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英雄能不能把孩子給我啊!”溪勇在拓跋身後不好意思的說道。拓跋已經抱着孩子整整一路了。
“哦!給你抱,給你抱!”拓跋也有點不好意,他因爲喜歡孩子已經忘了孩子的父親還在旁邊。說着不捨得把孩子遞給了溪勇。“以後可要把孩子看緊了!”拓跋叮囑道!
“一定一定,英雄大恩,此生不忘。以後若是有用得着我溪勇的,儘管開口!”溪勇讓孩子站住,自己抱拳向拓跋承諾!拓跋搖了搖手,什麼也沒說。
“柳惠子,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讓你瞎跑嗎?孩子都好幾個月了,竟然騎馬。回去讓大夫看看!”拓跋昊楠沒有忘記自己的夫人,他很擔憂,沒想到柳惠子騎着馬來給他送兵器。
“拓跋君,人家接到小櫻的示警後。很擔心你,所以就來了!你不要怪我好嗎?”柳惠子旁若無人的抱住了拓跋的胳膊撒嬌。
“下回可不行了,要當心啊!”拓跋昊楠用手輕輕的扶着柳惠子行走在山路上,他可不想孩子快出生了,最後夭折了。身後衆人看着伏虎英雄的柔情一面。感嘆不已。
“英雄可否相告名號,好讓溪勇登門拜訪!”此時對於溪勇來說,十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很糾結。
“藍溪翠竹軒拓跋昊楠,以後莫要再提報恩什麼的!只要是我看到了的事,我覺得應該幫我就會幫!”拓跋昊楠沒有和他廢話,摟着自己的嬌妻。牽着馬匹向村裡走去。
溪勇的一幫手下擡着虎屍,走在溪勇後面。
“四爺,我們要不要跟着去,好報恩啊!”一個土匪上前對着溪勇說道。
“不用了,大哥那裡這幾天忙,鬼子盯得緊。過幾天我們再來拜訪!”溪勇一扇手,帶着手下一干兄弟們向南而去。
拓跋昊楠回去以後,安頓好柳惠子後。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今天見了梁山關帝廟的四當家,他隱隱感覺自己的突破口就在這裡。聽說這個土匪窩有十來個駐地,手下兄弟有數萬人。是方圓數百里最大的匪窩。鬼子與****都不願意去招惹。
拓跋心想,自己若是能領導這三萬人,就有了一定的實力。只要將這數萬人精簡之後,加以訓練。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而且看今天的溪勇,如同當年水泊梁山上的好漢,能成大業!
梁山關帝廟!
堂皇的關帝廟聳立在半山之上,左右都是絕壁,上山只有正面的通天路與後山的小路。關帝廟外表與寺廟一般,到處都是亭臺寺宇。幾處院落組成了關帝廟總部的所在。
聚義堂內,十把交椅林立左右。擺設皆與水泊梁山上的聚義堂一般。堂內金碧輝煌,四根鎏金巨柱支撐着能容納上千人的聚義堂。正面一把虎皮交椅之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坐立其上。臉若重棗,長鬚飄飄。很有美髯公的樣子。在看旁邊,青龍偃月刀樹立其旁,難道真的是關帝重生。
再看十把交椅上,各有千秋。溪勇赫然就在第四把交椅上。交椅前擺放着一頭虎屍!正是拓跋打死的老虎。
“四弟,你說這頭老虎是一個人赤手空拳打死的。那怎麼還有刀痕!”上面的美髯公開口了,想必就是大刀關尚武了!關尚武指着虎屍不信的問道。
“大哥,確實是!這人先是將虎摔倒山崖上甩悶,然後我們趕到後,他的夫人給他遞上了刀。然後他就將老虎的頭割下來半邊。我沒見到他是怎麼博虎的,但是這人氣宇不凡。而且我打聽後,這人很是傳奇。他是年前忽然出現我們下面的藍溪村的,出現的時候就在黑熊掌下救下了一個孩子。而且一槍打死了熊瞎子。本來是路過藍溪村的,但是他的夫人忽然有了生孕,他就在藍溪村住下。這段時間在山裡很是有名,手底下一幫小夥子也被他調教的武藝非凡。而且他還有兩隻金雕和一匹紅狼做寵物。”溪勇眼裡透露出的滿是崇敬。
