!不讓她這個新娘子拋頭落面,有他就可以了。柳惠子這才緩緩的平息了下來。拓跋昊楠穿着婚服走了過去。
“想要過去,踏着我們三人的屍體過去。”三個獵人怎麼這麼講義氣,拓跋都被嚇了一跳。不就是幾個小痞子嗎?要是遇到了真鬼子,那會說什麼!不錯,這三個人自己要定了。
洪霸天似乎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竟然敢攔他。生氣的大吼一聲,揮着磨盤大的拳頭就要砸鬍子。鬍子正要躲。忽然,耳邊一陣風聲,一隻紅色的袖子探了過來,輕鬆的抓住了洪霸天的手腕。
正是我們拓跋及時出手,他不想和這些人浪費口舌。抓着洪霸天的手腕就是一下硬捏!卡擦之聲傳出,洪霸天的手算是費了。洪霸天忽然而來的慘叫聲,如同殺豬一般,在村子的上空久久迴盪!
拓跋接下來更是殘忍,拎着洪霸天偌大的身軀就像拎着一隻小雞一般。左右來回的甩來甩去!在石頭上,在地上砸來砸去!一幫人伴隨着洪霸天的慘叫聲震驚在了當場!拓跋昊楠是真怒了。這是他傷好以後的第一次打架。幾日的憋火需要宣泄。他在繼續,他沒有停下來!
“啊!”伴隨着最後一聲慘叫聲,拓跋把洪霸天凌空甩出了十幾米,知道撞到了院子外面的一株桃花樹上。洪霸天的骨頭早已被摔的散了架,軟綿綿的掉到了地上!倒在地上只有滿嘴獻血溢出,不見呼吸。估計是沒命了。
拓跋看向了另外七個痞子,痞子們知道拓跋很溫柔的眼神看來,才知道大禍臨頭了。撒丫子就跑!沒命的亂跑。拓跋昊楠先是追上一人!一個勾拳把這人打出了三米遠,躺在地上哼哼哈哈!又追上了兩個人。一手抓一個後勁,使勁一捏。嘎巴兩聲,二人的後勁被拓跋昊楠生生捏斷!又被他用力向兩邊扭去。接着放手,二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旁邊一人親眼目睹拓跋昊楠怎麼殺人,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其餘三人頭也不敢回,沒了命的往前跑。拓跋昊楠懶得追!從大腿上拔出手槍,對着三人就是三下點射!步步到位,絲毫不差,都是從後腦勺穿過,面前穿出。由於沒有了巴魯貝盧姆手槍彈,手槍的威力稍降,沒有出現腦漿迸濺的場面。所以村民們纔沒有被嚇跑。
拓跋昊楠一邊點射,一邊走到了嚇得趴下那個痞子旁邊,就這膽量也學別人出來收保護費!拓跋頭都不低,使勁一腳不小心踩到了痞子的脖頸!軍靴巨大的力道,瞬間踩破了痞子的喉嚨,喉骨碎裂!頭顱,上下身全部完好。嗓中破裂的血水全部從最終溢了出來!吐了幾下,死了沒有拓跋沒去看,因爲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一腳踩不死那是對自己的侮辱。
拓跋走到了最後一個傢伙的身前,這傢伙半邊臉的皮被拓跋那一勾拳打的扯了下去,露出了粉紅色人肉。血水在上面流淌,流過了痞子的眼前,痞子邊眯着眼。驚恐的看着拓跋昊楠。
“這麼小就學別人做壞事!爲你的祖先感到恥辱!”拓跋昊楠居高臨下的說道,說完轉身就走,正當所有人都以爲他放過這個痞子的時候,他提着的手槍向後一指!只一聲槍響,這八個痞子全部死在了翠竹軒外。
拓跋回到園中,先交代了一下狗子,給了狗子一袋銀元,讓他進城找那個軍需官!替自己擺平這件事!拓跋不想用自己的身份。擺平一個排長,軍需官足矣。交代完後,拓跋還得安撫這些被嚇到的村民。
“大家看到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會來欺負你們了。以後有我拓跋昊楠在,你們藍溪村就不會有事!”拓跋昊楠大聲的說着。藍溪村這個有詩意的村名也是他後來聽說的。聽說是那個書生給起的,村前的小溪就叫藍溪,所以村子也叫藍溪村。
“好!好——”鬍子率先喊了一聲好,接着就是全村的父老高興的大喊起來。拓跋昊楠除去了鄉里的一霸!這下全村把他奉爲了英雄!
晚上,翠竹軒外面全村人板着凳子在看戲臺上的戲子轉來轉去。洞房內!三支臂粗的蠟燭燦燦生輝!拓跋昊楠緩緩的掀開了柳惠子的蓋頭。柳惠子的臉蛋被上了胭脂,紅撲撲的,煞是誘人。拓跋昊楠有了想法,但是又被自己壓了下去。
“拓跋君,他們說洞房!洞房!什麼是洞房啊?”柳惠子不懂這些,但很好奇。拓跋昊楠楞了一下,接着理了理頭緒,給他講了起來。
“相傳,遠古時期,陶唐氏堯稱王之後。他很關牧民的生活,於是就親自出訪。在牧區他忽然聞到一股幽香,循着香氣他見到了一個美麗的仙女。仙女手執火種,妖嬈異常!堯王動了心,問牧民,方得知是鹿仙女。自此,堯王茶飯不思,一心思念鹿仙女,最後決定下山尋找。
一天,堯王訪仙於晉南“仙洞溝”,在姑射洞前,忽然看見一隻俏麗的梅花鹿走來,堯王心知是自己久密的仙女,便迎了上前去,正要接見時,一條大蟒突然竄出,直逼堯王,堯王措手不及。鹿仙女在緊要關頭,忽然現身,用手一指大蟒,大蟒全身冒着青煙,倉惶而逃。
堯王相貌俊朗,身材挺拔!仙子動人異常!兩人一見鍾情,一段美好的的神話佳緣從此喜結。
他們在姑射仙洞成親,就像我們一般!但是人家不是凡人,一時祥雲繚繞,百鳥齊鳴。到了晚上,結鸞之時,一簇神火突然於洞頂,耀眼奪目,光彩照人。從此,世間也就有了把新娘的房子稱作洞房,把新婚之夜稱作洞房花燭夜的習俗了。人生得意之時,莫過於洞房火燭夜,金榜題名時!”拓跋昊楠給柳惠子講訴這中國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