“真的有這麼牛逼嗎?我怎麼會不知道啊!有本事和我老過過招!”聽着話就是個愣頭青。果然溪勇下手位置上,坐着一個大塊頭!上身不穿衣服,滿身的肌肉,滿臉的不屑,坐在椅中的身子就像一座黑塔一般。到處都顯示着他的爆發力。
“老五,你能赤手搏虎嗎?若是能再說這話!”溪勇對面的一個男子說道,手搖摺扇,滿臉書卷氣,長得還算俊朗!這正是關帝廟的六當家地煞虎呂猛與六當家的天扇鷹衡濤。
“誰說我不能伏虎了,我怎麼就不能了。只是我是虎,怎麼能去打虎!”呂猛的底氣不是很足,這個理由很充沛,不過一幫兄弟們都大笑了起來。
“不說這些了,老四,今天你去他那裡走一趟。最好是把這個英雄招來,若是不來,我再去親自請。能赤手伏虎的沒有幾個人。當年水泊的武松算一個。現在藍溪又出來一個,看來是上天要讓我們成就當年的聚義堂啊!”關尚武哈哈大笑着說道。
傍晚時分,溪勇提着一大袋禮品與補品敲開了翠竹軒的大門,拓跋昊楠把他迎了進去。
“拓跋兄,那天犬子那事,十在是要好好謝謝兄弟。今天我備了幾份禮,想和兄弟做個朋友,不知道兄弟一下如何。”溪勇也是豪爽,直接了當的和拓跋昊楠說了出來。
“做朋友有什麼意思!”拓跋昊楠一出口,把溪勇失望了一把。“弟兄纔是正道!我這人一生就喜歡交弟兄!”拓跋接下來的話卻讓溪勇喜出望外。
“是!是!弟兄!是我沒說對!拓跋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溪勇也大聲附和着。他沒想到看上去很冷酷,似乎只對自己妻子柔情的英雄原來也是個性情中人。伸手一揮,旁邊的幾個手下提着東西走可過來。
滿目玲琅的珠寶和一捆捆未開封的銀元。溪勇本以爲拓跋昊楠會兩眼放光,但是拓跋看也沒看。
“溪兄,我是看的起你,才讓你進這個家門,你不要拿這些東西來噁心我!”拓跋昊楠說的很不客氣。他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拓跋兄,這可是我的一點心意啊!你可不能讓我報恩無門啊!”溪勇也急了,都是大男人。
“你若是想報恩,那就把這些東西散給村民。我們兄弟再坐下來慢慢聊!”拓跋昊楠很明白的告訴了溪勇,不把這些東西拿走,兄弟也沒得做。溪勇愣了愣,吩咐了一下。衆人出去散金去了。
“拓跋兄,我們現在可以聊了吧!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了你這樣的人!不貪財,爲了一個不認識的孩子捨身博虎。真是俠肝義膽啊!佩服!佩服!”溪勇連道兩聲佩服。
“過獎!過獎!”拓跋昊楠也是一拱手,用土匪的禮儀回了溪勇一禮。
“我帶來了好酒,不知道拓跋兄感不感興趣!”溪勇拿出了兩壇酒擺放到了桌子上。拓跋這纔有了反應,先是瞟了一眼罈子上的標貼:女兒紅。
“女兒紅啊!好久沒有喝到了!”拓跋昊楠急不可待的把酒罈摟到了身邊,拍開泥封!先是聞了聞!很是回味的吸了一下鼻子。
“正宗的紹興花雕酒(又名女兒紅),十八年陳釀!絕對沒錯!溪兄,是也不是?”拓跋昊楠見了酒等於狼見了血一般。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溪勇那個汗滴滴啊!幸虧帶了酒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下臺。
“沒想到拓跋兄對酒如此癡迷,這正是正宗的女兒紅。我那裡還有,下回來的時候,一定給拓跋兄帶上幾壇!今天我買你可否在此暢飲?好讓我們兄弟情深!”溪勇哈哈大笑。
“好說!好說!王紅!燒菜!”拓跋昊楠有了酒就有了一切。來陪柳惠子的王紅也被他當成了保姆。